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每个红楼副本都要打出龙傲天结局——无法忘记的遗憾
时间:2020-10-31 09:50:31

  小花园右侧的尽头也砌了墙,墙脚是两只千斤缸,里面种了莲花、菱角还养了锦鲤。
  花园的左侧却装了秋千,还有一张石桌,石桌上画了棋盘,只要摆上棋盒,无论是下象棋还是下围棋,都是极方便的。
  秋千过去是一道门,出去沿着走廊可以绕到主院,平时开着,晚上一落锁,就是一个独立的小天地。
  虽然在屋檐地下挂灯笼是惯例,大户人家也有在屋檐下挂鸟笼养些鹦鹉画眉白头翁什么的,可是邢家哪里有这个闲钱让邢岫烟摆弄这些?邢岫烟干脆在屋檐地下挂上了几盆吊兰,又挨着那小花坛,做了一个木头架子靠着墙,养了几本石莲花。
  有了独立的屋子,邢岫烟也添了两个小丫头,唤作金儿、篆儿。她征求了丁香本人的意见,向林黛玉借了丁香三年,希望丁香能在这三年里帮她把这两个小丫头调|教出来。
  乔迁乃是大事,自然是要宴请亲友的。本来跟邢家这样的身份,不足以邀请到贾家的女眷登门,就是贾家收到了帖子,最多也不过是邢夫人带着迎春过去意思一下就完了,甚至连王熙凤都不用去。可谁成想贾宝玉听说林家接了邀请,林如海会带着林黛玉过去,就磨着贾母让邢夫人捎带上他。加上当时史湘云正好在贾家小住,王夫人又不放心,开口让薛宝钗同行。
  邢家和薛家一个是邢夫人的娘家,一个是王夫人的妹妹家里,都是贾家的正经姻亲。如果邢家跟原著里一般,实在是拿不出手,自然是无人说话,可邢家有林家帮衬,邢忠如今又是半个读书人,邢岫烟上次在贾母跟前表现又出挑,自然就不同了。
  换而言之,贾母直接推出了邢家跟薛家打擂台,省得薛家直接就冲着她的外孙女去不说,还用尽手段非要把她的外孙女踩在脚下。
  贾宝玉歪缠,王熙凤凑趣,贾母有意为之,最后的结果就是变成了贾家女眷的集体行动。贾母、邢夫人、王夫人、薛姨妈带着王熙凤贾宝玉、史湘云、薛宝钗和三春一起去邢家,当天去当天回。
  也亏得邢家寓所狭小,那一天也只邀请了贾家和林家,不然还真坐不下。
  男人在前头,贾母邢夫人王夫人薛姨妈等人自然留在了邢妻的上房由邢妻招待,而贾宝玉跟着姑娘们就坐到了邢岫烟的屋子里。
  八人加上各自的丫头,倒是把邢岫烟的屋子挤了个满满当当。
  邢岫烟干脆叫人把中间堂屋和书房之间的插排卸下,又把书房的窗子全部推开,倒也敞亮。
  结果,这里他们才坐下没多久,贾母又搭着王熙凤的手带着邢夫人王夫人薛姨妈在邢妻的指引下往邢岫烟屋里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种紫苏是为了驱蚊。
  特别说明。
  插排,是清代的一种室内隔断结构,是可以拆卸的。
  特别说明。
  没让李纨同行是因为李纨是寡妇。
  特别说明。
 
 
第9章 
  听说贾母来了,一众小辈连忙出来迎接,而贾母进门的第一句话就是:“倒是个精致的所在!冬暖夏凉,真是不错。”
  凤尾竹、芭蕉也就算了,那女萝却是顺应天时之物,春天的时候繁花满头,夏天的时候又枝繁叶茂爬满屋顶带来一室清凉,到了冬天,它又收得只剩下藤蔓任由阳光洒下,合着这堵白墙,补足了屋子倒座阳光不足的缺点。
  加上花坛里还种了许多紫苏,也不怕蚊虫。
  邢妻笑道:“这花园子是我们丫头按照匠人的图纸画了样子收拾的。我还说呢,这丫头就是瞎讲究,又是芭蕉、女萝地折腾,要了荷花又要锦鲤。偏生她爹爹疼她,尽由着她胡来!”
