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和太子灵魂互换了——颜幻卿
时间:2020-10-27 10:12:55

  她准备说,楚玉嫏把赵姐姐的脸给毁了。但是不行,事关赵姐姐名声,赵家一直把此事死死捂着,不能在这被她捅出去。
  她还准备说,楚玉嫏给她灌酒。可是也没有,酒不是楚玉嫏灌的,是这殿里其他贵女主动来敬的。
  她也不知道这些贵女为什么要来给她敬酒。
  她慌了。
  楚玉嫏是怎么欺负她的?她不知道啊。楚玉嫏好像真的没欺负她。
  见她迟迟支支吾吾说不上来话,司马静眉头就拧了起来,这丫头莫不是在耍他?
  视线一转,看见殿里其他人还跪在地上,他不耐烦的扬了扬下巴,“都起来吧,来个人,说一下刚才怎么回事?”
  看来殿下不会迁怒别人,殿中的人如释重负,赶紧都直起了身子。
  其中,坐在虞瑶旁边的贵女站了出来,一礼道:“回殿下,虞三姑娘约莫是贪杯,醉的很了。”
  “我没有!”虞瑶百口莫辩,她是真急了,酒也醒了大半。
  突然,她视线落到了地上的那个瓦罐上,脑中不由就响起了赵姐姐的话。
  眼睛顿时就是一亮,指向了地上的瓦罐道:“楚玉嫏她带了虫子进殿,还想放虫子咬我!”
  瓦罐?
  司马静啪的一声合上扇子,用扇子指了一个内监:“去,捡来给孤。”
  方才他就在奇怪,这殿中怎么好好的滚出来一个瓦罐。这样粗劣的东西,也不像是用来装胭脂水粉的。
  原来是装虫子的?
  被点名的内监,赶紧恭敬的将瓦罐拾起,跪地,将瓦罐双手举过头顶,呈给了司马静。
  司马静用扇子接了过来,摇了摇,里面竟然还真有虫子。
  他颇有兴味的将虫子倒了出来,打开折扇接着。
  真不知道这些贵女,不就是个毛虫吗?有什么好怕的,真是矫情。
  他幼时见多了这些把戏,那些嫔妃表面上一个比一个娇弱,怕虫子怕这怕那,可杖责宫人的时候倒没见哪个怕过,一个个跟看戏似的。
  楚玉嫏跪坐在地,面无波澜的看着他好奇的伸出两根手指手去捉那胖乎乎的虫子。
  那青色的胖虫子憨态可掬,身上毛绒绒的刺也是可爱的很。
  眼看纤长的手指就要碰到那毛虫。
  楚玉嫏垂眸,耳朵动了动。
  下一刻,耳边就传来一声瓦罐的碎裂声。
  以及吃痛声:“唔——”
  楚玉嫏眼皮也没掀一下,食指摸了摸腰间的瓦罐盖子。然后趁兵荒马乱之际,迅速将其扔了出去。
  她坐在最前面的位置,身边是镇宁侯府嫡长女孟凝香。
  孟凝香亲眼目睹了这一出闹剧,正担心着好闺蜜的安危呢,突然就见有个东西滚了过来,她美眸一瞪,不敢相信的看着楚玉嫏。
  意思很明显,那个罐子还真是你的?
  楚玉嫏淡淡的回了她一个眼神:自然不是。
  眼看太子就要暴怒,孟凝香一个哆嗦,将那盖子往自己左边一滚,又递了个眼色过去。
  那贵女了然,迅速将盖子藏好,换了一个手,又将盖子滚了下去。
  “放肆!”
  司马静猛然站了起来,他是真怒了,原本白净的脸都变成了红色,不知道是痛的还是气的。
  “楚家女,你好大的胆子!”
  “太子殿下明鉴,这瓦罐不是臣女的。”
  不等太子回答,楚玉嫏不慌不乱的看向虞瑶的方向,诘问,“虞三妹妹怎么证明这瓦罐是我的呢?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个罪名恕我不能认。”
  虞瑶慌了,没想到这虫子没蛰得了楚玉嫏,倒是蛰到了太子表哥。她站的远,方才想阻止都来不及。
  此刻见楚玉嫏推脱,赶紧道:“罐子就在你跟前发现的,你还想抵赖吗?”
  “难道我跟前出现了什么都是算我的吗?”楚玉嫏敛眉,道:“虞三妹妹,说我带了虫子进殿还要害你,请问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我方才敬酒的时候,发现你想拿那罐子扔我,我才看到里面有虫子。”
  楚玉嫏问:“那么,虫子扎到你了吗?”
  虞瑶没好气:“没有,我看到有虫子就躲开了!”
  “既然如此你方才却说,这个虫子会咬人?”楚玉嫏低笑了起来,“就连我都不知道,毛虫也会咬人,你却知道了。”
  虞瑶一愣,反应过来说错话了。
  “既然你知道它会咬人,方才太子殿下去碰它,你为什么不阻止?”说到这里,楚玉嫏眼神一厉,冷声斥责,“难道是故意想看太子被咬吗?还是利用太子的怒火,想来陷害于我?”
