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忠犬他主子(穿书+快穿)——游茶茶
时间:2020-10-19 09:32:55

  “正是此人。”
  “此人,不简单呀。”公子鸿幽幽道。
  如果说,在此事之前,熊鸿仅仅意识到韩姬是个麻烦,那么这一次,他凭借多年的处事经验,立刻嗅到了赵枭身上散发的危险气息。这个人,也许就是阻挠母后行动的背后主谋。
  报信人道:“公子,小人有一事不明。派死士行刺,未免太张扬了些,小人的意思是,可以在暗中…”
  公子鸿摆摆手,笑道:“那都是些女人的招数。我堂堂楚国储君,怎屑在背地里取人性命,若给后人知晓了,叫我颜面何存。再者而言,以此法行刺虽险,但胜算极大,我甚至从未没想过失败的可能。”只可惜,输在了赵枭手里。
  “公子,大王正在追查此事,若查到您的头上…”
  “哈哈,行刺韩姬的是燕人,要查,他该去燕国查才是。”更何况,再过几日,他就要启程往封地去了,就算父王生出那么一星半点的疑心,他人在封地,拥兵十万,又能奈他何?
  报信人顿时佩服得五体投地:“公子顾虑周全,有勇有谋,当真是储君风范呀。”
  公子鸿饮完最后一口酒,叫报信人回去,继续在宫中探查,他独坐于书房,思忖该如何对付赵枭。
  腹部突然传来剧痛。
  汗水如短线的珠子,噼啪从额间滚落,公子鸿惨叫一声,栽倒在地。
  惨叫声惊动了门外侍卫,侍卫们大惊:“公子,发生了何事?”
  很快,人群渐渐聚拢而来,侍卫们顾不上维持秩序,只说有谁能快些救救公子。公子鸿疼得满地打滚,脸色紫涨,额上血管就要爆开。
  “公子中毒了,侍医何在?”人群中传来声喊叫。侍医来之前,他们实在束手无策。
  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公子鸿脸色由紫转灰,再转白,最后,再不挣扎。
 
 
第13章 美人与奴隶(13) 
  夜色无际,寒风凛凛,赵枭负手而立,在他身后,站着个灰衣短衫的奴隶。
  “枭兄,我按照你的吩咐,在公子鸿酒樽中挤入断肠草汁,他已死了。”
  赵枭闻言,回过身来,拍打他肩膀:“小苏,你做的很好。熊鸿是楚国储君的不二人选,你我暂时杀不了熊平,能杀了他,也是好的。”
  名叫小苏的少年红了眼眶,他愤愤攥拳,双目满是怒火,“枭兄,我在魏宫时,就知你不是寻常人,我相信你,有朝一日定能够杀了熊平,替咱们魏国报仇雪恨。”
  赵枭面容冷峻,郑重道:“你放心,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那张羊皮卷,你可放置妥当了?”
