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宠夫日常——雏耳
时间:2020-10-27 10:12:17

  “甄小姐与叶家关系似乎很好?”知府夫人佯装不经意的打探。
  宋时矜眉眼弯弯笑着开口:“自然,我在京城时与叶家姐姐时常往来,关系自然不错,而且我们甄家与英国公府本身也是有些沾亲带故。”
  知府夫人见她这么说,心里那个念头愈发明显,松口气缓声道:“叶家家大业大,只不过叶夫人一向不怎么与我们这些人往来,往日里的茶宴雅集每回邀请,十次里总有八次是不来的。”
  “不过住在一个地方,咱们也都明白,叶家车马多,仆人也多,定然是缺不了叶夫人的。”
  宋时矜眉心一跳,不知为何,这几句话她就明白了知府夫人想要做什么。
  邀请来府时什么一见如故都不过是假的,还不是看着宋时矜与叶家关系往来密切,却又在叶夫人身上找不到突破口,这才把心思打探到了宋时矜身上,看看她能不能做两家人之间的枢纽。
  宋时矜抬起头,定定看着知府夫人:“夫人这意思,是要晚辈帮忙做些什么吗?”
  “果然聪明的人好说话。”知府夫人一把握住她的手,有些喜形于色,“倒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就是几日后我手中有一批珠宝首饰需要往出运送,还得需要叶家的人马帮助,不然的话轻易我也不敢上路。”
  珠宝首饰吗?
  宋时矜轻轻笑了一声,“夫人这般信得过我?我若是没能帮您在叶夫人面前说上话,那岂不是……”
  “不要紧的,你只用帮我联络即可。”知府夫人看她应允了,心情瞬间大好,“明夜我在浮云桥边的画舫甲板上等她,甄小姐只要帮我带她过来,其他的都交给我做便是。”
  宋时矜点头。
  正巧有人来寻知府夫人,宋时矜赶紧告辞去找容铖,她刚一转身,知府夫人脚步顿住盯着她的背影看了许久,直到消失在视线中才收回眼。
  她的婢女知道她的计划,却是有些担心的问:“夫人,您就这么把事情告诉甄小姐了,若是甄小姐靠不住的话,咱们怎么办。”
  知府夫人按着眉心一阵头疼,轻轻摆手:“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只有甄晚这丫头能帮我约出来叶夫人,我就一定让叶夫人答应下。”
  “这批货堆积了这么久,修建河堤的钱一时半会儿不能动,那边催得紧,若是再拖延下去,京城那边怕是不好交代。”
  知府夫人轻轻吐出口气,她如今所有的托付全在宋时矜身上了。
  -
  回了叶府,傍晚用过饭,叶老爷两人与宋时矜和容铖待在前厅内,屏退了下人伺候聊天。
  宋时矜将今日这些话全部说出,容铖沉吟片刻:“叶老爷知晓知府一家是在做什么?”
  “此事我不太清楚,不过能确定的是,知府那边定然很是缺钱。”叶老爷摆弄着扳指,眉心微微拧起,“起初我不愿与他们打交道便是因为此,总觉得知府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若不是你们来调查,我应当这辈子都不会与他们在一处。”
  宋时矜笑着托腮:“那既如此,这些事情就要麻烦叶伯母了。”
  “好。”叶夫人点点头,笑着应声道:“你需要我做些什么?”
  “那就装作不知情的样子,被我骗出去,与知府夫人喝几杯茶,然后等她开口,看看她要怎么同你解释。”
  宋时矜将这一切交代的仔细,容铖坐在旁边看着她,目光中隐隐带着笑意。
  其实从宋时矜跟着他来到昌州开始,那夜在客栈里去寻她时,容铖就已经发现自己对她的态度渐渐不同了。
  看见她跟江彧说笑,他心里会不适,看见她这样运筹帷幄的谋划,容铖打从心底的骄傲。
  可能是欣赏,也可能是别的什么。
  容铖总归是觉得,宋时矜似乎与从前不一样了。
  她身上的那种笃定与坦然决绝,容铖很喜欢。
  思及此,再抬眼,正巧对上宋时矜遥遥递来的眼神,容铖这才发现叶老爷两人早已离开,他问道:“怎么了?”
  宋时矜指指嘴角,语气有些酸:“你这是想什么呢,想的嘴角笑意难掩,总不能是想别的女人呢,在我面前也不收敛着些。”
  “你也要吃一吃醋?”容铖挑眉反问。
  宋时矜大方点头:“当然会。”
  容铖轻笑,起身握着她的肩膀让她站起,他微微弯腰与宋时矜平视:“你别吃醋,我想的倒也不是别人,我想的是水中月。”
  这话甫一说完,容铖便松了手,嘴角噙着笑意抬步往出走。
  宋时矜半天没回过神来。
  水中月?
