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吻中失守——向笛
时间:2020-11-09 10:28:56

  一袭长裙扬起一角,晃进谢也的眼,他倦淡掀起眼皮:
  “不吃回头草。”
  后来各自分手,夜色撩人,一触即着。
  谢也把桑禾抵到梳妆台上吻,从她身后掉下一张照片。
  男人温柔,女人青涩清纯。
  眉眼也几分像他。
  “这谁?”
  她淡淡道:“初恋。”
  谢也:“……?”
  当晚拂袖而去,摔门力度极大。
  2、谢也有许多女人,唯独一道摇曳身影时时冒进他脑海。
  几经辗转,他到底栽回到她身上,开口求复合。
  桑禾淡笑:“好。”
  她说:“他们都不如你。”
  谢也很受用,呼出的烟雾跳升:“怎么?”
  她说:“只有你最像他。”
  “……”
  他咬牙切齿把她按倒,忍无可忍:“桑禾,你还有人性吗!?”
  #我以为别人都是我替身,谁知道我也是替身之一#
  #破镜难难难难圆,渣男遇渣女#
  #虐男#
 
 
第2章 醉意
  站在二楼的林夭呼出一口凉气,手里转动打火机。
  壁炉烧的火让客厅光线摇晃,木柴燃烧时发出啪啪的细微声音。
  张医生脸色如初,不急不缓地笑了笑:“好吧,你说服了我,或许我们应该换个话题。”
  昏暗的室内一如既往的死寂,江嘉屹坐姿充满防备,稍有不对,他就会立刻起身离开。
  他不咸不淡道:“张医生,我怀疑你的专业性。”
  医生终于露出讶然,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
  江嘉屹打断:“当然,以你我认识数年的关系,我不会辞退你。”
  张医生无奈地往后靠:“阿屹,你今天很不配合我。”
  “你问的问题我都回答了。”
  医生对江嘉屹的话不置可否,“我还有一个问题需要问你。”
  医生叫来陈管家,在对方耳边低语几句,陈管家一边垂耳听着,一边抬起眼睛,扫向二楼。
  林夭对上陈管家利落的视线,手里的打火机转得更快。
  没一会,陈管家缓步上了二楼,来到林夭面前:“林小姐。”
  林夭转过身,不动声色:“嗯?”
  “您可以先进书房稍等一会吗?”陈管家一如既往的客气。
  林夭没有异议地点点头,进了书房任由陈管家把门关上。
  她靠着门边的墙上,脊背一片冷硬,她继续转动打火机,心里默默开始数数,从一到二十,笃定陈管家下去了之后,她重新把门打开一条缝隙。
  声音细细碎碎响起——
  “阿屹,最近半年你状态不太好。”
  良久的沉默。
  医生继而追问:“出什么事了吗?”
  又是无尽的寂静。
  “没事。”
  林夭指尖转动的打火机倏然停下,呼吸跟着凝滞——果然。
  再次想起半年前的事情,她烦躁地抱着手臂,打火机啪地打响,熄灭,又打响。
  片刻后,楼下传来沉闷的动静,大约是检查终于结束,林夭无声无息把门关上。
  书房门再次被推开,林夭倚着书桌,若无其事直视推门而入的江嘉屹,他身上时常带着天塌下来也与他无关的淡漠。
  防备未消,他在门口静立,与林夭对视,两人在无声之中僵持不下。
  “你的家庭老师在哪?”林夭将烦闷压下,随口找话题。
  他眼底一片漆黑:“辞退了。”
  “为什么?”
  据她所知,江嘉屹找家庭老师很是费了一番力,来来去去了那么多老师,都不合他心意,每个都被逼得自己走出这个别墅。
  每个离开的时候都会留下气闷的一句话:这个江少爷脾气古怪,难以伺候。
  只有上一个能稳定地做了一年,他也算配合。
  江嘉屹略带凝重:“她换了香水。”
  “因为她换了香水?”林夭挑眉。
  “嗯。”
  他似乎也明白这个理由显得不正常,多补了一句,“味道很腻。”
  林夭莫名笑了声。
  更不正常了。
  “我只是临时的,不能当长期的家庭老师。”林夭翻开教科书,笃定地说。
  江嘉屹眼睫微动,没吭声。
  “过来,开始了。”林夭朝他抬了抬下巴,没有多余的问题。
  做家教这件事,林夭很专业,江嘉屹学习进度在高三左右,内容就是复习和巩固,他是个聪明而认真的学生。
  在林夭的角度,看不出他能有多难应付,才会把那么多家庭老师逼走。
  两个小时后,她跟江嘉屹告别,从书房走出来,陈管家正守在一旁,替她关上门,送她下楼。
  一步步往下走的间隙,林夭问陈管家:“江嘉屹因为家庭老师换了香水辞退了她?”
