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锦鲤她姐[七零]——一斛江月
时间:2020-10-22 09:34:38

  有的人愿意搭着票买,有的人没有票,愿意多出一毛买。
  江苒苒的手工皂款式新奇吸引人,味道也好闻,亮子昨天跑去纺织厂外面转了几圈,没一会儿就卖了个精光。
  江苒苒没接钱,又给他倒了杯热水:“你再喝点水暖暖。”
  这会儿小熠和蕊蕊也醒了,猫在被窝里露出两个小脑袋,好奇的盯着亮子看。
  江苒苒介绍了一下,就让小熠和蕊蕊起来穿衣服洗脸,她先去做饭。
  亮子见江苒苒没接钱,也没提继续让他卖手工皂的事,心里不免有些忐忑,人也显得拘谨,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连那杯热水都不敢继续喝了。
  江苒苒煮了一盘饺子,又熬了南瓜细面疙瘩汤,炒了个白菜端上来,转头见亮子拘谨的站在一旁:“愣着干嘛,过来吃饭啊?”
  “啊……我、我不饿。”
  “在外面冻了大半夜冻傻了?感觉不到饿了?”
  江苒苒笑着睨了他一眼,亮子顿时更窘迫了。
  “快吃吧,吃饱了也有力气,多背点精油皂回去,正好趁着天还没亮,也不会有人注意到你。”
  听到这话,亮子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是落地了,脸上露出一抹惊喜的笑:“谢谢江姐姐。”
  等吃完饭,江苒苒把事先准备好的一百块手工皂放在筐子里,上面又堆了些柴火、南瓜、土豆、一颗大白菜做掩护。
  进城的时候,要是运气不好会遇上稽查队,如果被发现了,那就惨了。
  “江姐姐,不用拿这些的,我有办法进城,不会被人发现的。”
  “以防万一。”
  江苒苒把他给的钱和票收下,又抽出一块钱给他:“以后你每卖出一块手工皂,六毛钱,我抽一毛五给你,收到的票算你一半,七毛钱我抽两毛给你,等后面卖的好,卖的多,我还能再给你加钱。”
  “江、江姐姐?”
  亮子听到这话都惊呆了。
  毕竟昨天他为了能让江苒苒答应他,都做好了前期不赚钱的准备。
  现在江苒苒提出给他抽钱,利润比他想象中还要高。
  但他没接江苒苒给他的那一块钱:“江姐姐,我们昨天说好的,这一块钱我不能要,你放心,我一定把这些精油皂都卖出去。”
  说完,背起筐子就要往外跑。
  “诶,你等等。”
  江苒苒赶紧把人叫住:“还有件事,你在县城里人头熟,帮我打听个人,有关他的任何消息,不管什么事,都记下来告诉我。”
  把亮子送出门,看他从东边村外绕着离开,人都不见影子了,江苒苒这才折身往回走。
  走了几步就看见赵秀娥过来,歪咧着个嘴,一脸得意的哼了声:“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又是和哪个野男人的勾.搭上了?”
  她刚才远远的看见江苒苒从院子里领了个人出来,看身形就是个男的,她就想追过来看看是谁。
  赵秀娥现在心里有了底,腰板儿挺直了人也英气了,鼻孔翘的都快朝天了。
  “大妈起的挺早啊,不然就就喜欢大半夜不睡觉偷偷摸摸跑出去干点啥儿?偷摸上瘾了?”
  江苒苒故意这么说,一脸讥讽的盯着赵秀娥。
  赵秀娥被她这话刺的眼神心虚的闪了闪,但很快就梗着脖子:“死丫头,你别想再给我造谣,就是找公安我也不怕,你丢啥东西了,你摆出来!你要没丢那就是造谣。”
  许松平说的对,她当时就是被这死丫头给吓住了,要是死不承认,就算把公安叫过来,能把她咋样?
  不过现在有许松平在,她倒要看看这死丫头还能翻出啥浪来。
  江苒苒也知道赵秀娥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硬气,她嗤笑一声,故意说:
  “大妈,你和我堂哥干了啥好事儿全村人都知道,你要是不服,咱现在就去找村长,村支书评评理,村支书为人公证,你说他会不会押着你去公安局?”
  赵秀娥听她这么说,就仿佛听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样,差点叉着腰仰天大笑:“江苒苒,你以为许支书会向着你?呸,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这会儿天光彻底大亮,家家户户都已经起来了。
  赵秀娥那一嗓子又张狂又得意,江苒苒看她把周围四邻都吸引出来了,就说:
  “大妈,你说的这是啥话,许支书可是全村人的支书,人家调来我们村当支书那是为村民谋福利,为咱们这个大集体做贡献的,不是单单向着哪个人,你以为许支书会向你一样没觉悟?自私自利的犯错误吗?”
