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忠犬他主子(穿书+快穿)——游茶茶
时间:2020-10-19 09:32:55

  待到晏宸走到她近身处时,她一挑眉,笑得得意,用足尖指了指地面:“跪下。”
  听到这句话,晏宸的脸色不太好。他眼神中流露出明显的挣扎意味。
  “朕命令你跪下,你要抗旨不遵么?嗯?”她有些生气,猛一侧过脸,便用脚去踹他的腰。
  晏宸心中微叹,无可奈何跪下,仍是一言不发。
  江白竹见他肯跪下,卖弄威严的虚荣心立刻得到满足,嘴角止不住地上翘。
  “哎呀呀,不可一世的鸿熙帝也有给人下跪的一天啦。”江白竹轻拂着头发哼笑几声,重新侧身躺下去,忍不住想要羞辱他,又用裸足去一下下蹬他的脸。
  那只光滑冰凉的小脚丫落在他脸上,力道很弱,只留下柔软的触感,偶尔蹬到他鼻子上,让他不受控制地往后仰了数下。偏生她还觉得很有趣,一直不肯放过他,朝着他的脸乱蹬个不停。
  晏宸皱了皱眉,抬起眼皮,与她对视。
  他似是要开口说些什么,无奈那只脚正逢此时,不偏不倚蹬进了他口中,几根圆圆的小脚趾钻进了他嘴巴的缝隙。口腔又湿又热,而脚趾冰凉丝滑,晏宸眼神暗下去,唇尖无意识扫过脚趾的指腹,激得江白竹触电般猛然震颤了下身子,轻哼了声,连忙从他嘴里把脚拿出来,带出几丝晶亮的涎水。
  晏宸保持着张嘴那姿势,有些怔然。
  江白竹亦感到不自在,她将脚缩回被子里,目光瞥向别处,一时间喉咙被堵住了般,说不出什么话。
  “阿湄,你这个样子,是做不好皇帝的。”晏宸终于说话了,说的还是最扎心的话。
  因他这句话,江白竹的火气一下子被激了出来,她坐起身,双手掐腰道:“阿湄也是你能叫的?叫陛下!做不做得好皇帝难道是你说了算的?你又了解朕多少?”
  他的确不够了解她。原以为他所见过的她,便是她的全部,岂不料,现在的她才是她真正的样子。
  “叫啊,叫我陛下,叫主子也可,就像你当初接近我时,那般伏低做小地叫我。怎么,当过皇帝了,知道气节为何物了,张不开嘴了吗?你可别好了伤疤忘了疼。”现在的她,绝不容许有人挑战她的权力。
  她睁圆了眼瞪着他。今儿非要给他厉害瞧瞧,不听话是什么下场。
  晏宸的桃花眼灼灼,扫过她气鼓鼓的脸颊,又想起她咬在自己身上的细小牙印,只觉她胡闹到了极点,笑着摇了摇头。
  江白竹彻底失去了耐心,她抻着他的衣领使劲晃,冲外头大喊:“拿朕的鞭子来!”
 
 
第83章 公主与侍卫(13) 
  很快, 侍卫就将一条捆金丝的小软鞭呈上,也不用挪地儿,江白竹接过鞭子, 抖几下袖子, 便朝着晏宸的胸膛狠挥。
  晏宸微微蹙眉。这一鞭在他身上留下层浅浅的灼热感, 虽留下条红印, 但并不太难受。但随着她鞭笞个没完,晏宸整片胸膛都似火烧, 也有几处被打得沁出血液,透过衣服,绵绵渗出来,疼痛亦在不断累积。
  宫里伺候的奴才都在斜着眼往这处瞧,奈何除了几个视角正好的, 其余大半都被屏风遮住,只能听见鞭子抽打在人身上清脆的声音, 女陛下气喘吁吁,以及鸿熙爷时不时忍耐的闷哼。
  江白竹每打个二十余下,就要撑着身子歇会儿,如此反复, 最终还是将自己闹得汗流浃背, 累得眼冒金星。
  她终于撑不住,便重新坐下,用鞭子指着晏宸,气儿都喘不匀地道:“服不服?”