  “这是自然,你知道,这样的事我从没失手过。”
  小苏离开了,重新回到公子鸿的府邸,做回低等的小帮厨。
  赵枭仰头,眸里尽是深不可测。
  他除掉公子鸿的想法,比公子鸿想要除掉他,要早一个月。
  那时的他,看着韩姬动人的笑脸,心中已打定主意,要叫楚国覆灭。
  公子鸿的死,只是他计划的第一步。这封羊皮卷,是下一步计划不可或缺的重要物件。
  小苏名叫苏鱼,是他在魏宫中交好的人,胆大心细,身手非凡。魏宫沦陷时,他幸存了下来,现在被充入公子鸿的府邸做奴隶。小苏心中满怀对楚国的仇恨,当自己找到他,要他监视公子鸿的一举一动,以便寻找良机下手时,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一个月里,小苏不断递来情报,其中就包括他暗中发现的,公子鸿指点画师作画一事。
  今日画布展开,他顿知有变,闪身砍那刺客一剑这才护住了美人性命。
  公子鸿,呵。若你不对韩姬动手,尚可得几月苟活,毕竟慢性毒若要发作,非要长久累积些时日不可。
  可他动手了,且用的又是这样狠厉凶险的手段,他再不能容他活着。熊鸿,就让你的死,成为楚国覆灭的开始吧。
  赵枭甩袖,翩然离去。
  *
  公子鸿府邸上下,正在忙着彻查凶手。韩姬被刺的事还没了结,熊平便被通报,自己的宝贝儿子熊鸿,竟然毒发身亡。
  通报之人呈上一张羊皮卷,说是在公子鸿的书房里搜到的。
  熊平颤颤巍巍,将羊皮卷展开,上面乃是熊鸿的笔迹。此卷,是为遗书。
  “鸿派死士刺杀韩美人,是为孝顺母后之举,若事成则高枕无忧,今事败,鸿恐母后怪罪,更惧父王威怒,无颜苟活于世,自服断肠草,望此事随我之死,而了结。”
  熊平几乎就要背过气去。他不愿相信行刺之事是鸿儿所为,可接下来的话,却叫他不得不信。
  羊皮卷下方,详细写了他请画师绘制燕三所献画作的过程,他将楚国地图赐给画师做描摹,又亲自讲与画师楚国的大泽山川宫宇之景象,是以画作十分逼真。
  楚王即刻派人去捉拿画师,画师供认不讳,正是公子鸿,叫他完成此画。
  熊平颓丧坐在王座上,一夜之间,白发徒增。
  真想不到,自己的儿子竟然有这么大的主意,胆敢行刺他的宠妃!
  他只顾念着孝顺母后,怎么临到事败,才想起来惧怕他这个父王。不孝子,不孝子啊。
  枉自己尽心尽力栽培于他,却不成想,他竟这般不中用,忤逆在前,畏罪自杀在后。他丝毫不曾怀疑这封遗书的真实性。因为,在熊平看来,行刺他宠妃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他若要自杀谢罪,倒也符合常情。
  熊平的心中,有三分伤感,三分怒气,四分隐忧。储君亡了,楚国的根基,都要随之撼动。接下来这段日子,他不知要料理多少政事,又要花多少心血栽培下一个储君了。
  这一夜,楚王的宝殿灯火通明。
  江白竹却因哭得累了,又服下一碗安神汤,昏昏沉沉睡去,不知外面发生的事。
  公子鸿死的消息传到田后宫里,又有人将他死前遗书的内容禀报田后,田后竟然也真的相信了信上的内容,嚎啕大哭,说自己的儿子太孝顺,母后是决计不会怪罪于他的,他怎么这么想不开,就服毒自杀了呢。
  都是韩姬这贱人!
  自打韩姬来了楚宫,她就再没过过好日子。大王因宠爱她几乎不曾传召过她侍候,最得力的侍女因她被打死,她的宝贝儿子也因她而死!
  田后是急脾气,又兼胸无城府。眼下,一没了薰草在她身边出谋划策,二没了儿子劝解安慰,她素来心狠手辣,此刻想也不想,带着她宫里的几名老嬷嬷与数十名侍卫,怒气冲冲,奔兰宫而去。
  江白竹才睡醒,因昨日哭过,眼睛四周高高肿起,像两枚小核桃。香草正拿玉滚与她消肿。
  兰宫外一阵嘈杂,江白竹皱起眉,香草亦有薄怒,“是哪个不长眼的,竟敢在兰宫外吵闹?”
  她放下玉滚,就去宫门前查看。
  原来是田后。
  香草见了田后,少不得要跪下行礼,“娘娘驾临兰宫,所为何事?”
