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早掉了,她的腿也屈起来。整个人都要蜷进他怀里。
应仰摸摸她的头发,叹一口气拽过一旁的衣服给她盖身上。一只胳膊松松搂住人,又轻轻关上车门给人打电话过来开车。他舍不得趁她睡着就离开她,他知道,醉酒的猫醒过来就不认账。
——
齐栎开车也很快,卫惟醉后容易晕车。感觉到怀里的人又开始不舒服,应仰轻轻抚着她的背,给齐栎下指令,“开慢点。”
原本飞快的车又慢下来,车速平稳了,卫惟又舒服地动了动。她整个人毫无防备地钻在他怀里,给她盖上的外套又滑下来,那块破布什么也遮不住,应仰看哪里都一览无余。
没好气别过脸去给她盖衣服,怀里的人却不领情扭了扭身子。醉酒的人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连无意的出声都是勾人的娇哼。
齐栎没忍住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应仰,正好对上应仰要杀他灭口的目光。齐栎赶紧全身心投入开车,应仰毫不客气降下挡板。
她侧着身子紧紧贴在他身上,一个穿薄衬衫,另一个的裙子半遮半掩。保护贴已经被蹭掉了,感觉和轮廓都清清楚楚。
应仰扶了扶她肩膀让两个人分开点距离,卫惟丝毫不知道他的苦心,闭着眼又贴了回去。
点火不管灭火是她的一贯作风,应仰报复一样在她腰上揉了一把,低声恶狠狠问她,“你明天醒了认账吗?”
当然不认。感官意识早飞到太平洋的卫惟才不管他怎样,又为了舒服自己随便动了动。
应仰的身体僵了又僵,想扯了障碍物把她就地正法。
——
把两个人送下的齐栎大气不敢出,看见老大抱着人进公寓楼赶紧开车落荒而逃。太他妈可怕了,他又没干什么,老大看他一眼都像在他头上扔飞刀。
终于知道他干爹为什么是个光棍了,让老应董追老婆吓的。
进门把她放在沙发上,应仰站在沙发旁居高临下看她。
他的火还没消,她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对他连哄带骗自己却穿得清凉在外面喝得烂醉。那人要不是她哥,那人今天也别想走利索。
沙发上没有刚才的胸肌靠垫得她心意,卫惟闭着眼睛乱动找舒服的姿势。长裙被她压着,上身那点少得可怜的布料快从她胳膊上滑下来。
应仰再看她一眼都想把她打一顿,刚要走开,听见卫惟迷迷糊糊支使人,“我要喝水。”
自己惯出来的祖宗憋着火也得惯下去。应爷又老老实实去给人倒水,杯子端过来她动都不动,眼还闭着却一个劲说要水喝。
应仰弯腰把她半抱起来,又小心翼翼拿着杯子给人喂水。
可能是真的渴了,一点一点喝进嘴里的水满足不了她,卫惟闭着眼自己去按杯子,手下没轻重,一杯子水全倒了出去。
应仰手里的杯子空了,水湿了他的手和衣袖。再看卫惟,她好像被水泼得清醒了点,眉头皱了皱,还知道给自己擦擦脸。
不少水直接被她倒在自己身上,还有一些从她下巴脖子顺着淌进衣服里。湿/身诱/惑果然名不虚传。应仰都觉得她是不是故意想干点什么。
卫惟的眉头时而皱起时而舒展,好像在纠结什么。应仰去给她拿毛巾擦身上,卫惟的眼睫扇动,睁了睁眼又缓缓闭上。
她意识还是模糊,刚才好像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她和应仰两个人的地方。
应仰拿着毛巾回来给她擦水,听见卫惟呓语,“你那天为什么没来?”
她眼睛半睁半眯,应仰一时分不清她到底是醒了还是没醒。
他轻轻给她擦脸和脖子里的水,回答她,“别问了,你不会想知道的。”
他处身的现实和她所在的梦境重叠,卫惟又皱了眉头,她在梦里推开那个人,像受伤的猫一样开始呜咽。
应仰拿着毛巾的手被她推开,他听见她怨他,“别人都过生日订婚了......”
“只要你愿意,我们马上就可以结婚。”
所有的一切他都准备好了,娶她再没有任何外在困难。他早就备下了绝对能让人满意点头的聘礼。他甚至可以给她所有让人艳羡的东西。
他会把她送上王座,让她永远风光无二,让曾经那些议论她的人一个个匍匐低头。
“这不一样!”卫惟在梦里哭喊,她想告诉他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挣扎着从沙发上爬起来,她看清了梦里的人。反正是在梦里,她想,她做什么都不过分。
她跪在沙发上直起身子去抱他,身上的裙子快要滑落。她什么都没在意,她抱着他的脖子去亲吻他,从唇吻到下巴,她去咬他的喉结。
应仰知道,她一点都没清醒。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纵使她的动作带着美景太晃眼,纵使那是他夜夜辗转想念的柔软。应仰还是死死卡住她的腰让她离开自己,让两个人都清醒点。
应仰一字一句警告她也克制自己,“我不是什么好人,我是个正常男人。”
卫惟不理他,自己挣扎着再去亲他,裙子已经落下去。
应仰的手拉住她的裙子,他沉声叫她,“你明天认不认账......”
