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黑化男主孩子她妈——岱旦
时间:2020-11-04 10:15:45

  许渡空没有回应。
  说实话,他今天有些不爽,他特意做好的安排虞敛月不领情就算了,更可笑的是,让这一屋子的人来弥补她的空缺,格外可笑。
  除了一个小孩还算顺眼以外,许渡空浑身不自在。
  他半蹲下,星眸一闪。
  “你叫什么名字?”
  “沈攸寒。”
  “是虞敛月喊你过来的?”
  “对。”
  为什么,虞敛月会突然指派一个小孩过来,而这小孩的眉眼竟然和她有几分出奇的相似,小孩并不怕生,回答也很流畅;而另一侧和自己工作人员僵持不下的女人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
  南妍妍最怕场面尴尬。
  苏栖趁兴而来,败兴而归,她能想象对于在偶像脚步后紧紧跟随的苏栖有多失望,她想自己向来好运长相伴,只要她开口,所有问题迎刃而解,她深吸一口气,面上带了几分楚楚动人的笑。
  “我们原本是想回绝的,是虞小姐非要让我们过来的,要是打扰到许先生和你们的团队,那我就要再次说声不好意思啦。”
  卖乖讨巧在娱乐圈太为常见。
  苏栖尴尬地放下自己僵持在半空中的手,附和道:“既然是那个女人的安排,要怪罪也轮不到我们头上。”
  责任被撇得一干二净。
  “既然你们不想过来,那现在就可以离开了。”许渡空抿了一口水,随后又垂首将一个卡通版图像的钥匙扣埋到眼前小孩的掌心。
  语气是漫不经心的。
  可……沈攸寒察觉了不同。
  这个人像是在维护妈妈似的,虽然许渡空长得真好看,但敛月妈妈不像是这么花心又多情的人呐。
  她只能艰难地把“苏栖”推出来,“苏栖姐姐,你不是很喜欢渡空哥哥吗?你这就打算走了?”
  恹恹的苏栖被一个小孩在口舌间极尽嘲讽,她怒瞪着沈攸寒,又一把将滑落的金属链条包重新背好,“管好你自己!”
  经纪人在一旁感慨,“现在女艺人素质参次不齐啊。”
  许渡空借“忙新歌”的名义早早脱身了。
  苏栖背脊直冒火,却又说不出辩驳的话来,这经纪人好歹陪了许渡空快十年了,她不愿他为难。
  周斯回了趟化妆间,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他也无法从苏栖眼底看出什么究竟,经纪人情绪高涨,看上去不大好讲话的模样,他索性就不管了。
  苏栖出门那会又吵又闹,都快折腾上天了。
  但到底是恋恋不舍地走了。
  —
  “要我说,妍妍你就是心实,别人家的孩子怎么能当自己的一样养呢?”南妍妍索性放开了讲,凑到出租车后排南妍妍的耳侧,“不如你努力一把,和沈总更近一步。”
  南妍妍小脸通红。
  “我不是那样的女人。”
  就算他是万千女人仰望的那个人,是女性杂志上最优质的男性,最有名望的归宿,可南妍妍知道,男人并不喜欢那样“贴上来”的女人。
  苏栖没有再感慨。
  她收到周斯发来的安慰性质的短信。
  她轻蔑地一笑,当初不化解尴尬,马后炮又有什么用。她三两下,把他拉入了黑名单。
  这一通操作下来,心情终于算明朗些。
  没想到傍晚,那个阴沉而以上位者姿态俯视众生男人竟然下班了,恰巧从一辆黑色迈巴赫上下车,动作不拖泥带水,眸光正敛,没有扫视四周的习惯,189的大长腿从她身边迈过,不顾一屑。
  活脱脱像统治这个世界的人。
  “爸爸。”
  “进去吧。”
  南妍妍照顾着小孩紧跟其后,随后对苏栖暗示道,“你该走了。”
  可苏栖偏不。
  她受了委屈,这委屈如何而来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沈攸寒她得罪不起,有一个掌控经济命脉的父亲,可那个女人不一样,不过是个同样小户出生的女人,姿色比常人多了几分,却能让许渡空亲自邀请,还能让她丢人现眼。
  “沈先生,你难道不想知道你女儿今天去了哪里吗?”
  沈攸寒下意识躲避,对苏栖以前或许只有厌烦,而今却到了憎恨的地步,要是被她爸爸发现,她暗中与虞敛月来往——
  那她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苏栖沾沾自喜,觉得既能治得住孩子,也能让女人不要在光天化日下像天鹅那般自以为伸长脖子就能高傲着,“有个女人不怀好意接近她,幸好妍妍一直陪伴在她左右,不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对沈总的小孩下黑手呢。”
  沈攸寒:“她不会,她才没有!”
