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阿飘后我养成了摄政王——风味酸奶
时间:2020-10-26 10:05:03

 《成为阿飘后我养成了摄政王》作者:风味酸奶
 
『本文文案』
 
英年早逝后,姬愉穿成大女主文中的傀儡女帝,一个在首章就死透的短命炮灰。
 
炮灰因她不死,于是本该继位出场的女主,不知留在哪个旮沓里打酱油。
 
她就被迫接了女主的戏份,成为了反派压迫的对象。
 
然反派高冷无情,灭绝人性,不是天道亲闺女的姬愉实在刚不过。
 
秉承着跑为上策的她,惹得天道看不过眼,将她打回了原形——成为一只阿飘。
 
天道: 去吧,这就是我给你的金手指。
 
姬愉:……?!
 
当看到软嫩幼年反派,她恍然大悟:“我懂了!这是让我趁他弱,要他命!”
 
天道咆哮:“胡说什么?!我让你攻略他,攻略他你懂不懂!!”
 
懂不懂…姬愉她不知道,只是多年后某日被长大的少年揽在怀里时,她才觉得自己被天道套路了。
 
因为……她被反攻了。
 
*活泼乐观外猫内虎型女主x内敛闷骚禁欲系男主
 
    
    ☆、第1章
 
  半透明的纱帘薄如蝉翼,轻若云烟,精美的银丝绣纹荡漾着月色流光,一晃一荡地将帘内女子的身形映衬得隐约朦胧,显出几分不真实的虚幻。
  而帐内女子在黑暗中大睁着双眼,满心绝望地想:我定是刨过天道他家祖坟,说不定还挫骨扬灰鞭了尸。不然怎会在死过一次后,又被扔来送死。
  此话怎讲?
  说复杂其实也简单,左不过一句话就能概括。英年早逝的姬愉穿书了,成为首章惨死的炮灰女帝。
  至于书里的描写,也就只言片语——
  【来人挥剑连刺多下,女帝姬愉血如泉涌,当即失了呼吸。】
  连刺多下,铁定是被扎成了马蜂窝。死得简直明明白白。
  姬愉听着就疼,她一点儿也不想被扎成马蜂窝。然有些事情并非不想就不会发生,实际上…命运已经向她伸出刽子手——帐外提剑的“来人”只差落下的功夫。
  想着她的手指忽地移向软枕,用力将其攥着,似试图以此缓解紧张之感。
  而帐外来人正在缓缓靠近,黑影在帐帘上被夜光拉扯成扭曲的巨人,一点一点遮挡住帐内本就昏暗的光线。
  夜色中,万籁俱寂。
  宸宫人人酣眠,无人知他们的女帝正悬在生死一线。
  生死一剑。姬愉屏息。
  寒芒划破帐顶,将要落到血肉之躯,却在最后一刻,锐利的剑锋挑破柔软的软枕。纷纷而落的棉絮飘扬落下,在屋中下了场不当季的雪。
  而那“雪”有一团未散,十分凑巧的自空而落,劈头盖脸正罩那人。
  黑影被砸得一懵。
  姬愉一喜。她翻身下榻,极尽毕生之灵敏、之迅疾,向生门狂奔而去。
  希望就在眼前,却被身后人紧追而上,抬手就将其幻灭——很不幸,她被制住了。
  剑光再次袭来,似闪电鞭笞而下。
  骇得姬愉不禁瞪大双眼……
  然人永远不知当面临绝境之时,会爆发出多么大的潜力。
  脑子还未反应过来,身体却已经做出了反应。姬愉下意识旋身一扭,力气极大,竟将那人挣脱。
  接着剑尖狠狠地插入门板。
  她急喘了口气。快速扫视四周,见房门紧闭,四墙围堵,唯有一扇半掩的红漆窗,向她阐述着渺茫的希望。
  再渺茫,那也是希望!
  未曾思考,抓住希望是人的本能。姬愉向窗户狂奔而去。却在将要破窗的那刻,一只手自身后突然将她遏制。
  一时间,绝望与恐惧,夹杂着不甘与怒火铺天盖地般袭来。
  这愚弄人的天道,凭什么?!
  天生体弱,饱受病痛折磨二十多年,孤单痛苦而死,以为死后是解脱,睁眼却是杀机。
  死一次就算了,还要她死第二次?又不是做促销,搞什么买一送一?!哪有这样的道理!
  她不服!
  姬愉悲愤,她狠狠咬牙,大吼一声,奋力抬手,一个用劲扯住制住她的那只手,然后竭尽全身之力就将那人提起,一个狠狠地过肩摔。
  被摔倒的黑衣人惊怔万分,高举长剑定在半刻,脑海中一片空白。
  昏睡多日的女帝突然苏醒也就罢了,怎地还如此大力?
  姬愉重重喘着气,看着倒地的黑衣人,再看看自己的手,突然产生的爆发力让她脑子也有些空白。
  这女帝……还有点厉害……
  然而欣喜片刻后立即戒备起来,快速分析当前形式。
  对方有备而来,手中有剑,又是男子,且武艺不低。方才被她摔倒,是因毫无防备。若对方做好准备,姬愉不能保证能够成功。
  她不敢掉以轻心,向后退一步,接着瞳孔一缩。
  只见地上那人飞快翻身跃起,持剑就来。正如姬愉所想,方才是因对方轻敌,才让她两次逃脱。
  此时,对方终于发力,一阵猛攻。姬愉凭借这具身体的肌肉记忆,勉强能抵挡一二,但赤手空拳,难敌对方武器,不慎被划伤手臂。
  雪白绸衣惊现殷红一道。
  姬愉疼得面色惨白,直冒冷汗,却还得继续抵挡。
