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综红楼之重生之后——松影明河
时间:2020-11-17 10:13:37

  史鼎有些不耐烦:“你护好自己肚子就成,少想些有的没的。”
  “我这不也是为了三爷着想吗?”马氏觉得很委屈。
  史鼎困劲儿上来了,半瞌着眼打了个呵欠,含含糊糊地说:“你要是真替我着想,就把你那心思收一收。爷想要爵位,会自己挣,用不着惦记祖宗留下来的。”
  马氏怒了努嘴,不敢再说了。
  史鼎道:“这些心思,你在我面前露出来没什么,在二嫂面前可小心着点儿。过几天,我和二哥就要走了,你肚子里着个,还要靠二嫂看顾。”
  “知道,知道,我又不傻。”
  “呵。”史鼎哼笑了一声,“我看你也没聪明到哪儿去。随便一个下人撺掇两句,就敢把棒槌当真了。真当祖宗家法是个摆设?”
  “我这不是问问嘛。”马氏一下子被掀了底,不由讪讪,“他们也是为主子分忧。”
  史鼎道:“我不管,你立马把你那个陪嫁嬷嬷给打发了,整日里调三窝四的,是生怕咱们家日子□□宁了吧?”
  见他明显着恼,马氏更不敢多言。她心里开始埋怨陪嫁嬷嬷:怎么就给我出了这么个馊主意?没的让我和三爷起了争执。
  ******
  靖绥堂是保龄侯府的正院,那块儿匾额虽然不像八公府邸里的那般,是太-祖亲笔提的,但也是第一代保龄侯的手书。
  史家和贾、王、薛三家不同。前朝的时候,史家就是江南世绅大族。还跟贾、王、薛三家不同的是,史家并不是一开始就主动投太-祖的,而是等太-祖打到了金陵之后,被那三家以同乡之谊劝说,联合了一众乡绅,乘夜献城。
  当初一同献城的世绅那么多,为何独史家脱颖而出,不但封了侯,还和贾、王、薛一起,成了金陵四大家呢?
  这都赖于第一代老侯爷有一身好武艺,家族里人多。所谓上阵父子兵,指挥起来肯定比外人容易。
  可以说,史家能得了这个保龄侯的爵位,少不了族人的辅助。这也是为何,保龄侯府就算再穷,也不能不管一众族人的原因。
  咳,言归正传。
  因着老侯爷并不是太-祖一开始的心腹,功劳也不足以封王封公,自然也就没有太-祖亲笔题字的殊荣了。
  不过,要让史鼐说,就太-祖那一笔字,要不是事先知道是谁写的,估计人家都不乐意挂出来。太-祖本身也就是泥腿子出身,后来弄了笔银钱,买了个县令,书是没读过多少的。
  这靖绥堂乃是老侯爷亲笔提的匾额,也是历代保龄侯的居所。老爷子去了没几天,大老爷就迫不及待地带着阮氏搬了进去,向两个弟弟宣布:他才是保龄侯府的继承人,你们识相的,等守完孝,赶紧收拾东西走人。
  只可惜,没那个命就是没那个命,强求不来。他们一家子住进去没多久,他就翻墙摔死了。后来,阮氏也难产而死。
  如今这靖绥堂里,就只剩下了一个主子,那就是还没满月的史大姑娘史湘云。
  因着家里孝期还没过,圣人袭爵的旨意也还没有下来,严氏纵然有心让史湘云搬出去,把靖绥堂腾出来,却没有合理的借口。她只能暗暗埋怨刘嬷嬷不识相,也不知道主动替大姑娘提提。
  事实上,刘嬷嬷根本就不想提,更不愿意提。
  在刘嬷嬷看来,这靖绥堂本就是她家太太和大老爷的地方。如今,太太和大老爷都去了,就留下大姑娘这么一个小人儿。
  这二太太才一当家做主,就怠慢姑娘,连洗三礼都不给姑娘办了。若是姑娘再住的偏远了,二太太有意忽略,这府里谁还记得有大姑娘这么个主子?
  刘嬷嬷是选择性地忽略了,大姑娘生而丧母,就算是在别人家里,也不会办洗三礼的事实。
  可以说在这个时候,她心里特别的没有安全感,她怕自己辜负了大太太的嘱托,让人欺负了大姑娘去。
  因此,刘嬷嬷非但不提带着姑娘挪走的事,甚至堂而皇之地带着姑娘住进了靖绥堂的东厢。
  按理来说,正房的东厢房,是太太嫡出的哥儿小时候住的地方。但大老爷没有儿子,大姑娘住东厢也说得过去。
  但严氏看在眼里,这就是一种无声的挑衅了。严氏冷冷一笑:老东西,你给我等着!
  这会儿,刘嬷嬷还不知道,二太太严氏已经琢磨着收拾她了。她正打发了奶娘,抱着大姑娘絮絮叨叨地说话呢。
  “我可怜的姑娘哟,小小年纪的就没了爹娘,叔叔婶子又是刻薄的,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哟!”
