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皇家小和尚——痒痒鼠
时间:2020-10-21 06:48:29

  保康吓坏了,小眼神怯生生的,声音也是小心翼翼的:“师祖,真的是全年只有六天——休息吗——三刻钟一次的休息——也没有?”
  师祖回忆一番,不确定地回答:“三刻钟一次的休息,老师若是允许,有的。休息的时间当然可以多。生病了可以请假,有其他事情也可以休息。”
  保康:“……”那不还是没有休息?
  保康瞬间对回宫的可能更为拒绝。
  “师祖,保康已经学会满汉蒙语言了,会背诵开蒙四书写毛笔字了,够用了。”
  保康的小眼神那个真挚,真切地表达他真的不需要那什么帝王教育。师祖反应过来,还是慈爱地笑。
  “太子的母亲元后去世七年了,估计皇帝会安排元后的梓宫先进帝陵。元后下葬,按礼法保康应该跟去送灵。”
  “……”
  “保康三岁了,时间过得很快,五岁正式进学,哈哈珠子也应该考虑了。不知道钮钴禄家会派你哪个表兄弟来。”
  “……”
  “保康的老师们都去请了。一般对老师的要求是:全力以赴。若是皇子们学不好,老师们会打哈哈珠子的手板子,皇帝会处罚老师们重则打板子。”
  …………
  “啾啾”的几声快乐的鸟鸣唤醒保康的神志,保康抱着师祖的脖子哇哇叫:“师祖,保康不要纳兰容若、石溪道人等等老师了,师祖,保康的老师有县令一个就够了。”
  保康认为县令保证不敢打他的哈哈珠子,皇帝绝对不会打县令板子。师祖当然知道他的想法,然而,“保康的老师们,可能是纳兰容若和石溪道人等等,也可能是其他人,一切看皇帝的决定。”
  “反正不管保康回宫不回宫,他们都是保康的老师,和保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保康:“……”
  “师祖,保康可以永远不到五岁吗?”保康真的被吓到了,面色煞白,一副可怜兮兮的小样儿,“师祖,保康宁可上战场也不要天天捧着书本儿。”
  师祖从容应对:“皇子上战场,涉及军权。保康不知道军权的意义,师祖和保康好好说道说道……”
  保康听着师祖洋洋洒洒的一大通话,听得他神魂出窍,胆寒心裂。
  保康终于意识到:皇子的生活太可怕了,出家的皇子生活也太可怕了。
  保康痛定思痛,下定决心,既然无法阻止自己迈向五岁的步伐,那就必须想办法,坚决不能妥协做一个行走的“图书馆”。
  作者有话要说:  婴儿和儿童一般是腹式呼吸。哈哈珠子,类似伴读、小厮、侍卫……
  康熙儿子多,之前夭折的也多。大阿哥胤禔前面有好几个哥哥,后来进族谱才确定是大阿哥。胤禔的名字保清,胤禔这个名字应该是后来改的,应该是康熙确定下来胤字辈作为辈分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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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安静的书房里,保康“奋笔疾书”,对窗外邀请他玩耍的鸟儿花儿的叽叽喳喳、嘻嘻哈哈都好似没听到一般。
  县令坐在靠墙一侧的桌子边用茶,品一口金莲花茶看一眼明显是要欺负人做坏事的熊儿子,心生不好的预感。
  “县令,独占鳌头的‘鳌’字怎么写?”
  “……传说中海里的大龟或大鳖。一个‘敖’字,下面加一个‘鱼’字。还记得‘敖’字怎么写吗?百家姓之一,平时用作‘以~以游’,闲游、出游之意。”
  “记得。”和简体字一样就好。
  保康提笔落笔,习惯性地写‘鱼’字下面是一横,一下笔意识到不对,赶紧给改成代表水多的四个点点。
  过了一会儿。
  “县令,‘快乐’的‘乐’怎么写?”
  县令:“……”
  放下茶盏,瞧着熊儿子语气轻快:“快乐大师连自己的法号都不会写?昨天我们刚背诵‘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还记得不?”
  保康不搭理县令的“反问”,根据县令的提示回忆大体知道怎么写了,特严肃地落笔,一笔一画谨慎力求没有涂抹——毕竟,十五笔画。
  一边写一边怀念简体的“乐”字,写完后却是瞬间成就感爆满,满心欢喜于繁体字的象形和意会。
  从一开始面对繁体字这么多笔画的愁眉苦脸,无从下手,到现在不光欣赏还乐在其中,就是保康也不得不感叹一句……虐到深处自然萌!
