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咬一口——丧丧又浪浪
时间:2020-11-03 10:46:28

  云边腹诽,知道啊,刚才周姐不是说了么,颜控,但哈巴这幅样子,她忍不住想歪了。
  难不成是……姐弟恋?
  周影长得漂亮,而且性格极具个性,男生抵抗不了也正常。
  哈巴正要解答,边赢把头扭回来了:“巴度。”
  连名带姓,暗含警告。
  哈巴霎时噤声,讪笑着做了个“停”的手势:“好吧好吧,不说了。”
  为了给高三学生清净的备考环境,高三的教学楼是单独的,来到两栋教学楼的分岔路口,两拨人互相道别。
  “放学等我。”哈巴对边赢说。
  边赢:“嗯。”
  云边暗自奇怪,哈巴傍晚五点半就放学了,她那便宜哥哥参加晚自习,九点多才下课,两个人根本不是同一个作息。
  念头一闪而过,她没多想,反正便宜哥哥干什么都不关她的事。
  戴盼夏做了一路的心理建设,临近分别,终于鼓起勇气:“边赢。”
  边赢看她。
  他不用什么表情,气场便笼罩下来,压得戴盼夏不敢直视他,她眼神闪烁,羞涩道:“谢谢你请我喝奶茶。”
  “……”边赢眉心微不可察地拧了一下,他没说什么,走开了。
  云边很庆幸自己没有自作多情,坚持抢在邱洪之前把账给付了。
  这天,边闻和云笑白一块来接云边放学,边闻自己开的车。
  云边和两位家长打了招呼,笑道:“这个阵仗好隆重,我受宠若惊。”
  “今天叔叔工作结束得早,带你和妈妈去外面吃。”边闻从后视镜笑着看她,“趁还没上高三多放松放松,等上了高三,就跟你哥哥一样,回家都得十点。不过你肯定比你哥哥省心,让他上个晚自习跟给我上似的,跟我讨双倍零花钱。”
  云边这下是懂了,她那便宜哥哥拿着双倍零花钱,实则不知道用什么办法骗过了老师和家长,每天不上晚自习,在外面玩到时间了再假模假样回家。
  “顺便给哥哥订蛋糕挑生日礼物。”云笑白说。
  “哥哥要过生日了吗?”云边诧异,没听几个男生说过啊,照理来说,边赢过生日那么大事,哈巴那条大舔狗肯定早早就开始着手准备了。
  “是呀,下周一,不过是阴历生日。”边闻解释,“你妈妈太细心了,连个阴历生日都给他惦记着,说错过阳历了要给他把阴历的补上。”
  云笑白说:“你对云边也很好。”
  边闻没有说话,只是在开车空隙中,扭过头来对云笑白笑。
  云笑白也笑。
  画面温情,云边在后面看着,没有打扰。至少现在看来,母亲与继父似乎比她想象中还要来得相爱,婚后的母亲比从前任何时候都开心快乐,浑身都洋溢着幸福的满足。
  云边深知从前那16年,母亲一个人抚养她长大有多辛苦,年近四十终于找到能依靠的男人,她绝对不会让妈妈为难。
  只有她对整个边家的礼节都挑不出错,妈妈才能腰杆笔挺。
  *
  边赢请客的奶茶重新鼓舞了戴盼夏,次日,她又让邱洪带着她一块吃饭。
  落单的周宜楠也再度约云边。
  “你那个朋友不会到时候又和你一起吧?”云边被上次的事情弄出阴影了。
  “不会的。”周宜楠信誓旦旦保证,她犹豫一下,轻轻说,“其实我更想和你一起吃饭。”
  戴盼夏仗着自己漂亮家境好,对周宜楠各种颐指气使,周宜楠脾气好,有委屈也默默吞下从来不反抗,但现在遇到云边,她尝到平等和尊重的滋味,自然开始排斥从前的苦日子了。
  “好吧。”云边勉强相信,这次周宜楠没骗她,她俩安安生生地吃了一顿饭。
  比起跟便宜哥哥吃饭,跟周宜楠吃饭简直太自在了。
  开学以来最舒心的一餐,云边连饭都多吃了两口。
