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撩汉——一棵绿树
时间:2020-11-02 10:04:59

  “发生什么好事了,王妃如此开心?”她好奇道。
  “殿下要回来了!”江晚将信重新放回信封里,眉眼弯弯道:“战事结束了,殿下带人打到了月氏人的皇宫里,活抓了月氏皇族,已经带着人马折返,再有几日就该回来了。”
  “太好了!”流玉欣喜道。
  梁国积弱已久,这几十年来胡人常常南下,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令边疆百姓苦不堪言。如今殿下打到胡人皇宫,可谓是狠狠地给了胡人一个教训,宣扬了梁国国威。这样一来,十年以内胡人都不敢再进犯梁国了。
  因为钟离昭要回来的原因,等了几日,估摸着大军也该回云中郡了。江晚便亲自带着侍女上街,挑选了好鸡好鸭,以及河鱼之类的,准备等钟离昭回来做给吃。
  “王妃是要亲自下厨吗?许久不见您下厨了。”采风提着鸡鸭鱼肉,跟在江晚身后问。
  自从嫁到王府后,她的确鲜少做饭了,上次做饭似乎也是给给钟离昭做饭。
  江晚“嗯”了一声,来到卖肉的摊前挑选了半扇排骨,叫流玉付了钱道:“殿下在外半年多,想是吃不好穿不暖,我得给殿下好好补补。”
  采风看着她满脸的温柔,不由与流玉对视一声,露出了一抹姨母笑。
  哎,今天又是被王妃和殿下秀恩爱的一天呢!
  “让开让开!”就在这时,一群衙役压着群带着镣铐的犯人穿过集市,一面开路一面驱赶他们。
  江晚让到路边,等他们离开后好奇地看了一眼,便带着流玉等人准备回去。
  “老爷!忠儿!你们放了我的忠儿,他们没有杀人!”一声悲怆地痛哭声忽然响起,江晚驻步回头,看到了一身破旧衣服,神情癫狂的徐夫人。
  “滚开!”衙役用力将她推开,恶狠狠道:“这些犯人是郡守大人亲自处置的,若你有不服气的,尽管去州府翻案!去长安告御状!不要在这里撒泼!”
  “啊!”徐夫人一声尖叫摔到在地,索性坐到地上痛哭起来:“我怎么命这么苦啊!我的儿呀是娘不好,不该得罪了王妃娘娘,才害得你们丢了性命!”
  “她胡言乱语什么!明明是徐家父子□□,怎么到她口中便是王妃仗势欺人呢?”采风跺跺脚。
  江晚拦住想要上前辩驳的采风,不甚在意道:“不必在意,宋郡守一向清廉刚正,深得云中郡百姓们的热爱,不会有人相信徐夫人的话。”
  “可难保有人会相信!”采风气急道。
  “我又不是钱,哪能人人都喜欢我?”江晚反过来宽慰道:“只要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咱们还是快回去吧,说不定待会儿殿下就忽然回来了。”
  “王妃您就是脾气好。”采风叹口气,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撒泼的徐夫人,忽然觉得她真是可怜又可恨。
  一行人没走远,徐夫人尖细高昂地声音又忽然响起,然后猛地戛然而止。
  江晚抬眸看了一眼天色,知道是刽子手行刑了。
  “早知道遇到这么晦气的事情,就不叫您上街了,奴婢和流玉姐姐去就好。”回到屋里,采风将东西放下,连忙给江晚倒了一杯茶水,拿扇子给她扇风。
  “哪能那么多早知道呢?”江晚捧着凉茶喝了一口,眉眼舒展开来。
  如今天气正热,去外面走上一圈便要出上一身汗,江晚喝完茶起身往净室里走,“你们把那些菜提到厨房里去,叫陈妈妈先收拾了冰镇起来,我先去沐浴。”
  “是。”采风应了下来,提着东西去了厨房,流玉则带着侍女们往净室的浴桶里倒了水,伺候江晚沐浴。
  屋外树影摇曳,鸟雀叽叽喳喳地叫着,知了更是一声接一声不停,惹得本就因为燥热难耐的人们心情更加烦躁。
  这个时候,泡一个温水澡是最舒服的事情了。
  “行了,你们先出去,我泡一会儿再叫你们。”江晚趴在浴桶边上,自手边的桌子上拿起冰粉,一面吃冰粉一面泡澡,舒服的她眼睛都眯起来了。
  泡了一会儿后,她抓了一把花瓣扔到水里,正想要叫采风进来帮自己捏捏肩膀,就听到了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流玉我正要叫你呢,快来帮我捏捏肩膀。”江晚趴在浴桶上,闭着眼睛哼哼唧唧道。
  来人没说话,径直走到她身后,伸手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捏了一下。
  那双手甫一接触到她的肌肤,江晚便察觉到了不对劲儿,流玉的手没有那么粗糙,她心里一惊便拿起旁边的木勺子,回头看了过去。
  这一看令她大惊失色,这个满脸胡须、脸颊黑黝黝的野人是谁?