  当然,对于县令提到的“昨天”,他也有不同看法。
  “县令你昨天说快乐大师的‘注音’是偷懒,快乐大师建议县令上道折子,修一部字典,加上注音,就类似那个英吉利文拉丁文蒙古文满文的字母注音。”
  县令的第一反应:熊孩子要大清的小娃娃和他一起偷懒。
  “再怎么修订字典‘乐’都是十五……”
  保康专注于自己于自己的书写,而县令呆呆愣愣的。
  修《明史》乃是国体大事。康熙十七年诏征博学鸿儒科,康熙十八年取博学鸿儒一百四十三人命纂修《明史》……其中,朱彝尊、尤侗、毛奇龄等等当世文人都出山,就是顾炎武黄宗羲等等老一辈人不出来,也都派了外甥和弟子进京。
  可是“当今皇帝和朝廷”都不满足。
  他们需要尽可能地拉拢汉家文人,江南文人。
  大修一部字典——朝廷上暂时没有人手,三藩初初平定,国家休养生息财力物力也不够,不若——就让这些民间文人领着他的学生弟子家人……
  反正江南富户都有银子。
  县令的脑袋里一瞬间转悠出各种好处,甚至联想到这些倔老头们无奈却又无法拒绝的样子笑了出来。
  “快乐大师言之有理。所有的小儿一起偷懒,快乐大师就不是偷懒了。”
  保康在心里鄙视县令“得了便宜还卖乖”,写完他的书信,检查一遍,自觉大阿哥和太子殿下都可以看懂,非常满意。
  抬头一看县令——这表情——真荡漾。
  大眼睛一闪:“县令来看快乐大师写的回信。”
  县令愣愣地回神,反应过来,立马瞪大眼睛。
  县令直觉没好事,他站起来一个大步上前拿过这两张——鬼画符,仔细地看……睁眼闭眼还是不敢相信这是“字”。
  一刻钟后,县令结合“快乐大师、大阿哥、太子殿下”……盲猜,终于大体可以看懂……
  “大阿哥你好,感谢你的来信,快乐大师非常开心……”
  “快乐大师做佛课,开蒙,下山玩耍……大阿哥知道吗?五台山的庙会,骡马大会,好多好多的人……”
  “太子殿下你好,感谢你的来信。快乐大师非常开心……”
  “快乐大师做佛课,开蒙,下山玩耍……太子殿下知道吗?五台山的庙会,骡马大会,好多好多的人……”
  偷懒的快乐大师,两封信除了称呼之外都是一样的字句,重点都是介绍他自己和五台山的快乐,庙会和百姓的热闹,任何人“看”明白后都感染快乐大师的欢乐,然而县令“火眼金睛”。
  熊儿子这明显是暗戳戳地暗示太子和大阿哥,天天在宫里学习——好惨,真惨,太惨……
  县令深呼吸,深呼吸。
  他就知道没好事!
  窗外鸟语花香,溪水围绕假山流淌,夏日午后的太阳光照进书房的地板上,书架上,照在书桌的前方形成一道明丽的光线,映衬着书桌后面的小胖娃娃越发的灵动活泼。
  小胖娃娃端坐在他特质小书桌后面的小椅子上,小胖脸非常严肃地板着,乌溜溜的眼睛注视着桌面上的纸张,胖嘟嘟的身板极力挺拔着,胖成一节一节的小胖手抓着小毛笔。
  好似是画画?
  县令不由地探头一看——登时气得眉毛一根根竖起。
  熊儿子居然在画他刚刚的样子。
  他有这么丑吗?他有这么明显的“算计”吗?他这是顾全大局、深谋远虑的谋略!
  县令气极,却莫名地没有阻止,一面琢磨熊儿子自创的标点符号,一面等候。等画好后一把抓到手里:“没收!”
