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忠犬他主子(穿书+快穿)——游茶茶
时间:2020-10-19 09:32:55

  夜七端着剑,剑锋直指着自己,但剑身却歪了。焦灵攥着自己送她的小铁弓,高高举着,面色惨白惊恐,说不出话。
  夜七,要杀自己?她的暗影之中,竟然有叛徒?
  十六双目猩红。因他方才的所在与此处尚有段距离,晚到了两秒,他的剑原本对着夜七的致命处直劈,可夜七的身子突然歪了,他便只斩下了夜七的四根手指。
  只因焦灵学了两下子武功,反应灵捷了许多,她原本就追在江白竹身边,见夜七突然袭来,来不及思考,只凭本能便用铁弓敲在他剑身上,引得他刺歪了几寸,刺了个空。
  也因焦灵这一下,江白竹没有被刺中要害,夜七也未被十六刺中要害。
  不过,她还是挨了夜七一掌。她看清方才一切之时,脚已离地,上半个身子正在向海的方向仰倒。
  夜一大骇,他比夜十六要再晚上两秒,先将焦灵远远拉到旁边安全的位置,随后与夜七打起来。
  “将军!”夜十六撕心裂肺地喊道。
  他去抓正在下坠的江白竹的手,却未能抓住,他想都没想,追着她就往波涛汹涌的海里跳。
  其余暗影们迅速包围了夜七,与他厮杀后将他制服,夜一白了脸,冲将军坠下的海面看去,然半个人影都看不到。唯有浪花拍打着船身。
  被夜七往海里推,下坠时的江白竹,实在不敢相信,百里挑一精心培养出的十六名暗影中,竟然真的有人背叛了她。看来原书中,南宫殷每隔三年就要抹杀一批暗影的做法,还是有她的道理。
  夜七,打他受伤以后,自己对他的关心从未止住过,可到最后,换来的竟还是他的背叛。
  她微涩了喉咙。
  她又听见从上空传来十六撕心裂肺地喊声。这时,她已经掉入海中,头颈尚未浸在海水里。
  有人选择背叛她,可也有人一生都忠诚于她,至死都深爱着她。她不该因夜七一人的背叛,就彻底寒了心。她掏出怀中的虎符,凭着那股怪力,铆足了劲儿往甲板上抛去。
  随后,她的整个身子便彻底被浪涛拍卷到了海中,叫船上的人再也看不见她的影子。
  夜一眼瞧着虎符从下头被抛到了他脚边。他捡起虎符,又攀着栏杆往下瞧,南宫将军与十六的踪影俱无。
  焦灵才找回了魂儿,往夜一身边凑了凑,哆嗦着嘴唇道:“南宫将军,将虎符抛上来,是何用意?”
  夜一看向夜七与其他的暗影兄弟们,再看看这虎符,心中苍凉又酸楚。将军竟还愿意相信他们。
  下头船舱中的士兵们,虽听见了顶上的动静,却因方才南宫将军下达的的命令,并无一人敢出去查看情况。是以,他们并不知晓,南宫将军已经跌落海中。
  这情况,只有焦灵与暗影们知道。
  夜七被暗影们以极特殊的捆绑方式,被其他暗影缚住了手脚。因夜七是他们的弟兄,与他们一样,都是经受过最严苛最私密训练的高手,他们围在他身边对付他,半点都不敢松懈。这种捆绑的手法,是对付最难缠的敌人时才会用到的方式,被绑之人越挣越紧。可其余暗影还是不放心,又给他加了数种不同的捆绑方式,最后带上了精钢所制的手铐脚镣,这才稍稍安心。
  夜七的下颌被捏断,以防他咬舌自尽,双眼以黑布蒙紧,耳朵也被堵住。有人正在检查他的指缝,牙齿等处,是否藏着毒药。
  所有暗影的心情都不好受。
  夜一攥紧了虎符。他明白了将军的用意。将军,把这一切都托付给了他们。
  他是暗影们之中年龄最长之人,也是他们的老大,当即说道:“十六已经跳到海里营救将军,将军定会无虞。眼下,咱们得一面瞒住将军遇险之事,稳住局势,一面暗访将军下落,等待南宫将军平安归来。”
  暗影们抱拳,并无人反对。
  “可是,夜一大哥,将军她人已经不在这儿了,咱们得怎样瞒住别人呢?”焦灵问道。
  夜一走到她身前,拍拍她的头道:“这个,就要靠你了。”
  *
  江白竹使出了全力,将虎符抛到船上去后,便急速往海底沉。她使劲儿往上挣扎,却发现怎么都游不上去。
  她只好解下了腰间追随她多年的宝剑,放手,令它沉入海底。应是这宝剑太重的缘故,她这才没办法往上游。扔掉剑后,她果然自如得多,重新冒了头。
  可海浪早不知将她卷到了何处,她挣扎着环顾四周,却看不到她们船只的影子。天空正渐渐放晴,有阳光沿着乌云的缝隙洒下。
  江白竹微眯了眼,顿觉力疲,又不知该往何处游。就在此时,她感知到身后有阵细小的水声哗啦啦响起。
  “将军!”
