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郎是弃夫(女尊)——一舫一竹
时间:2020-11-03 10:23:54

  从伤患睁眼之后,站在孟老大夫身后的孟婉婷就一直是一副不敢相信地模样,现在一听祖父问,立刻就咄咄逼人地喝道:“对!怎么可能就凭几根银针就能起死回生!你说!你是不是使了什么妖术!”
  宋云臻闻言看了眼还在围观的路人,皱了皱眉头,本就刀刻斧削般的俊朗面容更是凌厉迫人了。
  果然,听了孟婉婷的话,周围的路人已经有人在议论了,只是也有那清醒的人不屑地说道,“妖术?怎么不说是仙术呢?这是明晃晃的嫉妒吧!”
  “什么妖术?石子现在好好的呢!你们自己治不好!别人就也不能治好了?!
  赵川柏严肃地看着众人说道,“妖术?不知道灵虚天尊当年传下的医道中就有针灸之术吗?只是从前朝起,已经失传了近五百年了而已。”
  陶筠却是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看着孟老大夫,缓慢地说道:“妖术?孟老大夫,不知您是怎么看的?”
  孟大夫这才从被这起死回生的医术中回过神来,有些羞愧地道,“各位,是孟某的孙女言语无状,见识浅薄,这绝不是什么妖术!”
  又转过头,不确定中又含着希冀地对着陶然说道,“是……针灸之术吗?”虽然陶川柏已经说过了,但是他还是想亲耳从她口中听到答案。
  “是。”陶然从容自若的点了点头。
  孟老大夫满脸感叹地道,“针灸术啊……竟然真的是传说中的针灸术……竟然还能起死回生!”
  围观的路人们听他们说完,就有人激动地大声喊道:“陶神医!针灸之术?是灵虚天尊传下的仙术吗?要不怎么能起死回生啊!”
  陶筠转头看着围观的路人说道:“并非什么仙术,我也没有起死回生之能,针灸术只是灵虚天尊传下来的医道中的一种罢了。”
  又指了指后面的石子道:“他之前也没有死,只是失血过多而导致的休克,只是这种情况如若没有及时救回来,也就真的死了。”
  “那也还是陶神医你厉害,没听过有谁在这样之后还能被救回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有人喊了声陶神医,现在有人也都跟着一起叫了。
  围观的路人又是一顿七嘴八舌的议论,口上都还是叫着陶神医,看来从今天起,陶筠的神医之名注定要传开了。
  从寿仁堂回来,赵川柏这才仔细问她关于针灸的事情,她也没有隐瞒,任何医术的目的都是为了能救更多的人,所以她也说的很仔细。
  “这么说,要学这鬼门十三针,还得先学灵虚天尊传下来的一种内劲?”听完,赵川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道。
  “是的,而且最好是从小就开始练,若是无法习得内劲的话,那么治疗效果会大打折扣,至于我的情况的话,爹你已经知道了。”
  赵川柏看着她继续道:“嗯……以后若是有人问你针灸的相关的事,你就都推到我身上,爹去和他们说。”
  陶筠眨了眨眼,笑着说道,“好,谢谢爹。”只是眼睛里泛着些许泪光。
 
 
第4章 初见
  那天陶筠能让人起死回生的医术,果然快速地传扬开了,只是有人信,也有人不信,还有好些人讥讽说,什么陶神医,就是哗众取宠,哪里有人能只用几根银针就让人起死回生的!
  不过里面的原由也不乏有人将陶筠的一手针灸术夸得过于天花乱坠,也就难怪有人听了不信的。
  不相信的人,不管别人怎么说都还是不相信,只有那亲眼目睹的人,才深信不疑。
  只是自那之后,就不停的有人来德济堂大门外探头探脑的,大多都是想目睹一下这传说中使得一手神乎其神的针灸术陶神医究竟长什么模样。
  也有那之前亲眼见识过的针灸术的,也来凑热闹,进了门就叫嚷道这里不舒服那里不舒服的,还非得指明让陶大夫给她扎两针的。
  陶筠简直是哭笑不得,并不是什么病症都适合都需要针灸的,有的明明一剂药下去就会好的,也想被扎几针看看。
  等过了最热闹的几天,陶筠这才得以清静下来。
  冬天的天色暗的快,地面上还有没有化的雪,这天陶筠正和她爹探讨医术,就有人上门来了。
  “赵大夫,赵大夫,我母亲不知怎么突然昏厥,外面这样的天气也不敢把母亲送过来,只能劳烦赵大夫了,还请赵大夫见谅。”一个穿着洗的发白的蓝色儒衫的青年男子面带焦急又羞愧地说道。
  陶筠听完皱眉,外面的天色现在已经有些暗了,到时候她爹回来还不知道要多晚,外面现在天寒地冻的,她爹这两天又刚好染了些风寒,现在出去肯定得加重。
  赵川柏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吩咐学徒拿上药箱,就准备随着那焦急的男子出门了。
  陶筠站随即起身问道:“稍等,不知你家在何处?”
