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撩——兔子撩月
时间:2020-11-08 09:03:51

  就如同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任她怎么努力打补丁,都还是难堪收场。
  她抬眼,便见李妈已将她的行李箱推了出来,手上还拿着她的离婚协议书和离婚证,面色悲怆:“太太……”
  温晞只是朝她笑,因为除了笑,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安抚李妈,也来安抚她自己:“明天之后,我就不是谈太太了。你……”
  她顿了一下,还是说:“你帮我照顾好他。他有时候犯倔,只会往牛角尖里钻,你要劝劝他。他忙起来,也不爱惜身体,也老是不愿去体检……”
  “太太,”李妈又忍不住哭了,“我哪里做得来?除了你,谁还能把少爷照顾得这么妥帖?”
  温晞眼前氤氲起来,眼眶泛酸:“车来了,我该走了。”
  从李妈的手里接过离婚协议书和离婚证,她对折好协议书,将它和离婚证一起放进了她的手包里。
  她拖着行李箱,最后看了一眼鱼缸里的行止,还是没能狠下心带走它。
  她是带不走行止的。
  她应该从来到他身边的第一天就知道,她能带走的,从来就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李妈不舍地扯着她的手,哭了良久,才为她打开了门。
  压抑已久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这场独角戏,她一人勉力撑着,唱到了曲终人散时,终归要谢幕了。
  她终于,不会再是他的谈太太了。
  她无声落泪,刚下定决心抬脚踏出了门,却听兜里的手机突兀响起。
  掏出手机,却见是谈行止其中一位总助Fanny,她便接了电话:“Fanny,有什么事吗?”
  “太太,谈总出车祸了,很严重。现在正在医院手术取出脑中的血块。但医生说,血块位置不好,他有很大概率会失明。你现在能赶来医院吗?”
  作者有话要说:  麻烦小天使们顺手收一下预收文~~
  ▼预收文1:《一把燃》
  #因缘际会X萍水相恋#
  【极地飞行员X海洋馆美人鱼】
  食用指南:前世今生文,主线现代都市,辅线民国。灵感源于《一把青》
  民国24年,16岁的小朱鱼站在白鹅潭的花艇上,听见空中传来巨大的轰鸣声,抬头向天际望去。
  她望见了她的意中人,驾驶着飞机,从天空俯冲而下,像一只飞鸟一般,掠过她的头顶后又拉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直冲云霄。
  那是他在与她诀别。
  她知道,他不会再回来了。但她不会知道,还会有下一次与他的重逢,虽然那已经是下一个世纪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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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收文2《明诱》文案:
  1.栾夏忍气吞声做了20多年的乖乖女、好姐姐。
  小到洋娃娃,大到她表白的对象,只要是孪生妹妹栾梦看上的,她都得让。
  直到画作署名权也被妹妹抢走,她终于爆发了。
  她决定,当一回彻头彻尾的坏女人,抢走妹妹最珍视的东西报复。
  她将目光放到了妹妹带回家的新男友盛予明身上。
  细腰窄背,清隽俊逸,人中极品。
  最重要的是,妹妹爱他爱得发狂,好像一秒钟都离不开他。
  得了,小伙子,就你了!
  2.暴雨夜,栾夏换上妹妹的睡衣,红唇妖娆,锁骨半露,鼓起勇气走向花房。
  她要引诱的男人,正在黑暗里一人独酌。
  她大胆坐在他膝上,抢他的红酒杯喝酒:“宝贝,找你半天了。”
  盛予明只是笑:“家姐,你眼线画歪了。”
  栾夏差点把红酒喷出来。
  盛予明若无其事,举起酒杯,浅酌一口。
  随后,他倾身印上她的唇,将苦涩的红酒渡到她口中。
  “家姐,既然要追求刺激,那我就贯彻到底了。”
  3.被栾梦骗来假扮周抛男友,盛予明很无奈。
  他只得庆幸,辛亏栾夏不在。
  可仲夏暴雨夜,他竟见到了她:“宝贝,找你半天了。”
  她没有认出他。
  他却一眼就认出了她。毕竟,这是他心心念念、暗恋已久的人啊。
  哦豁,这就刺激了。
  她想暗撩,他却偏要明诱。
  【偶尔骚一回的斯文败类X偶尔坏一回的乖乖女】
  【SC,HE|狗血向,不讲三观】
 
 
第2章 真眼瞎
  半年后。
  这夜她睡得沉,一夜无梦,迷迷糊糊间想要多赖会儿床,耳锤却传来一阵痛楚,火烧火燎的。
  她吃痛地倒吸冷气,睁眼醒来时,正见谈行止用起茧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脸,找准了她的唇瓣后,才又倾身吻去,嗓音因欲念浓郁起来,像一杯醇厚的红酒,听一下便醉人:“我的公主,该起床了。”
  她嗔怒地闪躲,用手去推他,完美诠释了“螳臂当车”,被他反压在了枕上。
  “谈行止,”她咬牙切齿地连名带姓地喊他,“你还要不要脸?”