  大姑娘湘云白天睡了一天,这会儿正专心致志地吸自己手指呢。刘嬷嬷絮絮叨叨的,她根本就听不懂,更加不能理解她为什么说这些。
  刘嬷嬷的思维已经不知道发散到了哪里,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自说自话:“不行,我还得想法子联络太太的娘家。要不然,大姑娘怕是要被二太太给磋磨死了!”
  但她还没来得及行动,严氏就用现实教了她做人。
  严氏借着打发下人的机会,把刘嬷嬷的儿子一家和女儿一家,分别安排到了自己的两个陪嫁庄子上。
  没过两天,刘嬷嬷的女儿和儿媳妇就分别上门,女儿哭诉,儿媳妇则是指桑骂槐,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你可千万别折腾,别惹怒了二太太。要不然,咱大家就一块儿去死吧!
  她儿媳妇还特别提了提她那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孙子。
  刘嬷嬷瞬间就怂了,再不敢在大姑娘耳边说些有的没的。而且,她第二天就主动找了严氏,提出了大老爷和大太太都没了,大姑娘一个人再住靖绥堂,颇有不妥的话。
  严氏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一边看自己的指甲,一边淡淡地说:“大姑娘还小,自己一个人住也不是个事儿。明儿我把我院子里的西厢房收拾出来,你就带着大姑娘住进去,我也好就近照看。”
  “是。”刘嬷嬷屁都不敢多放一个,反而奉承起了严氏,“还是二太太心慈,想的也周到。”
  严氏笑了笑,摆摆手教她下去了。
  她对大姑娘是有几分怜惜之情,但让大姑娘搬过来和她一块儿住,可不是因为心慈,而是为了宣示主权,向三弟妹马氏宣示主权。
  别以为她看不出来,马氏对二老爷能继承保龄侯爵位一事,心怀不满。也就是马氏还需要她帮着照看肚子里的那块儿肉,这才不敢在她面前蹦哒。
  而严氏也就趁着马氏还没生,就把大姑娘挪到她的院子里,让这府里的下人们都知道,她才是未来的女主人。
  顺便,她还日日祈祷马氏这胎生个闺女,省得有了儿子,在她面前炫耀。
 
 
第270章 史鼐(九)
  史鼐兄弟带着三副棺椁, 乘船一路回了金陵。史家在金陵的二十房族人一早就得了消息,派了人在码头候着。打着保龄侯府旗号的船只一到,一众族人就赶紧穿戴好了,和史鼐兄弟一块儿, 把三副棺椁运回了老宅。
  史家在金陵的亲戚都来道恼, 贾、王两家留在金陵的人也派了族中德高望重的人, 薛家的家主薛端更是亲自来了。
  史鼐兄弟穿着生麻的丧服接待了这些人, 在和薛家家主薛端寒暄的时候,系统突然出声:“系统任务:拯救女主之一薛宝钗的父亲。此次任务奖励,无。”
  史鼐一怔:“薛宝钗是谁?”
  “就是薛端的女儿。”
  “哦, 原来是薛家的大姑娘。”史鼐恍然之后, 和系统商量, “系统仙, 这姑娘家的闺名, 您不好让我知晓。这万一我要是说漏了嘴, 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系统接收到宿主的诉求。系统分析, 宿主诉求合理, 系统接受,修改部分程序。”
  “系统任务重新发布:拯救女主之一薛大姑娘的父亲。此次任务奖励, 无。”
  “鼐兄, 鼎兄, 还请节哀。”薛端满脸沉痛地说着该说的话。可话音方落, 他就忍不住喉间的痒意, 急忙扭过头, 掏出帕子捂着嘴,撕心裂肺地咳嗽了起来。
  史家兄弟吓了一跳,史鼐忙道:“薛兄还要保重身体才是。”
  “多谢鼐兄。”薛端冲史鼐点了点头, 脸上是掩不住的灰败之色。
  史鼐眼尖,一眼便瞥见了那帕子上的血色。他心头一跳,对系统说:“系统仙,我看他这病情已经很言重了。以薛家的财力,只怕好大夫都看遍了。我又不是大夫,该如何拯救他?”
  “系统接收到宿主诉求,经系统分析,宿主诉求合理。系统可以提供药方,但需要20能量兑换。宿主当前能量值-500。请问宿主,是否继续预支能量值?”
  史鼐心思电转,权衡利弊。想到那张香皂的方子,他迅速下定了决心:“预支。”
  如果有了薛家的支持和帮助,那张香皂方子,才能带来最大的利益。
  “能量已预支,药方会直接传入宿主脑中。药方已传输,传输成功。”
  几乎没什么感觉,史鼐就觉得脑子里多了点儿东西,正是一张能治疗所有关于心肺疾病的药方。
  不过,史鼐的重点在另一个地方:“咦,不对呀!既然能够直接传入脑中,上回的香皂方子,为啥非得弄一张纸?”
