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恋爱游戏里养崽——一只甜兔
时间:2020-11-16 09:21:31

  电话的男声冷漠:“江尧。”
  江尧:“......”
  他日哦,居然是江望,没看他就接了。
  江尧几乎是用气声应:“我是你哥,江望。你怎么喊我呢?”
  江望直接问:“你在哪儿?二楼?”
  江尧:“...我靠,谁和你说的?”
  江望:“我在楼下。”
  江尧:“......”
  五分钟后。
  江尧蔫头巴脑地把江望带上楼,嘴里还小声嘀咕着:“我没带她来网吧,我怎么会带梨梨来这里。是正好,阿喻朋友家在这儿,我们在私人区玩的,就我们仨,梨梨挺开心的...”
  林青喻听到动静,侧头看了眼,随即收回视线,事不关己般继续吃饭。
  他这一顿饭吃了半个多小时,吃几口就得停下操作一下。
  江望压着脾气,只是冷淡的模样让江尧心里犯怵。
  毕竟他弟弟从小就安安静静的,虽然不爱说话,但性格平和,这冷冰冰的模样还挺少见。
  江尧指向墙边,悄声道:“你别凶她,她快睡着了。”
  江望漆黑的瞳仁动了动,看向江尧,道:“没有下一次。”
  江尧气哼哼,又不敢和江望吵架,毕竟是他理亏,只好道:“知道了知道了,你还凶起你哥来了。下午梨梨和我们玩了一会儿,就去看人家弹琴了。江望,她还每天练琴吗?会不会太辛苦了,放假还惦记着弹琴的事。”
  这一堆话,听得林青喻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江尧平时挺正常一人,遇到他妹妹就变了个模样。但那小丫头还会弹琴?短暂的念头在林青喻脑中一闪而过。
  “江尧。”江望声音放得很低,“你好吵。”
  江尧:“......”
  他气闷地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江望朝陆梨走去。
  江望放轻步子,走到最边上的角落。
  小丫头这两年刚开始长个,小小的一团往沙发椅上一缩,就像个雪白的团子躲在上面,长发被她压在底下。许是灯光太亮,睫毛不太高兴地耷拉着,手里还扯着一个气球。
  江望垂眸看了会儿,俯身喊她:“陆梨。”
  陆梨没反应,他又喊了一声。即将被困意打倒的女孩挣扎着睁开眼,抬眸看他,看了好一会儿才迷糊着喊:“哥哥?”
  江望“嗯”了一声,直接将她抱起来,小丫头的手自觉地搂了上来。
  这个动作让江望的心情稍微好了那么一点,他抱紧了人,低声问:“带你回家,气球还要不要?”
  陆梨没应声,只是轻轻攥了下绳子。
  江望懂她的意思,当即便抱着人走了。
  江尧巴巴地送人下楼,又看着他们打车里离开才一脸不高兴地上楼,上了楼就开始发脾气:“你说他怎么知道的?他长眼睛了?
  林青喻塞了口饭,眼睛还盯着屏幕,随口道:“你妹妹说的?”
  江尧想都没想就否认了:“不可能,梨梨宁愿自己挨骂,也不会和我弟和我爸说这事。她从小就这样,傻傻的,看着聪明,其实傻得不行。”
  听了这话,林青喻把筷子一放,问道:“她姓陆?”
  自从和江尧认识,他一口一个“梨梨”,又说是妹妹,又碍于他和江望的关系。林青喻下意识以为陆梨是江望的亲妹妹。
  江尧想了想,只简单道:“嗯,她和江家没什么关系。但她是我妹妹,我爸也承认的。反正,我妹妹就是你妹妹,你下回别老板着脸吓她。”
  林青喻扯扯唇角:“我吓着她了?她压根就没看我。”
  江尧忍不住笑:“嘿,小丫头还挺机灵。”
  “她练琴?”林青喻退出游戏,起身和江尧一块儿往外走,“回去了。”
  江尧应道:“嗯,很小就开始学了。本来是当个兴趣爱好,这两年她钢琴老师一直在和我爸建议,说让她去参加比赛。小丫头琴弹得挺好,最近跟了个新老师学,叫个英文名的,还挺漂亮。诶,你停下来干什么?”
  他纳闷地看林青喻:“今天怎么了?”
  林青喻拧着眉,问:“Lizzy?”
  江尧愣了一下:“好像是。怎么着,你认识?”
  林青喻语气愈发差:“去年,我妈给我找的音乐老师就是她。我前段时间才知道,那是我大哥女朋友,我妈故意把人带进来。”
  “嘶,你妈讨好你大哥啊?”江尧一想到林青喻家里乱七八糟的事就觉得脑袋大,“你不是最讨厌你大哥了?”