  “……柳巷进去左拐第二间就是了。”那书生模样的男子闻言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柳巷那边可是青州府著名的烟花地了,男倌女妓都有,到了晚上更是混乱的很,一般人只要是有条件的都不会住在那边。
  这么一来她更不放心了,不仅担心她爹的病,还得担心她爹的人身安全,毕竟她爹可是也才三十出头,还长的一张温和雅致的脸呢。
  那书生见她一时没有说话,还以为是她嫌弃他们这样的人。只是其他的更近的医馆他也都问过了,知道要去的是那样的地方之后就没有愿意去的,这可能是最后的机会了,正要说些什么就听见面前的人说话了。
  “爹,要不还是我去吧,你风寒还没好,到时候娘回来了知道了可得说我了。”陶筠一边说着一边快速的拿起自己的医药箱,也不等他说就率先就出门了。
  那书生见状立时脸上就有些羞愧的和赵川柏行了一礼,就连忙追上去了。
  赵川柏有些欣慰地看着陶筠远去的背影笑了笑:“筠儿这是长大了啊。”
  那学徒在一旁有些懵懵地道:“师傅,那我们还去吗?”
  赵川柏:“......筠儿都去了,我们还去干什么?”别人可能不清楚筠儿的水平,但是这半年筠儿的进步他可是看在眼里的,筠儿会的可不止只是针灸之术。
  陶筠一开始还是跟着那名叫崔焕的书生后面走,后来发现这条路越走越是熟悉,虽然她这半年来从来都没有走过。
  记忆里的烟雨楼应该就是在这条街了,还是其中数一数二的。
  跟着他入了柳巷,进了一间还算是整洁亮堂的屋子,也看见了正躺在床上的一名面色苍白的中年女子,轻易的就能从她的面容上看出年轻的时候肯定也是个大美人。
  当下也不多说,只略一把脉,她就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那书生正面色焦急担忧地看着她,见她皱着眉不说话更加急了:“我娘怎么了,她没事吧?”
  陶筠一时不知道怎么说,只拿出银针扎了那妇人的几个穴道。
  “你,娘!你醒了!”
  “我……这是怎么了?”那面容姣好的中年女子微扶着额头看了眼坐在床前陌生的女子,又看着崔焕,虚弱地问道。
  “娘,你之前晕倒了。”
  “你怀孕了。”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什么?!”
  “你说什么?我……我怀孕了?!”那中年女子顿时被惊的坐起了声,咬牙问道。
  陶筠面色有些复杂地说道:“是,已经快有一个多月了,这次是……因为动了胎气,所以你才会突然晕倒。”
  那中年女子短暂的震惊过后,面色很快就恢复了平静,道:“大夫,给我开副打胎药吧。”
  那年轻的书生这才像刚回过神来的样子,面色顿时闪过难看羞愧心疼各种复杂的神色,道:“娘……”
  “打了吧。”
  陶筠:“...好。”她没有多说什么,这种情况已经显而易见,这个家庭没有男主人存在过的痕迹,女子什么身份也是呼之欲出了。
  开完了方子,那中年女子准备给她银簪子当出诊费,她没有收,只收了正常的看诊的费用,随后就告辞了。
  陶筠回去的时候,因为心情受到了一些影响,微微有些低落,也想快些回去,就按照记忆里的路线抄了近路。
  只是刚走出一会之后,还在穿行在黑暗的巷子里的陶筠就听到了一些猥琐的不堪入耳的话,但也只是皱了皱眉,就准备继续往前走了。
  毕竟这一块区域住的人,基本上都是你情我愿的,也说不上什么其他好不好的。
  “啊——!”只是突然一声尖利惊恐的尖叫声让她停下了继续往前的脚步。
  只是周围的明明屋子里还想着微光的人家,要不就是骂骂咧咧的几句,要么就是事不关己的当做没有听见。
  陶筠换了个方向快速的拐进另一条直通大街的巷子,巷子里的光还算明亮,因为隔壁就是灯火通明人气旺盛的烟雨楼了。
  她径直的就往现在还在吵闹的屋子里走去,越近越是能清晰的听见里面的污言秽语和大声的咒骂声,最主要的是还有明显的反抗的动静,她便不再犹豫。
  用力敲了敲门,门没开,里面立马就传出了叫骂声。
  “槽他爹的!听不到老娘几个在办事啊!敲什么敲!快滚!”
  “嘭!”