  而另一头,戴盼夏的如意算盘再次落空,边赢依然拒绝和她一起用餐。
  戴盼夏不明白昨天请自己喝过奶茶的人为什么今天态度大转变:“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戴盼夏和边赢认识也已经好几年,最开始边赢对她的态度很正常,不知道哪天开始一切都变了样。
  边赢说:“哪都错了,存在都是错。”
  戴盼夏强忍着泪水离去,邱洪对边赢敢怒不敢言,去追戴盼夏。
  颜正诚给边赢竖了个大拇指:“我对着漂亮姑娘真说不出什么狠话来。”
  哈巴立马又舔上了:“这说明我们边不输意志力坚定,不会轻易被美色所惑。”
  颜正诚回想边赢的以往表现,想告诉哈巴,边赢其实没他想的那么不食人间烟火。
  边赢自己就打破了哈巴的幻想:“不喜欢心机深的而已。”
  开学第一周顺利度过,过了个周末,学生返校。
  跟着邱洪没能和边赢一起吃饭,戴盼夏又来找周宜楠了。
  周宜楠不想继续把云边当pnB,她庆幸这次对话不是面对面,不然她可能说不出拒绝的话。
  通过微信,便容易多了:「不好意思啊盼夏,我已经和我朋友约好一起了。」
  作者有话要说:  边不输又一fg立下了:不喜欢心机深的【OK】
  针对这两张内容,先说明本人非常深恶痛绝插队这种不道德的行为。边赢他们准确点说其实是免排队而不是插队,在店家允许的情况下个人觉得没什么,类似银行优先叫号金卡用户、迪士尼优先让快速通行证的游客玩耍,任谁手里有免排队的vip资格应该都不会老老实实搁最后排队叭
 
 
第11章 
  周影经过一个周末的养精蓄锐,很勉强地于本学期第二次开张了奶茶店。
  虽然周影跟云边说过让她以后不用排队,但云边还是老老实实和周宜楠一块站到了队伍最后,她和周影仅有过一面之缘,有自知之明她们之间没到那种情分,人家跟她客气两句,她总不能真的不把自己当外人。
  边赢四人一起走过,哈巴叫她一起进去:“你怎么在排队,周姐不是让你直接进去吗?”
  “没事,我等一会就行了,前面人也不多。”
  云边坚持,哈巴拿她没辙。
  周影一见到他们几个就往门外张望,以为还会有女孩子跟进来。
  结果没有。
  边赢说:“四杯。”
  周影问:“云边呢?”
  边赢和哈巴同时开口:
  “我哪知道。”
  “在外面和朋友排着呢,说什么都不肯先进来。”
  截然不同的回答,周影挑了挑眉,说:“那你们给她带出去吧。”
  “谢谢周姐,多做两杯。”哈巴嘴甜,“祝周姐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周影笑骂道:“少咒我。”
  今天哈巴请客,爱请几杯请几杯,边赢没有异议。
  等哈巴他们去圆桌旁坐着,周影一边忙活,一边跟边赢打听情况:“吵架了?”
  边赢:“……”
  他低头玩手机,拒绝满足周影的八卦欲望。
  周影笑了笑,没再接着问。
  这么容易就善罢甘休,其实不太符合周影平时的难缠人设。
  但她确实没再纠缠。
  过了好一会,周影突然叫他:“诶。”
  边赢抬头。
  周影铲冰的勺子停在最后一杯奶茶上方,一本正经问道:“今天加冰吗?”
  边赢:“……”
  他就知道这女人没那么好打发。
  半晌,他说:“爱加不加。”
  周影从善如流放下铲子:“好的,不加。”
  边赢:“……”
  这理解真他妈的到位。
  买完奶茶,四个男生一起出去,哈巴把其中两杯给了云边和周宜楠。
  云边愣了下,道谢,又问:“谁付的钱?”