  她目光死死盯住他, 满心想着, 倘若他仍是不服,就要再行调。教一回。今儿豁出去不补觉了, 也要将他调。教得明明白白。谁叫他这般扎眼,就连跪在这,都透出一股子逼人的帝王气,简直要将她这女皇给压下去了。
  他最好立刻认清现在的状况,他已经不再是皇上了,休想再顶撞她半句。
  晏宸虽添了些伤,出了血,但这些伤完全在他可忍耐范围内,男人出点血又算得了什么。只是阿湄似乎累得不轻,她上半个小身子正在轻微摇摆着,眼神都涣散了,原本梳理得乌黑亮丽一丝不乱的头发,因才刚一通闹腾,已经炸了毛。
  不想她再生气或是累着,他只得温温道了一声“陛下”。
  呵,果然是不打不行,打完自然就老实多了。
  江白竹心气儿顺了,暴躁得到平息,接过宫女递来的一杯温茶饮下。
  一边饮,一边在心中幽幽叹息。她怎会不知晓她的性子越来越偏激了。原主这股子执念彻底在她身上生了根,真发作起来时,她半点都奈何不得。
  从起初的挣扎到如今慢慢适应,既然没办法,便由着这性子去吧。但这毕竟是她自己都心知肚明的短处,这短处她自己念叨着倒还无妨,被别人赤。裸裸说出来,就要另当别论了。
  “陛下,您这样的性子,若使到了治国上,会出岔子的。”晏宸胸膛被血渍染红了大半,看着甚是狰狞,但眼中却闪烁着清浅的柔和。这声陛下叫得也是极顺口的。
  江白竹被戳中了心事,又羞又愤,那股别扭劲又冲上头顶,惹得她大声喊道:“你休要胡说,朕的本事比你大多了,哪来什么岔子。你越是这么说,朕就越要让你看看,朕是如何把这江山治理得海晏河清的,好让你羞得无地自容,以姓晏为耻。”
  最后那一句,已经明显带上了赌气的意味。晏宸的本意是说几句好话,好叫她警醒一二,不要太偏执了,最起码不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暴露了弱点,若给有心人利用了去,迟早要出大事的。
  无奈阿湄已经听不进去话,以为他是来挑衅她的。这如何叫他不担忧。
  他心底发笑。已经是这样的境况了,自小娇生惯养志得意满,从未遇到过挫折的他,满身的伤痕都拜她所赐,所有的爱恨都因她而起,甚至被她摆了一道又一道,连骄傲都被夺去,但他还是会为她担忧。
  无法控制地因她而喜,因她而哀,梦境仍被她满满填斥。
  他以为看清了她不是什么清纯无辜的小可怜,更不是任人搓圆按扁轻信他人之言的小天真,便会将所有的痴恋敲碎,他会收敛对她所有的感情,慢慢归于无,到时候,他的心里再没了她,他便终于能松下一口气,变回到从未遇见她时,那个无牵无挂洒脱自在的自己。
  可他做不到。只是看着她而已,就忍不住想要与她近一些,再近一些。他的心早被她占满,以至于在她冷着小脸鞭打自己时,他一点都没在乎,只想着别再如这般偏激,给有心人利用了去。
  江白竹下定决心,要向他证明自己的实力,叫他心服口服。
  “来人,把他送回牢房去。”
  随着这一声令下,守在外头的狱卒立刻进门来领人。待到人都走到了门边,她又犹豫着道:“给他上药,别叫他死了。”
  晏宸眸色微亮。他已经不再奢求她对他还存有感情,然只是这么一句话,竟都能令他打心底漾出一股子暖意。实在可笑。
  治理国家已经不足以显示她的能力。她要打仗,要打西边一个不对付的大国,将他们打到求饶求和为止。
  说干就干。
  她花去一部分藏宝洞中取出来的藏宝,为所有正规军打造了新铠甲新武器,由她全权指挥,很快,邻国吃不消,彻底败下阵来,向她请求停战。
