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恋爱游戏里养崽——一只甜兔
时间:2020-11-16 09:21:31

  江浅瞪江深一眼:“你闭嘴!”
  两人说话间,陆梨在水下抱住了岑岁。
  江望也赶到了泳池,他顾不上岸边的两个人,弯腰就想跳下水,江浅却忍不住上前抓住他:“江望,这是浅水区!”
  少年回眸定定地看了她一眼,黑眸里是江浅从未见过的凶狠和冷漠。
  江深上前的步伐止住,忽而想起那年江望即将咬上他脖颈的一瞬,上前拉住了江浅:“浅,你管他干什么?”
  江望一把甩开了江浅,不等他下水,陆梨已抱着岑岁游到了岸边。还好这是浅水区,岑岁见是她也没太挣扎,陆梨将拍着岑岁的后颈,不断哄:“没事了,岁岁,不怕。江望,你抱她上去。”
  少年伸出的手硬生生地转了个弯,去接了陆梨怀里的人。
  陆梨缓了口气,自己撑着池壁爬了上去,还没站稳,就被沾了半湿的少年紧紧拥入怀中。她犹豫片刻,伸手回抱住他,轻声道:“江望,我没事。”
  边上的岑岁虽然惊魂未定,但心思还挺活络,第一反应居然是去找手机,想把这画面拍下来。可摸了半天,都没摸到手机,一定是掉水里了。
  想到这里,岑岁又怒从中来,恶狠狠地去找江浅:“江浅!”
  说着就扑了上去。
  江浅见着岑岁湿淋淋的模样,下意识就想往江深边上躲。但江深觉得自己是个男孩,不方便直接欺负女孩,想了想还是让开了。
  “江深!”
  江浅尖叫一声,就被岑岁缠上了。两人打成一团。
  听到动静的陆梨忍不住小声喊:“江望。”
  贴在她脸侧的少年急促地喘了口气,忽而松开她,直直向江深走去。陆梨怔了一瞬,才转过身,就见江望挥拳狠狠地朝江深砸去。
  于是——
  江望和江深打成一团。
  岑岁和江浅打成一团。
  陆梨:“......”
  她打了个喷嚏,一时间不知道先去拉谁好。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滴小脑瓜!又乱想!
  上一章裴叔叔送梨梨小兔子木雕,送了江望胡萝卜木雕。
  很纯洁的那种!
 
 
第25章 江望25
  一小时后。
  等几个孩子洗过澡、收拾好了, 出来就看见崇英和一中的老师们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他们站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岑岁和江浅吵架的声音越来越大, 甚至盖过了几个老师的讨论声。赵之月忍无可忍,侧头飞过来一个眼刀:“安静点!”
  岑岁和江浅不情不愿地闭上了嘴。
  江深龇牙咧嘴, 揉着脸颊, 心想:江望这小子,看着挺瘦, 怎么劲那么大。
  “江望。哪里受伤了吗?”陆梨第一次见江望打架,忧心忡忡地地盯着他瞧,“脸上没伤, 身上有吗?手疼吗?”
  江望摇头, 捉住在脸上乱摸的手,语气很轻:“没有,他没打到我。”
  陆梨不太信,悄悄看了眼江深, 压低声音道:“我听堂哥说, 江深经常干坏事。你从小那么乖, 还一直被他们欺负,你是不是怕你奶奶骂你才不说?”
  江望沉默片刻, 忽然觉得这个方法可行, 他垂下眼睑,低声道:“好像肚子有点疼。”
  “肚子疼?!”
  陆梨下意识想去摸江望的肚子。
  江望手快将她拦住:“回家再看。”
  现在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自尊心强的时候, 陆梨很理解, 默默收回手,道:“下午我们回家去。这两天和老师请假,我去和小叔说。”
  不一会儿, 老师们商量完毕,打算先叫家长。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压着他们去吃饭。
  秋日里风大,陆梨下了水,又刚洗澡完,即便披着江望的外套还是觉着冷。她悄悄缩了缩手指,和岑岁小声说话:“岁岁,你爸爸妈妈凶吗?”
  岑岁感受着陆梨掌心的温度,不悦道:“你手好凉,很冷吗?”
  说完才回答陆梨的问题:“我爸妈忙得过年都不见人,肯定是我哥来。”
  这些年,陆梨确实没见过岑岁的父母。
  陆梨摇摇脑袋,应:“就一点点冷。你哥哥对你很好,应该不会凶你。岁岁,今天是不是吓到了?”
  岑岁嘟囔着道:“才没有,我可是小魔女,天不怕地不怕。”
  话虽这样说,岑岁还是很诚实地往陆梨身边缩去,小声道:“下次你不要一个人来找我,好歹叫上江望,他不是你的尾巴吗,怎么没跟来?”
