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亲爹托付给少年仙君后——之昔
时间:2020-11-15 09:27:45

一个呼吸的时间后,叶片已经抵达,并且不小心撞到了石头深埋在地下的部分。
因为速度太快,撞击直接让秦无灵力溃散,树叶也在瞬间就被土行之力挤压至消散。
但这个遁术速度,确实快到了离谱。
——难怪城隍爷会出现的那么快。他本没有实体,不用避开石块,速度比这还要快上好几倍。
秦无也说:“我觉得这还不是最快。”
他刚是第一遍操纵灵力裹着树叶遁去,并不熟练。
苏苒之理解,只要提前对地形做一个大概的了解,在不撞到石头的情况话,速度真的是可以不断提高的。
虽然说一般府城都会用青石板铺路,在野外若想要穿山而过,里面也是不少石头。
但像官道、普通的土山和平原等,只要保证沉在地下的深度够,那定是不会撞到石块的。
所以,此遁法是真的可行!
一阵喜悦过后,两人精神很是放松。
秦无这边分离出土行灵力很不容易,放松之后便感觉有些力竭。
但能看到自家妻子刚刚那样满眼只有自己一个的眼神,秦无心里很是舒坦。
他平躺下去,眼帘耷拉着,招呼道:“苒苒,休息。”
苏苒之熟练的躺在他旁边,两人呼吸逐渐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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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赶路过程中,苏苒之把心里全放在灵力吸收方面。
她此前都是灵力、功德、剑法齐头并进的修炼,没有专一的想尽快提高哪一项。
但现在为了能早点掌握土遁之术,还是得多吸收灵力。
秦无沿途跟她讲如何一边走一边凝神吸收,总之,很考验人的精力。
他们俩昨日耽搁了一下午,在第二日傍晚,居然又在官道旁看到了那夫人的马车。
听声音都能听出车内坐了两位女子一位女童,苏苒之便没有闭目去观察人家。
她和秦无依旧继续往前走,打算再走两里地就停下休息。
秦无这边也是因为灵力的问题。
虽然他尝试分离土行灵力成功了,但每次分出来灵力的只够使用不到一个时辰。
秦无觉得自己得想办法把这些土行灵力储存起来。
大概走了五日左右,终于出了长川府地界,到了此州的边界,康宁府。
这回苏苒之和秦无不打算进城,只需要从交界处穿过去,前往兴阳府就成。
值得一提的是,夫人一家居然全程跟苏苒之和秦无一条路。
因为苏苒之和秦无这边经常会打坐修炼灵力,双方的速度居然不差多少。
苏苒之觉得有缘归有缘,但人家没有露面,他们也不会主动打扰。
待穿过兴阳府府城外围,再走个半日,就能到苏苒之老家附近了。
秦无偏头看了一下妻子的神色,确认自己从苒苒的眉目间看到了怅然。
他抬手握住妻子的手腕,拉近几分两人的距离,并排走着。
拉人手腕有一种关切的意思。
在这时候比十指相扣更能给苏苒之安慰。
她任由秦无拉着,没有解释说自己没那么脆弱,张了张口,话到嘴边成了:“我们去爹爹墓前祭拜一下吧。”
作者有话要说:苒苒:两个人的爹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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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大安国西南地区多山, 且山路崎岖,不宜通行。
但绕过这一带的绵延不绝的群山后,便是地势平坦、土地肥沃的兴阳府。
苏苒之和秦无站在此行中的最后一个矮坡上, 遥遥看着兴阳府内城一排排庄重大气的白墙青瓦、翘角飞檐, 不禁感慨:“这才大半年不见, 府城又热闹了不少。”
但他俩这回不打算进城。
因为兴阳府这边路难走, 前来串亲戚的外人很少, 所以进城盘查的手续比淮明府与长川府严格了不少。
苏苒之和秦无又不是黑户, 自然不怕盘查,但一来一去会浪费许多时间。
到时再穿过府城回镇子,可能都得到晚上了。
趁现在还不到午时,直接绕过外城回老家, 给苏父上柱香才是最重要的。
苏苒之从小就是个在家窝不住的性子。
虽然家里距离府城有大半日的路程,但自打她武艺修炼有进境, 来回跑一天也不会累瘫后, 就撒野似的疯玩。
故此, 她对从府城回家的路可以说是十分熟悉。
苏苒之依然保持着被秦无牵着手腕的姿态, 原本有些近乡情怯的心思被秦无安抚下来。
她冲着右边的小路微微扬了扬下巴:“咱们走这儿回去, 近。”
“好。”
他们刚走后不久, 那辆一路同行的马车也赶到了此处。
连坐了二十三日的马车, 车内女眷们的精神都算不得多好。
夫人感觉到马车开始下坡, 出声询问:“今日可能到府城?”