  然而身体久未活动,突然的大动作很快耗尽全身之力,加之伤口疼痛,即便会武,也越发难以抵抗对方强攻。
  终于,在对方剑尖再袭至时,全身无力的姬愉只能后仰,而后砰的倒地,屁股生疼,倒也堪堪躲过。
  但落地后再起不来,剑尖在前,避无可避。
  那人狠厉一笑:“抱歉了,陛下。”
  我命休矣!姬愉心中哀嚎一声,下意识闭目。
  谁知刀剑迟迟未落。周围的空气好似停止流动。夜间蝉声忽鸣,竟生出几分清幽的静谧。
  几缕夜风自窗而入,吹来一丝冷香,清新干净若高山上的皑皑白雪,能瞬间涤洗纷乱的心绪。
  姬愉试探着睁眼,恍惚间看见一片雪白,和一道微闪的银光。银光是剑,剑却未出鞘,但地上已然俯倒一人。
  一切都来得寂静,悄无声息来一人,悄无声息倒一人。
  姬愉的心在顷刻放松下来,然而面对着未知的情况,又提起来。
  似有道平静的目光,自上而落打量着她。那人立在姬愉面前罩下一片阴影,如座俯视平川的高山,巍峨耸立。
  她正欲抬头看看面前所站何人,然而筋疲力尽之下,突如其来的倦意以不可抵挡之势滚滚而来。因此视线只及那人束紧的领口,见雪线银天下一抹冷白,黑暗便如潮水瞬间将她淹没。
  只余残识听见道清冷悦耳的声线,淡道:“传人救治。”
  片刻后,御医赶来,白影离去。
  余光看着那人消失的身影,室内威压消散,御医不自觉的舒口气,然后才开始安心为姬愉处理伤口。
  而另一边,离开的白影回到高楼。
  高楼之中,他安坐于玉座之上。一只冷白的手轻握着剑柄,剑横悬于空中。
  明珠幽幽光华映照着剑光冷芒,剑身如镜反射着他黑眸中的波澜不惊。
  他看着,然后另只手轻抚过光亮的剑身,与锋利的刃擦边而过。看得人心惊胆战,唯恐那洁净细薄似雪的肌肤被锋芒掠过,白玉染瑕。
  并没有,他继续轻抚着,却突然抬手一个回旋将剑掷入了剑鞘。
  抱着剑鞘的仆人,被骤然而至的凌厉剑气击得一退,但自始至终都眉眼低垂,将剑鞘搂得紧紧的,不敢撒手。
  白影并无波动,终于淡淡垂眸,看向殿下跪着的身影,问:“何人?”
  那人身旁立着一个持剑的守卫,闻言弓腰回道:“回主上,此人是明德殿的护卫领军,因失职致使明德殿看守疏漏,令贼人有机可乘。属下本欲将他处决,然他说有要事禀报,故此带其面见主上。”
  守卫平映跟随巫浔多年,若非大事不会随意带人打扰他。
  于是,他轻颔首,这才将目光移向那护卫领军。
  “何事?”
  跪地之人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舔舔泛白的唇,恭敬答道:“回摄政王。微臣欲陈之事,为半月前女帝坠湖之实情。”
  他没敢看那道白影,只低头道:“宫中皆传女帝坠湖是因为失足,然微臣当时至玉清湖巡守,恰好见女帝满目泪光立在湖畔,似遇上伤心之事,接着便毅然跳入湖中,因而她应是自尽才对。”
  言毕后微顿,他抬眸小心地暼眼巫浔,见他面无异色,才接着道:“……不过幸好,当时微臣在那儿,才能立即唤人将女帝救起,否则陛下若真出了何事,微臣即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啊!”说着,他神情哀切,仿佛真的后怕不已。
  听完他这番话,一向表情僵硬的平映都忍不住露出惊讶,他忍了半晌,还是没忍住眸中的鄙薄。
  看似在陈情,实则在揽功,硬是把自己说成了救起女帝的功臣,实在是厚颜无耻。
  巫浔淡漠的眼神也露出轻微异色,他缓缓问道:“…女帝是你唤人救起的?”
  护卫领军觉得有些不对劲,但还是诺诺点头:“是。”
  “呵。”巫浔眸色倏冷,直接道:“带走,律法处置。”
  护卫领军当即色变,目露惊慌。他高声呼求,道出保命之愿:“摄政王饶命。请您再给微臣一次机会,微臣保证尽心竭力,绝不懈……”
  话音未闭,他瞳孔骤缩。
  只见一道剑光自护卫颈上飞掠而过,快如闪电,而后献血如注汩汩而出。他痛苦地呜咽一声,身子砰一声向后倒去,眸中还残留着错愕与深深恐惧。
  巫浔轻收手,淡漠转身。
  平映扶着剑鞘,似还能感受到飞剑入鞘地震动。他看着那具倒地的尸体,忍不住在心中暗斥——自作聪明。
  这天下没有比巫浔更关心女帝性命之人,因此女帝身边早有府内守卫暗护,当日救其女帝之人正是那被派遣的守卫。与他何干!
  试图愚弄巫浔,当真不知所谓!
  然很快他意识到自己也办了件蠢事。只听那人说有关女帝,忘了深问就将其带来,着实不该。
  想着平映面色沉重地上前。他撩袍欲跪,却被巫浔眼风一扫,当即顿住。
  “不必。”巫浔声音冷淡,却未有斥责之意。接着他用手轻捻了下眉心,难得显出些倦怠:“我去休憩片刻,女帝若醒,派人报我。”
  “是。”
  ……
  黄昏之时,姬愉终于悠悠转醒。                    
作者有话要说:  阿弥陀佛么么哒!
    
