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要有点信心。
宁蛐回到房间,觉得这边的饭菜确实很不错,还喜欢吃海鲜,感觉接下去的几天应该都会挺有意思的,充满着期待。
把东西收拾完,就联网电视。
随便翻了几个片子。
然后电视里传来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宁蛐:“……”
她看了眼手机,发现屏幕不自觉地跳动到了这上面,宁蛐赶紧关掉了手机。屏幕上白花花的两人顿时僵住。
宁蛐换了个频道。
渐渐地,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声音。宁蛐头皮一紧,她朝外面走去。从猫眼看了下,放心下来后,开了门。接着,就看到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伸到她这边。
段宴递给了她盒药,“之前看你感冒了。”
她微一怔,随之接过来,笑着说了句谢谢。然后就打算关门,接着,就听见段宴清冷的嗓音传入道:“我浴室热水坏了,方便用下么?”
盯着他的模样,头发微微凌乱,眼皮下青涩一片。似乎有点儿疲惫,个子高而直,不穿西装的时候少了几分严肃感,倒多了些慵懒。
宁蛐一边估摸着他浴室热水坏掉的可能性,一边点了头,“进来吧。”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
他进来的时候,宁蛐总感觉他豺狼一般的眸子蕴着薄薄的野感。
去浴室的路上要经过室内。
毫无意外,宁蛐的脑子忽然像被一道闪电击中了,她猛地站起来,像想到了什么开口说了句,“等会儿。”
“嗯?”他的眉眼带着丝丝疑惑。
宁蛐飞快地绕过他,直接疾步走到室内,开始翻床尾的遥控器。但不知道放哪儿了,带着焦虑。看着电视机上白花花的两身体,她头快爆炸了。
然后,遥控器似乎失踪了一样,根本找不到。
接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宁蛐慢慢地抬起眼,就看到段宴姿态闲散,倚在了门边,只要一抬眼,必能看到墙壁上的画面。
他个子停直,如果一抬眼,几乎连很多细节都能捕捉到。
男人的视线垂下来,似乎与宁蛐的对视上。
空气沉默。
男人的低笑声在空气中显得清晰而懒散,他胸膛随着这个情绪也微微起伏了些,领子边也松开,露出了一截白皙的脖颈。
“你一个人看什么呢?”他的含义明显隐晦不明。
宁蛐:……
心中犹如一道雷一样,直接劈开。
她慢慢抬起眼,几乎眼皮跳了一下,就猜到他肯定看到了,还对她产生了不好的联想,“我……”
她语气弱了下去,“私人爱好。”
恰巧,从枕头底下刚好抽出了遥控器。
她猛地关掉了电视。瞬间,这个画面就无影无踪了起来。
几乎已经猜到了。
她要是反驳,段宴肯定会不信,还不如一句话堵住他的嘴。
段宴的视线收回来,走过来,嗓音清冷,“你的爱好挺别致的。”
“切,”宁蛐忍不住蹙眉,“你是圣人。”
他轻笑几分,“我不是,我只想成为实践派。”
宁蛐:“……”
草。
真不要脸。
这句话把宁蛐直接给震住了,一直反应不过来。等渐渐明白他的意思后,宁蛐才发现他似笑非笑的眼睛。
这回,才知道自己被调戏了。
宁蛐玩了下手机,“洗澡都不能堵住你的嘴。”
“洗澡是堵不住。”
男人的眼神自上而下扫过来,清冷无度,他把浴巾放在了一边的肘上,盯着宁蛐,笑了几分,“这样,你教教我?”
这声音带着丝涩感。
似乎是离浴室近了,水声盒逼仄的空间把声音染的冷淡又哑,听上去格外动听,像无数点水滴落在了宁蛐心上里。
宁蛐:“……”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跑八百辽T.T
第35章 疯狂
里面是滴答滴答的洗澡声。
宁蛐在外面,时不时朝那儿瞥一眼。
不知不觉,又替自己刚才那一番唐突的对话而烦躁起来,有点闷。脑子空空的,宁蛐眼睛转了下,定格在某处。
她思考起来。
所以她几乎已经成为了色魔的代名词是吗?
不对。
就算看了又怎样。
又怎样?
