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
……原来又是梦啊。
“孟娉婷,你又入我梦来了啊。”沈烬温的语气里透着一种认命的无奈。
孟娉婷看着他笑。
他无力地勾了勾唇,“我好冷,你抱紧我。”
孟娉婷将他扶起抱住,问:“现在可还冷?”
沈烬温只觉得孟娉婷躯体竟比这雪地里的冰雪还要冷,难怪她穿得那样单薄,又赤着双足踏雪,就像是雪地里化作的雪妖。
可明明很冷,沈烬温却不想离开她的怀抱,打着哆嗦道:“还是很冷。”
孟娉婷便在他的耳边吹了一口气,那口气顿如火苗似的蹿进他的耳内,燎燃了他的四肢百骸。只须臾后,他的身子便如火烤般暖和了起来。
“现在呢?”孟娉婷唇若有若无地擦过他的面皮,带来酥酥麻麻的战栗。
“热。”沈烬温喉咙发紧道。
他的身体渐渐暖和了起来,转而越来越烫,似是发了高热般。
于是,又道了一声:“热。”
孟娉婷咯咯笑了起来,又于他耳边低语道:“那奴帮您宽衣凉快凉快。”
不知不觉中,衣衫褪尽。身上一凉,是铺天盖地而来的寒意,可他竟然不觉得一丁点冷。
他晕晕乎乎地望着眼前的孟娉婷,只觉得她娇美如花,柔媚婉娈,当真诱人之极。
他喉头一滚,翻身就将孟娉婷压在雪地里……
事后,孟娉婷竟然想逃。
他紧紧抱住她不准她逃,附耳霸道警告:“小妖精,是你先招惹我的,既然来了,那就休想离开,以后也别想离开了。”
……
沈烬温是被亵裤里的湿热感给惊醒的,起身掀开被子一看,他顿时使劲地掐住额角,颇有想直接掐死自己的冲动。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尊敬的审核MM,您就饶了我吧,这章真是啥都没暗示,啥都没擦边啊,已经锁了我N多次了,心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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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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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文《全长安都在帮朕追妻》求收
女主篇:
林挽玉做了一个梦,梦见穷逼情郎被人接进宫里当皇帝,还娶了当今首相的孙女为后,没过多久,情郎就下旨将她也接进了宫里封了妃。
然而一年后,她却因得罪皇后,被打入冷宫,死于难产。
醒来后,林挽玉出门,正好撞见隔壁来了一队卤薄,将情郎接走了。
林挽玉扭头就催家人替她说亲。
只是这亲事说着说着,父亲突然高升了,需回上都述职,于是举家迁回长安,但林挽玉说什么都不肯跟着回去,她可不想像梦境那样惨死在冷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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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篇:
筹谋数年,眼见就要将权臣拉下马,谁知心上人还是惨遭毒手,先他而去。
重生后,萧远赫回想起林挽玉一尸两命惨死在怀的一幕,直疼的抓肝挠心。
这一世,去他的江山社稷皇权霸业,无论如何也要先将林挽玉捧在手心里,肆无忌惮地宠一辈子再说。
只是,还没等到他把人捧到手上,林挽玉竟然忙着和别人谈婚论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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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远赫:“挽玉,跟我走吧,我会让你做天底下最尊贵的女子。”
林挽玉:“叔叔,吃糖糖。”
萧远赫:“???”
本文又名《为了不当皇后,我假装三岁半》《论一百种拒绝皇帝求婚的方法》
第29章
抿唇沉默良久, 方喊:“东来。”
东来推门进来,叉手问道:“阿郎有何吩咐?”
“去备水,我要沐浴。”
“喏。”
东来正欲转身, 又听沈烬温喊道:“慢着。”
“要冷水。”
东来不明,这个天儿不算暖和, 又是夜里, 用凉水沐浴主子就不怕生了病气?
不过,他素知主人不喜欢他们多嘴多事, 便也没继续问,只退下去备水了。
静室里, 沈烬温泡在冰冷的浴桶里,静静地望着虚空。
又是魇魔之术吗?
梦里, 孟娉婷数次与他缠绵不休, 她的媚色, 她的气息,种子似的在他的心里生了根发了芽, 必会令他难以自控。
前世, 他一直以为是宿命, 是命中注定他要遇到孟娉婷。
重生后, 他才知孟娉婷每出现一次在他的梦里,便是沈齐佑在催动魇魔之术来迷惑他的手段。
——沈齐佑,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孟娉婷安插到我身边?
他闭上眼睛, 孟娉婷的娇喘依旧在耳畔响起, 肌肤上的每一次战栗都像她的柔荑在抚摸,这样的销魂滋味,食过,便是知髓难戒。
既然难戒……
那就不戒了!