  这话要是说别人,或许赵秀娥还能听出不对劲儿来。
  可是江苒苒这么夸许松平,话言话语的就差直接说许松平是个天大的大好人了,听得赵秀娥都想指着江苒苒笑她蠢了。
  “笑话,许支书当然是向着我!”
  “我看你才是笑话,人家许支书是一心为民为集体,那思想觉悟当然高,人家会向着你这种就知道偷偷摸.摸的,干些见不得人的龌龊事的人?”
  说这话的是年三十被赵秀娥一桶翔泼在门口的乔大嫂子。
  赵秀娥被怼的脸上无光,见不少人出来看热闹,她也不嚷嚷了,哼了声,指着江苒苒:“死丫头,我看你能得意到啥时候,有你哭的日子呢。”
  真是个蠢的,还以为许松平是个好人,会向着她呢。
  蠢,真蠢!
  中午的时候,李春燕来找江苒苒,叮嘱她小心点:“我听到你大妈说,要找许支书收拾你们姐弟仨个,苒苒,你自己当心些,遇到难事就去找村长,村长肯定会帮着你们姐弟的。”
  刚才做饭,她听到赵秀娥在厨房里嘀咕,咒骂着说要江苒苒好看,还说什么许支书肯定会把他们三个狗崽子一窝端了。
  当时她那个阴狠的语气,听得李春燕心惊肉跳的。
  “我知道了,谢谢三婶。”
  她这一声谢让李春燕有些惭愧:“苒苒,你快别谢我,我也没啥本事,以前也没帮上你们姐弟。”
  那会儿没分家,她在家里就是个透明人,哪有她说话的份儿。
  就是有心同情,可她自己也活的水深火.热的,哪敢挑战江老婆子的权威?
  有心无力。
  江苒苒也不怪怨,江家人固然可恶,但原主的父亲也脱不了干系,如果不是江学军一味愚孝,养刁了江老婆子和赵秀娥他们的胃口,他们一家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
  “三婶,这些事和你没关系,你也别自责,我们姐弟现在也挺好的,不过有件事,我想请三婶帮帮忙。”
  李春燕立刻看向江苒苒:“苒苒,你说。”
  
 
第041章
 
  自从江家分了家, 每天做饭都得排队轮着来。
  当然谁也没胆子和江老婆子抢,她完了是赵秀娥,李春燕最后, 做之前还得先收拾赵秀娥造下的一滩烂摊子。
  这不, 李春燕忙活收拾了半天刚把饭做好正端着要进屋, 就见赵秀娥鬼鬼祟祟的出了大门。
  她赶紧把饭送进屋,也顾不上吃,扯了件褂子披上就悄悄跟了上去。
  许松平调来平富村当村支书, 虽然他不是本村人, 但人家有个曾经是革委会二把手的老泰山, 他还没正式上任,公社上面就来了人,吩咐让把大队部西面那处齐整的小院子收拾出来给许松平夫妻俩住。
  说起来也是有意思, 江苒苒要是没从大队部后面那小屋子里搬出来,现在倒是能和许松平做邻居了。
  这会儿天色已经彻底黑了, 许松平出来解了个手, 正要进院子, 就听一声压低的声音传来:“许支书。”
  “谁啊?”
  许松平举着手电筒循声照过去,就见赵秀娥觍着一张笑脸从暗处出来, 一边嘶嘶吸着气, 一边说:“许支书, 是我呀。”
  看到她, 许支书的眉头一皱,脸色顿时就变得不耐烦了。
  也就是天黑,赵秀娥又逆着光,才没看清他的脸色。
  “赵秀娥?你来找我有事?”
  “有事,当然有事了。”
  赵秀娥快走几步过来, 笑得一脸恭维讨好:“许支书,还是我那天和你说的事儿,你是咱们村的支书,那可就是青天大老爷啊,得为咱们老百姓做主啊,我被那个作死的坏分子讹了三百块钱,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啊!”
  她说着,故意抽抽了几声:“那个坏分子给李忠富送了好处,李忠富现在完全向着那个几个坏分子,狗崽子,支书,你要是再不帮我主持公道,我可就没活路啦。”
  “赵秀娥,那天我就说了,你们当时既然已经认下了偷盗的罪名,现在才想着反口,没用了。”
  许松平冷声说,并不想掺和这些事,尤其还是江家的事。
  “诶呀支书,我没认,我哪儿偷东西了,都是那个狗崽子,她和李忠富蛇鼠一窝,故意栽赃给我的!”赵秀娥死不承认自己做下的事。
  许松平却没什么耐心听她胡搅蛮缠:“行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已经向村里人和村长了解过了,既然是欠债还钱,你们自家的事也轮不到外人干涉,这件事我也无能为力,你要不服,可以去县公安局报案。”
  说完,许松平转身就要进院门。
  赵秀娥见他这次连敷衍自己都懒得应付的模样,脸上谄媚的笑也冷了下来,稍稍提高了声音:“许支书,你也这么向着那三个狗崽子,是不是林静书死之前把他们托付给你了?”