  “来人啊!”江晚尖叫出声,将手里的木勺子冲男人砸了过去,回身抓住身后的浴巾遮挡住自己的胸部,慌忙地缩进水里。
  “晚晚,是我。”男人被木勺子砸中,吃痛一声后捏住她的手腕,语气有些无奈。
  听到熟悉的声音,江晚一愣,仔细将男人打量一番,待看到他额间碎发下藏着的红痣时,终于确认了男人的身份。
  “殿下?”她不确定地喊到。
  钟离昭“嗯”了一声,冲她伸出了双手,等着她扑到自己的怀里来。
  江晚也的确扑了上来,但却不是高兴的,而是扯住他脸上的络腮胡,“哇”的一声差点哭了,“殿下你怎么变得这么丑了?”
  “……”
 
 
第91章 
  “你说什么?”钟离昭周围的气压一下子低了下来, 一字一句地问道。
  久别重逢的喜悦,就这样一下子被江晚给浇灭了,他心里现在可谓是五味杂陈, 透心地凉。
  “……没有变丑, 就是胡子把脸遮住了, 也黑了。”江晚扯他络腮胡的动作一顿,眨眨眼睛立即改口道:“殿下一口气打到了胡人老家,将月氏皇族活捉,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 黑一点没关系的。”
  虽说殿下丑成这样, 看的自己都不忍心要这个殿下了, 但到底是自己的男人,再丑也得含泪认了。
  况且他变得这么丑, 都是因为行军打仗、保家卫国,自己怎么可以嫌弃殿下丑呢?江晚深深唾弃刚才的自己, 或许自己刚才已经伤害了殿下那可爱温柔的心灵了。
  “就算殿下你再丑, 我也不会嫌弃你的。”她想了想将人抱的更紧了, 信誓旦旦地说。
  “……”
  “你这话骗骗三岁孩童还可以,真当本王没看见你方才的眼神?”那惊恐地眼神,自己想是一辈子也忘不掉了。
  “我错啦殿下,你别生气。”江晚讪讪笑了一声,在他胸前使劲儿地蹭了蹭, 声音软糯娇柔,试图用美人计让他忘记方才的事情。
  偏生钟离昭还就吃着一套,他定了定心神,稳住了自己险些酥软的身子。
  “不许撒娇。”钟离昭深吸一口气,嗓音低哑。他垂眸看了一眼浑身上下, 只在胸前捂了一块帕子的王妃,见她纤细的胳膊和肩膀裸露在外面,肌肤白的刺眼,便立即挪开了视线。
  这半年征战在外,他想极了王妃,如今乍得一下见到王妃这幅娇媚柔婉、还软声撒娇的模样,怎能不叫人血脉偾张。
  “喔。”江晚慢吞吞地应到,然后从他的怀里退了出来,轻轻推搡道:“殿下先出去,我马上洗完出来。”
  钟离昭捏住她柔软的手,眼里一片浓郁的墨色,“不如一起?”
  “……”
  江晚看到他这饿狼一般的眼神,默默地往水里缩了缩,中气不足地拒绝道:“不……不了。”
  “为何不?”钟离昭俯身,一只手落到她滑腻的肩膀上,温柔地鼻息扑在脖子,高挺的鼻梁触碰到她的耳垂,然后又渐渐往下含住了她的耳珠。
  屋里气温渐渐升高,本该是气氛暧昧的时刻,江晚却突然身子颤抖了起来,片刻之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对不起殿下,你的胡子扎到我了,我忍不住了,好痒啊。”
  “……”
  钟离昭在江晚的肩膀上埋了一会儿,然后挫败的抬起头,在她胸前重重地捏了一把,闭上眼睛起身道:“快些穿上衣服出去,再磨蹭本王就叫你没力气出这个门。”
  这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
  江晚老脸一红,连忙从浴桶里站起来,胡乱地擦擦自己身上的水珠,披上衣服便匆匆忙忙地往外走。
  因走的急,她还不小心撞到了门口的凳子上,疼的她眼泪都飚出来了。
  “王妃,您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流玉迎了上来,看着她衣衫不整,面容潮红的模样,眼神不免有些古怪。
  江晚小脸一黑,在她头上敲了一下道:“想什么呢,快去叫人进去换水叫殿下沐浴!”
  “奴婢这就去。”流玉羞赫地笑了一下。
  “等等!”江晚披着外衫将人又叫住,犹豫片刻道:“叫那些身强力壮的仆妇进去。”
  流玉愣了片刻便立即懂了她的意思,然后微微一笑,转身出去叫人换水去了。
  江晚穿好衣服,把采风叫了进来,坐在窗下给自己擦头发。
  待头发擦得半干,江晚任其随意披散在肩上,盘腿坐在窗下的软榻上,逗弄着趴在窗户上睡觉的小橘猫。
  钟离昭自净室出来时,江晚正在给小橘猫进行头脸按摩,将它按得舒舒服服,喉间发出呼噜呼噜地声音。
  “过来给本王擦头发。”钟离昭换了一身玄色织金长袍,大刀阔斧地坐到江晚对面。
  江晚看到他这个模样,露出了一副牙疼的表情。半年不见,殿下不止人变黑了,脸上蓄了胡须,还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了匪气!