  还不待江白竹说些什么,夜十六便急切地拥上了她。
  “将军,十六总算找到您了!”他嗓音沙哑,眼中的猩红还未褪去。
  江白竹语塞,不知该说什么好。这傻子竟然跳下来了。
  海涛卷着他们两人,在水中沉沉浮浮,也不知正往何处漂去。
  “将军,那边有之前被冲下来的小船,咱们往那处游吧。”夜十六找到了江白竹,一颗心总算放回了肚子里。
  这条小船是那巨浪打来时,被冲下甲板的小船中的其中一条。夜十六率先爬上船,随后把江白竹拉上来。
  真是劫后余生啊。
  江白竹一被拉上船,便仰着面躺倒,闭上眼气喘吁吁。
  她头发滴答答淌着水渍,衣服更是贴着身子紧紧黏住,身体轮廓尽显。
  夜十六坐在她脚边,除了高兴再没有别的心情。
  太好了。将军没事。
  只有将军平安,他才有继续活着的勇气。
  乌云尽数散开,天空重新晴朗,海涛也渐渐平息。
  江白竹沐浴在阳光下,被海风吹拂着湿身,仍是一阵阵地发冷。她睁眼,坐起身,抱着瘪掉的肚子道:“好饿。”
 
 
第61章 将军与暗影(15) 
  夜十六听将军喊饿, 就将随身带着的绳索挂在船上,另一端系在腰间,纵身一跃, 重新潜入了海中。
  江白竹看着波光粼粼的海面, 静静发呆, 那条绳索随着小船漂流的方向轻轻摇摆。
  没过多久, 一条半人高的鲔鱼被夜十六抛入了小船中。鱼已经死掉,鱼身滑溜溜的, 在船里晃动了几下才停稳。
  “将军,吃这条鱼如何?”夜十六下半个身子浸在海水中游动,双臂攀住船沿,湿漉漉的脑袋沥沥啦啦往下淌着水,凑到江白竹身旁问道。
  “好。”在这茫茫大海上, 除了鱼,也没什么能吃的了。
  夜十六重新爬回小船。他的黑衣因泡饱了海水, 在斜阳下显出黑缎子般的光滑色泽,浑身肌肉也因衣服紧贴在皮肤上,而轮廓清晰。他腹部的八块腹肌随着稍急促的呼吸而前后挺动,胸膛脊背等处的肌肉呈现出流畅漂亮的线条, 乌长的湿发搭在肩头, 英武面颊上泛着些苍白。
  他抽出刀,刮净了鱼的表面,剖出脏腑,将鱼肉拎到海水中冲了冲, 又重新提回来, 对江白竹道:“将军,眼下生不了火, 恐怕只能吃生鱼。”
  江白竹轻应一声,表示理解。鲔鱼即金枪鱼,是海鱼,海鱼的寄生虫对人身体的危害很小,生吃并无大碍。
  他见将军允了,便切下鱼腹处一块手掌大小的肉来,拔掉刺,切成许多薄片,捧到将军面前。鲔鱼的肉色泽粉嫩,闪着诱人的油光,江白竹吸吸鼻子,实在是饿了,抓起两片直接送到嘴里。
  真是无比鲜美啊,她眯着眼暗暗赞叹。话说,如果有蘸料就更好了。
  “十六,张嘴。”江白竹吃得嘴唇亮晶晶的,用手指捻起两枚鱼片往他眼前递。
  “是。”夜十六看向将军捻着鱼肉泛白的指尖,乖巧张开了嘴,叼走肉飞速咀嚼吞咽完毕。
  小石榴捧着满掌的生鱼片,单膝跪在她身前,水汽渲染过的墨色瞳孔,透出一股子乖巧惹人怜的味道。江白竹见了他这副模样,微勾了唇,两手往膝盖上一搭,埋了头到夜十六的手掌中,直接用嘴吃。
