穿成忠犬他主子(穿书+快穿)——游茶茶
时间:2020-10-19 09:32:55

  “夜七,你的伤恢复得如何了?”江白竹抬头,冲藏在房梁上的某方向问。
  “多谢将军关心,夜七的伤就要痊愈。”夜七拱手答道。
  “如此甚好。”
  十六个暗影,每一个都是百里挑一,任何人受伤她都会焦心。
  到了第二日,外派的八名暗影归来,他们出色地完成了任务。十六将那封书信呈上,江白竹阅过后,如释重负地笑了笑,把信点燃烧成灰烬。
  “将军,孙将军请您过去叙话。”一大清早,她的侍卫来报。
  “好,我这就去。”江白竹揉揉肩膀,佩上宝剑就往外走。临走前,给暗影们比了手势。意思是,依计行事。
  孙业一大清早便见到了南宫殷,心情格外愉悦,他拍拍身边昨晚侍奉过自己的两个女人的屁股,挥手让她们退下。
  江白竹已经懒得再在他身上浪费时间。计划都已经安排好,她有把握可以赢得漂亮,现在,就只要她迈出第一步,点燃那根导。火索,不出半日,辽东就要易主,就要变成吴国的地盘。
  “孙将军,你愿意与我比试吗?”
  江白竹边说,边将她那双特质的手套戴好,捏了捏拳。
  “哦?南宫将军要比什么?”孙业来了兴致,手肘撑在腿上,半身都往她那侧倾斜。
  “自然是比武。你若赢了,我便不再劝你归降,我带着人和船离开,金银财宝都归你。我若赢了,你就得答应,归顺我们吴国。如何?”江白竹紧接着遮了下嘴唇道:“孙将军放心,我会手下留情的,不会把你打残。”
  话音一落,孙业便爆发出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把他打残,就她。指不定谁办了谁。
  江白竹只当没听到。
  “好,比就比,就按你说的办!”孙业撸起袖子,招呼她往前院空地上走。
  他话是这么说,可若他输了,他还是不会归顺吴国的。更可况,他绝不会输。他怎么可能输给一个女人。
  孙业抄起他的狼牙棒,冲她招招手:“来吧,出招吧。”
 
 
第59章 将军与暗影(13) 
  孙业的手下们与他住得近, 现都已聚过来看。
  “大哥,别输给一个娘们儿啊!哈哈哈!”
  “就是,您要是输了, 咱们的脸可就没处搁了。”他们都笑嘻嘻凑过来看热闹。
  孙业朝地上啐了一口, 嚷嚷道:“老子会输?都睁大了你们的狗眼, 给我仔细瞧好了。”瞧瞧他是怎么把南宫殷给当场办了的。
  江白竹只当做什么都没听到。
  她拔剑, 握着剑柄掂了掂,踱着慢步, 就冲孙业的头面挥去,剑风扬起她的长发。
  孙业见她慢吞吞正面走来,根本没有要打架的样子,心中嗤笑果然是个徒有虚名的小娘们,连架都不会打, 便单手举起狼牙棒抵挡。
  不接招便不知道南宫殷究竟有多强。南宫殷看似不痛不痒的这一击,登时震裂了孙业的虎口, 血沿着裂口嘣了一地。
  “……”
  他手下笑不出了,场子瞬间安静。
  孙业更是满脸都写着难以置信。他的力气比旁人大很多,和别人交手时,一向都是对手吃亏。怎么到了南宫殷这, 自己竟然这般不中用了。
  他的右臂震颤不止, 看着面无表情眸色如常的南宫殷,再细看几眼她手上那剑,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那剑随着她手上的动作来回轻摆,看着并不沉重, 可剑锋掠过地面尚有两寸之处, 仅凭剑气,都能在坚硬地面上留下一道细小的白色划痕。
  再想想与南宫殷有关的各种传言, 他总算后知后觉地想了起来,并愿意相信,南宫殷乃是天生神力,而这柄剑,足有八十斤重。
  裂口处还在淌血,他亦觉察到了危险,可越是这种时候,他就越不能往后缩。在女人面前往后缩,传扬出去,他孙业可就不用再带着弟兄们混了。
  “孙将军,要不今天就到这?今儿是我的不是,出手重了些,令你受伤。”江白竹轻飘飘几句话,看似在给他台阶下,实则将他逼入了骑虎难下的境地。瞧她方才那动作,说是让着他都不为过,哪是出手重了。
  孙业面子快要挂不住,他甩了一下手上的血,恼怒道:“再来。”