他突然间想通了, 与其这么防着,倒不如主动出击,孟娉婷不是想要勾引他吗?
那就让她勾引。
他不仅让要让她勾引,还要主动送上门去让她勾引。
前世,他被他们耍得团团转。
今世,他总得也让他们感受一下被人耍着团团转的滋味吧。
打定主意后,他便迅速更了衣,让东来牵出了他的玉骢马,连夜出了门,直奔平康坊去。
刚一出安兴坊不久,就遇见正在巡街的巡街街使带着卫士巡逻。
他们见一骑破夜而来,齐齐拔刀喊道:“来者何人,还不速速停下!”
吁——
沈烬温勒起缰绳,停在右街使卫队前。
那街使眯眼细瞧,夜色里,总觉得马上之人脸有些熟悉,便让身后之人上前打灯。
这灯一打,顿时照亮了沈烬温那张黑沉略带尴尬的俊脸。
右街使看清是沈烬温后,吓得险些从马背上滚了下来。
“原来是昭王殿下。”他从马背上下来,卫队们全部跟着一起下马,叉手见礼道:“属下参见昭王殿下。”
“不必多礼。”
“敢问殿下,这宵禁而出,是要去何处?”左右街使隶属于金吾衙,负责长安街道巡逻之职,下属见了上峰自然想顺口多问一句。
沈烬温淡淡答:“平康坊。”
右街使一听,眼珠子溜来溜去的,如他这般老油条,如何猜不出这深更半夜的去平康坊所谓何事,他竟然还不怕死地拦住昭王多问一句,顿时觉得自己的乌纱帽快要保不住了。
他忙谄媚道:“可要属下命人护送殿下前去?”
沈烬温打马,马蹄狂奔而去,只扔下一句:“不用。”
右街使擦着额头上的冷汗,望着消失在夜幕中的背影,心中仿佛窥见什么绝世隐秘一般,半是八卦,半是害怕的。
——堂堂高风亮节从不染风月的昭王殿下,竟然深夜只身入那花红柳绿之地,还被他撞了个正着。
—
子夜时分,整个长安城里已经陷入沉睡,唯有平康坊一带,彩灯高挂,歌舞升平,欢声笑语绵绵不绝。
孟娉婷正在宽衣准备上床,映月忽在外面敲门喊道:“娘子。”
“何事?”孟娉婷将脱下的披帛,广袖褙子,一一搭在架子上,低头开始解诃子。
“有,有人要,要见你。”
听着映月那吞吞吐吐的语气,孟娉婷以为又是柳惜惜遇到哪个难以招架的客,需要她出面方能摆平。
她今日实在乏了,揉了揉太阳穴,随口道:“就说我已经睡下了,不便见客。”
“孟都知既然已经睡下了,为何屋里还亮着灯。”
哗啦一下,门被人推开了。
孟娉婷听见熟悉的声音后愕然一愣,转身看去,果见是沈烬温站在门口。
映月战战兢兢地跟在后面,一脸急的快哭的模样看着她。
孟娉婷惊诧过后,终于回转过神来,此刻她已经脱得就剩下低胸襦裙,双肩袒露外面,玉峰尽显沟壑,见是沈烬温她忙转身将架子上的广袖褙子扯下胡乱地捂住胸口,诧异道:“殿下怎么来了?”
沈烬温见她一脸防备地看着他,又见她用外衣捂住胸前,凤目微微一眯。
“怎么,孟都知如今见了本王连礼都不用行了?”
且不说是沈烬温是堂堂亲王,但凡有点身份的官爷来花楼寻欢,娼妓们见了人都得行参礼,这是规矩。
孟娉婷方才一时情急,忘了礼数,只好将褙子抖开穿好,这才朝着沈烬温跪下行参礼:“奴见过殿下,不知道殿下深夜前来,有何要事?”
沈烬温长腿一迈,进了屋,四下看了一眼,然后自来熟地走到附近的坐榻旁,撩起衣袍坐了下来,轻挑的目光先是溜了一圈,最后似笑非笑地落在孟娉婷的脸上,反问:“你这里是风月之地,孟都知觉得,本王深夜前来,还能有何事?”
孟娉婷听他这意思,立马明白沈烬温此行的目的是来讨要初夜的债来了。
她暗叹了一息,起身来到门口对映月道:“你先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谁也别来打扰。”
“喏。”
孟娉婷关门时,余光无意间瞄见回廊拐角的柱子后面,露出了一小截靛青色的衣角,她眸色一闪,不动声色地关上了门。
垂眸站在门后深吸了一口气,她转身走到榻旁,提起执壶倒了一杯水递给沈烬温。
“殿下,请喝水。”
沈烬温垂眼看着那杯水,入鬓长眉不悦地皱了皱。
他向来讲究,即使喝水,也要是温度正好的山泉水,这水一看就是搁置了半日的凉水,孟娉婷竟然就拿这个来糊弄他。
沈烬温掀起眼帘,睨向孟娉婷,哂笑道:“孟都知,你就是这么伺候客人的?”他刻意将‘伺候’咬得很重。
“殿下可是嫌水凉?”
