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团宠她超能打[穿书]——十月晏
时间:2020-10-20 09:07:10

  空见翻了个白眼,嘀咕道:“谁啊?太无礼了!”
  司予打开房门,见门外立着几位陌生师姐,便道:“不知几位师姐是哪一脉?如何称呼?”
  为首的那名师姐道:“我们是元阳峰弟子。至于我们叫什么,你也配知道?你出来,我们有几句话要同你说。”
  几人来势汹汹,并不和善,显见是上门挑衅的。
  司予突然有些怀念起赤阳殿倒塌之前的赤阳峰来。
  当时的赤阳峰被罩在结界之中,没有一个外人能登上赤阳峰来,不知拦掉了多少麻烦。那时的生活多清静啊。
  司予撇撇嘴,关上房门,将空见留在房中,带着几位师姐来到一处空旷之地,才道:“不知几位师姐此番寻我所为何事?”
  为首的师姐道:“你自己没有师兄弟吗?”
  司予一愣。
  她当然有师兄弟。且不说华阳弟子皆是她的师兄弟姐妹,就说赤阳峰上的嫡系师兄,她也有足足六个。这位师姐如此说,倒叫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另一位师姐道:“瞧你神情,你怕是也知道自己有师兄弟。可你既然有嫡系师兄弟,为何还缠着我们顾师弟不放?不放也就算了,还将他害成如此模样!”
  既然说了这种话,司予便明白了。原来这些师姐是在为顾尘光打抱不平啊。
  但想到这里,她又突然有些焦虑。莫非是顾尘光伤情加重,才气得这些师姐上门来讨要说法吗?
  “顾师兄他没事吧?”
  有师姐冷哼道:“顾师弟他怎么可能没事?你没有眼睛,不会看吗?好好的一身白衣被染成了血红色,你觉得他像是没事的样子吗?”
  身旁的师姐气道:“顾师弟心怀大义,他教你几天学,便自觉对你多出几分责任,在后山陪了你几日,竟然就被你连累成这副模样。回到我们元阳峰就昏迷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甚至在昏迷中还吐了许多血。你到底让他做了什么?”
  有师姐帮腔道:“你是个扫把星吗?专克同门!把你自己的师兄克成这样,躺在床上起不来,又来祸害我们师弟!你不心疼,我们还心疼呢!”
  “不只是顾师弟,她还害了白师妹呢!白师妹至今都在后山寒潭思过,无法回来。我说你们赤阳峰是不是跟我们元阳峰相克啊?先是有江半深,处处都与我们顾师弟相争,现在又来一个你,你比江半深还毒!”
  为首的师姐恨声总结道:“算我们怕了赤阳峰行不行?你们赤阳峰的人,以后能不能离我们元阳峰远一点?”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如今九个女人便是搭了三台戏。
  九位元阳峰师姐七嘴八舌地喋喋不休,竟叫司予没能成功插上一句嘴。
  等到几个人说完,司予才道:“请诸位师姐放心,我不会纠缠顾师兄。”
  为首的师姐道:“凭你空口白牙,我们如何会信?”
  司予道:“信不信是师姐们的事,再说……”
  另外一位师姐忙道:“再说什么?”
  “再说……”司予故意拖长了音,吊足了几位师姐的胃口,才道,“并不是我纠缠顾师兄呀,明明是他喜欢在我身边哦。”
  她甜滋滋地笑着,笑弯了眉眼,笑出了梨涡。
  可是看在几位师姐眼中,这甜滋滋的笑容却满是恶意。
  一位暴脾气师姐指着司予大骂道:“你胡说!谁稀罕在你身边!顾师弟何等风华,何等卓越,他向来不喜与外人太过亲近,就连白师妹也不例外。”
  “哦。”司予点点头,仿佛是觉得这位师姐说得十分有理,但她随即话锋一转,笑道,“可能是因为我不是外人……吧?”
  她惯来不好惹,此时又因顾尘光的伤情心慌意乱,被这几位师姐一气,脾气不自觉地就上来了。她心情不好,便也不能让几位师姐心情好。华阳门这种名门正派教出来的弟子,打嘴仗可打不过她,姑娘家最懂得怎么气姑娘家。
  以这种语气说出这句话来着实是欠揍,尤其是那个“吧”字特别灵性,气得那位暴脾气师姐指着司予一叠声道:“你你你……”
  气得狠了,一时头晕眼花,竟说不出下文来。
  其她几位师姐一边帮这位师姐顺着气,一边骂司予:“你这小姑娘,小小年纪,怎么这般不要脸?不是外人,难道你还想做顾师弟的‘内人’?这种话也是女孩子家能说出口的?”