  陈管家一板一眼地回答:“没错,那款香水的味道少爷不喜欢。”
  “之前用的是什么香?”
  “一种很淡的薄荷香。”
  林夭没太在意地点点头,没说什么。
  到了门口与陈管家道别时,看见树下站了两三个正装打扮、气质风度俱佳的中年男女,看见林夭出现,隐晦地惊讶了一下。
  几人礼貌而绅士地朝陈管家递上拜帖。
  *
  下午是学校的课,一直上到晚上六点,下课后又马不停蹄赶往另外一个高中女生家里做家教。
  晚上九点,林夭才一身疲惫从家教女生的家里出来,顶着寒风随便走进一家便利店,拿了一个牛奶面包,放到柜台上:“麻烦加热。”
  收银员奇怪地看她一眼,没多问帮她把袋装的面包加热。
  林夭坐在便利店的进餐区,咬一口冒着热气的牛奶面包,手里拨弄手机,打开屏幕才看见又一个陌生号码给她发了短信。
  「我们见面聊行不行?」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冷漠?」
  不用想也知道是周开祈。
  她眉头不抬一下,直接加入黑名单。
  尔后打开微信,给一个微信名备注「阿姨」的人转过去五百块钱。
  对方很快收了款,回一句:「只有这么多?好像不太够。」
  林夭把面包咬在嘴里,打字:「先用着。」
  她切了微信页面,找了另一个人:「有活吗?」
  对方回:「约片的没有,找你P图的有一个,女的,是你今早那个客人介绍的,说很喜欢你P的图,就是单子比较急,今晚要。」
  网红大长腿?
  林夭认命地闭了闭眼。
  她看向腕表,指尖在上面无意识地敲了敲,片刻后回复:「明天一早发给她。」
  过了两分钟,对面回:「她说可以。」
  林夭把最后一口面包吃完,把袋子丢进垃圾桶,离开便利店。
  晚上的风刺骨,林夭站在公交站牌下,她即将失去冷的知觉,在这寒风中睡过去。
  手里握着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把她的睡意驱散,寒冷再次袭来,她撩起被风吹乱的头发,静了一会才打开手机,是江嘉屹发来的微信——
  「下周一十点,江意禾说这个时间,你应该可以。」
  林夭视线凝在上面,良久后,她没有回复而是熄掉手机屏幕,呼出的冷气像香烟的白色烟雾,她指尖下意识勾了勾,摸向挎包。
  盒子空荡荡的。
  烟抽完了。
  她烦闷地睨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车——
  可以吗?
  不可以,她不想去了。
  林夭重新打开手机,在江嘉屹的对话框里打上一句话:下周没时间,你尽快找个长期的家庭老师……
  “吧”字没来得及打完,屏幕突然跳转,是江意禾的来电提醒。
  林夭划向接通。
  “林夭。”
  “嗯,泡完温泉回来了?”
  “嗯……嗯?你怎么知道我去泡温泉了?对了,心理医生今天给江嘉屹做检查了。”
  “医生怎么说?”林夭指尖微紧。
  “说他的社交心理障碍严重了,半年前他只是摔伤了额角,为什么会加重症状,你那天不是在现场?他是怎么从二楼滚下来的?”
  是因为我。
  林夭半垂着眼暗道。
  她应该告诉江意禾:我欺负了你弟弟。
  只是难以开口。
  林夭沉默了好一会,决定和盘托出:“我……”
  “林夭。”江意禾跟她同时开口。
  林夭顺势静下来。
  “算了,他不说我也懒得问了,周开祈还有没有骚扰你?”