  田后看都没看她,径直朝里走,兰宫侍卫更是不敢阻拦。毕竟,田后是后宫之主,生杀大权在手,打杀他们一个两个的,就是动动手指头的事。
  她身边老嬷嬷踹了香草肩头一脚,香草被踹翻,额头狠磕在地面上,汩汩冒出血来。
  “小贱蹄子,闪开,娘娘要剥那狐狸精的皮去!”嬷嬷厉笑数声,追着田后的衣摆走了。
  “娘娘,我早就说过,直接问罪,是最好的办法,可薰草偏要娘娘等机会,公子也是,他们都…唉,好在今日,韩姬终于落在咱们手里了,先折磨,再杀。”嬷嬷比划了个砍的手势,眯着三角眼,洋洋得意地狠笑。
  田后等这一天等了太久。
  她身后侍卫将寝殿门踹开,田后大步跨进门,当即指着韩姬暴喝一声:“将这贱人拖到门外,把她的衣服给我剥了!”
 
 
第14章 美人与奴隶(14) 
  众嬷嬷应声,撸起袖子,抻着江白竹的胳膊,就将她往外拖。
  江白竹又扭又叫的,可她哪里是这群老嬷嬷的对手,瘦瘦小小的人,没半点力气,老嬷嬷们的手就如铁箍似的,任她再怎么使劲挣扎,也是无用。
  田后站在寝殿外宽阔的空地上,神情倨傲,洋洋得意,等着看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受辱。
  一个老嬷嬷反剪江白竹的双手,另一个按住她双腿,还有一个,往手心唾了两口唾沫,搓搓手,狞笑着靠近江白竹。
  布满老茧的双手扯住江白竹的领口,往两侧一扒,她细巧的锁骨,圆溜溜的肩头,还有胸以上大片白腻的肌肤,顿时暴露在寒冷空气中。
  田后勾起唇角,心头是满满的痛快。韩姬,你这骚狐狸,今日我扒了你,叫这些侍卫看光你的身子,任大王对你再好,他也会厌恶了你。到那时候,别说再去求得大王的宠爱了,就是叫他多看你一眼,他都不愿。呵呵,等你失去了宠爱,看我怎么捏死你。
  江白竹挣扎得更凶了,嘴里不住喊着救命,可香草已经头破血流,不省人事,兰宫里的其他人也都被田后控制住,就算是想跑出去报信,也是不能够了。
  江白竹此时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原以为昨天的刺杀,已经是她最致命的一劫,可谁成想,今日还有这么一桩灾等着呢。
  这是本什么破书,坑爹啊!
  她穿来之前,只知道韩姬是楚王的宠妃,田后这人,在书里根本没登场好吗!谁知道穿来后碰上这么个硬茬。如果给她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她就是去灵渠放羊,也不会来楚宫做宠妃。
  那双手又揪住她胸口处的衣衫,已能瞧见被挤压出的三分丰腴,眼看就要把她胸前的衣物给扯下。江白竹急得快要哭了,她脑海中突然响起,昨日赵枭对自己许下的承诺。
  赵枭说过,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自己。赵枭,你说过的!
  “赵枭,救我!!”
  江白竹眼中蹦出豆大的泪珠,在衣服被扯碎的前一秒,下意识呼喊出声。
  “嗖”,一支箭准确插在那老嬷嬷的手背上,她顿时惨叫,在地上打起滚来。
  江白竹眼中噙着泪,往宫门方向看去,射箭那人,长身而立,丰神俊朗,眉目凌厉,直举起的手中握着弓箭,箭弦还在轻微晃动着。射箭的,正是赵枭。
  赵枭眼底掠过狠厉,跨步走至她身侧,将那两个束住她的老嬷嬷狠狠抛到一旁,摔得她们鬼叫个不停。江白竹手脚得了自由,抹了把眼泪,立即背过身去,整饬她的衣衫。
  田后指着赵枭的鼻子怒道:“你是何人,胆敢前来搅事?来人,把他给我打死!”