宁蛐的脸从床上抬起来,盯着旁边的浴室发呆。从外边看不到里面的环境,只能看到玻璃门户上打湿了水珠,顺着氤氲的热气攀附而下。
温热的水珠似乎把她周围的空气都晕染的迭迭升高。
宁蛐垂下眼皮。
随着一束热水被喷到玻璃面上,宁蛐似乎眼睛一跳,以为自己偷看被发现了,赶紧老老实实的收回了视线。
不久。
在宁蛐把搁置在旁边的用品使用说明书用中文来回翻译第三遍的时候,段宴穿着浴袍,从里面出来了,个子挺直,头发被打湿的微微凌乱。
他一双傲然的双眸敛起,一下子与宁蛐的视线相撞。
两个人均微微怔住。
画面在此刻停留了会儿,宁蛐的眼睛从他的眉毛、鼻子、嘴巴渐渐往下看,最后就像傻在了这儿一般,愣愣地说不出一句话。
跟被飞机击中了一般。
似乎过了会儿,段宴拎着松散的衣服,是白天的衬衫,刚换下来的,他垂着眼,端详了会儿,嗓音清淡淡地:“你脸红什么。”
被猛地戳破了心思,宁蛐躲开视线,手指都变得不自然起来,在床上歪歪扭扭打结地扣着,“没有。”
男人沉沉应了声,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似乎是感受到了段宴的不信任,宁蛐从来没像今天一样这么丢脸,这么不知道如何挽回自己的自尊。
是怀疑了吧。
不然怎么会来说脸红。
不然,怎么在刚才她偷看的时候,有一束水花故意打在了浴室门上?
岂止是怀疑。
十有八九他已经发现了。
她忽然深吸一口气,定神看他,一字一句道:“我没有偷看你洗澡。”
话音刚落,空气瞬间寂静两秒。
良久,才传来男人一声清冷而又夹杂着丝疑惑的上扬音,段宴抿了下唇,“嗯?”
“?”
被猛地这样一搞,宁蛐也蒙了。
嗯?什么?
等下。
等下!!!
宁蛐开始捋自己的思路,猛然脸像被蜜蜂蛰了似的,立刻红起一片。耳根子连绕着脖颈一下子就红了。一片空白如霎那僵硬般——
“是我想多了?”
她在心底喃喃发问,随后耳朵边就像有烟花炸开一般感。
宁蛐僵硬道:“我一沾水,就容易脸红,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反正医生说是没救了。”
她胡言乱语乱说一通,完全死逻辑。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反倒是说到一半。
就听见头顶上慢慢飘来了一声慵懒的低笑声,宁蛐正在疯狂运转的大脑当即卡机,慢吞吞抬眼看人。
段宴盯着她片刻,泛冷的指尖摆开衣角,意味深长道:“你没偷看。”
“……”
宁蛐顿时无地自容地脚趾发麻。
茫然、无措,还有被发现的一丝惊慌感。
接着上半句,段宴侧了侧头,“脸离我近一点,宁蛐。”
“干嘛?”
她有点懵,两个人的距离已经极尽,如果飞沫携带着病毒感染源,宁蛐完全有足够的理由证明,她现在全部的病原体都能传染给他。
空气飘散着股慵懒的暧昧感。
已经周转了一天,脚底传来了疲惫的感觉。宁蛐能明显感受到传来的酥麻感,从脚心慢慢上游,四肢都有点虚浮,她往后靠了下。
想让自己稳下来。
“叫你往前,”段宴清冷的嗓音已经含着片刻的无奈,“不是往后。”
“这两者还有什……”宁蛐大大咧咧竖着眼睛朝段宴开口,还没说完,脸上忽然就传来一股沾着水温的热度,这让声音戛然而止。
他的手指还泛着冷。
刚洗完,指甲磨得清晰光整,细长的指还泛着冷感。宁蛐能感受到他手指的温度并不高,但沾着的温水又带着极高的温度,冷热交替的感觉传来。
宁蛐一抖。
她的视线往下垂,最后定格在段宴的手上。
他在摸她的脸。
“让你感受下水,”段宴嗓音清冷,是刚从浴室出来的音色,低沉而有点涩,比平时极为好听,“现在,开始脸红吧。”
一点点清晰的温度伴随着指尖盒温感袭来。
宁蛐这才明白他的意思。
被激地立刻红了脸,他的意思是刚才她根本就没摸到水,没有脸红的理由;现在脸上碰到了水,可以开始脸红了。
这才不是在验证她到底会不会遇水脸红的问题。
他这是变着法儿戏弄她。
宁蛐明白后立刻垂下眼,把脸上的水擦得一干二净,硬着头皮说:“洗完澡还不走,还想留在我这儿过夜吗?”