  “我说什么了?”司予一副懵懂单纯的模样,“顾师兄是我的同门师兄。掌门师伯一直教育我们,华阳七脉同气连枝,我们同门之人怎能算是外人呢?”她皱了皱眉头,“师姐,这种话以后可不要再说了。若是叫真正的外人知道,怕是会以为我们华阳子弟不团结,搞分裂。掌门师伯也会生气的。”
  司予不等几位师姐反驳,话音一转,又道:“几位师姐待白师姐很好呀,可惜了。”
  为首的师姐道:“白师妹跟你这种伶牙俐齿、黑心黑肺之人可不一样,白师妹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又是我们嫡系小师妹,我们自然要对她很好。你可惜什么?”
  司予琢磨道:“几位师姐是顾师兄的嫡系师姐,那应当能算是他身边之人吧?”
  为首的师姐洋洋自得道:“我们自然是。”
  司予便点了点头:“那我自然是可惜,几位师姐好心好意对待白师姐,可白师姐却并不这样看待几位师姐呗。”她撇了撇嘴,“白师姐可说了,她生平最讨厌顾师兄身边的那些庸脂俗粉。几位师姐说说,白师姐这话中,可包含了你们没有呢?
  几位师姐当时皱起眉,脸色阴沉下来。
  半晌,一位师姐出声道:“白师妹不是这样的人,她不过是想挑拨离间,我们莫要信她。”
  话虽这样说,可她语气中却极为迟疑。
  司予无所谓她们信不信。瞧她们今日这番做派,必定平时也是善妒的,只要在她们心中埋上一根嫉妒的针,时不时的总能戳痛她们。再者,她实在是烦了这种事,生怕今后她们再上门讨要说法,所以干脆推出白馥芷吸引一部分火力。等到白馥芷思过归来后,她们朝夕相处,所谓近水楼台,这几位师姐便只会想着去寻白馥芷的晦气,没有功夫再与她纠缠了。
  几位元阳峰的师姐正要说话,忽听得有人道:“师妹,她们是谁?”
  是江半深的声音。
  只是与平时的中气十足不同,此时他的声音显得有些虚弱。
  司予扭头一瞧,果然是江半深。
  他只穿了中衣,面色苍白,正扶着墙壁瞧着几人。
  司予立刻换上一副委屈模样,小跑着到了江半深面前,抱起他的胳膊,依偎在他身旁,指着那群元阳峰的师姐告状。
  “六师兄,她们是元阳峰师姐,专程过来骂我的。她们说我是扫把星,专克同门。还说是我将你害成如今这般模样,叫我离同门都远远儿的,不要再祸害你们了。”她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将江半深望着,眼神中满是委屈与不解,“六师兄,我当真是扫把星吗?你会不会也怪我?”
  说着说着,她就落下泪来:“我也不想的,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若是,若是我能替你受伤就好了……”
  司予哭起来极是动人。那眼泪如珠子一般圆润晶莹,一颗一颗滚落在地,整个人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江半深醒来时隐隐听见外面有女子大声说话,都是些陌生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斥责什么人。他心中警觉,便强撑着病体出来看看,没想到竟看到自己师妹正在被人欺负。
  他如今对司予印象极好,见她哭成这般模样,不免心疼:“师妹不要乱说,我受伤之事与你无关。”
  几位元阳峰师姐看呆了。
  司予这丫头是唱戏的吗?变脸变得如此快!方才还是一副欠揍的挑衅模样,如今在江半深身边,竟成了一个惹人怜惜的弱者。
  江半深口拙,极不擅长安慰人,尤其不擅长安慰哭泣的姑娘。他搜肠刮肚安慰了司予半天,再抬眼望向几位元阳峰师姐时,便眼神凌厉,面色不善,整个人冷得仿佛一座千年冰山。
  “几位师姐屈尊降贵来我赤阳峰教训我师妹,却不知我师妹何事得罪过几位?元阳峰的手伸得未免太长了些。几位师姐若是想要管教师妹,不妨去管一管贵脉的白师妹,好叫她少恃宠而骄欺负我师妹。我师妹年纪小,不经事,单纯良善,却也不是软柿子,任由什么人都可以拿捏。”
  几位师姐听得目瞪口呆。司予这样的人还叫“年纪小,不经事,单纯良善”?他们赤阳峰之人果然都护短得厉害。
  因着江半深下了逐客令,几位师姐碍于他的身份,这才不情不愿地走了。
  赤阳峰的几位师兄回来后,听闻这件事气得直骂。伍方方更是闹着要上元阳峰,为司予讨要一个说法。众位师兄好说歹说,才将他拦了下来。
  “我就说吧,他们元阳峰上没有一个好人!简直欺人太甚!”伍方方气道,“小师妹,今后见着他们元阳峰的人,莫要再给好脸色。对那个顾尘光也一样!他下回再来找你,你别给他开门,听到没有!”又看向躺在床上的江半深,“小六子,你也不许与顾尘光交好,听到没?”