  话虽然这么说,却是满脸的骄傲。
  在邢妻看来,贾母是什么身份的人?史家的千金小姐出身,又是贾家的太夫人,她的一句夸赞,足以让她夸耀上好一阵子了。
  贾母笑笑,也不答话,而是在探春和王熙凤的搀扶下进屋。
  一进门,就看到堂屋上挂的画。
  贾母一见那画,就咦了一声。
  无他,这画的风格跟华夏自古以来的画都不同,十分地写实。
  而薛姨妈看见这画的第一句话就是:“如今是夏天,怎么挂了一副雪景?”
  邢岫烟笑道:“无他,看着凉快!”
  众人都笑了起来。
  邢岫烟趁机请贾母入座,又让小丫头看茶。
  贾母道:“我不吃瓜片。”
  她上了年纪,绿茶寒凉,伤胃。
  “知道,是老君眉。”
  说着,先接过丫头捧来的茶,奉与贾母,然后依次是邢夫人、王夫人、薛姨妈。至于邢妻和诸多平辈姐妹,自然有丫头伺候。
  邢夫人接过茗碗,一看,道:“这是武夷山的老君眉吧?倒是难得。”
  老君眉有好几种,而武夷山的老君眉却是最名贵的。
  邢妻不知所以,热情地解释道:“这是上回偶然得的,就那么一点,我们丫头特意提醒了我预备着今天请老太太尝尝的。”
  邢夫人没说话,却左右打量起这屋子来。
  卧室隔着帘子,看不出究竟,自然是不用说的,可是这堂屋和连着的书房,却大有讲究。只见临窗就是一张大大的书案,上面摆着四五个竹制的笔筒,里面插得满满当当的,都是笔,旁边是一摞碟子几只笔洗并一只西洋墨水瓶。
  地下还有只竹篓,里面插着好几卷画轴。竹篓旁边的博古架上,摆件玩器和书本各占了一半。虽然比不上林黛玉在自家的书房,可是从目测的书籍数量上来说,比起贾宝玉在贾母院子里的屋子也差不了多少。
  跟邢家这样的人家,姑娘家屋里的陈设肯定是用不上什么官窑珍品的,可就是几个陶盘陶瓶儿也被玩出了花样来。
  比方说堂屋左右角落里的高几上都供着不同的陶瓶花艺,左边的这个供着一只细长颈儿将军肚的黑陶瓶,上面就插了一支花,分成一长一短两条枝桠,一朵五瓣的白色花朵开在那短枝桠上,而长的那条枝桠则斜斜往下,枝桠上的叶子、白瓣黄蕊的花朵和那黑色的瓶子,恰到好处的距离,勾勒出了一种宁静之美。
  右边的这个却是灰白色的方形陶瓶,却是一花一枝条,那枝条也是斜斜地伸出来的。虽然花器的造型不同,用的花也不同,意境却一样不凡。
  还有书房的窗台上就一个黑色陶盘,黄的、白的,几朵小绣球一般的花朵,或高或低,热热闹闹的一簇,却在后面添了一条弯曲的没有一片叶子的细枝条。
  别的还罢了,可是书房窗台上的那盆花,邢夫人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就移不开眼,再一看又有一种想流泪的冲动。她也知道今天是娘家兄弟的好日子,不能落泪,连忙抽空避着人悄悄抹了去。
  邢夫人尚且如此,更别说贾母了。
  贾母仔细地看了看屋子里供奉的几盆花,道:“花和陶器都容易得,可是这插花的人却不容易。邢丫头擅画吧?”
