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综红楼之重生之后——松影明河
时间:2020-11-17 10:13:37

  但是,他的亲表哥来拜见他的母亲,他们家总不能拒之门外吧?
  他这个表格姓丁, 是他母亲的嫡亲妹妹、也就是他亲姨母的儿子。
  而他这个姨母还有一个女儿, 如今在三皇子府中做侧妃。
  据说, 这位丁侧妃如今正有孕在身, 临盆在即了。
  连闻声自然知道表哥丁恒是三皇子的人, 听到他到府中拜见母亲的消息, 就直觉不好。
  可是, 还不等他找借口溜出门, 就听见书房外有母亲的大丫鬟求见。
  不用说,肯定是母亲让他到正房去见客的。
  母命难为。
  再说了, 人家都已经知道自己在家了, 这个时候缩着不见, 也未免太刻意了。无论如何, 两家还是亲戚, 且是那种比较亲密的亲戚。
  此时的连闻声, 只能祈祷父亲快点儿回来,能以长辈的身份压一压这个表哥,能让对妹妹的孩子毫无防备的母亲多点儿警惕之心。
  到了正堂, 拜见了母亲,连闻声便对坐在母亲下首的丁恒笑道:“幸而表哥来的及时,我正要出去呢,差一点儿就与表哥错开了。”
  这话听着客气,里面的内容可是有些刺人。
  这是拐着弯儿说丁恒不懂礼数,登门拜访也不懂得事先递个拜贴,让主人家有个准备的。
  丁恒自知理亏,但作为三皇子党的中层人员,他的日常任务就是拉拢有潜力的下层官员。
  这样的人既不打眼,日后发达却是大助力。
  当然,就算被拉拢的小官儿没有发达,也不会损失他们什么。
  毕竟,小官儿嘛,能耗费多少资源?
  丁恒一直很看好他的表弟连闻声,也曾不止一次的表达过希望与他共谋大事的意思。
  可连闻声太过机灵,鱼儿一般滑不溜手,每次都被他给轻松避过了。
  因着母亲的关系,丁恒也一直没有对连闻声使什么手段,为的就是不破坏两家的情义。
  可是如今不同了,他的妹妹已经有了三爷的骨肉,而三爷却遭受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
  连闻声虽然只是个小官儿,但他的姨父连湛却是国子监的司业,御史台有好几个御史都是连湛的门下。
  他倒是想直接把姨父连湛拿下来着,可连湛却更加的老奸巨猾,凭他根本就不是对手。
  于是,他只得瞄准了连闻声,以图曲线救国。
  因此,尽管被连闻声说的尴尬,他还是厚着脸皮,全当啥也没听出来,笑着说:“原是没有这个打算的,但母亲今日吃了家里厨子最新研制的蜂蜜山药糕,觉得滋味儿极好,就想起了姨母。我正闲来无事,便向母亲讨了这个差事,顺便也能向姨母请安,陪姨母说说话。”
  连母秦氏便嗔了连闻声一眼,笑着拍了拍丁恒的手:“还是恒儿孝顺,惦记着我老婆子。哪像你,一天到晚的不着家!”说着,狠狠瞪了自家儿子一眼。
  然后,秦氏又替儿子解释:“自从他老子有了让他做御史的意思,这小子说话是越来越不着调,恒儿别和他一般见识。”
  丁恒笑道:“表弟性子爽直,我一向是知道的。”
  见他们表兄弟没有生分的意思,秦氏心里高兴,对丁恒道:“恒儿既然来了,就用了午膳再走。声儿最近认识了一个新朋友,很是磨着人家,弄来不少独门菜谱,你也尝尝。”
  “哦?”丁恒挑眉问道,“不知是哪个老饕,又被表弟给缠上了?”
  连闻声不想提林如海,便只含糊道:“一个朋友而已,不是在官场上混的。”
  秦氏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看了看儿子,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儿子交往了什么人,秦氏自然是知道的。
  但儿子和外甥之间,她自然是向着儿子的,儿子既然这么说,必然有他的道理,她又何必拆台?
  一听不是官场中人,丁恒便失了兴致,对秦氏一拱手,告罪道:“今日恐怕不能陪姨母用膳了。我与表弟多时未聚了,来时已经在太白楼订好了酒菜,想请表弟赏个光,陪愚兄喝上几杯。”
  连闻声眼皮一跳,连忙道:“酒楼里做的,哪有家里干净?我这就让厨子整治几个好菜,再烫壶好酒,咱们兄弟,不醉不归!”