  然而,她手下的侍卫们并没能遵从命令。楚王的侍卫踏着整齐步伐,将长矛对准她手下众人,重新控制了兰宫。
  熊平身穿朝服,戴冕冠,挥摆宽大的衣袖,怒气冲冲往这儿走来。
  赵枭三步并作两步,迈至熊平身侧,跪下道:“大王,田后命人当众撕扯美人的衣衫,还好奴及时阻止,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赵枭的头狠狠低下去,没有人能看到,他嘴角毫不掩饰勾出的笑容。
  昨日那羊皮卷上书写的内容,果真触怒田后,叫她安耐不住,等不及就要对美人发难。田后其人,过于愚钝,若无人在旁劝阻,定会使出最蠢的蠢招。现在应验了。
  赵枭在田后宫外,见她们往兰宫问罪去,他便去找楚王禀告实情,立刻破了田后的毒招。这下,除掉田后,也用不着他动手了。他计划的第二步,就要完成。
  田后许久不见夫君,却不曾想,再见时竟是在这样的场合。
  熊平给了田后一巴掌,怒得喉咙咯咯作响:“田妫(guī),都是你兴风作浪,设计加害我美人!”
  田后被这股大力打得眩晕,脑袋嗡嗡个不停。她捂着飞快肿胀的脸颊,怨恨道:“大王,这贱人留不得,你让我杀了她,杀了她!”
  她将新仇旧恨统统算在韩姬身上,此刻更是亲自上阵,张牙舞爪冲韩姬扑去。
  熊平并不给她这个机会,扯住她衣袖,又给她来了一巴掌,脸色阴沉到了极点:“本王跟前,岂容你撒野。”
  田后双颊高肿,仍不肯罢休,叫道:“大王,我乃齐王之女,你不可如此待我!咱们的儿子因为她死了,今日,我要为我鸿儿报仇!”
  可她已经被侍卫拿住,连挣脱都挣脱不得,只是凶着脸,冲江白竹一昧吼叫。
  熊平怒道:“你倒是会说,明明是你这妒妇,拈酸吃醋,叫鸿儿替你杀我美人,他派人行刺失利,恐你怪罪,这才服毒自杀。”
  江白竹已经被赵枭扶起至寝殿中,她听到这话有些惊讶。公子鸿自杀了?昨夜的刺客,是他派来的?田后,又是田后…
  赵枭屈膝在她身旁,专心致志地为她拍打裙摆上的泥土。
  田后一想起自己可怜的儿子,顿时悲从中来,哭道:“我可怜的儿啊,你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呢,我儿太孝顺,反叫自己折了命啊…”
  熊平突然沉默。孝顺难道就是行刺父王宠妃吗,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如此大逆不道之行径,田妫竟还赞他是个孝顺孩子。好啊,你们母子一条心,我倒成了外人。既然如此,我便成全你。
  熊平当即狠下心肠,指着她的面门道:“本王有令,将田妫废为庶人,幽禁冷宫,绝不准她迈出宫门半步!将这几个欺负我美人的老宫嬷,拖出去乱棍打死,还有这些侍卫,剜了他们的眼睛!”
  他说的侍卫,是田后带来围在这里的侍卫们。方才美人香肩外露,定给他们瞧了去。他们的眼睛,从那一刻起,就成了多余的东西。
  熊平认为自己对田妫的责罚已算宽容。若不是看在她父亲的面上,冲她今日这般无礼顶撞,她早就死个百八十次了。
  侍卫们得令,道一声“娘娘得罪了”,立刻推着田后往外走。田后颓然,苍凉布满心头。想不到,大王竟然如此心狠,哪怕不顾念着与她的夫妻情深,也得顾着她父亲的脸面才是!
  “大王,你好狠的心肠!我田妫,乃是齐王之女!”田后撕心裂肺扯着嗓子喊,脖颈上青筋凸起。
  熊平面色冷峻,似乎情绪正在渐渐平复,可言语间仍叫人寒凉了心:“你当众**我美人,难道你就不狠毒?”齐王之女,呵,齐王之女又如何,他可是楚王!
  田后心间泛起阵阵寒意,手脚颤抖个不停。她知道恩宠尽失,她的倚仗鸿儿也去了。可她还是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输给了韩姬,都是这个女人,是她夺走了自己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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