  “不用给我。”哈巴的如意算盘打得响亮,“或者你实在想谢的话,可以下次请我。”
  “好啊。”云边没客气,只要不是便宜哥哥请的,一切好说。
  再次向哈巴道了谢,周宜楠将奶茶从袋中提出来。
  周宜楠先给了云边一杯,但摸到另一杯的温度后,立刻换了只手:“你喝这杯,这杯不冰。”
  昨天云边当着邱洪的面说过自己不方便喝冰的,这会周宜楠自然而然把常温奶茶归功于邱洪:“上次那杯也是常温的,邱洪还挺细心,脾气也不错,不管别人说什么都乐呵呵的,但盼夏就是一门心思吊在……”她意识到当着新朋友的面说旧朋友的八卦不好,停了下来。
  云边微微一笑,就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似的,并没有追问听到一半的八卦。
  周宜楠对她的好感又生一层。
  云边心里想的是另一件事。
  周宜楠说,上次那杯也是常温的。
  可上次她明明是在买完奶茶以后,才当着邱洪的面说过自己不能喝冰的。
  她脑海中闪过一个大胆的猜测,但这个念头实在过于荒谬,刚一冒头,她甚至吓了一跳,惊叹于自己怎么能有这么自作多情的想法。
  晚上她在家里洗手间,看着废纸篓,这个荒谬的念头再度兴风作浪,她不知道这已经是她第几次试图说服自己那与边赢无关,她记得自己每次都仔细拿卫生纸盖好,他总不至于无聊到翻废纸篓。
  可是除了边赢,她实在想不到第二种可能,可能是她哪天没完全遮好,或者本身盖卫生纸的这个行为就够他猜到。
  这么说起来,那天她的内衣掉落,第二天洗手间就多了只脏衣篓,从此她和他各用一只,他左她右,各不相干。
  虽说可能是佣人的自发行为,但刚好发生在事发第二天,未免过于巧合。
  云边陷入沉思。
  “笃笃笃。”门外传来敲门声。
  云笑白催促:“云边,准备一下下来咯,哥哥马上要回来了。”
  边赢的阴历生日,云笑白花了很多的心思准备。
  云边压下心头疑虑,说:“好我知道了。”
  边闻在公司忙得焦头烂额,也被云笑白勒令回家。
  临近边赢“放学”回家的时间,家里把灯给熄了。
  大家藏匿在黑暗中,等待给边赢惊喜。
  云笑白坐立不安,问边闻:“阿赢会喜欢吗,他会不会不喜欢惊喜?有些人就很讨厌惊喜。”
  “不会的。”边闻好笑地安慰她,“你太紧张了,放轻松点。”
  约莫十点,大门打开。
  月光和前院常年不熄的小路灯一起照出少年清瘦的身体轮廓,五官背光,藏匿在阴影中无法看清。
  往常这个时候,边家灯火通明,不同寻常的黑暗让他有所警惕,他在门口站着没有进来,倒退一步,拿出了手机,准备联系家里人。
  忽然,灯光大量。
  边赢的目光一时无法适应突如其来的光明,他眯着眼睛,一一扫过客厅里的气球和鲜花和墙上张贴的装饰品,包装精美的礼物盒大大小小堆成座小山。
  云边推着小推车出现,上有三层蛋糕,做工精美,亮了17根蜡烛。
  一群人对他喊说:“生日快乐。”
  边赢将视线从云边身上收回来,她脸上是一贯以来她在家里面对他时的乖巧和真诚,跟她在学校对他视若无睹的冷淡一样浑然天成,看不出破绽。
  边赢将单肩背着的书包解下拎在手里,说:“今天不是我生日。”
  以前每个生日,冯越都会给他过,她会亲手下一碗长寿面给他,陪他切蛋糕,小的时候她会带他去外面玩,长大了就只有长寿面和蛋糕,长寿面清汤寡水,蛋糕甜腻腻,他一样都不喜欢,控诉母亲敷衍,母亲却振振有词:“你又不缺什么,选礼物很头疼的。”
  如今都已是再求不来的奢望。
  今年生日他已经没有妈妈,当时他人在美国外祖家,老人年纪大了记不得他的生日,哈巴他们离得那么远,也只能通过微信给他送上祝福。那个冷冷清清的生日,他特别想念那碗清汤寡水的长寿面,想到肝肠寸断。
  云笑白笑道:“没有弄错,今天是你的阴历生日。”
  “你自己都不记得吧?我也不记得,是你云阿姨给你记挂着。”边闻一一数算云笑白为边赢的生日所做的准备,“她今天中午就开始忙活上了,气球亲手打的,墙上这些东西也都自己挂上去的,礼物怕你不喜欢就买了一大堆,然后蛋糕她本来也想自己亲手做的,但时间太短来不及学,好几天做出来还是卖相不好,只能给蛋糕师傅打打下手,不过她亲手给你做了碗长寿面……”
  边赢脑海中那根绷得死紧的弦彻底崩断。
  随着云边一声猝不及防的低呼,边闻的声音也被迫中断。
  三层蛋糕掀翻,奶油、水果、戚风胚乱七八糟糊了一地,弄脏地毯,蜡烛灭了大半,唯有一根顽强不息,依然燃烧着,将地毯烫出洞来。
  边赢周身散发不加掩饰的怒意,半晌,他对着云笑白讽刺一笑:“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给我做长寿面?”
  客厅像被按了暂停键,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云边盯着地毯上的黑焦慢慢扩大,思维忍不住跑题,她担心酿成火灾。
  倒地的大块蛋糕遮住了其余人的视线,只有她和边赢看得到这个小意外,边赢忙着发火,那把火灾扼杀在摇篮李的重任就只能靠她了。
  不过,现在出脚,会不会不太合时宜?
  云边审视着现场剑拔弩张的氛围,决定稍微等等,看蜡烛会不会自己熄灭。
  并没有,地毯的黑焦部分越扩越大。
  求生欲望迫使云边出动。
  边赢余光注意到她凑近,下意识朝她看去。
  她绕过小车走到他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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