  在接见使臣时,江白竹特意带上了晏宸,好让他见识见识,她这女皇,究竟有多风光,多伟大。
  晏宸着一席青衫,手脚已被除去了镣铐,被安排站在她身边,在觥筹交错的宴席上,显得不伦不类。
  他看着她因愉快竟然饮下了异国葡萄酒,不消两杯便满面坨红,双目晶亮,宛如含泪,轻微摇摆的身子全靠厚实的座椅撑住。
  直到她被使臣劝着去饮第三杯,她亦笑意盈盈地应下时,晏宸实在忍不住夺过酒杯,劝道:“陛下身子弱,勿要再饮。”
  因酒精的作用,江白竹脑子已经开始发直,眯着朦胧醉眼瞧见这家伙将酒杯夺去,还叫她不许再喝。凭什么,你以为你是谁,我才是皇帝好不好。
  她倏地直了腰板,极为不悦地拍了下桌面,正想要狠狠斥责他,却被涌上来的一个酒嗝给搞得忘却了。
  使臣老早就对晏宸好奇了,怎的站在女皇身边,看着不像太监不像侍卫,也不知是什么人。他既然说话了,也不好再忽视了他去。
  “陛下,请问这位是?”使臣向江白竹问他身份。
  江白竹立刻笑了,笑得眉眼都溢出了掺了酒气的甜,指着他道:“他呀,他是我最听话的奴才。”说毕,就去胡乱攀扯他的袖子,东摇西摆地将他往自己身边拽。
  晏宸顺着她的动作,与她站得更近了,她的脸颊已经贴在他腹部的衣衫处,嘴里发出写极轻的哼哼,迷糊得就要睡着。
  使臣惯会察言观色,见两人如此亲昵,便猜测这位是女皇的男宠。女皇的男宠,她最近身之人,那肯定得巴结一番,日后兴许会派上什么用场。
  然不待使臣正要说点什么,就见此人突然将女皇打横抱起,留下一句“陛下已醉,尔等也早早回驿馆去吧”,便走了。留下席间一众人等看傻了眼。
  要说在这宫里,鸿熙帝是个什么样的存在,这可叫奴才们犯难了。说是前朝皇帝,但女陛下吩咐过好吃好喝伺候着,除了她以外,谁都不许打不许骂,都得对他和气着些。
  女陛下还有事没事就要唤他到云鸾宫里,外头不知底细的见他多次全须全尾地去,又全须全尾地回,也不由得对他多了几分尊敬,更遑论这宫中的奴才,好多都是他用过的人,念着是先主子,也极少有人对他不敬的。
  是以,晏宸抱着江白竹一路回云鸾宫时,奴才们互相递了眼色,没有二话,直接跟上了他。
  晏宸脚步不停,目光始终落在她红扑扑的脸蛋上。这次的红明显要与平常的病娇红不同,她从眼底至唇边全红了,下巴也透着粉红,身子像没骨头似的,颠在手上一点分量都没有,温软得不像话。
  他有些担心,这点子酒可别又引出些病来,叫她好几日都不能安生。
  江白竹越来越醉,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她也知道她醉了。可意识逐渐涣散,只留下醉醺醺的飘忽感。又兼她被晏宸抱着,行走如风,此刻更像是快速飞在天上,倍觉刺激,她紧张地蹬了几下腿,抓住他衣襟哼哼,生怕一个不慎就要从云端跌落,摔个粉身碎骨。
  晏宸见她不老实,又将她往自己怀里掂了掂,她觉察到身子的依傍稳了,这才不再动弹。
  将她好生放回榻上,他在路上叫的御医也到了。御医捋着胡子称陛下身体本就娇弱,不宜饮酒,前些日子劳心伤神,身子更加亏虚,见她面色酡红,便开出一副对她身子的药来让小宫女去煎了。又称这一夜得有人寸步不离地守着,万一又有别的症候了,便可抓紧诊脉医治,不耽误病情。
  晏宸听了这话,叹了一声,坐在她卧榻边,打算这一夜看顾着她。
  宫人们哪敢上来劝,只由着他守在陛下身边照顾。连药都是鸿熙爷接过,亲自喂给陛下喝的。
  “陛下,张嘴。”晏宸扶着她,喂她吃药。