  陆梨道:“他被喊去打篮球了。我和你说过好多次,不能和陌生人走的。”
  说到这里,岑岁又瞪一眼双胞胎:“我哪儿知道他们使诈,没有下一次了。说起来,江望你...咦,江望呢?梨梨,江望不见了。”
  不见的江望直到她们到了食堂才出现。
  陆梨还没来得及问,手里就被塞了一个迷你的热水袋,手心被暖意包围。她诧异地侧头看去:“你去哪里买的?”
  先前听看台上的女孩们说,这里的便利店没有卖热水袋的。
  江望顿了顿,道:“和别人买的。”
  岑岁敏锐地竖起耳朵:“别人?女孩?加微信了?”
  闻言,陆梨也好奇看向江望。
  江望垂眸和陆梨对视,她水亮的眸里除了好奇便没有其他情绪,他移开眼,道:“吃饭。”
  江望不肯说的事,谁都问不出来。
  但这餐饭终究没能好好吃完,因为江尧来了。
  “梨梨!梨梨呢?!”
  江尧像头暴怒的小狮子,急吼吼地从食堂门口跑进来,恨不得嚷嚷地让整幢楼都听见。待找到了陆梨,那双怒气冲冲的眼又顿时变成了狗狗眼。
  “梨梨,怎么还掉下泳池了?呛着了吗?”
  江尧眼睛红红地看着陆梨。
  先前江尧比赛,等比完了没见着陆梨还有点失落,但也就一会儿就蹦跶着去找林青喻了。他在篮球场看了会儿球,林青喻打完见着他还有点诧异。
  正巧,也是这会儿,游泳馆有人落水的消息也传了出来。
  江尧这下才知道陆梨出事了。
  陆梨瞧着蹲在她身前着急的江尧,忙解释道:“堂哥,我没落水。是岁岁被推下水了,我下去救她。我没事,岁岁吓着了。”
  “岑岁?”江尧后知后觉地去找岑岁,看到少女的冷眼不由卡了下壳,但还是礼貌地地问了句,“你没事吧?谁推你下水的?”
  这话才说完,江尧就想起早上岑岁干的缺心眼的事,问:“江深和江浅?”
  岑岁轻哼一声,没应声。
  “江尧,你别多管闲事。”
  江深和江浅也在食堂,江尧嚷嚷地那么大声谁都听见了。
  双胞胎倒是不讨厌江尧,但也没多喜欢就是了,毕竟不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他们虽然姓江,但江西音没离婚前都是生活在父亲那边。再加上,江南蔚结婚后就搬出了江家,他们和江尧平日里确实没什么交集。
  江尧本来就在气头上,一听这双胞胎说话更来气了:“我多管闲事?你们小时候怎么欺负...怎么欺负人的都当我忘了?”
  “这事可不是我起的头。”
  江浅朝江尧翻了个白眼。
  岑岁一听就不乐意了:“谁先在音乐节找事的?我起的头?和你有关系的是江望,别什么事都冲陆梨去。人陆梨认识你吗?”
  江尧一愣,看向江浅:“音乐节你还欺负梨梨了?”
  眼看又要吵起来,
  几个老师赶紧喊停。
  这顿午饭就在兵荒马乱中过去。
  几个家长也是在这时候赶到的,江西音和岑岁的哥哥先到。江南蔚来得慢一点,但出于陆梨和江望意料的是裴让也来了。
  陆梨一见裴让就知道这事得闹到江家去。
  果然,江南蔚进门后谁也没找,直接走向陆梨。他俯身,心疼地看了小姑娘一眼,轻声问:“梨梨,先跟裴叔叔回家好不好?晚上小叔来接你吃饭。”
  他顿了顿,又看了眼江望,道:“我们给哥哥庆祝生日。”
  陆梨不安地抿了抿唇,道:“小叔,哥哥他、他...”
  她憋了半天,忽然憋出一句:“哥哥没打人。”
  江南蔚一愣,随即摸摸陆梨的脑袋,道:“小叔知道了。梨梨说没有就没有。”
  江望:“......”
  江深:“?”
  岑岁目瞪口呆:她的小可爱还会说谎了?
  但最终,陆梨还是先跟着裴让走了。
  走的时候,小丫头一步三回头,江望差点在她的眼神中妥协,想直接认下跟她回去。但陆梨曾说过,以后,他们要欺负回来。
  江望攥紧了拳,就这一瞬的迟疑,他就再次踏入了江家的旋涡。
  .