  整天“叭叭叭”胡说八道的女人,在沈攸寒眼中简直是恶毒的女巫婆,她实在想不通南妍妍怎么会有这种不入流的朋友,品行也太坏了。
  沈攸寒又不由自主抬眸去判断父亲的意思。
  而那漆黑深邃的眼睛里空无一物。
  “所以,你想干什么?”
  “额……”苏栖一紧张,也快忘了自己暗藏的目的是什么,“我就只是替沈攸寒打抱不平。”
  这个男人散发出的气场总是轻而易举击退了她。
  南妍妍见朋友被为难,本来是想说上两句,但今天明显是苏栖追星失败,行为过激了,招惹谁不好,非要招惹她心里最重要那人。
  南妍妍低着头,局促不安地捏着裙边。
  “沈攸寒,你觉得你受到欺负了吗?”
  “没有。”
  “是这个姐姐,一直捣乱,今天我本来是去许渡空演唱会的,一不小心碰到了敛月,这个姐姐就一直针对她。”
  “敛月人真的超级好,她还把和偶像见面的机会让给了我。”
  “苏小姐,我也很好奇,你那些话是从哪里来的?”幽深不见得底的眸光掠过,仿佛随时能让苏栖想起最阴暗的回忆,触不及防的是,就连南妍妍也丝毫没有要帮她说话的意思。
  苏栖背脊发凉。
  “肯定是她胡编乱造的。”
  而南妍妍清晰无误地又一次听到“敛月”的名字,恍惚的神情里还在琢磨这个男人或许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过去。
  撇去光辉,荣耀的光环。
  她记得也只了解过他最初一无所有才刚起步的模样。
  苏栖嗓音颤抖了起来,手也不小心停滞在了半空中,她什么也没抓住,“沈先生,对不起。”
  她不得不低头。
  她不想,万一得罪了这位行业老大,连带着下面的传媒公司给自己最负面的评价,要说黑历史,是个人多少就都有,她没法直视在聚光灯下放大以后的日子。
  可为什么……眼前的小女孩毫不犹豫替那个女人做帮腔,又是为什么,她把功劳嫁与天真无害的南妍妍,而南妍妍也比往常更沉默。
  也是,在男人和朋友之间。
  这才是最合乎理性的选择。
  她不怪任何人,只怪自己当初好心,多要了票带眼前这两人出去。
  “沈总,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苏栖鞠躬。
  南妍妍无法直视这场面去,自己家人已然广受嫌弃了,如果朋友再不受欢迎,那她如何在沈家立足呢。
  “苏栖,你先别走。”
  “其实今天的事,都是误会。”
  沈恪之朝后摆了摆手。
  “不必解释。”
  这是这个夏季最热的一天。头顶四十度的太阳,南妍妍第一次耍起了小脾气,头也不回地往自己小别墅的放走跑去,而苏栖一时竟然有些感动。
  她以为不会维护自己的姐妹,还是站在自己的一边。
  而南妍妍,一边念叨着,心里又期盼着身后那人的到来。
  苏栖不想让她陷入困境,先走了。
  而沈恪之和沈攸寒一脸沉着冷静地迈入了大厅。
  四周寂静无人。
  沈恪之安静地躺在沙发上,声音沙哑而低沉,“就这么迫不及待相见她?”
  “她是我妈妈。”
  “而且,还有别有用心的小人污蔑她。”
  沈恪之翘起二郎腿,两指间夹了一根雪茄,又低眸掩不住戾气地问,“那你告诉她,你是她女儿了吗?”
  “我……没有。”
  “也是,”沈恪之寡淡的笑意从眉角流露出来,“其实你也知道,如果你一旦告诉她,她就要拒你于千里之外了。”
  “不会的!”
  “爸爸,你可以有你的新生活,有妍妍姐姐,或许以后还可以给我生很多弟弟妹妹,”沈攸寒越说越动容,语速也比往常要快很多,口若悬河的气势像极了当年的她,“可我也是一个正常人,我需要妈妈。”
  —
  次日一早。
  “爸,你今天要出远门?”
  不然,这个点不出差的话,她爸爸早就在MIF开早会了。沈攸寒知道昨天的事,她太冒进了。
  可她一直憋着,也不是办法。
  “对,我去给你找妈妈。”
  男人带起腕表时的专注神情,并不想是在说谎,冰冷的手表折射面在穿透屋顶的阳光下反着光,冷色系的领带上是一枚内敛而名贵的领带夹。
  珠玉冷器。
  盘上一个三明治,还未动。
  “找妈妈”这三个给她幼小的心灵蒙上了巨大的阴影,沈攸寒说不上为什么,心狂跳着,总觉得她爸会欺负虞敛月。
  作者有话要说:  沈恪之:你一个小孩,你觉得我会怎么欺负她?
