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黑化男主孩子她妈——岱旦
时间:2020-11-04 10:15:45

  她可以去拜托沈恪之吗?
  不,她的自尊绝不允许她又一次低头。
  况且,沈恪之被那个坏女人迷惑了,压根儿不会管她的死活。
  她的手机又一次响起。
  ——
  重新回到塑胶跑道上,崭新的红色跑道,几乎没有什么常年踩过的痕迹,沈恪之重复观看李老师在图纸上划过的区域,又时不时回头看那个女人是否自在。
  “要先练一次吗?”沈恪之有些不确信地问。
  总而言之,肢体接触变得有必要。
  虞敛月倒还算坦然,轻松一脚跳到沈恪之的后背,勾住了他脖子。
  她劝他想开些,“是比赛,所以你不要想太多。”
  沈攸寒在四下无人的时候掏出了大屏幕手机,聚焦她爸爸妈妈上,“咔嚓”一声按动了快门。
  也是这一声。
  让虞敛月急忙从沈恪之身上滑下来。
  柔软浑圆的地方走过背脊,就算是隔着运动服和他的衬衣,也无法阻挡真正的触感。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么一个公开的操场上。
  沈恪之发觉自己像是完全没有抵抗力地被撩拨了。
  “沈攸寒,你快别拍了,不删掉的话,妈妈就不参赛了。”
  “好,我马上删,”沈攸寒撒腿就跑,声音从远处传来,穿过和煦的春风,声浪如潮海,“等我发了朋友圈就删相册里的照片。”
  虞敛月:“你也不管她?”
  沈恪之一时觉得走到哪里都动弹不得,他快要被这种感觉折磨疯了,哪里顾得一条维系夫妻关系的朋友圈。
  他去了一趟洗手间,用冷水冲了好几遍脸,面色总算恢复平静。
  “比赛开始。”
  最后一站,教练辛苦一整天连吹哨也变得急躁起来,站在跑道外侧的沈恪之和虞敛月都没怎么听清楚,直到看见人家都跑起来了,虞敛月才赶紧跳到沈恪之后背上,他的双手则是拎起她两条大腿 ,手指死死地压在她大腿内侧上——
  还真是有点尴尬。
  不过很快,他们百米冲刺的状态踏入沙坑,虞敛月也没有想过沈恪之会悉心地把她抱得更上面些,让她的双脚避开与沙子的接触。
  而他的小腿,则是末在沙坑里,艰难前行。
  不过比起他们,体操队他们家履步维艰,体操运动员身高一般不是很高,整个人在沙坑陷下去的比例就更高。
  沈恪之瞄准唯一的敌人,小尚的父亲,趁着踩出沙坑的那一瞬二度发力,极力追赶——
  他们第一个越过了终点线。
  虞敛月简直不敢相信。
  难道因为沈恪之身上的男主光环吗?所以,到哪哪会赢?那她还是希望他能拥有这样的好运,而不至于让沈攸寒过上贫穷或步履维艰的日子。
  可没有人可以拥有永远的幸运。
  她知道。
  “喝水吧。”这次换她给他拧瓶盖吧。
  亲子运动会落幕了。
  广播里还在通报他们一家获得的各块奖牌。
  而虞敛月也找不到留下的理由了。
  她把攒钱买的一块和田玉挂在沈攸寒白嫩的脖子上,“希望你喜欢妈妈的礼物。”
  珠玉冰冷。
  但母女情分却如越来越暖的太阳。
  虞敛月回头便走,她不擅长和沈恪之打交道,或者说她在判断清楚沈恪之是什么感情前她无法正面接受。
  沈攸寒环保地捡起身边掉落的瓶盖,又扯了扯沈恪之的衣角,“妈妈都走了,你不去追吗?”
  “我是怕,我追得越紧,她越厌弃我。”
  更让人怀疑人生的,是那份离婚协议书。
  “我觉得不是这样的,老师教会我人要越挫越勇,爸爸,我支持你,不只是因为虞敛月是我的亲妈妈,”沈攸寒目光灼灼,像一个小大人告诉他,“而是她,也同样爱着你。”
  “你们是太过像的人,所以表达的不好老是相互误会,你们希望用最坏的方式证明你们的爱情——”
  “可真正能证明的,是我啊。”
  如果她不爱你,怎么会为你生小孩啊?
  沈恪之听得出这言外之意,他也一遍遍敲打着自己,仅仅是因为他迷恋她无法忘怀的肉.体,或是年少不能被亵渎的爱,只是被抛弃的痛?
  还是说,他至始至终也在为她心动?