  明明昨晚已经纠缠已久,没想到他体力这么好,清晨就卷土重来。
  “我不要脸,”他不假思索答,“只要你。”
  下一秒他的吻就落了下来,让她像只涉火而过的飞蛾一样燃烧起来。
  半年以来,她已经习惯了他在床上荤素不忌的骚话。
  他这样一个以前在她眼里永远焐不热的人,偏偏在成了真·眼瞎后,直接在她面前融掉了一层冰冷的躯壳,露出了软和的芯子,不知餍足地向她索取。
  不,不是向她。
  是向“郁星辰”。
  “我今天要去法安寺,”她挣扎许久,挣扎不脱后只能向他警告,“你别害我对佛祖不敬。”
  为了以显虔诚,前往法安寺祈福的香客们往往都会吃素节欲,沐浴焚香后才敢去向佛祖叩拜祈愿。
  谈行止不信佛,但法安寺名声在外,谈家长辈里笃信的也不少。
  他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只是孟浪地笑:“你又没有出家当尼姑,这种事怎么就做不得了?佛祖难道还管有情人做快乐事?”
  “快放手!”她不耐烦地斥他,“你烦死人了……啊!”
  他自是没有理会她的话。
  不过这一下之后,他就慢下来,倒让她开始寸寸失陷,紊乱了呼吸。
  “叫我一声,念念?”他游刃有余,得空还补了一句。
  可她倔强得紧咬牙关,转过身子去背向他,就是不肯示弱叫他。
  也许也并不是不肯,而是也有些不敢。
  一旦叫唤出声,他就会知道——她不是郁星辰,而是假扮郁星辰的温晞。
  他最厌恶的温晞。
  他耐着性子吻她。
  身体越舒服越轻盈,灵魂就越深刻地被蛰痛。
  终于她不再能承受这冰火两重天的煎熬,灵魂从身体里落荒而逃,游离到了旧时的回忆里。
  她看见了半年前的她,不知所措地拘谨坐着,听着医生给谈行止判刑:“血块的位置不好,谈太太,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血块压迫到了视神经,只能等淤血慢慢吸收。谈总醒来以后,可能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希望您能好好劝劝他。”
  她没有纠正医生她已不是谈太太,只是问:“难道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也许去美国?也许去欧洲?那里的医生有没有办法取出血块来?”
  医生歉然地看着她,摇头:“刚才的手术,我们已经远程连线了美国最权威的专家——斯普纳博士,手术是全程在他的指导下进行的。他也认为,现在不宜取出谈总脑子里的血块。”
  温晞静默无言。
  “谈太太,血块的消散速度和他的心情密切相关。请您用尽一切办法,让谈总尽量保持愉快乐观的心情,这样才能让他早日复明。”
  ……
  眼前的画面一闪,她又看见了半年前的旧时光景。
  郁星辰坐在她面前冲她冷笑:“好笑,凭什么让我照顾一个眼瞎的废人?他现在已经被踢出谈氏了,你让我照顾这样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
  “就凭在撞车的时候,他下意识护住了你,才伤成这个样子。”
  “那是他心甘情愿,他自找的。”郁星辰捋了捋飘飘长发,“谁叫他死心塌地地爱我,爱得连命都不要?”
  在这场感情里,身为食物链底端的温晞,本应拍手称快,叹一句“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谁叫谈行止有眼无珠,爱上这个唯利是图的女人?她只愿和他同甘,不愿和他共苦。
  她虽不意外郁星辰会这么选,却为谈行止感到不值:“你对他,难道从来都是逢场作戏,没当真过?”
  “他有钱有势,我就爱他。他一无所有,我就不爱。道理就那么简单,你怎么就不明白?也对,像小妹妹你这种只懂三从四德的女人,当然不懂。”郁星辰嗤笑着扬手召唤侍应,“买单!小妹妹,这顿姐姐来请你。但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因为谈行止的事来烦我,我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
  “等等,”温晞压下她的手,“郁小姐先别急着走。才刚吃完前菜,主菜都没上,你怎么这么心急?”
  “你这是几个意思,小妹妹?”