  孙业还就不信了,自己纵横海面十余载,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多少风风雨雨都过来了,怎么可能会输在南宫殷的手上。
  见他被激怒,江白竹向树上暗影藏匿的角落看了一眼。
  她重新举起了剑,脑海中淌过思绪。
  要不要杀了他。
  倘若现在不杀,他迟早要变成个棘手的祸害。倘若杀了他,她脚底下堆积的尸骨就要再多一条。
  不用犹豫太久,三秒足矣。江白竹想起自己的使命,又想到他的所作所为,再无犹豫,就冲他心口刺去。
  孙业左胸被来了个透心凉。他受致命伤栽倒,殷红鲜血流淌一地。
  蹲在树枝丫上的夜一,见南宫将军已经得手,立刻朝天空中发射信号。吴国战船上的军士早已将火炮等准备就绪,见到了信号,马上开炮,轰向孙业的船只。孙业船上的人被打得猝不及防。
  船上的人都是孙业的亲军。其实,他们并非没有防备,孙也早就下过令,要他们加强戒备。只不过,一来,在此危急时刻没有孙将军的指挥,每条船相隔又太远,他们不知该如何配合,二来,他们本质上不过是群海盗,欺负弱小烧杀抢夺没少干,但若真与严阵以待训练有素的吴国海军打起来,就只剩节节败退了。
  而岸上的人马大部分是佣兵,是孙业花了钱雇来的,并非他的忠心追随者。只见南宫殷杀掉孙将军后,从院落四处窜出许多条黑影,利落地刺死方才看热闹的一群人。除了佣兵的首领。
  港口传来战船连连的炮火声,浓烟蒸腾着热气翻滚上升,还有剧烈的惨叫声传到岸上。南宫殷守在岸上的人马已经杀到此处,与她汇合,佣兵首领被两名暗影按住肩膀跪下,正在瑟瑟发抖。
  对他们这群人,江白竹没有太多的话想说。她摘下右手的手套,因乌蚕丝材质手套的保护,她的手虽拿过不少粗重武器,掌心却并无老茧,十指仍是嫩生生的。
  “想活,想死?”她幽幽道。
  想活,就不要做无谓的反抗,要么拿钱走人,要么同意收编。想死直接吱声。
  “活,当然是要活。”佣兵头领擦擦脖子上淌出的汗。他们还从没与正规军交过手,再打,恐怕不是她的对手,他人也落在了南宫殷手里。最重要的是,金主都被杀了,他们还给谁卖命去。钱还没结清,再把命搭了,怎么想都不划算。
  “嗯,聪明。”江白竹让侍卫们将他带下去,让他去给佣兵发停手的命令。
  这场战争持续的时间很短,只有半日而已。孙业的战船被击沉了大半,他的亲军死伤惨重,佣兵们也被尽数控制住。被掳掠至此的民女得以释放归家,码头附近的百姓都见到了今日的情状,群情激昂,赞颂南宫将军为辽东除了一害,百姓们终于不必再受他们的欺负,可以太太平平过日子了。
  “南宫将军威武!”她的属下们齐齐跪倒。
  江白竹挑眉,心情甚为愉悦。
  “诸位请起。你们的功劳我会上报皇帝,请求嘉奖。辽东孙业之害已除,从今往后,这里,就是我吴国的疆土。”
  为君主开疆拓土,这是多么大的功劳啊。南宫将军做到了。皇帝必会更加信任她,器重她。
  焦灵远远躲在庭院的大树下,看着南宫将军威风凛凛的样子,心驰神往,激动不已。夜一正蹲在树上。他看了眼身底下这个莫名其妙一蹦一蹦的小医女,心道她可别是个小傻子。
  接下来的几个月时光,江白竹打算守在这处,一防魏军突袭,二来继续稳住这里的局势,直到局面彻底稳定为止。
  *
  四个月后。
  清晨,夜一躺倚靠在树杈上,睡眼惺忪地望向河边正在学鸟叫的焦灵。
  自从他被将军安排,专门负责保护焦灵后,他便有了大把的睡觉时间。也不知将军是怎么想的,竟要这个小丫头负责研析密探所截获的魏国毒药的成分,并制出解药。
  不过,将军自有将军的安排,他不会多想更不会问,只要做好这事,来日好好交差便可。
  他每天跟在她身旁,会听到她模仿各种动物的声音。有时是鸟,有时是猴子,有时是马,还有时甚至能模仿人说话的声音,别说,学得还挺像。
  “夜一大哥,你听,我学的像不像啊?”焦灵知道他的所在,小跑到他倚着的树边,仰头问道。
  她太兴奋了。将军居然把这么厉害的暗影派到自己身边,专为保护她的安危。将军对她真好!
