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皇家小和尚——痒痒鼠
时间:2020-10-21 06:48:29

  大喇嘛怎么可能不担心?
  “大师你没看到,那课室里的火星子,哎吆,大老远地就能闻到烧成焦炭的味道。”
  师祖还是一派淡定:“正好多交流交流。”
  大喇嘛:“……”呆。
  师祖是真的不担心,师祖对他们父子两个有信心。可是大喇嘛不明白师祖的“信心”,不这么想啊。
  大喇嘛特担心小阿哥顽皮之下惹得皇上生气永远不能回宫,更担心皇上一气之下伤到了小阿哥。
  师祖心里一叹,轻轻打一个佛号。
  寂静的禅室里,师祖和大喇嘛一起打坐念经,有规律的木鱼声“咚咚咚”,清心悦耳。
  安静的课室里,一个老师一个小胖娃娃大眼瞪小眼,一个震惊,一个得意,绝对的气场不合。
  等到用晚食的时候,大喇嘛偷偷窥着他们两个的神色,发现皇上恍恍惚惚的,小阿哥一脸喜气洋洋,误以为他们两个今天的争斗有了胜负各自“认命”,放下一半的心。
  师祖瞧着他们两个的面色,也是——挺欣慰。
  大喇嘛和县令一起用斋饭商谈事情;保康和师祖饭后散步。
  保康那个高兴。
  两只眼睛眯得像两个小小的月牙儿,胸腔里好似有无数只小鸟在高歌欢唱,整个一打了胜仗的小将军。
  师祖瞧着他的小模样,对他们父子两个上课的情形虽然不清楚但也大致猜到,可师祖还是很乐得配合小徒孙,特有诚意地问道:“保康有什么高兴的事情?”
  保康笑得好像一朵盛开的木兰花。
  “师祖,那个新县令,好笨笨。”
  “他故意为难保康,让保康背诵一大段《三字经》。保康一口气背完了,他的嘴巴,张得这么大——这么大。”
  说着话,还伸出两只手特形象地比划有多大。
  发现师祖愣愣的,误以为师祖也不相信新县令这么笨笨,干脆学着新县令当时傻掉的样子给他师祖看。
  眼睛瞪圆,嘴巴可以塞下一个大鸭蛋,保康学得那个活灵活现。师祖那个乐呵。
  师祖认为形势多变,保康暴露自己的天赋引起皇帝更多的重视,更好,但也有担心。
  “开蒙进学,保康的聪明天赋就瞒不住了,其他人知道了估计更想来绑架保康,保康这段时间切莫下山。”
  保康:“……”
  “师祖,大清人多,钱多,不怕。东南西北的敌人都不怕。”所以该下山还是要下山。
  保康仰着小脑袋眼神儿眼巴巴的,小模样那个热切。
  师祖:“嗯,大清人多、钱多、不怕。平定了三藩,光凭银子砸也砸得东南西北安稳。”
  四目相对,保康~生怕师祖真不让他下山玩耍,刚和师祖开始撒娇耍赖——小耳朵一动,一下窜到师祖的怀里,紧紧地抱住师祖的大腿。
  “师祖,保康害怕啊。”
  “师祖,保康要是被噶尔丹大汗抓走了,或者被三藩残余势力抓走了,师祖千万要保重自己,千万不要想念保康。”
  说到最后声音哽咽,带着似真似假,似模似样的哭腔。
  师祖:“……”
  看一眼木兰花树后的人影……还是小徒孙更重要:“保康只管自己吃好喝好睡好保住小命,师祖保证不想保康。”
  保康继续演:“师祖,他们不知道当今皇帝不在乎保康的小命吗?师祖,保康伤心。”
  师祖:“……”
  “师祖,我们去告诉噶尔丹大汗和三藩残余,抓保康是浪费人手。”
  师祖:“……”
  最终师祖“哄”好了小徒孙,老少两个手牵手一起去大喇嘛的方丈院看牡丹花,默契地表现出根本没发现木兰花树后面的人影的样子。
  新县令和大喇嘛谈完事情本想在下山之前看看他们两个,哪知道听到这么一番话。
  新县令望着那对老少的身影,只感觉胸腔里火焰升腾,急需爆发。
  他才反应过来,小家伙提起他的时候不说喊一声“皇父、汗阿玛”,脱口而出的称呼还是“皇帝”,而他“师祖”不光没有阻止,也没想着规劝小家伙一两句。
  “皇帝”是他一个小孩子能喊的吗?新县令越想越气,气得面色紫涨,再想想刚刚小家伙唱作俱佳的顽皮,更是脑袋一阵阵的疼。
  夕阳西下,倦鸟归家。新县令领着随从和来接他的人一起下山,脑袋里不断回响的,却是刚刚小胖娃娃那阵哭声,他心里又难过心酸起来。
  小孩子说话,当然没有大人那样一句话在肚子里掰开揉碎才说出来,他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而他儿子保康,直觉想到的是,“当今皇帝不在乎保康的小命”。
  他怎么会不在乎保康的小命?