  哪个女孩子的名字叫水中月?
  还是说……
  宋时矜眼前一亮,转身追上去,像少年时一样抱住他的胳膊问:“是说我吗?”
  “这么聪明。”容铖似笑非笑。
  “那是当然。”宋时矜得意洋洋,“但你知道水中月是天上月的前一句是什么吗?”
  容铖脚步微顿,从她的笑意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看他这个模样就知容铖定然不知晓,宋时矜抿唇失笑,眼睛亮晶晶的:“眼前人是心上人。”
  容铖嘴角的笑容渐渐僵住,像是被人戳破什么秘密一般顿时尴尬起来,唇角的弧度拉平,他用力抿了一下,挥开宋时矜的手快步往处走。
  宋时矜笑的大声:“阿绪哥哥,你好俗气。”
  容铖:“……”
  -
  与知府夫人的约定如期而至。
  宋时矜换了身鹅黄夏装,挽着叶夫人上了马车。
  叶府距离浮云桥还有些距离,宋时矜又与叶夫人对好话头才放下心来。
  待到下马车时,宋时矜想了想交代道:“伯母,待会儿若是她让我离开,那云霄会留下来保护你,若是我留下那一切按计划行事。”
  马车停稳,刚撩起帘子叶夫人就伸手抓住宋时矜:“那殿下你……”
  宋时矜回头打了个手势:“放心。”
  刚下马车,知府夫人就在对面的甲板上伸手与他们打招呼。
  宋时矜回以一笑,给叶夫人指了指那边道:“伯母,咱们去给知府夫人打个招呼吧。”
  叶夫人看过去,面色上的诧异恰到好处。
  两人下了台阶上船,走上甲板后各自行礼。
  “叶夫人也来了,好巧。”
  知府夫人笑中带有深意,叶夫人避开她的眼浅笑:“的确是很巧。”
  “不知叶夫人可有时间?坐下喝杯茶如何。”知府夫人让开位置,叶夫人正巧能看到她身后的桌几。
  回头看了眼宋时矜,叶夫人犹豫:“我……”
  “伯母坐下歇会儿吧,咱们待会儿逛。”宋时矜松开挽着她的手。
  三人落座,知府夫人看了眼宋时矜,倒也没等她离开就开口:“既然能在此处遇上夫人,那便是有缘,我也就不瞒你了。其实最近我手上有一批首饰要往出运,但与我长久合作的那位出了些意外,我就只能重新寻人了。”
  叶夫人听闻后顿时正色起来,温声开口道:“知府夫人所言可当真?”
  “自然是当真的。”知府夫人没忍住笑出来,“只是一批首饰而已,也并无其他东西,叶夫人若是不相信,也可以随我一道前去府上验验货。”
  宋时矜低垂着眼睑,不动声色地听着她们两人的对话。
  两盏茶过后,知府夫人面色上的愁绪与焦灼终是散去不少,笑着对叶夫人说道:“此事若成,首饰所换的银钱咱们五五平分如何?”
  叶夫人惊讶的睁大眼睛,显然是有些不敢相信。
  “若是嫌少,我……”知府夫人还欲继续加价,叶夫人赶紧拦住她,受宠若惊:“切不可如此,五五就五五。”
  知府夫人此时看着叶夫人的眼里已经全是感谢与欢喜,她连连应声道:“这事情当真是要多谢你,多谢你。”
  “力所能及的事情,不需如此。”叶夫人带着宋时矜起身,告辞离开画舫。
  宋时矜跟在她身边一言不发,眼角余光扫过云霄,后者会意,转身消失在了人海中。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都有在好好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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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前世 
  夜深人静,宋时矜的院落内亮着一盏灯。
  她坐在烛光前静静等着云霄,直到快要昏昏欲睡时,窗户边忽然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宋时矜瞬间睁开眼睛朝那边看去。
  云霄推开窗户从外面翻进去,她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手里还捏着一把金簪。
  被这动静吓得宋时矜浑身一个激灵,赶紧转身朝那边看去。
  云霄往前爬了几步,却又四肢无力,宋时矜面色冷沉几步走过去蹲在她身边:“云霄,你还好吗?”