  秦氏也道:“正是呢。正好他媳妇儿今日回了娘家,若是喝醉了,你兄弟二人抵足而眠就是了。”
  丁恒坚持道:“酒菜已经订好了,怎么好失约?表弟,走吧。下次我再来尝尝姨母口中的好菜。”
  见他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连闻声转念一想: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今儿个就索性遂了他的意,看看他究竟有什么花招,下回也好有借口拒绝。
  于是,连闻声就一脸“真是拿你没办法”的模样,应道:“既如此,就听表哥的。”
  兄弟二人拜别了秦氏,一同来到了太白楼。
  直到迷迷糊糊地被吵醒,伸手摸到一片滑腻的肌肤之后,连闻声才陡然清醒:他千防万防的,就是没有防住,他表哥竟然会对他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
  连闻声心头陡然生出一抹戾气,抬眼看着这场闹剧,脸上的神色冷静地可怕。
  “哎哟,我可怜的女儿,这可怎么办哟!”
  “这……这……表弟,你糊涂呀!”
  原本躺在她身侧的女儿也被惊醒,尖叫着拥着辈子缩到了墙角,娇_躯颤动,泣不成声。
  眼见他们无论怎么哭,怎么闹,连闻声都不为所动,丁恒朝那自称是女子父亲的老头使了个眼色。
  那老头就箭步上前,大声质问连闻声:“你毁了我女儿的清白,准备怎么办吧?”
  连闻声挑了挑眉:“连某一向洁身自好,与发妻文氏举案齐眉。我还觉得,是你女儿毁了连某的清白呢!”
  大概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也可能是没想到连闻声居然是这个反应,那老头愣了一下,脸色一下子胀得通红:“你……你这是什么混账话?我清清白白的一个女儿……”
  “清清白白?”连闻声嗤笑了一声,“你确定?”
  ——别以为他不好这口就不知道,只看这女子的身姿,便知晓这是南方调_教好了,高价卖出来的瘦马。
  他可是不止一次在同僚家的宴席上见到过,就他面前这个,还不算顶级的呢。
  不是他看不起这些瘦马,只是自小沦落风尘,又能在那么同伴之中脱颖而出,被主家着重培养的,又有哪个是毫无心机的清纯良善之辈?
  他可不想被这么女人搅得家宅不宁。
  “你……你……”那老头抖着手指着他,似乎是被他气得说不出话了。
  “爹爹!”那女子突然抬头,凄凄然然地看了连闻声一眼,道,“女儿情愿一死,绝不让家族蒙羞!”
  若是一般男人,被这么美人儿这么看上一眼,早就酥了半边儿身子了。
  可连闻声是一般男人吗?
  在他心里,唯美食不可辜负。
  美女什么的,还是靠边儿站吧!
  所以,他非但没有生出半丝怜惜之情,反而还在一边起哄:“对对对,这位姑娘真是刚烈大义!这位老先生,我看你也是个读书人,我家里已经有了妻子了,你总不能干出逼人休妻或送女做妾的事吧?”
  在老头的哑口无言和那女子的目瞪口呆中,他转过头,郑重其事地对那女子说:“姑娘放心,你的身后事,连某一定出钱,办得风风光光的,让你风光大葬!”
  老头傻了。
  姑娘懵了。
  丁恒也呆住了。
  ——这人看着斯斯文文的,平日的行事也是个正人君子,怎么这么混不吝呢?
  “表弟,你……”
  连闻声不耐烦地打断了他:“我都说了愿意出钱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丁恒急道:“这不是钱的问题……”
  “那就是钱不够的问题了。”连闻声再次打断了他,“这位姑娘身上没什么爵位、诰命吧?二百两银子足够她风光大葬了。这样吧,我出五百两,剩下的你们看着分。”
  丁恒:“……”
  ——合着弄了半天,他成敲诈的了!谁还缺这点儿银子不成?
  连闻声心头冷笑,面上却是越发地不耐烦:“怎么,五百两还嫌少?表哥也不想想,自己一年的俸禄才多少?”
  丁恒气道:“既然表弟不愿意好好谈,那就请回吧。明日我会带着孙大人亲自登门,拜访姨母的。”
  连闻声眉心一跳,深深地看了丁恒一眼,忽而轻笑:“这么说来,这位姑娘是一定要给我做妾了?”
  ——表哥是一定要惊动母亲了?
  丁恒眼中闪过一抹愧色,但很快便坚定了下来:“表弟作为男人,自然得有担当。”
  “……好。”连闻声道,“既然如此,也不必麻烦表哥了,我今日便将这孙姑娘带回去了。”
 
 
第139章 林如海(十八)
  等林如海得到消息的时候, 已经是连闻声捱了父亲连湛的三十大棒,卧床不起的第二天了。
  林如海入京之后,难得有个能说的上话的朋友,自然很是重视。
  他当即就递了拜贴, 要择日探望连闻声。
  拜贴送到连闻声手上的时候, 他正“哎哟, 唉哟”地趴在榻上, 由他媳妇儿文氏给他换药呢。
  文氏心中有气,故意下手重了些,口中啐道:“活该!”