  想起这事,林青喻又开始烦:“不说了,回去了。”
  .
  出租车内。
  江望稳稳地抱着陆梨,轻拍着她的背。她温热、轻细的呼吸似有似无地贴着他的颈侧。只有在他身边,她才能这样安稳地睡去。
  就像小时候那样。
  气球抵住车顶,车内昏暗的视线叫人看不出它原先的颜色。
  司机看了后视镜,安静地没说话。
  江望垂着眸,心里的燥意慢慢平息。他多久没这样抱着她了?太久,太久了。
  这时候,江望竟生出一个自己都觉得害怕的念头来——
  他想,一直都能这样抱着陆梨,想在她身边看着她长大。
  可是,她是想回去的。
  陆梨是被喇叭声吵醒的。
  假日里某些路段堵,喇叭声此起彼伏。她一睁眼,看见的就是流星般闪烁的车灯,长长的车流将这些散落的星连结在一起,漾出长河。
  “醒了?”
  低低的男声带着少年的清朗,在陆梨耳边响起。
  她懵了一瞬,睁大眼睛,仰起脸,对上江望漆黑的眼。好一会儿,陆梨才清醒过来,问:“江望,你怎么来了?”
  江望抬手,顺了顺她的发,道:“去接你回家。陆梨,朋友的朋友家,是网咖?”
  直到他伸手,陆梨才觉出自己在人怀里坐着,这距离太近了。她忙从江望的腿上爬下去,还不忘小声道歉:“对不起江望,我没说实话。”
  怀里变得空荡荡的,江望也不能将她捉回来抱着。
  他只好提起网咖的事,淡声问:“陆梨,你多大?”
  陆梨知道今天的事没法辩解,只好扯住他的袖子,轻声喊:“...哥哥。”
  江望注视着小声撒娇的陆梨,看她水润的眸里映着车窗外的灯火,心跳声竟慢慢变得平稳。许久,他移开视线,道:“这周不能和江尧出门。”
  “...知道了。”陆梨说着有点小失落,明明她才是家长,却总是被江望训。不过也就那么一会儿,陆梨提起下午的事:“江望,你怎么取那个游戏id?”
  江望很平静:“喜欢。”
  陆梨:“......”
 
 
第23章 江望23
  【岑岁:所以, 这个假期你就打算躲在家里?】
  【陆梨:江望还在生气555】
  【岑岁:也就你哄他,要我我才不管他。】
  【陆梨:运动会的时候陪你玩!岁岁亲亲。】
  【岑岁:和江望发亲亲,保证他让你出去玩。】
  躺在床上翻滚着的陆梨看到这句话忽然僵住, 同时她耳边又响起江望那句“喜欢”。他喜欢什么?什么就喜欢了?纠结几天后,陆梨告诉自己, 江望一定是喜欢古诗。
  “陆梨你清醒点!”陆梨拍了拍自己的脸, “你的崽还是个孩子,别拿你成年人的思想去想别人!不能再想了, 快忘记快忘记...”
  江望端着桂花红糖奶茶,才走到门口,就听见了那小丫头的碎碎念。他伸手扣了扣未关的门, 道:“陆梨, 我进来了。”
  “啪嗒——”
  陆梨差点被手机砸了脸,手忙脚乱地从床上坐起来,神情还有些慌乱。她看向站在门口的江望:“...进来吧。”
  江望的脚步顿了顿,他瞥了眼满脸通红的陆梨, 问:“你又在想什么?”
  陆梨轻咳一声, 胡乱顺了顺发, 含糊道:“没什么,和岁岁聊天。”
  “今天做什么了?”陆梨岔开话题, 探着脑袋往江望端着的盘子里瞧, “是奶茶吗?什么味的?”
  江望走近床侧,将奶茶放下, 应道:“住在34号的奶奶收了些桂花送来, 就做了奶茶,不怎么甜。还有一包是给让哥的,他不在家, 我去队里找他。”
  陆梨端起透明的小方瓶,仔细往里看,能看到橙黄的桂花在乳白色的牛奶里浮动,还怪好看的。她晃了晃瓶子,咬着吸管尝了一口,问:“这么着急吗?”
  江望沉默片刻,忽然问:“你想去吗?”
  陆梨正在仔细尝嘴里的味道,嘀咕着“怎么感觉有红糖味”,听到江望的话不由愣了一下:“我也去?会打扰他们吗?”