    ☆、第2章
 
  此时,太阳欲落未全落,余晖之下,一片火烧般的红。
  姬愉起身静靠在床头,她眼皮耷拉着,漂亮的杏眸含着云烟般的雾气,显出不清醒的迷茫。
  片刻后,才像是只刚睡醒的懒猫,舒展着胳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等伸完后就保持着一个姿势,发起呆来。
  其实也不能说是在发呆,因这只是她的一个习惯,对于难以接受或超出预料的事情,她不会歇斯底里,不会慌乱无措,最多的是独自静坐着平复心情,然后思索对策。
  很显然,从昨夜至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恍如一场让人难以接受的梦境,只余胳膊上火辣辣的疼痛刺激着她的神经,像她证明这皆是事实。
  身死是事实,穿书是事实,刺杀是事实,死里逃生也是事实。避无可避、不容置疑的事实。
  许久,她才长叹一声,像是吐出心中的犹豫与迷茫,吐出烦杂与郁气,只留一抹微笑挂在嘴角,渐传至眉稍。
  她眉眼正弯弯,笑容灿烂若似阳光,殿外却忽然传来脚步声,紧接着大门被人推开。
  姬愉抬眸望去,大门敞开,乍见天光下迎来一座神邸。
  真是如玉神邸,白雪肤,冰湖眸,丹朱唇,以及那如瀑墨发半垂半束,散落的发尾随风扬起,分开丝丝缕缕舞在身后,像是优美而流畅的水墨线。
  他高大的身形立在殿门口,白衣胜雪自带清意,身后是大片大片以火烧云点缀而成的背景,两种不同的色泽与风华,融合构成了姬愉所见的极致美景。
  她发誓,她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好看的人,不,已然不是好看二字可简单形容。
  姬愉的目光眨也不眨地落在他身上,见他走近,像是一捧山巅上的雪,带来无尽的清凉之感,降低着这夏日的燥热。
  他似是雪水浇灌而成的冰莲,盛于天池之中,至圣至洁至净,难落人间尘埃,难以靠近,不得采撷,高而仅能仰。
  事实上,姬愉是在仰望。因她坐于榻上,那人身形高大,要看他只能仰着脸。
  可这是谁呢?如此出众。
  ……如此出众……她倏然眼眸瞪大,脑海浮现出几行文字——
  【天都摄政王巫浔,冰雪琉璃身,清冷仙人面,却是地狱修罗心,携一剑斩百人,白雪掩血骨,千里不留痕。因此摄皇权,控天下,无人异之。】
  天都摄政王巫浔?!那个《成王》中最强大,一个连女主都难以撼动的反派!
  姬愉因震惊瞪大的双眸,真正诠释了何谓眼如铜铃。
  她“出众”的神情,成功吸引了来人的注意。
  巫浔在她不远处站定,而后目光缓缓落在她的脸上。
  对上他沉黑的双眸,姬愉瞬间缓过神来,调整了表情。见他依旧不动声色的注视自己,她心中奇异地紧张起来,但越紧张她表现得越淡定,还干脆地先发制人道:“爱卿前来,有何贵干呐?”
  “哦,朕知道了。”她自问自答,瞬间给人找好借口:“定是见朕受伤,所以前来探望。”
  “来就来嘛,还带什么重礼……”她这才将目光落在两人空空如也的双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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