  “小姐。”云霄呛着咳了一口血,咬牙道:“这是从知府夫人那边得来的首饰,是空心金。”
  空心金意思就是外面是金,里面是空心,有的人会用此物运输东西。
  宋时矜拧拧眉,伸手接过东西,扛着云霄往床上躺去。
  解开云霄胸襟前的衣衫,宋时矜没忍住倒抽凉气。
  她脸上的伤势并不严重,唯有额角被蹭伤了几道血痕,可身上却就严重的多了。
  胸前接近心口处有一道很深的刀伤,其他地方也有深浅不一的伤势。
  宋时矜看着这一幕心尖都跟着颤。
  云霄与她在一同长大,功夫不算多高,可一定是能够脱身的,毕竟当年逆王宫变时,云霄都能成功退逃出来。
  可今日,她却受了这么严重的强势。
  宋时矜心乱如麻,转身找到止血的药物与布条,快速为她清理伤口。
  “小姐,我自己来。”云霄面色惨白,伸手试图从宋时矜手中将药拿出来自己上药。
  宋时矜稍稍躲了躲,没有应她的话,反而眼神微沉的问道:“今夜怎么回事?”
  止血的药物有些刺痛,云霄稍稍躲了躲,抿着唇角不敢乱动,缓缓吐出一口气后才开口道:“本来听见知府夫人与婢女说起这批首饰不对劲,就应该离开的,但是我没能忍住,还是进了后院。”
  “嘶——”云霄疼的闷哼,咬咬牙继续道:“然而刚进后院,就被暗处的人盯上,绕着知府宅子好几圈后,我才突然被追进了装那批货的屋子。”
  “来不及看别的,只能撬开锁偷了支簪子回来。”
  宋时矜给她包好伤口,按了按云霄的肩膀,沉声道:“我会给你报仇。”
  “不用的小姐。”云霄双手撑着床榻堪堪起身,就被宋时矜一把按住。
  宋时矜头一次露出狠厉的眼神来:“我的人,从来就没有白被人欺负的道理。”
  将云霄放平躺在她床上,宋时矜将铜盆抬着往出走。
  云霄就在她的身后眼眶微红,捂着伤口看宋时矜的背影,其实云霄一直都知道宋时矜是一位好主子,因为她从来没有被人这样认真的对待过,除了宋时矜。
  宋时矜刚出门,就看见容铖站在院落门口。
  看见她的那一瞬见,容铖笑了笑,却又在看见宋时矜衣襟上血迹时沉了脸色,他快步走过来拉住宋时矜问道:“你这身上血迹是怎么一回事,你受伤了?”
  宋时矜扬了扬手中的铜盆,轻笑一声道:“不至于啊,这么担心?”
  “宋时矜——”容铖声音终于沉了下来,冷冷看着她,语气冰凉甚至夹杂着些许恼怒。
  这个声音令宋时矜抿紧了唇,她感觉隐约之间,自己似乎在哪里听见过这个声音。
  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回想起来。
  容铖瞧见宋时矜面色中带着茫然与无措,以为是自己这话说的语气过重,下意识将面色稍稍缓和些,吐出口气问道:“是谁受伤了吗?”
  “是云霄。”宋时矜下意识作答,恍惚眨眼:“容铖,你相信前世吗?我为什么总是感觉,脑海里会出现我们没有经历过的一些事情。”
  容铖神色一僵,许久都不知该如何作答。
  好在宋时矜并没有纠结此事,片刻后问他:“这么晚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是想告诉你近水阁跟姬家再联系,而这其中似乎还有的来自浔阳范家,等知府这事情确定下来,咱们得去一趟浔阳。”
  宋时矜点头应下:“那知府与姬家……”
  这个问题容铖并没有给她确切答案,但宋时矜却是从他的表情中多少明白过来。
  知府与近水阁的联系,全部都指向姬家。
  而那批货……
  宋时矜用力抿唇,姬家如此行事,端亲王会知晓吗?
  -
  宋时矜回到屋子,云霄已经挨不住倦意靠在她的床上睡了过去,她只能倦意满面的靠在软榻上。
  屋内清净,闲暇时,宋时矜终于才能开始慢慢开始思索来昌州所发生的事情。
  这些天来的调查,宋时矜越发觉得这后面有只手在推动着这些发生,而那只手,会是端亲王吗?
  宋时矜睁了睁眼,思绪有些疲惫。
  不知何时,窗外天色全暗下,长廊底燃起了灯笼,光影明灭。
  让人备好热水,宋时矜靠在木桶内闭上眼,白雾四起,她却恍惚看见了自己眉间精致的花钿。
  耳畔传来轻微的谩骂声,宋时矜将醒未醒,脑海中大片空白,直到缓缓睁开眼,那声音才骤然变大。
  宋时矜看见,她竟然被大宋送去前往和亲,而眼前的那个她却因不愿洞房而被西凉新王狂扇耳光,用听不懂的地方话骂道:“小娼/妇,贱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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