  夜一低头,看了她一眼,以他粗犷沙哑的嗓音道:“不像。”
  “哦。”她咬咬下唇,失落地走开。
  她拧开小药瓶,这是她昨晚终于调好的解药,已经试过,能解这毒。她这就要拿去,给将军瞧,将军必然会夸奖自己的。想到这,她瞬间从挫败恢复至元气满满,蹦跳往将军的住所跑去。
  夜一抬抬眼皮,见她跑远,小药袋随着颠簸晃前晃后的,便懒洋洋起身,跳下树,跟在她身后一同离去。
  *
  魏国。
  “季将军,咱们下了苦功才制出的毒药,被南宫殷给夺去了……”
  听着手下近几个月来,连连上报南宫殷如何打下辽东,安抚民心,而自己这边派去与孙业联系的人,蓦然间不知所踪。现在连毒药也被夺去,他好不容易布下的局,被破了个一干二净。
  季熙扳着下巴,思索良久。南宫殷,也不知她是刻意为之还是歪打正着。本以为她不是什么重要的角色,与吴国那些辉煌一时的名将老将想比,还差着一大截,现在看来,他似乎是看走眼了。
  季熙察觉到了她的危险。这个女人,不能再留了。
  “将军,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季熙颇为无奈地蹙了蹙眉。难道,他要被迫使出最后的杀手锏了么。
  得知孙业的兵马被吴国女将军南宫殷打败后,高句丽派人来辽东称臣,并邀南宫殷到百济来做客。
  江白竹想着,与邻国打好关系也未尝不可,便乘了一艘大船,从辽东出发,往更东边的百济去。徐徐行进了十余日,手下来报,再过两日就要抵达目的地。
  她站在甲板上,眺目远望海平线。天空逐渐聚拢起阴云,似乎就要下雨。
  “将军,看天色,像是要下雨,咱们到里头躲雨吧,被淋到可不好。”焦灵在一旁道。
  “好。”江白竹往里头有遮挡的地方站了站。
  然而,令她们始料未及的是,阴云越聚越浓,渐渐地,天色宛如黑夜,狂风大作吹动着桅杆都在晃动,一道又一道惊雷劈下,轰隆隆似爆炸般可怖,硕大的雨点密集打下,打在人的皮肤上,叫人隐隐作痛。
  海浪更是越掀越高,他们的大船本还是稳稳当当地行进着,当一道十几米高的巨浪朝她们的船只掀来时,江白竹已经被惊得说不出话。
  她今日竟要死在这不成?
 
 
第60章 将军与暗影(14) 
  十几米高的大浪掀起, 她们的船避无可避,只能任由巨浪朝她们涌来。
  江白竹与焦灵躲在甲板上一处甚为稳固的狭小空间中,暗影们蹲守在四周, 保护她两人的安危。
  江白竹揽着吓得发抖的焦灵, 时刻注意着船的动静。
  倏地, 船体受到强力冲击, 船只左右剧烈摇晃,木板隆隆作响, 海水瞬间淹至她们的膝盖,冰冷刺骨。外头守着的小兵小卒惨叫数声,随后那声音飘远,应是人被卷入了海中。
  焦灵抓着救命稻草似的,死命抱住江白竹的腰身。好在她们的船是军船, 用层层铁皮包裹过,比寻常船只要稳固得多, 这一道巨浪威力虽大,却也并未翻船,船仍浮在水上。
  而她们躲着的地方亦是作为避难之所来修建的,甚为牢固, 江白竹一只手撑住头顶垂下的绳索, 另一只手抓着一旁的扶手,稳住了身子,并不曾栽倒。
  直至这巨浪褪去,门外才传来夜一的声音:“将军, 现在安全了。”
  十六名暗影, 个个武功超群,纵使他们都站在外头, 也并无一人受伤。
  江白竹推开门,就见拴在船身两侧的许多小船都已被卷走,船帆掉落,原本留在甲板上小兵们更无一人幸免,他们全被冲入了大海中,死鱼的尸体倒是被卷到船上来。此处,只剩她,焦灵,以及十六名暗影还活着。
  江白竹名其中七人去检查船身有无坏损之处,查好后上报,并传令下去,不待风平浪静则不要上来。他们领命,飞速去了。
  天色仍旧很暗,海浪依然汹涌,只不过没了方才那么高的浪,对她的船已构不成威胁。江白竹心焦已极,不顾风吹雨打,走出去,摸索着船壁上的栏杆,身形有些踉跄,踢开拦路的死鱼,亲自在甲板上看有无损毁。
  焦灵亦步亦趋,擦一把脸上的水,紧跟在江白竹屁股后头。
  没过多久,七名暗影回来了。夜七走上前,单膝跪地上报:“将军,我等已经查过,船体有三处漏水,不过裂口很小,已被堵住。其他各处,并无异样。让士兵安守船舱的命令也已传达。”
  “好,无事就好。”江白竹松了口气。
  本以为将原书中的灾祸避开,便没什么再怕的了,谁曾想,竟与着了海啸。好在他们离岸尚远,海浪不是十分高,若才那浪卷到了岸边水浅处,恐得涨到几十米高。到那时遇上了,若跑不脱,可就真是必死无疑了。又好在他们吴国的军船造得很坚固,即便经历过如此大的冲击,也未被冲散。
  她面朝大海,眺向远处微亮的天边。过不了多久,天就要放晴了。
  夜七抬头,看着她袒露无余湿淋淋的脊背,又瞥了眼四周,视线停留在焦灵身上半刻,又不屑离开。一道闪电在高空劈下,照得景物明亮。
  下一秒,在天色重新黯淡的那一瞬间,江白竹远远听见一声惊惶呼喊:“将军小心!”
  好像是十六在喊。可是海啸已过,还有什么可当心的呢。
  她疑惑回转过身子,同时感知到肩膀被大力推了一下,又闻“叮”地一声碰撞,在她近身处响起。
  轰隆隆雷声响起,伴着新的闪电劈开苍穹。江白竹瞳孔骤缩,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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