  这种情况下,司予再想着顾尘光,也不好叫几位师兄送她去元阳峰了。但她实在担心,便想着等入夜之后,叫空见带上些丹药,代替她去看一看顾尘光。
  总要知道他的近况,她才能安心。
  夜晚,司予等了许久,才等到空见从元阳峰返回。
  急得她立刻抓住空见问道:“顾哥哥他还好吗?”
  空见骂骂咧咧地道:“顾小子简直不识好歹!”它将带过去的那瓶丹药往司予床上一扔,“是好心当作驴肝肺!老子好心好意帮你给他送药,他却将老子拒之门外!”
  “是可忍孰不可忍!”它气得大喘气,“他以为他是谁啊!有什么了不起!小孩儿,咱们以后再也别搭理他了!就让他自生自灭吧!”
  司予大惊:“他把你赶了出来?还不要我的丹药?”
  空见道:“对!小孩儿,你是不是也觉得他整个人不可理喻?”
  从前文盲的空见,这些年跟着司予学了不少成语,此时被顾尘光一气,那些成语便像是倒豆子似的,不自觉地往外蹦。
  司予听得头大,只问:“那顾哥哥呢?他可好些了?他伤得重吗?”
  “你还关心他?老子被他赶出来了,你为啥不关心老子!”空见见司予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只能没好气道,“……人也醒了,精神也足了,就连将老子扫地出门时,门也甩得格外有力。”
  司予思忖道,听起来不像是重伤的样子,看来顾尘光恢复得不错。他年纪轻轻,竟能从蠪侄手中全身而退,确实厉害。
  她终于稍稍放心下来,可一想到顾尘光竟然那般对待空见,她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呢?顾尘光向来温润和善,待谁都彬彬有礼,在礼节上从来不肯出一丝错处。又怎会如此对待空见呢?更何况,空见代表着她司予,空见带过去的也是他司予的丹药。顾尘光可从来不会这般对她。
  莫非是……司予的心突然揪了起来。莫非是顾尘光也觉得她是扫把星,是她克了他?
  她想着,第二日便轮到剑术课了,是由顾尘光执教,若他伤得不重,明日必定会去端阳峰任教。她见到他后,总得当面问问他,再解释一番,也许误会解开了,他便又是她的顾哥哥了。
  谁知第二日,顾尘光竟完全没出现在端阳峰。
  来的竟然是昨日闹上赤阳峰的一名元阳峰师姐。
  师姐道:“我叫杜依依,是元阳峰的内门弟子。从今往后,你们的剑术课由我来代替顾师弟执教。”
  外门弟子们一听见顾尘光不再来教他们,失望极了,纷纷窃窃私语。
  陆缇摇着一把扇子,凑到司予身边说悄悄话:“小美人儿,我听说顾师兄是受伤了。他伤得很重吗?都不能来教我们了。”
  司予听闻顾尘光不再教课,正满心震惊,一心只想着顾尘光之事,没有功夫搭理陆缇。
  顾尘光曾私下里对她说过,他来教授外门弟子剑术课,其实是为着能教授她。
  如今他不来了,是在故意避着她吗?
  不知怎的,对于这个认知,司予有些难过。
  陆缇摇着扇子,继续道:“小美人儿,你且跟我说说,你们在湖底到底遇见了什么?”他嘀咕道,“那日你二人被吸入湖底,我本想请师长救你,可因着宵禁,我竟一晚上没找着机会。本想第二日再去找师长,没想到你们已自己回来了。你、你可不要怪我啊。”
  司予心道,不怪他?才怪!
  一想到若不是因为他误触了机关,二人跌落湖底,使顾尘光受了伤,顾尘光也不会不搭理自己,她便一头火。
  一旁的苏见浅这才听出些门道来:“予儿,你与顾师兄被吸入湖底了?怎么回事?你可有受伤?”
  司予按捺下心中怒气,安慰道:“苏姐姐,你瞧我如今这番模样,可像是受伤了?你放心,我好好的。”
  “那边那位师妹,对,就你,你叫什么名字?”师姐杜依依突然冲司予道,“既然你自认对剑术颇有造诣,可以不听我讲学,在课堂上嬉笑打闹,那么……”她冲司予不怀好意地一笑,“那么师姐便会一会你的剑术。”
 
 
第68章 
  司予心中冷笑。这位师姐莫不是瞎的, 到底哪只眼睛瞧见她“嬉笑打骂”了?昨日刚骂上门去,今日便装模作样地问她叫什么。
  有些人,就是能够如此精准地讨人厌。
  陆缇嘀咕道:“小美人, 你与这位师姐有旧怨啊?我感觉她在针对你。”
  苏见浅一听,不免有些着急, 又见那杜依依师姐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忙低声与司予道:“予儿,你修为剑法都不如她,怕是要在她手中吃亏。”
  苏见浅举起右手, 扬声道:“杜师姐,予儿这几日受了伤,如今伤势未愈, 怕是无法与师姐过招, 不如由我来代替她?”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