  “你说什么?”
  许松平脚下的步子倏地一顿,猛地回头,锐利的目光瞬间盯紧赵秀娥。
  赵秀娥也不急:“许支书,你和我们家老二媳妇还挺熟啊?啧,你说我们家老二媳妇也真是,都落到那种地步了,男人没了,自己拉扯着仨孩子,咋还那么倔呢,有你这么个当支书的老相识都不知道求个情服个软,不然,她和孩子吃香喝辣还不是支书你一句话的事儿?你说是吧,许支书?”
  这话说的慢悠悠的,可是听的许松平头皮都绷了起来。
  也就是因为天黑,浓重的夜幕遮住了他难看的脸色,不然赵秀娥一准儿能看到许松平那张因为失态而变得异常难看的脸。
  夜静悄悄的,耳畔之后呼啸的风声。
  过了足足有一分多钟,许松平攥紧的手才松了松:“赵秀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江学军媳妇人已经没了,你现在是想造什么谣,还想给我身上泼脏水吗?”
  “诶呀呀,这可是冤枉啊许支书,我哪敢造谣啊,林静书私会野男人那可是全村皆知的,许支书神通广大的,难道不知道那个野男人是谁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许松平的声音冷的像是裹着寒风的刀子。
  不过赵秀娥并不害怕,那天晚上的事儿她可是看的真真的,就算许松平想抵赖,消息一旦放出去了,他这个村支书还能稳稳当当的当下去?
  “许支书,我刚才不是说了么,我这小老百姓是来找你主持公道的啊。那狗崽子讹了我三百块钱呢,我们一家都没活路啦。”
  许松平冷着脸没说话,赵秀娥也不着急,明明刚才她还被寒风吹的嘶嘶的吸着气,这会儿倒像是感觉不到冷了似得,悠闲极了,慢悠悠的等着。
  过了好一会儿,赵秀娥见许松平还是不吱声,语调轻快:“许支书,你看这事儿我是不是也能去找找县公安局?”
  许松平下意识出声:“你等等!”
  赵秀娥心里哼了声,
  她就知道,许松平不敢。
  许松平这会儿杀人的心都有了,他这几天辗转难眠,担惊受怕的以为江熠那个狗崽子看到什么,和江苒苒胡说。
  可却没想到竟然还搅和进来一个赵秀娥。
  他死死的咬了咬牙,正想先把人安抚下来,院里传来马翠莲的声音:“松平,松平?”
  马翠莲还在家等着许松平吃饭呢,可自家男人出来解手解了半天不见人,她就出来找找。
  正走到大门口,就见许松平突然进来,差点吓了她一跳:“啊……松平,你干啥去了?”
  “解手,行了,先回吧。”
  说着,许松平拉了一把马翠莲,快步往院里走。
  这一下拽的太过突然,马翠莲脚下一绊差点摔个跟头:“你干啥?”
  “外面冷,先回家。”
  他虽然这么说,可马翠莲却感觉有些不对劲,许松平这么急急忙忙的,那架势好像大门外面有啥她不能见的。
  而且她刚才开门出来的时候,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还是个女音。
  “你先回,我也去解个手。”
  说完,马翠莲甩开许松平手就要往外走。
  “你等等。”
  许松平下意识就要拦住她。
  这时,外面一叠声的脚步声响起,有人飞快的跑远了。
  马翠莲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一把抢过许松平手里的手电筒,快步追出去往外照,可黑漆漆的,哪里有人?
  “刚才是谁?”
  许松平听着脚步声跑远,心里悬着的大石落地:“村里通知我明天开会的。”
  “开会?”
  这说辞哄傻子呢?
  许松平也知道这说辞应付不了马翠莲,他怕马翠莲就这么闹起来把周围四邻惊动了,赶紧把人拉进去关上院门:“先进屋我再和你说。”
  与此同时,一个黑影急急忙忙的朝着村东头一路小跑过去。
  “苒苒,苒苒?”
  江苒苒刚收拾完,正要钻被窝了,听到外面的声音,披了件衣服出门。
  “三婶?”
  开了大门,江苒苒听李春燕气喘吁吁的,赶紧招呼着人进屋。
  李春燕却不进去:“苒苒,我就在这儿和你说,别让俩孩子听见了。”
  听到这,江苒苒双眼一眯,把院门关上,领着李春燕进了院里的棚子。
  李春燕把刚才听到的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等说完,嗓子都快冒烟儿了,口干舌燥的:“苒苒,他们当时就是这么说的,你看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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