马夫勒着缰绳, 说:“回夫人,不出两个时辰应该就能到,从这里已经能清楚地看到府城了。”
这还是女童第一回出这么远的门,她从娘亲怀里爬出来,撩开帘子往外看去。
见到熟悉的身影后, 女童声音一改往日的萎靡,多了份清脆与惊喜:“娘,又是好看的仙长姐姐了!”
听到她的话,夫人吓得魂儿都要出来了。
“姐儿,不得无礼!”
然而苏苒之这边只是无奈的摇摇头,跟秦无走远了。
-
夫人对苏苒之和秦无生起敬畏之心,也不是没有缘由的。
沿途二十多天,他们两拨人其实已经遇到不下十来回。
十八日前,在穿过康宁府那边的群山时,夫人一行人有大概七日没见到秦无和苏苒之了。她们本以为自己把那两位徒步跋涉之人给甩到后面去了。
毕竟,她们坐的可是马车,按理说比走路快才对。
哪想到,三日后的晌午。
她们一行人勒马停下,打算稍作歇息时,居然看到苏苒之和秦无从背坡起身,看样子应该是歇息好了,要继续赶路。
奶妈当时听到女童叫唤‘好看姐姐’,还以为她认错人了。
待自己撩开帘子往外一看,才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回过头来,结结巴巴道:“还、还真是。”
而且奶妈从苏苒之和秦无身上看不出丝毫长时间赶路而导致风尘仆仆的样子。
因为他俩从头发丝儿到衣角,都是干干净净的。
像刚刚才出门游历一样。
这会儿,就算是奶妈再怎么孤陋寡闻,也看出他们俩的不简单。
分明仅仅靠两条腿走路,怎么会衣服不带脏的,速度还比马车快?
况且,最开始这俩人应当是被马车甩在后面很远一段才对。
现在居然能直接出现在他们前面,这恐怕只有飞过去才能解释得通吧。
等到彻底看不到苏苒之和秦无的背影后,奶娘才敢向夫人求助:“他、他们是仙长吗?我之前嘴碎的编排了仙长们坏话,会不会被听到……夫人,我……”
她怕遭报应啊!
现在真的是紧张又后悔,只能把夫人当成自己的救命稻草。
夫人闻言只有无奈,她读的书多,倒是不大信沿途能遇到仙长这等事。
反倒是觉得苏苒之和秦无可能都是练家子,应该是不知不觉就抄小路就走到她们前面去了。
但这话对奶妈是解释不通的。
当一个人开始真正疑神疑鬼起来,只能顺着她的思路来劝说。
夫人便没有说什么‘别担心、没事’等安慰的场面话,只道:“若是仙长们能听得到,你现在道歉,应当也有用。”
奶妈当即开始道歉。
那架势要是给她面前摆一个香炉,她都能烧根香插/上去。
夫人按了按额角,把好奇看着这一幕的女童搂在怀里,喂她吃东西。
苏苒之和秦无一时半会儿还没走远,确实能听到她们的话。
其实他们俩也以为跟马车里的夫人一行人不会再遇到了。哪想到穿过康宁府后居然还同路,现在看起来大家的目的地好像还都是兴阳府。
奶妈这回道歉的心很诚。
她虽然嘴皮子利索,但心底对神神鬼鬼的事情还是又敬又怕的。只要一想到自己可能编排了仙长们的坏话,心里就怕得不行。
这都过去十多天,苏苒之和秦无原本早已经把她嘴碎之事抛在脑后,闻言两人对视一眼,弹过去几滴水,在她面前凝出两个字:“无妨。”
待奶娘看清后,水滴又被炎火诀直接烘干,一丝痕迹都不留下。
一切因果彻底了结。
奶妈震惊到连呼吸都不稳了,她战战兢兢的赶紧跪在地上拜谢。
“多谢仙长开恩。”
这样的手法着实也把夫人给骇住了,她也赶紧正色起来,双手合十在心里念叨着‘罪过’。
其实,原本嘴碎一两句根本牵扯不上因果。
但因为再次偶遇,奶娘心里生了业障,她便染上了因果。
苏苒之和秦无顺手帮她除去业障,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此后两拨人偶尔又在沿途相遇。
夫人一行人确实顿生过下车拜谢的想法,但又怕惊扰了仙长们修行,最后还是选择闭门不出。
这其实才更符合大部分百姓的心思,大家对于超脱世俗的力量,本身的反应是又敬又畏,着实不敢腆着脸上前亲近。
就连云水镇那位精通六爻的李老爷子,不也是没敢去打扰苏苒之和秦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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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童看着苏苒之和秦无的背影越走越远,跟她们一家彻底分道扬镳。
她爬回娘亲怀里,说:“仙长姐姐走那边去了。”
夫人紧张的手心都在出汗,却还得照顾自己啊闺女。
她说:“嗯,咱们马上去兴阳府城,那里有好吃的果子和糖葫芦,路边遇到了娘就给你买。”
小孩的注意力转得很快,她当即点点头:“好!”