  陶筠没有在等,见门锁住了,没有犹豫的一脚就踢开了,发顿时出了巨大的声响,把里面的几个女人吓的立马就回头了。只是三人见到只有一个看起来文弱的丫头片子脸上立马又恢复了凶恶的神色。
  “臭丫头胆子不小啊!想从咱们几个姐妹嘴里夺食啊?告诉你,要不现在趁老娘没空理你之前赶紧自己滚蛋!要不然老娘打断你的腿!”其中最肥壮的一个中年女人满脸横肉的对着陶筠喷道,其他的两人也都是一副满脸不屑的附和。
  陶筠被她们三个人挡着也看不太清后面是个什么情况,也没有声音,她不耐烦和这几个女人再浪费时间了,立刻就放下药箱走上前去。
  “哟呵!还想英雄就美呢?!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分量!”
  “大姐,和她多说什么!打断她的腿再说!”另一个满脸阴沉头上还留着血的中年妇女一手捂着伤口一边粗噶着声音喝道。
  最后一个已经抄起手腕粗的棍子朝着陶筠头打过去了,这一下要是打实了,就是不死也得重伤。
  陶筠瞧着也是眼神微厉,快速的朝着来人的穴道击去,那人突然不知怎么就觉得手上一麻棍子就脱手了,陶筠顺势接下棍子,朝着人的后劲来了一下,人就轰的一声倒地了。
  说了这么多,其实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等那两人反应过来,人就已经倒地了。
  两人顿时也抄起东西就朝着陶筠打了过去,陶筠不慌不忙的用手上的木棍精准的打中穴道,两人瞬间就倒地哀嚎起来。
  陶筠嫌吵又拿起棍子给她们补了两下,好了,终于安静了。她这才扔了棍子看向里面躺着的人。
  只是一眼,她便看清,里面的勉强称为床的破木板上面躺着一个衣着单薄身姿修长的青年男子,身上的红衣早已脏污破烂不堪,只堪堪掩住身体,上手本应是洁白如玉的指节却沾上了满手的血污和伤口。
  但面容不知怎么却还是干净出尘,即使是在这样的境地也丝毫不损他的谪仙般的容貌。只是在这种情况下,越发出众的长相只会招来更多的祸患。
  她解开了身上披着的斗篷,往前走了两步,看着他亮如星辰的双眸,只是双眼里却又像是在暗藏着黑色深渊,手微微的顿了顿,随即还是轻缓地将手中的斗篷盖在他身上。
  那人只是目光定定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你怎么样了?”陶筠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他之前那副样子,她也不好盯着人家看,只能出口询问了。
  那人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垂下了眼帘,眼里的光仿佛也熄灭了,透出的是浑身的死寂。
  陶筠看着心里微微一动,面对一个心已经死了的人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叫陶筠,是个大夫,你的腿是不是受伤了?我可以看看吗?”陶筠见他没有反对便轻轻的掀起了他身上的雪白的斗篷,又将他的外袍下摆缓缓掀开,顿时就能从已经被撕破的裤腿中看见里面的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可爱们~小天使们~进来了就抬起你们的小手手~点个收藏~
  给我留个言吧~
  让我知道自己写的怎么样啊~
 
 
第5章 今天是个什么日子
  “你干……什么!”躺着的人霎时间就睁开了双眼,眼神冰冷地看着陶然,粗哑的声音费力的一字一顿的说着,原本紧捏着的手也瞬间一把就掀起了盖在身上的斗篷。
  陶筠神色如常地说道:“是我唐突了,我方才只是见你的腿好像是有问题,这才......冒犯了。”
  “你双腿的小腿骨应该都是被打断了,两边的伤情差不多,不难治好,只是……”
  那人盯着她看了半晌,才嘶哑着声音道:“……只是什么?”
  陶筠继续说道:“只是……你的脚筋也被挑断了,要治起来比较困难,需要用......”
  “你能治好我的腿?”只是那躺着的人还不等她说完,自己就强行支起了半身,目光更是紧紧地盯着她,用他那粗哑难听的声音急问道
  只是虽然能从情绪上听得出他的急切,但是每说一个字来,却又都是那么困难,就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能说出那几个字来一样。
  陶筠看着蹙了蹙眉道:“我可以治,只是你的嗓子......介意我给你搭个脉吗?”
  其实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的话,根本不能想象那样粗哑割嗓子般难听的声音,是从这样有着谪仙般容貌的人的嗓子里发出来的,让人听了就觉得惋惜不已。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点了点头就又缓慢的躺了下去。
  陶筠搭着脉眉头简直皱越紧,这人现在还能有口气,还能这样和她说几句话,还真是不容易。
  不说那么严重的外伤也不见他痛叫半句,连神色都还是那副漠然出尘的样子,好像断了骨头又断了脚筋的人不是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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