  江家。
  老太太拄着拐杖,冷瞧着底下这乱糟糟的一大家子。
  老爷子背着手,吹着口哨,漫不经心地逗着他的鸟儿玩,时不时用余光偷瞄一眼江望。他上次见这小子还是元宵,那乖丫头和他一块儿过来送了汤圆。
  瞧着长高了不少,也没受伤。挺好。
  老爷子不欲管这扯不清闲事,转头溜了。
  江浅正环着胸、昂着下巴,说着一早上发生的事。
  江西音气红了脸,捧着儿子的脸左看右看,压低声音道:“第二次了,又被江望打!你丢不丢人!”
  江深挣开江西音的手,闷声道:“被打就被打了,丢什么人。小时候我先打他的。而且,妈,小时候是你让我去欺负江望的。”
  江西音抬手拍了下这死孩子的背:“叭叭叭,就你能说!”
  对江望这个弟弟,江深实在没什么感觉。
  若说小时候,可能抱着点江望可能会抢走他东西的想法欺负他,但江望走后,江深几乎要忘记这个人了。
  想到这儿,江深抬眸看向江浅,她似乎挺喜欢这个弟弟的。
  这件事说到底,是因为江浅。
  最边上。
  江南蔚其实已经从老师那儿了解了来龙去脉,但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是只有四个孩子知道。游泳馆内没有监控,他们无处可查。
  他瞥了眼身边的少年。
  这孩子,小小年纪,看起来就跟从山间哪座庙里回来似的,看起来无欲无求,也没什么情绪。要不是还有陆梨,他实在怀疑江望随时会遁入空门。
  江南蔚压低声音道:“江望,一会儿你不用说话,有小叔在。我答应了梨梨,把你好好的送回去。晚上我们...”
  “小叔。”江望打断了江南蔚的话,漆黑的眼对上男人温和的眼神,“我打人了,我先动手打的江深。”
  江南蔚伸出食指,放在唇上比个了噤声的姿势。他道:“梨梨说你没打,你就没打。”
  江望:“......”
  他收回视线,明白了江南蔚的意思。
  既然陆梨想要这样的结局,他们就给她这样的结局。
  江望安静地垂着眸,心绪已不如刚才那般平静。江南蔚和江尧至始至终都没放弃和他抢妹妹,以后或许还有更多人。
  “就这样,江望打了哥哥。还有,他那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妹妹还揪断了我的头发。果然,没教养的人就喜欢和没教养的人一起玩...”
  江浅说这话的时候,斜眼看向江望。
  果然,原本一点儿反应没有的少年听到这里忽然抬眸看向了她。那眼神和泳池边时如出一辙。
  江浅从小就是聪明孩子,她向来知道做什么才能让一个人痛。既然江望感受不到痛,她就欺负陆梨,这样才能伤害到江望。
  江南蔚瞧着江浅,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小姑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竟一时分不清她是不知道怎么表达爱,还是单纯地讨厌江望这个弟弟,小姑娘的心思很难猜。
  江南蔚听着江浅把话说完,道:“浅浅,你...”
  “南蔚。”老太太杵了杵拐杖,精明的眼扫向小儿子,“让孩子自己说。”
  说着老太太看向江望,眼神冷漠。
  自从那年江北心带走江望,她内心唯一的那丁点怜悯也随之散去了。她万万没想到,这个孙子不但没留下她儿子,反而将她儿子越推越远。
  江望略微思索,问:“江浅,岑岁为什么捉弄你?”
  江浅瞪大眼睛,不满道:“江望,我是你姐姐,不许你喊我名字!”
  江望平静道:“我爸说过,我和江家没什么关系,只是他的孩子。”
  一听这话,老太太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只觉得血压又要飙升。今天这出事她是不想管了,她打断两个孩子:“这事我懒得管,去找你们爷爷。”
  “妈!”江西音不满,“谁不知道爸偏心啊!”
  老太太睨了女儿一眼:“偏心?你也离家出走试试,看看你爸会不会去抓你。”
  江西音:“......”
  于是,企图溜走的老爷子又被捉了回来。
  老爷子愁眉苦脸,眼珠转了转,看看女儿又看看儿子,又看看他几个小孙孙,道:“说到哪儿了?你们继续说,不用管爷爷。”
  江浅嘴一张就开始告状:“爷爷,江望还不叫我姐姐!”
  老爷子摆摆手:“江尧也不叫,小孩的事小孩自己解决。”
  江浅气闷,委屈地去找江西音,嘴里还喃喃着:“我是姐姐...”
  江西音翻白眼,这还不偏心!
  老爷子本来不打算掺和,可一看女儿这眼神就知道她又在心里编排他了。
  他轻哼一声,道:“江浅,你刚刚问,江望为什么不叫你姐姐?”
  江浅闷闷的:“嗯。”
  老爷子问:“你是姐姐,江深是哥哥,江望比你们小,是弟弟。爷爷呢,从来不要求你们非得让着弟弟,但小时候,是不是你和江深先欺负的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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