  夜十六抬起眼眸,轻眨几下眼皮,看着南宫将军将脑袋埋进他手掌啃来啃去,把整齐排排好的几列生鱼片啃得乱成一团,黏乎乎的咀嚼声与轻巧鼻息近距离刺激着他的听觉。夜十六咽了咽口水,难道这鱼肉竟这般好吃吗。
  将军伸出粉亮的小舌头,吃的时候,好巧不巧总会舔到他掌心。他当即浑身战栗,险些保持不住动作,继很久之前被将军吻过后,那股奇异麻痒的滋味再一次席卷全身。
  他顿觉口干舌燥,瞳孔开始飘忽,被将军这点无心的小动作撩拨得情难自禁。
  鲔鱼虽然味美,但生鱼吃着总归是不习惯。江白竹啃了个七分饱,就不再啃了。她仰起头,正对着夜十六的脸,舔了一圈嘴唇笑眯眯道:“真好吃。”
  红晕不受控制地从脸颊爬上耳朵,夜十六可怜巴巴地咬住下唇,让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将军只是借他的手吃点东西而已,瞧自己,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么。
  江白竹眼角流淌出几丝娇俏意味,捏捏他泛红的耳朵道:“十六,你也快去吃吧。”
  “是。”夜十六看着手上剩余的零星几枚鱼片,上头还有将军留下的排排齿印。他打消了尝尝它们的念头,给自己切了一块鱼肉,大口迅速啃食完毕。
  他埋头干活,不敢对上将军的视线,将这条鲔鱼肉量足的部分切下,放到船头储存,剩余骨头、鱼头鱼尾等则重新抛回海中,又将船上鲔鱼方才躺着的那处擦了个干净,没留半点腥气。
  半轮夕阳浮于海平线,华丽的金黄色镀在海面上,江白竹已经重新躺下,二郎腿高高翘起,小船边跃起一只小海豚,叫声清亮,溅了船上的两人几点水花。
  小船随风飘,随波荡,再没有任何参照物的情况下,江白竹也能发现,船的速度其实快得很。
  “十六,咱们这是往哪个方向漂呢?”江白竹的方向感很一般。作战时,她都是靠指南针辨别,若夜间星斗灿烂,她也可以观北斗星知方位。
  现在太阳西下,能辨得出东西不假,可她却辨不出小船漂泊的方向。四周都是大海,小船一会儿卷到这头,一会儿漂到那边。她彻底转向了。
  好在夜十六方向感极好,他记得很清。
  “回将军,咱们的船一直在往东北方向漂。”
  “……”
  吴国的疆土在西南边,往东北漂,岂不是越漂越远。不过,东北边正是高句丽,她们的大船距离百济本也不远,也许漂着漂着,就漂到高句丽去了。只要能上岸,甭管是高句丽还是吴国了,都好说。
  随波逐流也是没法子的事。只有船而没有船桨,没法划船,更不知目的地在何处,要往哪边划。
  想起被她丢进大海的玄铁宝剑,江白竹一阵阵肉疼。这剑很难打造,极重,极坚韧,极珍贵,外型也漂亮,她使得最为趁手,也最喜爱。不过,转念再想,只要自己人平安无事,丢把剑又算得了什么。
  夜十六安静守在江白竹的脚边,视线不曾从她身上移走半分。
  天色暗下,星辰渐亮。两人身上的水渍被海风带走了大半。然江白竹感觉到,贴着肌肤的衣衫仍是湿淋淋的,叫她难受得紧。
  她轻轻扯动衣领,一条水渍沿着锁骨细细淌出。
  黑夜渐渐裹挟了两人,她视物艰难,眼皮子又止不住打颤,困倦得很,身上又湿湿黏黏的,叫她难以入睡。