  没收随意。保康瞧着县令鼻腔里喷出来的火焰,开心。
  眉眼飞舞,声音得意:“笔画多的字太难写了,快乐大师写得很累。毛笔软趴趴的,快乐大师写得特别认真。大——太子殿下和大阿哥一定会开心于快乐大师的诚意,等快乐大师长大给他们写长长的信。”
  县令从鼻腔里“哼”一声以示回应。
  他这个时候,还没意识到快乐大师的真正意图,只认为熊孩子不就是想要给个“回礼”,鉴于太子和大阿哥确实行为不当,他也就没有阻止。
  马蹄子踢踏踢踏,送信的信差一个驿馆接着一个驿馆。保康这两份宛若蚂蚁爬出来的“鬼画符”在保康的喜气洋洋,县令的怒气冲冲中送往京城。
  京城里头会因为这两封信引起怎么样的波动,暂且可以从县令的“怒火”里预测一二。反正保康在信件发出去后特“神清气爽”,开开心心地进行他的其他计划,逛他的庙会。
  “快乐大师还要吃糖葫芦。”
  “你师祖说,一天只有一颗糖葫芦。”
  “快乐大师还要吃煎台蘑。”
  “你师祖说,最多只能吃五颗。”
  “快乐大师要去看骡马交易。”
  “你师祖说,骡马交易现场太过脏乱快乐大师不能去。”
  “……”
  “……”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一个尽情闹,一个也已经学会使用“师祖说”,互不相让,堪称针尖对麦芒。
  保康人在县令的怀里对着他“横眉竖眼”,县令脸上心里都只有看熊孩子吃瘪的快乐。
  保康:“……”气呼呼地抱着县令的脖子,大眼睛对着街上挤来挤去、吃来吃去、玩来玩去……的各色人畜看个不停,眼馋心馋。
  五台山的六月清凉无比,加上地方官的有力宣扬,前来参加跳马扎和骡马大会的人特别多,还有那丝毫不怕人自由行走的牛羊等等家畜,就保康这个三头身的小身板,他还真不敢下去自己走。
  但是保康能这样认输吗?
  “保康要吃蒙古包子。”保康小嗓门得意,双眼发亮——蒙古包子今天还没吃过,还有“一个”的份额。
  “……蒙古包子不是发面,吃了不好消化,只能吃半个。”县令立马采取折中的办法。
  县令就是故意的。保康转头,对着大眼睛一睁,胖脸颊一鼓:“一个包子馅,半个包子皮。”
  县令:“……”县令长这么大第一次听谁说“我吃包子馅,你吃包子皮”,可是县令能怎么办?
  “行——快乐大师一个包子馅,半个包子皮。”
  县令觉得熊儿子就是他的“小魔星”,抱着熊儿子挤到蒙古包子摊贩前面说了要求,立马获得摊贩主人同情的眼神一枚。
  庙会热闹,吃喝玩乐的多,小孩子们都是和他们的父母提出各种要求,父母都是不忍心拒绝还生怕孩子吃多了肠胃不舒服。
  摊贩主人,一个肤色黝黑满脸风霜的蒙古老人,恭敬地看一眼他怀里的小和尚,对他露出一口缺牙的“菊花笑”:“小大师,好!”
  县令的直觉反应就是骄傲地笑。
  在蒙古和西藏,很多王公贵族都会送孩子学佛做喇嘛,他们认为这是一件莫大的荣耀,而汉家也有很多送孩子去寺庙道观养的事情,所以县令和快乐大师一起出街,很多人的直觉就是——父子。
  县令心情大好,抱着熊儿子在旧旧的小桌子上坐好,给他理好微微乱的僧服,自己活动活动两只劳累的胳膊……瞧着熊儿子只顾盯着即将出锅的包子瞅的馋样儿,忍不住打趣。
  “我这十五力的臂力抱着快乐大师都累得慌,快乐大师真不要瘦一瘦?”
  快乐大师闻一口包子的香气,转头看向县令,用智商回答:“十五力是拉弓。拉弓是爆发力,抱着快乐大师是持久力。阿弥陀佛,县令的持久力需要锻炼。”
  作者有话要说:  康熙小日记:男人的持久力是能随便说的吗?列祖列宗在上,小儿言语无忌!
  保康小日记:做小娃娃太好,好像一不注意思维言语被同化了。阿弥陀佛。快乐大师真不是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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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据说,这是“县令”永生不忘的一个时刻,到老了每次生气都拿出来念叨说道。
  当时县令愣愣地石化一般,脑袋里不停地回响熊儿子的“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整个人呈现出一种静止状态,呼吸都变得几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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