他话还没说完,卫惟像是没了力气,她再不挣扎,却直接靠在他身上。
——
窗外雨好像停了,这个季节的天气很快燥热。阳台一天没开天窗,玛格丽塔在夜晚开始呼吸作用。
屋里的氧气都被玛格丽塔吸走,二氧化碳浓度升高,伴着酒精作用,人的脑袋昏沉到随便动作。
应仰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卫惟不老实的手却主动去解他的腰带。应仰扯她的手,卫惟死活不松开,“咔哒”一声,卫惟解开了。
他拿开她的手出声提醒她,“卫惟....嗞…”卫惟在咬他,应仰疯了。
她还在自己摸索,甚至胡言乱语。
应仰一把把人捞起来往内室里走,高定长裙终于变成一块破布扔在走廊上,还有小小一块布料,像窗外的树叶无声无息飘落。
这是第二十七层,窗帘没来得及拉上,其实也并不需要。窗外夜色很重,刚刚停下的雨又开始下,大雨冲刷落地窗,里外看不清彼此。
内室没开灯,月光朦胧正好。
刚才在客厅的两个人已经随场地变换颠倒了战略位置。人已经成了他手里一片羽毛,一团棉花,被随意折叠揉捏。
身下的人已经老实了,好像突然又没了意识知觉。应仰的火已经烧到山头,她不舒服的动了动,却又被应仰强硬地按住。
怜惜这种东西被火焰吞噬,理智全都烧没,火山已经爆发,野兽冲出牢笼。应仰现在只想狠狠折腾她。想把她咬碎了揉进骨血变成自己的一部分。
港口太小盛不开船头。平静水面泛起涟漪浪花。应仰最后温柔地亲了亲她的额头,一口咬住她狠了心。
卫惟睡得极不安稳,感觉有东西在咬她。
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睡在美国的公寓里,史蒂文不老实,总爬上她的床和她挤在一起用尾巴闹她。
史蒂文这次咬她,身上好疼,像是被它撕下一块肉来。
人躺着很乖,应仰心软松开了对她的钳制。只是堪堪入港,他已经感觉要上天。
雨点冲刷玻璃,按下一个个水波印。落地窗被雨水打磨成磨砂样,窗里窗外景色都朦胧。
史蒂文咬得她疼到抖身子。卫惟想把和自己抢床的大狗赶走,下意识抬腿使劲想把它赶下去。
紧要关头,身下的人突然乱动。应仰一时松懈,不知怎么,他直接被人踹了下去。
应爷从未被人这样踹过,更何况还是在这种情况下,传出去该会被人笑掉大牙。
重振旗鼓再上前,听见躺在他床上的人梦呓,“史蒂文你下去,你离我远一点。”
史蒂文。
应仰听得清清楚楚,身上的火瞬间灭了一半,怒火冲上了云霄。
人还是没醒,身上带着他印的章躺在他的床上,嘴里喊着别的名字。
应仰借月光看那张熟悉的脸,他觉得惟惟真是给了他太多惊喜。
“史蒂文你走开。”卫惟说着皱了皱眉,并下意识蜷了蜷身子。
她所有的小动作都被应仰看在眼里,应仰看着这副他在八年前就熟悉的身子,苦涩和压抑许久的暴虐一起涌上心头。
他再次上前把她折开,狠狠咬她问她。人又睡过去了,再没有出声回答他。
应仰下手毫不留情,丝毫不在意身下人皱紧了眉。他带她在海里云上沉浮,最终在她快到达巅峰时抽身离去。甚至不带一丝情意。
他没碰她,但她已经被他勾得难受。床上的人无意识夹紧了腿蜷身子,应仰再不管她,冷漠给她掀过被子转身离开。
月亮越爬越高,又慢慢隐进云层。地上的人心事太多,月亮躲起来不想看那些欢乐或痛楚。
男人自己正待纾解,床上紧闭着眼睡过去的女人看不到他背上数不清的狰狞疤痕。
浴室里的凉水淋在男人身上,他紧紧闭着眼,脸上的水混了咸涩味道。就算真的有别人,他也不在乎,只要以后她只有他一个。
但是他心有不甘。他需要自己缓一缓。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阅读,求收藏和评论,谢谢大家。
下章给你们看《因为一条狗引发的误会》
第94章 史蒂文
宿醉的后遗症是第二天浑身无力还头疼。
不知是几点, 卫惟被明晃晃的太阳照醒,她抬起胳膊挡住脸缓了缓,想起来昨天她在语斐生日宴上喝大了的事。还有什么?五哥, 好像还有,应仰?