  “为了让宿主有直观的震撼力。”
  史鼐:“……呵呵。”
  ——说白了,就是为了把他镇住呗。
  史鼐无语了一下:想不到,神仙也这么恶趣味儿。
  “薛兄,借一步说话?”
  薛端不明所以,但还是和他到了偏厅。
  一路上,史鼐都在思索,这张方子究竟该怎么拿出来。可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什么毫无破绽的理由。
  算了,直说就完了。
  两人到偏厅坐定,史鼐也不废话,直接就问:“薛兄的身体,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了吧?”
  这户可真不好听。
  薛端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即苦笑起来:“鼐兄看出来了?不错,请了好几个名医了,都说也就这几年的事了。”
  想想他裁六岁的儿子,再想想才三岁的女儿,他是真不甘心!
  但生死有命,非人力可及,他就是再有钱,也买不来命。
  史鼐脸上露出歉意:“薛兄莫要怪我说话太过直白,这也是事出有因。”
  “哦?愿闻其详。”薛端面上不在意地笑了笑,心里却是想着:要不是薛家比不过史家,我都想打死你了!说的是人话吗?净往人心口上戳刀。
  史鼐虽然不是人家肚子里的蛔虫,但薛端这会儿在想什么,他大约也能猜得出来。
  实际上,他一句话说出口,自己也后悔了。
  ——这也太直白了。
  “咳,”史鼐咳了一声,赶紧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是这样的,我偶然间得了个方子,是专治心肺的。薛兄若是……不妨试上一试。”
  薛端拱了拱手:“那就多谢鼐兄了。”心里却是不以为意。
  毕竟,那么多名义都治不了,一张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方子,他实在是没法报什么希望。
  见他不以为意,史鼐也不着急。他知道,这方子薛端拿回去之后,肯定会找大夫看的。有用没用,大夫一看,自见分晓。
  于是,他也不多言,叫人取来了笔墨纸砚,一挥而就,吹干了墨迹之后,递给了薛端,叮嘱道:“薛兄回去之后,先找个给薛兄听过脉的大夫看看,这方子对症不对症。若是有幸能帮到薛兄,也是这方子的造化。”
  这话就好听多了。
  就冲这几句贴心贴肺的话,薛端心里就好受了许多,再次道谢,也真心实意了许多:“多谢鼐兄了。”
  ******
  等史家的丧事彻底办完,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
  就在丧礼结束的第二天,薛端就不顾史家还在守孝,登门拜访了。
  “多谢鼐兄。”薛端一进门,就朝史鼐行了个大礼。
  “薛兄这是做什么?”史鼐连忙侧身避了过去,“真是折煞我了。”
  史鼐是心知肚明,史鼎却是真的懵逼。他看看薛端,又看看自家哥哥,再看看薛端,突然就像发现了金子一样:“薛兄的脸色,看起来好多了。”
  “的确是好多了。”薛端带着感激的笑容看了史鼐一眼,“说起来,这还要多亏了鼐兄给的方子。”
  “方子?什么方子?”史鼎奇怪地看着他哥,“二哥,你什么时候会给人开方子了?”
  系统的事,肯定是不能说的,史鼐便含糊地解释了一句:“偶然得的。”
  史鼎挑了挑眉,心说:咱俩从小打到都混在一块儿,你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但他只是耿直,不是傻,当着薛端的面,啥也没说。
  薛端再次行礼,这一回,史鼐侧身受了半礼:“我就那一张方子,对了薛兄的症,那是薛兄自己的福气。”
  薛端笑了笑,并没有多说,只是看了看史鼎,迟疑道:“我有些事情,想单独和鼐兄说。”
  史鼎立刻就明白了,当既便道:“正好,我还有别的事,就让二哥陪着薛兄吧。”
  他们兄弟难得回乡一次,当然不可能只是守孝的。史家在金陵的族人有二十房,里面难免有几个渣滓。这回他们兄弟回来之前,就商量好了,要把金陵族里清理一番。
  待史鼎里去,史鼐就带着薛端到书房叙话。
  待小厮献了茶,史鼐很懂地挥退了左右:“薛兄有话,不妨直说。”
  薛端也真没废话,直接从袖子里怀里掏出一个小匣子,面含愧色的说:“薛某知晓,鼐兄救我一命,本是看在两家的交情上,薛某不该拿这些俗物来玷污鼐兄。但这是薛某的一点儿心意,还请鼐兄不要嫌弃。日后若有用得着薛某的地方,鼐兄尽管说,薛某绝不推辞!”
  身为一个生意人,薛端显少把话说的这么满的。
  而史鼐已经猜出来,那匣子里是是什么东西了,左不过就是钱财地契什么的。
  对此,他只想说:我一点儿都不介意,你可以再多玷污我一点儿的。
  但是不行,他还有更重要的事。
  于是,他忍着肉痛,一脸正气地把那匣子推了回去,嗔怪地说:“薛兄这是干什么?我不是说过了吗?那方子刚好对了你的症,是薛兄命不该绝。若是方子不对症,那也就是一张废纸而已。”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