  看看他现在的模样,哪还有原来的清隽俊美?整个人就是一土匪窝里出来的!
  “王妃这什么表情?”钟离昭脸色一沉。
  江晚犹豫片刻,委婉道:“殿下现在正好无事,不如先把胡须给剃了?”
  钟离昭看了她一眼,轻飘飘道:“本王早已及冠,原就该开始蓄胡须,如今这样很好。”
  “……”
  你清醒一点,哪里好了?
  江晚痛心疾首道:“他们蓄胡须是因为没有殿下好看,殿下你生的这么好看,蓄胡须岂不是糟蹋自己的美貌?”
  “本王觉得,蓄胡须好看。”钟离昭沉默了片刻。
  时下男子都爱蓄胡须,好美髯,怎么到了王妃这里就不一样了?
  “……”
  江晚觉得自己有必要纠正钟离昭的审美,她语气坚定道:“不留胡须最好看,殿下你快去把胡须刮了。”
  钟离昭迟疑片刻,还是坚持了自己的想法,缓缓摇头。
  “……”
  江晚语重心长地劝说道:“殿下,您不能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就随意糟蹋啊!”
  然而任凭她如何劝说,都没能改变钟离昭的想法,他还是固执地认为自己留胡须好看一些。
  至于王妃说自己丑,应该是晒黑了的缘故,待冬日就白回来了。
  江晚没办法,起身拿了帕子给他擦头发,待头发擦干后见他眉眼间流露出疲惫之色,便叫他先到床上去小憩一会儿,自己去厨房为他午膳。
  “叫陈妈妈做便是,你留下陪本王一起睡。”钟离昭躺在床上,拉住了江晚的手。
  江晚将薄被拉着盖到他胸口,轻拍着安抚道:“就几个菜,一会儿的功夫就做好了,殿下一个人睡,我不困。”
  见他还不肯放开,便轻声道:“我若留下来,殿下还能睡得着吗?”
  “……”
  钟离昭松开她的手,闭上眼睛道:“去吧,别烫到了。”
  江晚抿唇笑了起来,转身走到铜镜前随意将自己的头发挽起来,用了一根木簪固定,回头冲钟离昭笑了一声便出去了。
  待她离开后,钟离昭默默扭过头,又闭上了眼睛。
  因为钟离昭回来的突然,上午在集市上买的菜来不及都做成菜,江晚便只挑了几样,做了荷叶蒸鸡、开水白菜、茶树菇鸡汤以及剁椒鱼头等菜。
  做完这一桌子菜,她已经热得浑身都是汗,脸蛋也红扑扑地,上午回来那个澡是白泡了。
  “锅里的鸡汤待会儿仍旧可以盛出来了,你在此等着,我先回屋去换身衣服,待会儿饭菜好了你直接提回来。”江晚用帕子擦擦脸上的汗水,冲流玉吩咐道。
  “是。”流玉一面给江晚扇风一面应下,然后转身拿了油纸伞给她,叫她记得撑伞回去。
  许是累极,钟离昭这一觉睡得有些久,江晚又冲了个凉水澡,换完衣服出来他还熟睡着。
  她心疼钟离昭,就没有将他唤醒,而是坐到一旁一面看书一面等着。
  看了一会儿书,她的目光便渐渐地从书上,挪到了钟离昭那张被络腮胡充斥的脸颊上。
  犹豫许久,她起身从针线篮子里找到一把剪刀,悄咪咪地走过去,立在钟离昭的床前寻思着该如何下手。
  既然钟离昭不肯剃须,那自己就趁他睡着了剪掉,等他醒了不愿意剔也没办法了。
  江晚嘴角一咧,坐到床边轻轻地挑起钟离昭的一撮胡须,咔嚓一剪刀剪了下去。
  “你在做什么?”沙哑的声音忽然响起,她被吓得手一抖,手里剪下来的几根胡须便缓缓地落回了钟离昭的脸上。
  “……”
  他看了一眼江晚手里的剪刀,又伸手自脸上摸下几根短短的胡须,瞬间便明白了事情原委,不由嘴角抽搐。
  “你偷偷摸摸地,就是为了给本王剃须?”
  江晚茫然地看了他一眼,“不然殿下以为呢?”
  钟离昭意味深长道:“本王还以为你想谋杀亲夫。”
  “……”
  江晚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剪刀,再看看毫无防备地躺在床上的钟离昭,好像是挺容易让人误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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