  连闻声呲牙咧嘴, 丝毫不顾自己大丈夫的形象, 口中连声呼痛:“哎哟, 大奶奶, 你可轻着点儿。你手底下的, 可是你未来孩子的爹。”
  “去你的!”文氏绷不住, 终是被他给逗笑了。
  连闻声松了一口气, 但该过问的事还是得过问:“对了, 那个瘦马,红花可确定灌下去了?”
  提到丈夫带回来的孙氏姨娘, 文氏心里又不舒服了, 哼了一声, 没好气地说:“灌什么红花?我嫁过来好几年都无妊, 让她给添个血脉, 岂不是正好?”
  “大奶奶, 我是那种人吗?”连闻声急忙为自己抱屈,“别说我根本无心纳妾,就是将来为了子嗣不得不为, 也得由大奶奶出面,寻个身家清白的。我要是真敢有那糊涂心思,咱爹又岂会只打三十棍?他能打死我!”
  丈夫的为人,文氏也清楚,看着不大靠谱,心里却是十分有成算的。
  婆婆虽然对她一直没有怀孕颇有微词,也没有做过给丈夫塞通房丫头的事。
  因此,对于那个一开始就惹了一家子厌恶的孙姨娘,她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就是觉得隔应而已。
  如今,丈夫都这样说了,她也不能太过。若不然,闺房情趣就变成妒妇的小心眼儿了。
  “母亲亲自看着人给灌下去了,又让何妈妈盯了她两个时辰,保证她吐不出来。”
  “那就好。”连闻声松了一口气。
  就是在这个时候,林如海的帖子送了过来。
  因着连闻声早有交代,门房一看是礼部郎中林大人的帖子,直接就派自家婆娘送到了连闻声夫妇的院子里。
  “辛苦嫂子了。小环,留嫂子喝茶。”文氏温和地打发了门房的婆娘,拿着帖子回了内室,“你与这位林大人,倒是十分投契。”
  连闻声撑起了身子去接帖子,口中道:“都说白首如新,倾盖如故。我与林兄,就是后者。唔,过两天,林兄要带着夫人过府。奶奶记着这事儿,那一日就别出去了。林兄还有个儿子,将将三岁,备些小孩子喜欢的东西。”
  文氏都一一应了,想了想,道:“正好咱们家有几盆早菊就要开了,我明儿就问问母亲,她老人家要是也有意,到了那天,我们娘俩儿就请林太太赏菊。”
  连闻声道:“据林兄所言,他家太太在烹调上也有独到之处,奶奶不妨与她切磋一下,最好再套回来几个新菜谱。”
  文氏:“……”
  ——有这么个吃货丈夫,我能怎么办?只能忍住手痒把他迁就啦!
  “好。”
  林如海很快就收到了回帖,让贾敏备好了礼物和药材,到了约定那一日,他们一家三口齐齐登门。
  这日,连湛正好沐休。
  林如海夫妇便在二门处分开,林如海先去拜见连湛,贾敏则带着林瑛,跟着文氏去后院拜见秦氏。
  因着林如海与连闻声是平辈论交,见了连湛,便主动执晚辈礼。
  连湛本就是在国子监任职,十分的好为人师,自然而然便考校起了林如海。
  林如海拿捏着分寸,对答如流,且因阅历的缘故,许多观点都有独到之处。
  连湛见猎心喜,忍不住多问了几句,直到连闻声久等好友不至,派人来催问,连湛才略有些尴尬地捋了捋胡须,轻咳一声:“咳,你们年轻人自己说话去吧,我老头子就不讨人嫌了。”
  “连大人哪里的话?”林如海拱手道,“与大人一席话,令晚辈茅塞顿开。”
  连湛心里被他奉承得极舒坦,面上却矜持的很:“你比我那孽障,可是强得太多了。许多论点令老夫也受益匪浅,很是不必妄自匪薄。”
  “不但当,不敢当,大人谬赞了。”
  “……”
  两人又客套了一阵,林如海才告退出来,到连闻声的院子里去。
  “连兄,怎么才几日不见,你就成了这副德行了?”见他趴在床上,一动就疼,林如海忍不住调侃道。
  “嘿,快别提了。”连闻声满脸的晦气,“着了人家的道儿了。不过,”他“嘿嘿”一笑,“我也没吃亏。”
  那孙氏瘦马一进连家,就被严密监控了起来,做什么都不得自由。
  再加上无论是连湛还是连闻声,都不是那等怜香惜玉的男人,对待这个摆明了来破坏家庭和谐的因素,哪会有什么旖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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