  “1000万,换你几句话。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她小时候总觉得,一万块就能花好久好久,从来不敢肖想1000万这个天价数字。
  但那一天,她用这个她想都不敢想的天价,买了郁星辰口里的一段故事。
  郁星辰栩栩如生地描绘了她与谈行止之间的一点一滴——她爱对谈行止说的话,她爱和谈行止一起干的事,她爱给谈行止买的东西……
  事无巨细,郁星辰交代得清楚,每个字眼却像一根锋利的刺,字字诛心,把她的心扎得鲜血淋漓。
  但再难受,她也要听郁星辰说下去。
  因为为了他,她别无选择,只有假扮成郁星辰照顾他,直到奇迹出现的那一天。
  ……
  没有听见她的声音,谈行止因隐隐的不安而变本加厉,专注于她身体更敏感处。
  温晞用牙咬住了蜷起的大拇指,克制住了那声差点出卖她的□□。
  她知道谈行止一直将她视作一个呆板无趣的人。但他从未真正了解过她,她其实深藏不露,无所不能。
  她在上大学时就培养了一个业余爱好——配音。她声线多变,善于模仿别人的声音,小孩、老妇人、飞禽走兽,甚至是粗声粗气的男人,她都能模仿得惟妙惟肖。
  这也是为什么她能假扮成郁星辰,而从始至终没有被他发现的原因。
  她学郁星辰的声音学得太好了,好到连他这个最了解郁星辰的人,竟然也听不出一丝破绽。
  但平日里是一码事,在床上又是另一码事。
  人在极乐时,本能地会忘记去伪装,更别提去模仿另一个人的叫bed声。
  而谈行止每次都来势汹汹,在她负隅顽抗时,又耐心地撩拨挑逗她,让她狼狈不堪地节节败退,几乎显出原形。
  她真应该庆幸,谈行止还没来得及跟郁星辰上过床,否则他定然会对她从不叫bed这一点起疑。
  今天这一次和以往都不同。他不知倦怠,让她以为她会在这场无休无止的战争里败下阵来。
  但当她把拇指咬出血的刹那,他鸣金收兵,大发慈悲地放过她,将她翻了个个儿搂在怀里,语气罕见软了下来:“明天再去法安寺吧,今天的时间都留给我,好不好?”
  她不答,只是调转过身,将背对着他,鼻子有些发酸。
  “怎么了?弄疼你了?”他独特的带着薄荷香气的吐息喷洒在她脸颊上,痒痒的,“对不起,你要不要咬回来?”
  她依旧闷声不吭,从他臂弯里挣脱出来,用美人靠上扔着的浴巾一卷,下床走向浴室。
  这样不长的一段路,她却走了神,恍惚间撞上了坚硬的浴缸,膝盖处顿时起了一片淤紫。
  但她居然没感到什么痛苦,也许是比起心里的痛苦,这简直算不上什么。
  每次他都温柔地轻唤她“公主”,让她有些情迷意乱。
  可她不是他的公主呀,她只是赝品而已,是他从来都不屑温柔对待的赝品。
  但她有时伪装着、伪装着,伪装到自己都差点要信了——信他口中低唤的公主是在叫她,信他眼角眉梢流淌的浓烈爱意,信他会和她白头偕老。
  他对她越温柔,她只会越痛苦。因为这些温柔都是他留给郁星辰的,而不是给她温晞的。
  她平静地和镜子里中的自己对望了一会。
  那双曾经神采奕奕的眼里死水微澜,已经再也寻不到一丝生气。憔悴的皮囊没有一丝血色,捯饬捯饬倒还能稍作伪装。但皮囊内里的一片惨败的荒芜,旁人看不见,她却在镜中看得分明。
  一种淡漠的悲哀涌上心头:如果他一辈子都再也复明不了,她是不是一辈子也不能变回她自己了?
  那个曾经最骄傲、最坚强、也从不会后悔的温晞,是不是永远也不能回来了?
  她看着镜中陌生的自己,心力交瘁。
  原来,她也会有想要离开谈行止的这么一天。
  她不能再忍受失去自我,假扮成另一个女人留在他身边,听他讲那些不真切的甜言蜜语,近乎信以为真。
  脑中突然起了一个疯狂的念头——她现在就要走出去,在谈行止面前拆穿真相。她要告诉他,她不是他爱的郁星辰。郁星辰这个不要脸的死bitch,早就在他出车祸那天就甩下他一走了之了。只有她这个他最厌恶的女人,在他瞎了以后,在他被赶出谈氏,一无所有后,还不离不弃地陪在他身边。
  可在这个念头蛊惑着她的身体做出行动前,她听见浴室外“砰”一声重响,被吓得身体一震。
  “阿止,怎么了?”
  她焦急问他,却久久没听见他的回答,便心急如焚地转身跑出去看。
  作者有话要说:  渣浪,懂自懂【狗头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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