  虞瑶呐呐:“我,我只是害怕……怕它咬我……”
  楚玉嫏追问:“你为何要陷害于我?方才你过来敬酒,我还觉得稀奇,以你我的交情,还不至于这么郑重的下位敬酒。这瓦罐是你放的吧,你想用它来蛰我?”
  “如果瓦罐在谁那里就说明虫子是谁带进来的,那么,瓦罐的盖子在哪里是不是就说明谁才是真凶?”
  “盖子肯定是在你那里,肯定是被你藏起来了!”虞瑶眼睛一亮,赶紧道,“殿下让人搜一搜,一定能搜的出来。”
  “好了!”
  司马静眉间戾气丛生,不耐的将话打断。
  这虞三是把他当傻子吗?真的是太蠢了,虞家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姑娘?蠢就罢了,还要学人栽赃陷害。
  谋害太子是大罪,虞家对他忠心耿耿,虞祖父对他更是一片爱护之心,他总不能因为这点女儿家的心机手段就去伤老人家的心。
  外殿这么大动静,内殿肯定也听到动静了。只是人来得有点晚,也不知道是故意慢了一步还是在等着时期出来查看。
  “出了什么事?太子殿下怎么来了?”
  还没见到人,到是先听到了一声娇婉如莺啼般的声音。
  一个带着一支九尾凤衔珠冠,着着一身青鸾纹绮罗裙的美妇人。身后跟了一群身着诰命服的命妇,就这样众心捧月的走了进来。
  那美妇人可真美,明明该是三四十的年纪,却如同二十多岁的少妇一般。那一双眼睛妩媚又勾人,带着别有一翻的韵味,叫人看一眼就觉得脸红心跳。这样的美人,也不愧能冠宠后宫。
  “臣女参见贵妃娘娘!”
  “臣妇参见太子殿下!”
  命妇和贵女们纷纷伏跪下拜行礼。
  司马静原本白皙的手已经肿了起来,他长这么大几时受过这等气,当即冷笑一声,看也没看赶过来的贵妃。
  一挥云袖掩住了受伤的手,转身就走了。
  原本跟进来的一众内监也跟着离开了,只留下一个善后。
  “唉呀,这孩子怎么就走了呢?”楚贵妃媚眼如丝,弯唇笑道。
  那个留下的内监陪着笑:“并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有贵女吃多了酒,冒犯了殿下。原也是小事,不必在意,不必在意。”
  “既然殿下不想追究,那本宫也不多问了。”楚贵妃和事佬一般的笑了笑,将事情圆了过去。寒暄了几句,又和一众命妇一起回了内殿。
  此事就算是过去了,楚玉嫏望了一眼虞瑶,见她失魂落魄的被宫女带下去醒酒了,这才坐下,重新带上了得体的笑,让大家继续宴席。
  月上枝头,宫宴散去。
  楚玉嫏也就如常回了楚家。
  却不想,当夜东宫就传唤了太医,次日就传来了太子殿下昏迷不醒的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  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句话:
  公主被尖锐的纺锤扎破了手指,瞬间陷入了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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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毛辣子,不知道它威力的小伙伴可以去搜一下,啧,看着就酸爽。
  不过太子殿下晕过去倒不是被毛辣子蛰的。
 
 
第3章 灵魂互换 
  一天前,御花园——
  没有词汇能形容出那样的容貌,那一身月白的锦袍,直接将这御花园的花都压了下去。凤眼狭长,漫不经心的挑起眼尾,手里的折
  扇啪的一声就打开了。
  他步履翩然,不急不缓,然而所过之处,一排排宫女麻溜的跪下行礼。
  “父皇。”他朝上座的人随意的拱了拱手。
  不等陛下有所反应,就随意的往椅子上一靠,姿势闲散舒适。那双有些高傲的眼睛,在底下人的脸上挨个扫了个遍,看见坐在下方的楚楠,眉头不经意间皱了皱。
  楚楠和楚氏一党的几个朝臣自知惹不起这个小霸王,冲他行了个礼,就向陛下告罪退下了。
  皇帝却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依然是和颜悦色的道:“贵妃也在筹备着给你五哥选王妃了,等你五哥定完亲事可就轮到你了,你可有看上的姑娘?尽可对为父说。”
  姑娘?脑中出现世家女虚伪的相互吹捧着的景象。
  他散漫:“没有。”
  皇帝了然:“不如就顺远侯的嫡女吧,这姑娘素有才名,心性也是极好的。那姑娘贵妃也见过,说是容貌不俗。朕想着,与你倒是相配。”
  赵家是清贵之家,赵老爷子还坐过皇帝的老师,在朝中德高望重。这样的世家里出来的贵女,定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赵家的那位?
  司马静嗤笑:“那样相貌平平的女子,也配得上孤?你们怕是眼瞎,她哪一点配得上孤了?”