  江望端起空盘子,道:“不会。慢点喝,喝完带你去看看,我在楼下等你。”
  等江望走后,陆梨才想起来自己生理期快到了。
  她后知后觉地红了脸,闷头把奶茶喝了。
  十分钟后。
  江望推着自行车出门。陆梨跟在后面,瞧着天色道:“江望,今晚有果果星星。呀,月亮好圆。说得我想吃月饼了。”
  “明天给你做。”江望放稳自行车,让陆梨坐上来,“坐稳了,不许玩手机。”
  陆梨乖乖点头:“我不玩。”
  秋夜天凉,陆梨多穿了件外套,江望却仍穿着短袖。
  坐上车后,陆梨下意识地想去搂江望,但才伸手就想起刚才自己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又默默地收回手,握住车座,道:“江望,我坐好了。”
  身前的少年似乎停顿了一会儿,才问:“坐好了?”
  陆梨点头:“嗯。”
  江望沉默片刻,又道:“抱住我。”
  陆梨闷声道:“...干什么?”
  江望语气自然:“骑车风大,我冷。”
  陆梨心想也是,可不能冻到她的崽,又伸手去抱江望的腰,贴上他的背还得蹭一蹭:“江望,我抱好了,你冷吗?”
  前面的江望弯起唇角,声音却平静:“暂时不冷,出发了。”
  裴让成立的救援队叫“原野”,是纯公益性质的民间救援队。训练基地距离城区有段距离,以前是废弃的厂子,地方倒是开阔,就是有点偏,不好找。
  当江望带着陆梨骑车接近大门的时候,陆梨好奇地探头,望着基地大门的照明灯,道:“江望,这里的灯特别亮。”
  江望“嗯”了一声,道:“有的人住在基地里,晚上闲时会训练。基地里,一部分人是让哥以前的队友,其余的都是志愿者。我也常来。”
  闻言,陆梨怔了一瞬:“来找裴叔叔吗?”
  江望道:“和他们一起训练。”
  “一起训练?”陆梨下意识紧了紧手,复又松开,“你不是只和裴叔叔一起爬山吗?”
  江望明白,这件事不可能一直瞒下去。
  那晚他知道陆梨在网吧时的心情,忽然让他意识到,有些事要趁早和她说清楚。往后要是把她惹生气了,他可能哄不好。
  刹车声响起。
  江望停下车,道:“先下来,进去和你说。”
  陆梨抿唇,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没说话,就这么盯着他瞧。漂亮的眼睛里映着明亮的灯光,除了气闷更多是担心和忧虑。
  江望锁了车,摸摸她的脑袋:“没想去救援队,就是...有其他想做的事。”
  陆梨落了一半的心又提上来,瞪着他问:“做什么?”
  “还没确定下来,等确定了再和你说。”江望按下门铃,自然地牵起陆梨的手,“里面有段路黑,小心点。不是危险的事。”
  陆梨迟疑道:“真的不是危险的事吗?”
  忽然之间,陆梨想起在暑假去海岛,遇见的那个金发男人。他叫Dorian,他们偶尔还会用邮件联系,陆梨经常收到他发来的照片,大部分都是碧蓝的海或者扬起的帆。。
  想起那个收帆的绳结,陆梨下意识问:“你要出海吗?当水手吗?还是想当船长?”
  江望蹙了蹙眉,问:“怎么会这么想?”
  陆梨老实说了那天海岛的事:“Dorian告诉我,那个结是常用来收帆的,也叫缩帆结。我看到过你在练习那个结,你想去海上吗江望?”
  “咔嚓”一声响。
  训练基地的侧边门打开。
  江望进去和门卫打了声招呼,走出段距离才道:“我不出海。那个结只是绳结之中的一种,还有其他许多种结,以后我慢慢告诉你。”
  他顿了顿,又问:“你和这个Dorian,你们经常联系?”
  陆梨才松了口气,只随口应道:“一周几次,不多。”
  江望“嗯”了一声,继续道:“你在琴房练琴的时候,我会过来这里,呆的时间不久。前段时间...没休息好也是因为这个。这两天让哥帮我调整了时间,不用每天过来。”
  陆梨静了一会儿,才问:“是非做不可的事吗?”
  江望停住脚步,微微垂头看身边的女孩,低声道:“暂时是。想进去看看吗?要是不想看,我们和让哥打个招呼就回去。”
  “去看看吧。”陆梨鼓鼓腮帮子,闷声道,“江望,辛苦吗?”
  江望温声应:“和我想要的比起来,不辛苦。”
  闻言,陆梨又哼唧两声,这事暂时就算过去了。
  训练基地宽阔、平坦,不同的角落布置着不同的训练项目。夜里小广场上没亮灯,只不远处的矮楼和宿舍楼亮着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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