空气沉默几分。
宁蛐觉得确实有点儿重了,虽然以玩笑的口吻说出来,好像不见得亲密,但总觉得还是有几分暧昧的因素在游走。
岂知,还没等到她反驳,就听到头顶上传来一道清透力极强的话。他似乎轻笑了两声,“这不是你不许么?”
“……”把人送走后,宁蛐总算松了口气。
很难把持吧。
就像第一眼就喜欢一样,这股心思在蠢蠢欲动。
宁蛐醒来后。
下楼和西姆先生问好,接着就看到段宴在自己烤面包。这点儿有点让她新奇,她走过去,男人专注而认真,动作有条不紊,但显然很熟悉。
“你面包做的不错。”开始吃早饭的时候,宁蛐有惊到。
但她从小和段宴一块儿长大。
并不知道他竟然有做面包这个本领,宁蛐感觉忽然有一丝陌生,“你怎么忽然学的?”
“你做的太难吃。”
“……”被打击到体无完肤后,宁蛐忍不住质问他,但还是憋了憋,尽量用平和的语气淡淡说:“我做的难吃但我也没看你吃啊,我做的好像都被你扔掉了吧。”
她把碟子里的东西插起来。
段宴漫不经心,“那是当着你面。”
“什么意思?”
段宴吃了口三明治,“不然你总逼着我继续吃。”
既然话说开了,宁蛐也毫无顾虑起来,“你怎么能这么想呢,我可是一番好心,你这样很伤害我的你懂不懂?”
说完,宁蛐气愤地咬了口面包。
隔了两秒。
她听见段宴声音放慢了些,似乎有点若无其事讲,“那次没扔,后来又吃掉了。”他说这话的声音极淡,就像过去的这个事儿与他是第三人角度一样。
“……”宁蛐拿着面包,眨着眼的睫毛僵了下。她擦干净嘴,慢慢问,“那你做这些……纯粹,因为你不喜欢吗?”
“谁让你每次都会准备两份。”
宁蛐一怔,“什么?”
“没什么。”段宴轻而易举避开了这件事。
宁蛐忽然想到了过去的情况。
当时她除了和段宴一起吃饭,还会和段昀一起吃。大家都是一个院子的,又还是朋友,总不能过于偏心明显。
于是每次她想给段宴做饭的时候,都会想着和段昀一起。
就准备三份,大家一起吃。
不过……
她每次都多给段宴比平常人多三分之二的火腿还有三分之一的牛奶啊,好吧,好像确实很难发现。
宁蛐烦躁起来。
西姆先生非常热情。
当问到第一个想去的景点时,大家就想去划船。尤其是两个小家伙,特别喜欢捕鱼。西姆租了一条船,大家在船上谈笑风生。
这条河流是西姆私人山庄的一条。
很清澈,也很雅致。
里面的鱼苗也是西姆很早就放进去培养的,基本上捕上来的都是能吃的鱼种。犹太妻子和宁蛐玩的非常开心。
宁蛐和犹太夫人拍了张合照。
有红色的气垫船,淙淙的溪流,浪漫的田园主义观光。
然后。
就开始疯狂p图。
西姆看着两个围在一起的人,笑着用方言对段宴说:“看,女孩在一起总是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话题聊,比如说p图,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段宴食指划过板扣,盯着一脸笑意的宁蛐,喉咙滚动了下,用英文说:“仿佛乐在其中。”
“说实话,”西姆开了瓶酒,“女人的兴趣总是难以琢磨,这大概就像她们看待我们眼中的足球比赛一样,乏味无聊。”
段宴扫了眼,弯出了些许弧度,“而她们的世界也许乐趣无限。”
西姆哦了一声,“我忘了,你现在就是个毛头小子,处于恋爱脑的期间,哦,我就不该和你谈论这个话题。”
说了半天。
还是绕过了女生的话题。
宁蛐把出去玩的照片发到微博上。
组了九宫格。
没有配上任何文字。
立刻引来大批人的关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盛世美颜!!!!!】
【玩的开心啊女鹅!!!!!这是在哪儿啊!!!呜呜呜和谁一起去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