沈烬温不可置否地挑了一下眉梢。
孟娉婷笑了一下,拿回杯子对着抿了一口。
沈烬温皱着眉头,不明所以地盯着孟娉婷。
只见孟娉婷放下水杯,竟然毫无预兆地将他扑倒在榻上。
沈烬温猝不及防,躺在榻上愣住了。
窗外虫鸣啾啾,不知哪里溜进来的风,撩得烛火微微摇曳。
孟娉婷那张明媚昳丽的小脸在慢慢地向他逼近,烛光照在她的脸蛋上,柔软的绒毛一清二楚地映入了他的眼帘。
他呆呆地望着她,呼吸不知不觉地停滞了下来,直到那张水色红润的檀口贴上了她的唇,温和的水流从她的檀口中,缓缓渡入他的口中,他才猛地惊醒过来孟娉婷干了什么。
她竟然,竟然如此雷厉风行又直截了当的勾引他!
“殿下,现在水温可好?”孟娉婷软弱无骨的身子就那样软软地压在他身上,红酥手摩挲着他的胸膛,娇声带笑。
沈烬温的喉结急剧地滑动了一下,将口中的水吞咽了下去,明明入口温和,下咽时,却如滚烫的开水,热得他一时五内俱沸一般。
他盯着孟娉婷的双瞳剪水,潋滟诱人,媚色横生,端得是妖娆婉娈,只觉得她视线所落之处,宛如无形的手,轻轻抚过他的每一寸肌肤。
妖精!
他的呼吸紧跟着粗重了起来,一个翻身便将孟娉婷反压在身下,胸口的起伏宛如连绵群山。
孟娉婷等了一会儿,见沈烬温双手撑在她的身旁不动,也不说话,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一直看。
“殿下……”
那一唤,绵软轻柔,钩子似的,彻底瓦解了沈烬温的最后一丝心防,他直接下了榻,将孟娉婷打横抱到了附近的床榻上。
这次,他精致的桃花眼里全是毫不遮掩的欲/火.。
俯首而下,他深吻住了她,他的动作并不带半点怜香惜玉,似乎有着无尽憋屈正待发泄一般,却并不粗鲁。
孟娉婷哪里还在乎得了这些,床事与她而言,轻重早已麻木,于是分心看了一眼窗棂一角,黑影一闪,果见窗外有人窥听。
恰值沈烬温情到浓处,手沿着身侧往下探去。
孟娉婷陡然一个激灵,下意识拦住了沈烬温的手。
沈烬温身子一僵。
须臾后,他抬起头,脸上是欲/求不满的薄怒。
“孟娉婷,这回可是你先惹我的!”
虽然她决定献身,但显然她还没有完全准备好。
孟娉婷只好扑闪着眼睫,半是害怕,半是害羞道:“奴……怕疼,殿下,可不可以……轻一点。”
沈烬温眸光晃了一下,片刻之后,眸底的戾气渐渐消散,哑声道:“好。”
接下来,他果然轻柔了不少。
事毕,沈烬温搂着她,看着上方的联珠云纱帐芯不说话。
孟娉婷趁机扫了一眼窗外,人影已不在,看来莫七终于走了,她暗暗松了一口气。
沈烬温把玩着她的一缕发丝,漫不经心地聊了起来:“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个秘密我至今也没弄不明白,不知孟都知能否替我解开这个疑惑。”
孟娉婷心不在焉地问:“什么秘密?”
“不知何故,在见孟都知以前,我经常会做一些怪梦,梦里时常遇见孟都知,同我做这……不可言说的勾当,”他低头去嗅孟娉婷发丝上的杜若清香,笑出了声,听起来有些嘲讽之意。
“你说,这是一切是宿命注定的?还是中了什么邪?”
孟娉婷心忽地一提,神思归位,她想了想,小心地试探道:“原来殿下此前说……瞧着奴眼熟是因为在梦见过奴?”
“正是,你说这奇不奇怪?”
果然是魇魔之术的作用,正如沈齐佑所料,沈烬温将此事当成了宿命之说。
不过好在魇魔之术只是让她提前进入沈烬温的梦境,造成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并不会导致他情根深种,她只要虚与委蛇一段时日,给沈齐佑演一出她已让沈烬温动了情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