  “早上给我打过电话。”
  “你千万不能心软,他不行的,靠不住。”
  林夭笑了笑:“不会。”
  两人又聊了几句,最后挂断电话。
  林夭地晦暗不明地扣着手机,呼出一口冷气,思绪凝滞了片刻,再次认命地重新回到跟江嘉屹的聊天页面,把刚刚那段话删掉,回了两个字:「可以。」
  她捏扁空烟盒,随手丢进垃圾桶。
  半年前一个清凉的夜晚,也在这个毫无温度的别墅中。
  因为她跟周开祈分手的事情,江意禾拽着她在吧台里喝酒,说要借酒消愁。
  林夭其实无所谓,分手并不让她发愁。她前任不少,周开祈时间长了些,以至于让江意禾以为她沉溺进去了。
  她酒量向来不好一杯啤酒就能醉,敌不过江意禾纠缠,喝了两杯。
  醉得世界颠倒。
  耳边只剩江意禾大骂周开祈的声音。
  气氛正浓时,别墅区忽然停了电,陈管家拿出香薰蜡烛点了一屋,然后被江意禾带着出去找物业询问情况。
  昏昏暗暗的环境,香薰里的香味缓缓散开,在长久的静谧中,林夭不知不觉到了二楼。
  她醉得很深,觉得头昏脑胀身体发冷,她敲了江嘉屹书房的门,想问他借条毯子。
  门开了,走出来一个高而瘦削的身影。
  之后大约有一分钟的空白,她记得烛光下摇晃的那双眼睛,记得他的唇型,记得他的呼吸和紧绷的腰身,就是不记得她是怎么亲上去的。
  她把人推到墙上吻,从他书房的门口拉扯,撞到厚重的木门上,再拉拽撞到二楼走廊的栏杆上。
  晚风不知从哪个缝隙里钻进来,吹出一室燥热。
  仍记得他的反应,半垂而颤抖的眼睫底下,染了温热的沉静。
  似乎人畜无害。
  让人想狠了心地去欺负欺负,想看他生气,看他发怒,看他情动。
  林夭忘了眼前的人是谁,狠了心更深入去欺压他,只大概记得他们在激烈中一脚绊到楼梯口那尊雕塑的底座,拽着江嘉屹一起从二楼一路滚下去。
  反正结果不算太好,她没什么事,江嘉屹额角碰出了半张脸的血。
  汹涌的醉意瞬间哑火。
  林夭精疲力尽歪坐在地上,半仰起头,头发松散卷曲,先前分明松松垮垮绑着,发绳不知何时落到他手里,勾在他略显苍白的指尖上。
  她对上他无声无息的视线,像光透不进的深海,无法窥探,她罪孽深重地闭上眼睛——
  真他妈扯淡!
  林夭呼吸微喘,毫不犹豫起身出了别墅,两分钟后带回江意禾和陈管家。
  陈管家立马打电话叫来家庭医生,给江嘉屹包扎伤口。
  重新恢复供电的时候江嘉屹刚刚包扎好,林夭半靠在不远处的后花园门上,点了一支薄荷烟,视线冷静地落在他脸上。
  他唇角处发红的痕迹仿佛昭示着她的罪恶行径,让她烦闷。
  借着江意禾去洗手间,陈管家送家庭医生的间隙,林夭对他说:
  “抱歉,我喝多了。”
  “大概……把你当成周开祈了,别放在心里。”
  林夭还记得,当时江嘉屹唇角抿成直线,眼神极度冷漠。
 
 
第3章 暗往
  林夭走进宿舍,几个舍友或坐或躺,正热热闹闹,看见她回来,集体没了声,气氛陡然暧昧。
  她回到自己的床下方,坐在椅子上脱鞋。
  靴子的拉链拉下,林夭斜对面的圆脸室友盯着她白得发冷的小腿,拉长语调邪里邪气开口:
  “林夭。”
  林夭闲散地抬了下眼睛。
  “有个男的在宿舍楼下等了你三个小时,见到人就问认不认识你。”
  另一个室友插嘴:“还挺帅的,感觉能入你的眼。”
  她们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圆脸说:“哪个系的学弟啊?大冬天的冷了三个小时,长得可怜兮兮的,一看就想太阳哭他的那种脸。”
  同一个屋檐下三年,她们都知道林夭几任男友都帅得惊天动地。
  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谈的时间总是长不了,三个月不到她就会跟他们分手。
  林夭笑了声:“你喜欢?”
  室友们对视一眼,笑容逐渐兴奋。
  “我黑名单有他十几个号码,你想要可以随便挑一个。”
  室友们:“……”
  艹,长这么好的脸居然是个变态。
  几人瞬间没了兴致,各自回头干自己的事去了,只有舍长提了一嘴,宿舍的沐浴露快用完了,让大家凑一凑钱上网买,圆脸问能不能换个味道的,老是薄荷味,都腻了。
  舍长说:“林夭那个妖精喜欢这味儿。”
  “是不是这味儿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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