  “你也该定下来了。”皇帝眉眼间露出无奈之色,在这个儿子面前,他全然没有帝王威严,就想是一个溺爱孩子的慈父,“赵家的你不喜欢,那镇宁侯府孟家的呢?孟家的那位嫡长女也不错。”
  孟家虽然和楚家走的比较近,不过却不是姻亲,正儿八经的关系扯不上,或许可以争取一下。孟将军手握兵权,若是能以此挑拨孟楚两家的关系,倒也不错。
  司马静嫌弃:“孟家那儿子可不是什么好的,好吃懒做在军中挂名混了个职位,只知仗势欺人,想来做妹妹的也好不到哪里去。听说脾气暴虐,还是在边境出生的?”
  皇帝将世家女列举了个遍,也被司马静从头到尾一个不剩的挑剔了个遍。
  在好的脾气也忍不住要吹胡子瞪眼了吧,况且这还是皇帝。
  “得了,朕是管不了你了,明儿世家女进宫,你自个儿去挑吧。”
  司马静不以为然,世家女大多虚伪,都是一片烂水田里长出来的苗子哪有什么好的?
  就凭她们也陪叫他过去瞧上一眼?
  次日,贵妃生辰宴。
  陛下在文庆殿宴百官,除了晟王外,其余皇子赫然也都在列。
  当着百官的面,皇帝含笑:“太子,你五哥不在,便由你去含露宫,将你五哥的生辰礼代送过去吧。”
  当着百官和皇弟的面,自然不能下皇帝的脸子。
  司马静沉默,然后起身领旨离开了。
  *
  当年太.祖皇帝打天下,亲封了四位国公,二十三位侯爷,世袭罔替,这便成就了如今的各个世家。而楚家先祖就是其中一位国公,赐封号齐。
  楚家世代簪缨,乃是钟鸣鼎食之世家。勋贵之族,不说别的,从府宅就可以看出尊贵。
  九曲回廊,楼台水榭。东瞻西望,虎斑霞绮,林籁泉韵,花影缤纷。
  楚楠是国公府的嫡长子,长房在府中所占的位置也是最好的。而楚玉嫏做为楚楠唯一的嫡女,所住的关雎院,自然也是顶好的。
  可在这关雎院里,却有这样一个独立的厢房。
  香炉里药香袅袅,房间空旷无比,四下垂着落地的青色帷幔。
  可以看到房间里,竟然连多宝架子都没有。放置屏风的位置,什么也没有,只有厚厚的帷幔垂下遮挡。
  难以想象,这样的房间会出现在华丽的关雎院中,也难以想象这样的房间应该是什么样的人居住的。
  明明算是简陋的房间,却有一张很是华丽贵气的拔步床。床上铺着丝被垫着软枕,被子上没有一丝绣纹,素净的很,可是料子却是难得一见的舒服。
  床上躺着一个稚嫩的男童,瞧着不过七岁大。乖巧的睡在床上,生的雪白干净的,看着就叫人喜欢的很。
  此刻这孩子却发了烧,双眸紧闭,脸色通红的,原本红润的唇现下也起了皮子。
  “怎么回事,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是这么烫?”
  天色漆黑,三更天了。窗外一片寂静,唯有关雎院灯火通明。暖橘色的烛光布满了整个卧房,也照在楚玉嫏的脸上。
  黛眉微蹙,烛光照耀下,她的面容晦暗不明。
  稚儿幼时就因为胎毒,比同龄人要傻一些,身体极为不好,三天两头的生病。
  这一次可好了,她从宫里回来,就听婢女请罪,说小公子不小心落了水。
  从她回来,到现在,已经有三四个时辰。府医用尽了办法,却依旧高烧不退。
  看护的婢女嬷嬷全部打了三十板子,被关在下人院子里。如果楚稚没事还好,最多不过是发卖出去,如果有事,她们便等着为之陪葬吧。
  “大小姐恕罪,小公子身子弱,又落了水。风寒发热是难免的,吾等用药不敢过重,现如今只能等些时候……”
  七八个府医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他们刚过来的时候听得清清楚楚,隔壁院子里惨叫声一声接着一声的传来。
  小公子这三天两头的病,身体又这么弱,偏偏还是这么个金尊玉贵的身份。哪个大夫能伤得起呦?
  “好,既如此,你们便都在这候着。”楚玉嫏冷笑挥袖,在榻边坐下。
  婢女长蓉很有眼色的上了一杯热茶,楚玉嫏呷了一口茶,冷静下来道:“稚儿什么时候退了热,你们什么时候走。”
  这,怎么可以?
  这小公子的热怕是一时半刻退不了,都这个时辰了,院子里除了婢女也就这位大小姐了。他们这些外男,留在这里就够失礼的了,怎么还好过夜?
  这位大小姐是不要名节了吗?
  其中一个府医斟酌了一下,小心的请示道:“大小姐,吾等深夜留在内院,着实不妥。府上也有女医,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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