  新县令眼睛红红的,一夜辗转反复地睡不着,第二天起来就是两个大黑眼圈。可他顾虑自己的时间紧张,顾不得他儿子只有三岁的事实,也顾不得三岁的孩子能不能听懂,还是坚持上山。
  熊儿子对着他比划书本里的“食铁兽”,笑得那个畅快,他也一笑而过。
  看得保康楞眼。
  啥情况?
  保康挨不过心里那道“尊师重教”的坎儿,他想起上辈子自己一开始不能上学后来胡哥费心教导他读书学道理的情景……认真地一天两个时辰上课做功课。
  然后他更懵了。
  县令就真的教导保康有关朝堂上的形势,整个国家的形势,内外敌人应对之法等等。他还每天风雨无阻地上山讲课,真的是用心教导保康开蒙。
  师祖、大喇嘛、周培公等等人看在眼里那个感动。
  保康敲木鱼的时候也在琢磨怎么忽悠县令休假。
  县令其实就是,那种为人父的骄傲鼓动在胸腔里,无法言说,干脆将各种他认为儿子需要知道的事儿都一股脑地传授,反正他儿子聪明。
  是的,聪明。
  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神童,说的就是他儿子。关键他儿子还特别灵透,任何事儿一点就透就够他这个做阿玛的惊喜了,还能时不时地蹦出来一两句话,连他都没想到的道道。
  县令还记得自己嘱咐儿子保守这个小秘密的时候,心情那个复杂,可他如何能不骄傲?
  奈何他儿子太聪明,又太顽皮,县令每天都是“痛苦并快乐着”。
  作者有话要说:  康熙小日记:想当年他八岁登基,那他也是被虐的儿童?
  保康小日记:县令一开口就是满嘴的官味儿,欺负欺负进行时。
  感谢小天使们的收藏和支持。食铁兽,熊猫。清朝时候的环境,不知道五台山有没有。现在据说山西西南部有野生的?一般都是四川、陕西、甘肃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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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县令和保康这般“和谐相处”的日子也并不久。
  五月二十一这天保康正缠磨师祖下山玩耍,侍卫们送来一封京城来信,太子殿下的来信。
  宗人府给当今皇帝养住的孩子进族谱列宗籍,不算上早早夭折的皇子,保康这个排行十一,本应序齿第四的三岁小阿哥居然没在列。
  保康对“皇帝”的抵触情绪达到一个小高峰,对帮“皇帝”说话的县令那是怎么看怎么烦。就是师祖也对皇帝的做法生气,对“县令”的辩解不满。
  偏偏县令还布拉布拉一大通大道理,说什么皇帝的二子承祜,也就是当今太子的同母哥哥元后赫舍里生的头一个儿子,就是因为不满五岁夭折没进族谱没有序齿。
  还说保康后面的小阿哥也都没序齿没上族谱,保康前面的三阿哥,排行第十的胤祉虽然称呼一声“三阿哥”,可也因为没满五岁没进族谱……
  反正依照县令口中的“皇帝”的意思,就是要等到保康五岁再说。
  保康对进不进去族谱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感触,灵魂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他即使知道“族谱”在这个时代的重要性也压根没什么概念。
  而且皇后妈妈的人解释说既然三阿哥没进族谱,我们也暂且稳住,保康更是同意。
  可是保康还是生气,因为“皇帝”和“县令”这个明显有猫腻的态度。
  菩萨顶的僧人们都知道,快乐大师在一开始乖巧懂事的“尊师重教、认真好学”后,突然变得“正常”了。
  特熊。
  比如那天中午,县令就打个盹儿,快乐大师就能给县令脸上画乌龟。
  比如那天晚上,一伙人坐在亭子里赏风赏月,其他人都没事,就县令被一口“盐巴酒”咸的差点儿没被齁晕掉。
  再比如今天下午,两个人“寓教于乐、劳逸结合”,一起到山上去看各种小动物,参悟人与人之间的争斗,快乐大师看见一只金钱豹幼崽,欢欢喜喜地跑过去一把抱住,其他人都笑得欢喜就县令差点被吓晕过去。
  其他人知道快乐大师和这只金钱豹幼崽非常熟悉,县令不知道啊。
  县令当时吓得一动不敢动急得满头汗示意快乐大师也不要动想要抱回来快乐大师……哪知道快乐大师看都没看他一眼,还撅着嘴巴亲亲金钱豹幼崽的小脑袋……
  据说,县令当时一阵天旋地转,气疯了简直。
  可是快乐大师学了内功,对山上又熟悉,跑起来他还真追不上!