  只有在这种不太清醒的时候,她才会乖,才不会甩脸子生气,才会听话地张嘴,没有了平日呲牙咧嘴的模样。
  她似睡非睡,酒液令她眩晕,却又挑起她神经中的不安与敏感处,令她紧皱着眉。
  “晨哥哥。”
  也许梦到了什么,也许想起了什么,她紧闭着眼,无意识地低声呢喃了一句。
  晏宸身子猛震,从心底掀起异样的涌动,熟悉又陌生,层层裹挟了情绪。
  他眸色微暗,将药碗放下。
 
 
第84章 公主与侍卫(14) 
  她的意识已经混沌, 还有些不安,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喊出他的名字只是个意外。
  她小脸皱着, 红色渐渐退去, 晏宸将她的身子放平, 替她盖好被子。
  阿湄, 你到底是如何想我的。
  他撑着胳膊坐在她身边,因她方才那声“晨哥哥”, 又勾起了许多回忆,记忆中乖巧懂事的她,与眼前真实的她,渐渐重叠在一起。
  其实,这样子的阿湄, 也没什么不好。无论如何,她都是她, 是谁都替代不了的。
  榻上的人睡得不安稳,抬起发热的手臂胡乱蹭着,突然抓到了晏宸冰凉的手指,这才安分了些, 眉头也舒展了。
  手指被她攥住, 往被窝里拽,晏宸不得不顺着她的动作弯腰,到最后已经单膝跪在塌边,半个身子都伏上塌去。整夜, 他都保持着这姿势, 守在她身边,手臂渐渐麻木。
  这一夜, 阿湄没有生病。
  天色蒙蒙亮时,江白竹醒来,她费力睁开眼睛,就见晏宸正将手臂搭在她肩上,他的手正攥着自己的手。她腾地坐起,甩开他胳膊,冲双眼布满了血丝的晏宸怒道:“你在做什么!”
  晏宸失魂落魄地看了她一会儿,却不打算解释,将头低下去。
  她不记得夜里的事,怒冲冲踹了下他肩膀,“朕罚你跪着,没有朕的命令,不许起身。”
  说罢,便气鼓着脸颊走了。
  晏宸顺从跪在原地,仍是一言不发。
  直到夜里,江白竹在前朝忙碌了一整天,回到她宫中时,见晏宸竟跪在她宫里,才想起早上有罚跪这么一回事来。这个白天,她竟把这事抛到脑后去了。
  她顿住步子,略惭愧地抿直了唇,嘴上仍旧不饶人道:“你知道错了吗?以后还敢不敢对朕无礼?”
  “回陛下,自然是不敢了。”
  晏宸沙哑着喉咙答道。
  他两天一夜没睡,有些疲惫,好在身体强健,还能撑住。只是跪了一天一夜,膝盖如遭虫咬,又麻又痒,小腿更是快要没了知觉。
  江白竹见他还算乖巧,也不想与他再多做纠缠,便命他赶紧回去,她要歇下了。
  晏宸扶着软塌,勉强撑起了身子稳住,迈出的步子迟缓又无力,左右摇摆了几下,某样小物件顺着他的袖口掉落出来。
  江白竹往地上瞥了一眼,原来是个荷包,只不过这荷包却实在眼熟,好似在哪见过。
  等等。
  她再定睛一看,终于想起来了。这不正是她三年前流落农郊时,连夜绣出来,让他去贩卖的那一个荷包吗。她还记着自己演技上身时,掐着荷包卖弄柔弱与可怜,引得他眼中都透出了不忍与心疼。
  她勾唇。现在想起以前的事,倒觉着挺有趣的。
  晏宸费力弯腰,将那陈旧泛出些白的荷包捡起来,重新放回袖中。
  “这东西你怎么还留着?”江白竹抱臂,目光追着他走路的方向。她让他去卖掉时,便知这东西是断然不会被卖的,却不成想,这东西没被胡乱扔掉,反倒被他一直留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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