  上过中班“小蝌蚪”课程的沈攸寒天真脸:你不欺负她,怎么来的我?
  (沈攸寒的心狂跳着,她爸又会对敛月如何!预知下章如何,明晚再约~)
 
 
第24章 穿成破产千金的第二十四天
  —
  黑色流光车陡然转弯。
  经历了刺耳的与地面摩擦声后, 别在工厂的进出口。
  来来往往的中年纺织厂女工好奇窃声议论道,“谁家的车子啊?我们老板也没那么有钱啊。”
  “小月这姑娘也不浪费钱,不舍得开这种车子。”
  穿着工作衫戴眼镜一大妈嫌弃道, “现在的年轻人素质越来越差了, 连车子都能直接停在人家门口。”
  从“风口浪尖”上按上黑色西装的袖扣, 大步下车的沈恪之,掠过这个他以为虞敛月不可能看上的破地方,在钢筋水泥搭建的工厂继续前行。
  夸赞。
  一路上都是对那个该死的女人的赞美。
  谁知道她曾褪下面具时的样子,眉目狰狞地面对着他, 将喜新厌旧的厌弃与拜高踩低的的话, 当他的面神色不慌的脱口而出。
  他要让她扪心自问。
  虞敛月, 你配吗?
  你值得沈攸寒那一声“妈妈”吗?
  —
  虞敛月埋头于在八月初制定了新的生产规划,将繁琐的单子放在一边, 消暑的节假日也都重新安排好。
  厂友从云南赶来,从老家带来了许多野生蘑菇。
  虞敛月这人有优点也有缺点, 那天尤美说她极爱鲜美这话不假, 虞敛月对极致鲜美的东西没有抵抗力, 她用厂友的蘑菇正好在着手炖一锅鸡汤。
  既是大锅饭,她也就大大方方下了这形状大小合适的伞状蘑菇,她清洗了许久,见工人们陆续开工,她这个后厨, 怎么着也要多做一份贡献,方才对得起工人们的信任。
  况且,还有一群“嗷嗷待哺”的小朋友们。
  这个暑假还没结束。
  虞敛月身着和工人们一模一样的企业制服。
  上面印了“虞鱼儿”特别“加工厂”风格的logo。
  她过了好一会才从厨房里捣腾出来。
  当沈恪之试图从一片灰色工装的女工里寻找到虞敛月,他发觉比他想象得难得多,但就算虞敛月隐藏得再好, 也不免被他亲手抓出来。
  “虞敛月。”
  虞敛月站在二楼恰好尝一口新顿的鸡汤,她轻车熟路地换好勺子,避免交叉细菌传播。
  她环顾四周。
  身边压根儿没有人。
  她想起一个记忆中男人的声音,但她偏向于是幻觉。
  她没有去找过沈恪之。
  男主日理万机,也不会刻意来找她。
  可越过漆过的铁栅栏,那个男人就站在那里,高大挺拔的男人正在楼下用阴鸷而毒辣的眼看着她。
  男人俊朗的面容始终冷峻。
  美,是几乎无暇的美,英俊贯穿了这个人的全身,他身上没有一丁点儿少年的气性,他站在那里,就一个男人去,成熟锐利的眼光轻佻,厌弃,还有不加掩饰的轻蔑。
  “好久不见。”
  虞敛月淡淡开口。
  她没有做好准备,就想起了书中她露着香肩和后背屁颠屁颠找他时被侮辱的情形。
  她没想过,有朝一日沈恪之会来找她。
  在工厂的小事上没做到手脚,这是要亲自动手了吗?
  虞敛月一路小跑下楼。
  恭维,客套的话像是个标准的市场人员脱口而出,“恪之,没想到多年未见你早已不同以往,神采奕奕,难怪是我们华国教科书式的人物。”
  “说够了吗?”
  他以为她想说?
  还不是为了避免惨死的ending?
  沈恪之踱步向前,工厂玻璃折射的光线不偏不倚撞上他的侧脸,而另一半沉浸在黑暗里脸升腾起阴冷的凉意,对准了虞敛月。
  “那换我来说。”
  “你为什么要去见沈攸寒,”男人嗓音低沉,不像是谈判而是质问的口吻,“你想要利用她做什么?”
  虞敛月也收起了笑容,“恐怕你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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