  她烦躁地挠挠头坐起身,冲夜十六道:“十六,转过身去。”
  夜十六听话转身,并未多问。
  江白竹站起身,开始解腰带。腰带是金属的材质,丢到船上,发出“叮铃”的清脆响声。然后是上衣,裙袍下的裤子,最后是里衣。
  夜十六仅凭声音,便能准确猜测到将军褪衣的动作,就像他并非背对着,而是直视一般。他脑中浮现出往日将军沐浴时的胴。体。这画面早已深深印进他脑海中,此时此刻,记忆重现。
  他突然意识到,这里只有将军与他而已,再没了别的弟兄们。这一点,令他莫名雀跃,心如擂鼓。
  江白竹站在小船中央。她的身体,在这暗夜里白得发亮,比天上的圆月还要白。她一身皮肉没有疤痕,全仰仗与她卧房连通的浴池水发挥功效。水里添加了许多珍贵药材,可以祛疤,通筋活络,舒缓心神。
  她先拿过一件外套,在海水中涮洗几下,冷艳的面容尽显柔和。
  随后,她表情蓦地狰狞了几分,双手攥住两头,狠狠一拧……
  衣服瞬间干了。
  江白竹因凉风瑟缩了下身子,看着随风清爽飘扬的衣衫,心情瞬间愉悦。
  嘿嘿,大力出奇迹啊。
  她一件件拧干了衣服,并用捧着凉津津的海水,简单冲了冲身子,将干透的衣服一层层穿好,随即拍了下十六的肩膀,畅快道:“十六,转过来,赶紧把衣服脱了,本将军替你拧干。”
  夜十六怔了怔,转过身来。将军虽穿好了衣服,但脚却是光着的。将军的脚很漂亮,五个脚趾头圆溜溜的,很白嫩,不过,这样说似乎不够恰当。将军身体上,无一处不漂亮。他再次回放脑中的记忆,觉着这个说法更合适。
  他遵照指示,并无拒绝,把上衣脱下。
  江白竹与他站得很近。她裁度过自己的身高,约莫有个一七五,又兼她气势很足,乍一看起来,往往要比大多数男人还高。
  十六作为她的下属,出现在自己身前时,总是跪着或弯腰,这一回,他身子挺得直直的,站在自己面前,她惊觉,小石榴竟比她高出一个头,自己竟得仰着脖子看他的脸。
  他结实的胸膛离自己的鼻尖不过半寸,双臂的肌肉隆出强壮不失美观的形状,江白竹甚至能嗅到,十六身上独有的,清爽年轻而蓬勃男性气息。
  将军自然没有下狠手拧自己的头发,她的头发内里仍有几分湿,但最外头已经被风吹干,泛起一层细小软和的头毛,在他鼻尖处左右刺痒着。
  江白竹接过他递来的衣衫,照方才的办法,帮他把上衣拧干。十六接过衣服,却并没急着穿。
  然后,她挑眉,往小石榴的裤子上瞄去。
  夜十六默默捂住他的裤子。
  “将军……”他的脸有些发烫。
  这里,好像,不可以。
  江白竹噙着笑收回她的目光,倒也没逼他脱裤子。不然,十六恐怕又要被自己弄哭了。
  她愉快地轻叹一声,重新躺回去,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说了句:“天色很晚了,十六,早点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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