  他还没来得细想,脚步已追出了校门外。
  作者有话要说:  结局不要猜,不可能只是追出门外亲了一下然后结束。
  剧情开大了,还有你想不到的刺激。
 
 
第63章 惊险
  —
  “虞敛月。”
  当沈恪之走在清河早春的暮色里, 他急切地从拥挤的人行道上找到虞敛月的身影,每一个地铁口,马路, 他目光流转, 拼命寻找那个女人的踪影。
  命中注定。
  沈恪之会遇见她。
  一个焦糖色外套的身影, 熟悉的身材线条,腰线迷人,那从医院高层掠过的打结露骨处,也曾与他紧密相连。
  他一下从后背抱紧了这个女人。
  虞敛月这时不慌不乱从清河出租车司机, 像是听见熟悉的声音, 忍不住一手按在车门上, 一边在这个路口回头。
  沈恪之抱住了一个衣服颜色和她一样的女人。
  荒诞。
  得了自己瞎转悠半天,沈恪之竟然看不见人, 不过她深知沈恪之这人虽不好相处,但朝三暮四不至于。沈恪之是不是抱错人了?
  当沈恪之的目光也从这个傍晚看见了左右鳞次栉比的大厦, 缓缓落下的目光也停顿到了转弯处颔首等待着的她。
  “抱歉。”
  他意识到, 自己抱错人这一幕有多么令人无语和尴尬。
  他急切地追赶。
  穿过电线杆旁细长的人行道, 顺着台阶快步走下来。
  “虞敛月,我认错人了。”
  沈恪之自认为这个时机简直烂透了。
  但就算是这样,他也不想要错过,无法漫不经心地从她身边走过。
  “我想,你还愿不愿意……”留下来。
  计程车砰然关上的车门给了他答案。
  女人坐在里面, 没有半点摇下车窗的意思。
  他头痛欲裂,想不清楚她是因为刚刚错把别人当成她而生气,还是一开始就准备拒绝他?
  时光过得总是太快。
  他时而翻阅手机,却还没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这一周,春寒料峭不在, 暖意渐渐而来。
  新住的顶楼复式,阳光房里种满了绿植。
  他亲手打理自己,只为她来的那一刻看到一个完整整洁不乏温馨的家。
  沈恪之新进了一批她曾经喜欢的兰花,这天请假没去MIF,而是呆在家里,洒水喷头不知道出了什么故障,沈恪之愣了下,仔细检查管道,却没有发现问题,打电话给物业,那边竟然轮班休息,无人接听。
  沈攸寒半小时前和还趁着幼儿园午休给他打了小报告,说放学要去同学家一起做作业,他应允了,可猛然一瞬间他像是在高空失重,陷入了巨大的不安。
  —
  自从离开沈恪之以后,自己也心跳异常的虞敛月在医生的嘱托下开始吃阿司匹林,她怀疑到退休前她可能心脏就要安装支架了。
  不过,这个世界的现代医疗技术过分发达,她并不担忧。
  可一打开药品,手一抖,白色药片洒落满地。
  她走入阳台外,老式的房子外不知何时响起了一阵警报。
  她拿着手机,没带别物,下意识赶紧向下跑。
  冲下楼梯,却陆陆续续看见这栋楼的居民都在往回爬,他们都说,“哪个小孩乱按了消防警报,真是个熊孩子。”
  “就是就是,家长也不管管。”
  可有一瞬间,虞敛月觉得这个世界一定也发生了什么,她心中有什么东西正在猛然下坠。
  是死亡也没有带来过的恐惧。
  三点半。
  沈攸寒即将放学。
  欧管家的车这天应该小孩另外的活动,并没有停在宝致门口。
  沈恪之从阳光房里出来,发觉躺在圆桌上的手机竟有无数个虞敛月亲自打来的电话,可在虞敛月再度打给他之前,沈恪之看到频幕上“南妍妍”的名字在跳动。
  他几乎本能地按掉。
  不过,未多久,一个公共电话打来,声音却羽毛轻颤,微弱低沉,“沈恪之,我是妍妍,请你一定要把我的话听完,有人问我要了寒寒的幼儿园地址……他们很有可能会对她不利。”
  “所以,你全都告诉了他们不是吗?”
  沈恪之异常愤怒,他正在遭受一场无妄之灾,他匆忙挂断了电话,抓着手机,强压下所有排斥情绪,开着车前大灯冒冒失失地闯进了车道中央。
  车载蓝牙为他接通了新的电话。
  “沈恪之,我到清河了,你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虞敛月目光失去焦点,强烈的不安促使她捏起的纸巾皱巴巴的,却始终攥在手里,她害怕道,“你怎么一直不接我的电话?”