  县令狠下心要“以下犯上”打一顿快乐大师的小屁股,立马出来很多人护着!
  菩萨顶的僧人、宫人、侍卫们……都小小的同情县令,可还是一如既往地宠着他们的快乐大师。
  县令面对山上的这些人,深刻觉得,他必须对熊孩子严加管教,这样宠下去不知道会宠成什么样县令简直无法想象。
  可熊孩子之所以熊,那就说明不好教导,更何况这还是一个特别、特别、特别……聪明的熊孩子。县令愁得来,而且县令的多疑又让他思考,为何太子会给保康写信。
  这明显是让保康对“他这个汗阿玛”的抵触加深——太子已经七岁了,是各家名师和皇上手把手教导出来的太子,还有索额图他们这些人在身边提点着,太子会不知道这个情况吗?
  还是说,太子知道,但有人告诉太子他这个汗阿玛就在五台山教导保康!
  临近六月,跳布扎和骡马大会马上开始,五台山和五台县的外来人非常多,所有人都神经紧绷想着保护好照顾好快乐大师,县令也不例外。
  可是,又有一封京城来信到了保康的手里。
  这次写信的人是大阿哥保清。
  县令气得面色铁青,极力“解释”。
  “信件不一定太子和大阿哥想写的,也不一定是他们自己的意思,你们是亲兄弟……”
  县令布拉布拉一大通,保康眨巴大眼睛,还打个小哈欠。
  “木兰花要谢了,快乐大师要睡觉。”眼睛迷瞪,声音里也带着小困意。
  县令目瞪口呆地看着赵昌小太监拿一个毯子放到木兰花树下,看着快乐大师就这样躺到毯子上,呼呼大睡。
  几片木兰花瓣落到他的小胖脸上,几只小鸟儿落到快乐大师肚子上叽叽喳喳,他都没动静,小腹一鼓一鼓的很有规律地起伏,显而易见睡得非常香甜。
  县令一抹脸,干脆也扯一个毯子躺在熊儿子身边睡下。
  夏日里山上的温度却是正好,当然是不能辜负。
  睡觉!
  师祖担心县令情急之下又和保康吵起来,走过来一看,好嘛,都在睡觉,他也回去睡午觉。
  其实保康对此也不是无动于衷,但他有师祖啊。
  当天的敲木鱼功课后他就询问师祖:“师祖为何让保康自称‘保康’?”
  水洗黑葡萄般的大眼睛满满的好奇,师祖从容回答:“保康长大了就知道了。”
  被“长大了就知道了”·保康,严重怀疑师祖就是希望他还俗回宫。
  “那师祖,大阿哥和太子殿下都来信,是要保康和县令吵架然后和‘皇帝’闹起来吗?”
  小眼神儿更好奇,可是师祖还是那一句:“保康长大了就知道了。”
  保康不乐意:“师祖——”
  小尾音拖得长长的,欢快地在师祖怀里撒娇扑棱,师祖抱着赖皮的小徒孙出来禅房,轻描淡写:“保康现在不用关心这些事情。等保康长大了,见到大阿哥和太子,自然就知道了不是?”
  保康的小眉头纠结,可是师祖说得有道理。
  保康欢喜地接受师祖的意见,转眼间又变成说八卦的架势,还是他自己的八卦:“师祖,有关三藩残余来找保康的原因,县令自己不说,还提议保康来问师祖和身边的人。”
  “师祖,三藩残余和保康有什么渊源,为何来找保康?”
  师祖微微笑。
  沉思片刻,回问道:“保康真的想知道?”
  保康的小心肝一颤:“师祖,保康不想知道。师祖,保康听说山下的庙会开始了,有很多文人写诗作赋,还有各地方赶来的骡马牲畜交易,四方僧侣云集道场诵经不断……师祖,我们去看看。”
  师祖难得笑出声来:“你呀,这才一个月就待不住了。岂不知那宫里的皇子,都是三岁开蒙首先学习各种礼仪,满了五岁后就要每天五更天起床,学习儒家经典,满语、蒙古语、弓马骑射、诗词书画、算法杂学……”
  “寒暑午休,且京城夏天热,不若五台山的凉爽……”
  保康的眼睛瞪圆。
  这个连小风扇都没有的古代……五岁就比六天十小时的“社畜”还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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