她比了两根手指,“我要两串糖葫芦。”
“依你。”
-
苏苒之跟秦无在她熟悉的这条道上往家乡商和镇走。
秦无握着她的掌心很温暖,让苏苒之心理有种莫名的踏实。
偏生这样秦无还有些不放心,长长的睫羽低垂,半遮着漆黑的眼眸,朝她这边隐约的瞧了一眼。
所有人都说秦无看起来冷冰冰的,不太好相触。
他一个人在天问长生活十五年,只有寥寥几个能说得上话的。
但苏苒之其实从没觉得他哪儿不好,就算秦无话少,她自己也能絮絮叨叨多说些。
两人相处时一点也不会尴尬。
毕竟,苏苒之最开始就能感觉到秦无对自己很照顾,她自然也会亲近秦无一点。
现在,秦无这一个遮遮掩掩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让苏苒之感觉自己心里好像被收了尖利指甲,只余毛茸茸肉垫儿的爪子给挠了一下。
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苏苒之仔细分辨不出这到底是因为什么,但却想把压在心底最深处的事儿讲给秦无听。
“我爹……我其实一直都觉得他不是个普通人。”
秦无敛着眼眸,神色认真。
苏苒之说:“他很少给我讲自己少年时期的事情,那些‘风姿俊逸’‘潇洒不羁’等词都是听周围做女红的姐姐和婶婶们讲的。”
更甚至,有次她晚上闹腾着不睡,缠着爹爹讲当年游历江湖的事情。
爹爹居然说他连自己什么时候离开镇子的都记不得了。
苏苒之抬眸看了看秦无:“他肯定是我爹,不是什么灵魂夺舍替换来的。因为我后面又试着问他小时候的琐事,他就记得很清。比如什么时候给村里的马剪了尾巴,什么时候去树上躲挨打……”
秦无安静的听着,苏苒之继续说:“后来,我爹终于在我十三岁时跟我坦白,他因为受伤的缘故,记忆出了些问题。有些事情记得很清,但有些又忘掉了。”
苏苒之作为亲闺女,若是亲爹换了芯子自然能感知到。
因为两个人独处时的那种感觉是其他人模仿不来的。
秦无点点头:“确实,对此我大概也了解一点。当初我还小时,能感觉到岳父偶尔会……记不清人。”
那会儿他可能还不到五岁,身边的小朋友都有爹。
他便想一心一意把苏父认作爹,但苏父只要神志清醒,都会说:“改口,叫苏叔。”
可偶尔苏父精神恍惚时,当他再叫爹的话,便会把他抱在怀里,道:“我命中无子,你是何人,居然敢来欺骗我?”
那会儿,要不是苏母闻言赶过来,苏父可能要对秦无刑讯逼供了。
从那之后,苏父自己也意识到了自己精神上的问题有些严重,甚至到了比身体上问题还严重的地步。
苏父开始闭关不出,努力疗伤。
等到苏苒之出生时,秦无已经七岁,苏父的精神也基本上恢复了。
至少不会再出现认不出秦无的事情。
但那会儿秦无也学乖了,不吵着要爹,也不乱认爹了,乖乖的叫苏父:“苏叔。”
……哦,现在他改口叫岳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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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苒之知道这一段。
亲爹临终把她托付给秦无前,为了让她对秦无多一点好感,絮絮叨叨说了不少话。
可能那会儿人精神不好,她爹头脑里反而涌现出很多曾经的事,便一股脑全都往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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