  “我只是没看到。”
  “什么事也没有。”
  他不可能不替她照顾好他们唯一的孩子,他也不能让重担交给这一个看似强大的女人。
  上一次去幼儿园是多么的情绪高涨与期许,这一次相应他就承受多大的折磨。
  “你不要乱想,去吃一顿西餐或者买两个新包……”
  “沈恪之,别骗我。”虞敛月半闭了眼,眼睫微颤,听见他狠狠一手砸在方向盘的声音。
  “有人想要带走沈攸寒,我正在赶往幼儿园的路上……”
  又是一个该死的红灯。
  虞敛月没来得及听完,疯狂朝着宝致幼儿园的方向赶过去。
  车子陡然转弯,似乎是有擦碰。
  她已经习以为常了。
  她从来受不到命运的眷顾,所以也没有想过要祈求任何人的宽容,试图过上轻松而富裕的生活——
  为什么仍会有人会想要伤害她的女儿呢。
  老操控者的剥夺,对她一个人难道还不够吗?
  去往宝致幼儿园的虞敛月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贱女人,我看到你车牌经过清河市的行车记录了。”
  “你是?”
  虞敛月语气严肃,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已经在发生。
  赖梅华破口大骂:“你没听出来吗?我是你老公的亲妈!”
  “没教养的丫头!对别人就么就这么冷酷无情呢。”
  “你女儿在我手里,”赖梅华有恃无恐地威胁道,“你要是不想她有了难以忘怀的童年回忆,我就劝你早点过来。”
  她和沈恪之在宝致门前碰头。
  但谁也没有见到他们的寒寒。
  “沈恪之,是你妈妈,”虞敛月像是失去了重心一下子站不稳了,她抓着沈恪之的衣袖,呼吸也急促起来,“我这不是怪你的意思,她之前有没有和你透露过什么?”
  “她一句话也没说。”
  “那你怎么会得知沈攸寒不见了的消息?”
  沈恪之面无表情,“南妍妍。”
  “打给她!我们救过她的!”
  虞敛月无力继续抗争了,她可以为了自己人格作出循序渐进的改变,却无法抑制再一次容忍任何人永远消失在她的世界里。
  “别慌,我打给她。”
  “南妍妍,你说清楚,问你的人是不是赖梅华,她有没有提前透露她要带沈攸寒去哪里——”
  南妍妍顿了顿,仅存的良知提醒她要说出口有关他们行动的一切,可南妍妍不希望自己也因此陷入泥潭。
  她已经一无所有了。
  她拿了赖梅华的一万块钱,她以为一切都只是小玩小闹,所以为赖梅华介绍她妈和秦叔的时候,也没有迟疑太久。
  他们刚回国,也需要一份像样的工作。
  而她需要钱。
  “我记得秦叔有个冷库。在西溪岸市场对面。”
  “他们可能会把她带到那里去——不过我也不确定,因为赖阿姨是寒寒的亲奶奶啊……”
  “敛月,你站起来,我们得一起出发。”
  他是她的男人,他理应把全世界最美好的一切奉上。
  可他却害她落入狼狈境遇。
  虞敛月立即站起身来,她也不能拖他的后腿。
  沈恪之的大手有力地握紧了她的手。
  “你先在车上吃点东西,待会我们绕清河半圈才会到那里。”
  “沈恪之,他们的目的一定是要钱,”虞敛月眸光正敛,“你带了多少?”
  “四百五十万现金,我已经让章生放到我的后备箱了,”沈恪之面色沉着地为她系上安全带,“要打发他们,或许远远不够,我会让财务的人之后跟过来。”
  虞敛月祈祷着,“只要他们不能要碰寒寒就好。”
  “别怕,寒寒也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弱小。”
  “可我不能相信,那一群社会不安分子会做出什么激进的事情来,寒寒只有七岁,她还没来得及上小学,”虞敛月咬了咬干燥的唇,“是我矫情太甚,早该到寒寒身边根本就不会有这种事情。”
  “是我,没能照顾好她。”
  这时,蓝牙车载电话再度响起。
  “沈先生,您想要见到你的女儿,就要来我们西溪岸的菜市场,从后门进来,我们要一千五百万。”
  “钱不够,能先给一部分吗?”
  语音开了外放。
  “我有。”
  虞敛月尽可能表现出应有的理智来,“我带了银行卡,但一下子取不了那么多,你们可以在得知密码后去银行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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