  虽然是疑问的句式,却是肯定的口气。
  这样的插花,也只有自幼寄居寺庙,受佛法渲染,才能小小年纪就将这禅意挥洒得如此自然。
  邢妻不懂这些,却听得出贾母赏识女儿,连忙道:“老太太好眼力,我们丫头的确学过。当年在南面的时候,丫头跟着那蟠香寺的妙玉师父学了几年,可我们家终究买不起纸笔,也不知道她学得怎样。倒是今年过年的时候,林姑娘送了她好些画笔颜料,她画了许多。我也不知道好歹,老太太帮忙赏鉴赏鉴?”
  贾母说好。
  邢妻就连忙推女儿。
  贾母原以为邢岫烟会拿出水墨山水来,毕竟水墨山水的意境是最讲究的。她万万没想到邢岫烟拿出的画竟然是这样的!
  就连贾宝玉看到这些画,也忍不住咦了一声。
  无他,
  这些画最大的特点就一个,真!
  虽然不多,而且全部都是花鸟、蝴蝶,可是看上去非常地真。那小小的一册画册,简直就跟照片集没有什么两样。
  红楼时代没有彩色照片,不然贾母肯定会以为自己看的影集。
  这还罢了。
  画册集的最后几页,却玩起了画中画。
  这简直就是一种炫技!背景是照片一样的写真画风,可是中间却刻意空出了一块,简笔勾勒出线条,带着一点漫画的画风,却用写真画风画了两只手指。就好像有人画好了的简笔画剪下来,遮住了实物,然后拍摄了一张照片一般。
  如果这里有绘画大家在,绝对会痛心疾首,说这种画是没有灵魂的。
  可是这种绘画对于贾宝玉、史湘云这样的小孩子来说却非常有趣。
  只见贾宝玉连连拍手不说,翻完了最后一页还意犹未尽,抱着画册不肯放手,一叠声地请求邢岫烟把这本画册送给他。
  邢岫烟当然不肯:“这可不行。表哥最喜欢的那几张画却是我这院子里的景物。这种画怎么可以送给表哥?”
  “这,这不是我的生日快到了吗?就这么一次!一次!好妹妹!拜托你,破例一次可好?”
  邢岫烟坚决摇头:“不行。若是表哥只为有趣,我还有另外一件东西可以送给表哥。表哥可要看看?”
  贾宝玉当然说好。
  邢岫烟就请母亲帮忙,把博古架上的一个摆件那下来。
  只见上面用西洋蘸水笔勾勒着一张又一张的飞鸟图,而这些飞鸟图按照一定的顺序被安装在扇叶上,轻轻拉动那个绳索,那些扇叶就转动起来。
  贾宝玉和史湘云高兴得直跳:“飞起来了,飞起来了!”
  那一页页的飞鸟图,图画不尽相同动作却是连贯的,扇叶转动,就跟动画一样,飞鸟在飞。
  动作流畅细致,就好像活的一样。
  王熙凤道:“老太太,您说,邢妹妹这心,到底是怎么长的?这东西,她是如何想来?”
  贾母拿着玳瑁水晶眼镜仔细地赏鉴了一番,道:“这画应该是用西洋蘸水笔画的,那墨是特殊调配的,跟我们中原不同。至于这架子,应该是仿着宫里的转页扇做的。这东西昔日在大明宫里盛极一时,如今外面会做的木匠也不少,也不算稀奇。难得的是邢丫头观察细致入微排布整齐精细,不然,这鸟儿就是飞起来也不会如此逼真。”
  这种东西,一般人是绝对玩不起来的。
  贾宝玉的眼睛根本就移不开,无论是这架会飞的飞鸟图,还是那本画册,他都想要。他无法决定,只能来缠贾母。
  贾母无奈:“宝玉,别让你妹妹为难。”
  “可是,可是那飞鸟图不是彩色的。”
  众人就看邢岫烟。
  邢岫烟道:“既然如此,我就给表哥再做一架彩色的好了。只是彩色的绘制不易,怕是要等过年的时候才能得。至于这架,若是表哥不嫌弃我摆过几天,今天就能带走。”
  贾宝玉听说,这才罢了。
  他恋恋不舍地归还画册,道:“那我要这飞鸟图。只是彩色的,邢妹妹别忘记才好。”
  史湘云奇道:“邢妹妹的画技这般厉害,为何只画花鸟不画人呢?可是不会?”