其他的真的记不清了,她昨天真的喝多了。不过她晚上梦见了应仰, 还梦见了史蒂文咬她。
卫惟揉揉脑袋要起来, 发现自己身上不舒服。她好像,是光着的。两腿之间也不干爽。
卫惟愣了愣神,她昨天晚上好像确实想在梦里对应仰做点什么。但是她除了亲了他, 她就没再做那个梦。
卫惟下意识看看被子里面的自己,真的没穿衣服。再看看这个房间,卫惟放心了。这是应仰的房间。她在这张床上睡过很多次。卫惟长吁一口气,有惊无险,不是别人。
坐起来才发现自己身上不只是不舒服,还有点疼。再仔细看看, 卫惟接着用被子把自己裹了严实。
她真的被人咬了, 怪不得晚上梦见史蒂文咬她。她冤枉史蒂文了,咬她的是应狗。卫惟自己往下缩了缩,上身疼, 下面没事,她......她应该还没被吃干净。
干坐了一会自己找衣服,发现床的另一半没有别人睡过的痕迹。人也没给她准备好衣服,卫惟在不远处的地上看见了她昨天穿过的内裤。
挺尴尬的。卫惟下意识别过脸去。
可是真的没有衣服穿, 总不能自己光着身子下去找。卫惟向现实低头,声音不大不小向外间问了一声,“应仰,你在吗?”
应仰在,快九点了,他一直坐在外面。
听见人喊他,应仰慢步走进去看她。他只是站在门口,没往里多走一步。
卫惟看见他衣冠整齐,下意识把自己往被子里缩了缩。她没注意到他浑身感情不对,问他,“有衣服吗?我没衣服穿。”
应仰神情冷漠拿了自己的衣服给她。卫惟接过来看看又问,“有内衣吗?”
应仰看了她一眼,他很想知道,她是不是也这样和别的男人要过衣服。
“没有。”应仰留下一句话又是头也不回走出去。
卫惟觉出来应仰不对劲了。因为他原来从不这样。以前他干完坏事会给她洗澡洗衣服。现在是什么?一句“没有”就完了?这是个昨晚干了坏事的人该说的话吗?
凑活着穿上衣服出去,应仰还是那副冷淡样。他丝毫不关心她怎样,也不问问她要不要收拾。卫惟就站在他几步远处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应仰知道她出来了,手指在掌心里蜷了蜷,他让自己忍住了回头搭理她的想法。他还是很生气,真的很生气。
气得恨不得直接把她锁上链子关起来。外面的男人,她一个也别再想见。
卫惟看了他很久,心里实在是委屈。不清楚到底是她强迫了他还是他欺负了她,但是不舒服的都是她。怎么都是她吃亏,他凭什么这样?
怎么着?她的身材不符合他的审美吗?她的身材明明比名模还有料。还是几年不见他口味变了?卫惟简直快被他气死。
手指扣了下墙,她深呼吸几下问他,“你怎么了?”
应仰回头厉声问她,“史蒂文是谁?”
“什么?”卫惟以为自己听错了。
“史蒂文。”
“史蒂文怎么了?”
应仰气笑了,他满眼讥讽,“我都知道了。”
“?”卫惟的头还有点疼,“你...你知道什么?”
“卫惟,”应仰严肃叫她大名,一字一句告诉她,“我们一直都没分手。你该对你的行为负责。你自己想想你做的对不对。”
这种说教语气一下刺激到卫惟,她直面问他,“你让我负什么责?我做什么都是我的自由。你现在来管我,你早干什么去了?”
应仰沉声,“你有史蒂文,那我算什么?”
卫惟的脑子大清早被他搅成浆糊,怎么又扯上史蒂文了,史蒂文是她养的狗啊?她养狗都不行?
她还没说话,应仰又说:“你听别人说我赌女人,我赌了吗?你不让我喝酒,我喝了吗?你呢?你在外面喝得烂醉,你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一个两个还有那个史蒂文,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全都知道。”
卫惟服了,她无奈,“你知道什么?”你知道我昨天为什么喝醉?
“你自己看看!”应仰直接把应莱昨天发给他的照片给她。
卫惟不用看,她就扫一眼,接着怒火中烧。
“你又让人拍我?!应仰你已经侵犯了我的人身隐私权,你这是犯法。”
应仰不在意,他这副无所谓的样子又让卫惟又想起其他的事。
“你的人在普林斯顿跟了我三年还没跟够!我是一个人,我不是你养的金丝雀。我不需要什么所谓保镖,所谓保镖就是天天给你报备我身边有什么人?”
卫惟看他,“你连史蒂文都知道,你还知道什么?是不是我一天吃几顿饭吃什么别人都和你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