  邢岫烟道:“我的画,史家姐姐也看到了。姐姐说,我画谁好呢?女人家的真容怎能落入他人之手?那是要惹出大祸的!可若是画男子,我偏偏是女儿家。画得不好也就罢了,画得好了,又是闲话。人言可畏啊。”
  众人立刻点头:“正是这话。”
  至于年幼的惜春,则只能两眼放光地盯着那些画发呆了。
  薛姨妈道:“邢丫头的画好,也不知道这女红上如何?”
  邢妻立马道:“薛家奶奶难道不知道?我们家是苏州来的,苏州的园林名满天下,苏州的刺绣一样天下闻名,可世人刻意遗忘的是,苏州的瞎子一样很多,而且多是女子。”
  贾宝玉惊呼一声,道:“这是何故?”
  “就是这刺绣闹的。苏州很多人家,姑娘打会走路就开始学字画、学针线,十二三岁的时候已经能独当一面,做娘的带着女儿和新媳妇做活养家,平民百姓人家几乎家家户户都是如此。而家里的杂活是谁做?是上了年纪的老奶奶。因为眼睛沤坏了,做不了精细的活计,只能做些粗重的杂活。”邢妻叹息一声,道,“当初我们家在姑苏那么艰难的时候,我都没让这孩子学,更何况是如今?”
  她是真舍不得。
  贾母笑道:“可不是这话!我们家的女孩儿也是如此。我这三个孙女儿,二丫头喜欢下棋,三丫头好字,四丫头也在学画。若论针线上的本事,我跟前这么多女孩儿,数林丫头做得最精致,不过我也不许她做,一年做个一件两件也就够了,就怕她沤坏了眼睛。”
  王熙凤连忙拉了邢岫烟上前,道:“老太太既然这么喜欢邢妹妹,何不带了回去?邢妹妹跟林妹妹一般的年纪,又一样读书识字,还画得一手好画儿,正好与林妹妹做伴!”
  邢岫烟笑道:“这半年来,因着父亲科考,我也不便出门,一再婉拒府上的邀请,是我的不是。如今我父亲考完了,我也正好松快松快。听姑姑说,过几日便是府上表哥的生日,到时候我必然登门贺寿。只望老太太莫嫌弃我吵闹为好。”
  贾母更加高兴:“那就说好了。到时候若是不来,我就叫你琏二嫂子绑了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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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这一日的乔迁宴可谓是宾主尽欢。
  邢忠夫妇单纯地为女儿得到了贾母的肯定而高兴,可是贾家对邢家的评定就要复杂许多。
  贾母本就有意抬举邢岫烟跟薛宝钗打擂台,如今见邢家也不是那么差,家境看着也殷实,邢岫烟表现出来的才艺也不凡,自然就活动开了。
  很快,贾家下面就开始风言风语,说邢家也不是那么不堪,而是时事所致。当年老义忠亲王坏事儿的时候,朝堂上的腥风血雨,多少人家都跟着坏了事儿,至今老一辈人都不敢提。邢家之前给人做佃户,怕不是因为家贫,而是为了避祸!你看,当今万岁登基,启用了多少旧年被罢官的官员?邢家怕是听说了这事儿,这才出来的。
  说得有鼻子有眼,好像亲眼所见一般。
  别说,邢忠一次就过了县试、府试也成了这一论调最好的佐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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