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娇雀(双重生)——茶暖不思
时间:2020-12-09 09:54:04

  这时,男人指节敲叩案面。
  还在柔毯上舒服磨蹭的雪猫,这才不情不愿低呜了声。
  它伸个懒腰,跳下软塌,一瞬便蹿出了营帐。
  锦虞恍然回神。
  她莫不是在雪地跑了太久,出现幻觉了,不然怎会对他的猫也有怪异的感觉……
  *
  帐外,雪夜更深。
  乌墨侧坐在众人面前,绝美的眼眸微细,清高又贵气。
  毕竟相处不是一朝一夕了,乌墨一出来,他们便就明白了里面那人的意思。
  为首的另一人叫元佑,他点头笑笑:“得嘞小主子,咱们不打扰了,这就走,这就走!”
  而元青略有些迟疑:“真走啊?将军他……”
  “嘘,快都散了散了!”元佑挥退了众兵,边将他拽走,边道:“将军用你操心吗,谁能伤得了他?”
  元青回头望了眼渐渐远去的军帐,“我担心的是那姑娘,你见哪个进过将军帐里的女子有好下场了?”
  “嘭——”
  他话音方落,便听见瓷器银瓶的迸裂碰撞声,接二连三自王帐中传来。
  两人一怔,懵懵对视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  ★每晚9点更,有变动会在最新章作话告知。
  ★腹黑妖孽大将军x傲娇可爱小公主●v●
  【阅读指南】
  ★前世今生+双重生,非典型重生文节奏,可以理解为三生三世。
  第一世和第二世是前世今生,第二世到第三世是重生。
  ★文案顺序就是正文顺序,开篇第二世,放心看,超甜不虐,无痛重生_(:з」∠)_
  ——基调是甜爽宠文,不是虐文,重生是为了爽和更甜,不要问虐不虐啦!
  ——男女主不是仇人,具体自己看正文,凡是有因果,不要看个文案就各种质疑,明明正文里都有答案,看到我会删,互相尊重一下谢谢。
  ★三世都是1v1,双c,不慢热。
  ★男主很好,边撸猫边恋爱,反派火葬场。
  ★拒绝写作指导,架空私设多,禁止考据,众口难调,不喜则退,弃文勿告。
  ★看文愉快,别杠,么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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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专栏预收《媚色藏娇》】
  #男主重生#
  #霸道太子横刀夺爱#
  锦官楚氏世代忠良,一旨诏书,十里红妆,楚家唯一的女儿楚凝嫁了六皇子为妻。
  大婚当夜,春情暖浪,可楚凝一觉醒来,枕边躺着的却是太子顾陵越。
  出了这样的荒诞事,她蜷缩在被褥里哭得不像话。
  而男人丝衣半敞,宿醉后头痛欲裂,透哑的嗓音一沉:“别哭了!”
  小姑娘吓得一哆嗦,倏地噤了声,长睫上还坠着泪珠,好不娇怜。
  失了清白身,楚凝一头撞在汉白玉柱上,想要一死了之。
  结果人没死成,醒来后记忆竟错乱了,非抱着顾陵越喊夫君,还直往他怀里拱。
  宫奴们:六皇妃要完……
  谁知太子殿下静默片刻,搂住了粉雕玉琢的小美人,低咳一声:“此事棘手,暂且由孤照顾弟妹也无妨。”
  说罢,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将人领回了东宫。
  发冠上翡翠熠熠生辉的六皇子:……皇兄?
  *
  上辈子顾陵越眼睁睁看着她嫁给了自己的弟弟,凄惨而终。
  他亦是遭人背叛,成了落魄废太子。
  幸得重来一回,储君之位,娇娆美人,他都要!
  后来,每夜楚凝双颊酡红,咬唇溢着哭腔,他都会附到她耳边,温柔又孟浪。
  “凝凝乖,大点儿声。”
  楚凝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是某人蓄谋已久。
  #赠你锦绣山河好#
  #是她先勾引的我#
  [阅读指南]
  ①甜的,宠的,无虐,男主重生,女主不是傻白甜。
  ②双c,1v1,he。
 
 
第2章 铃铛
  王帐内,琉璃灯盏在纱帷投下千回百转的光影。
  案上的玉盏银器均被扫落在地,打斗的痕迹满目狼藉。
  “你松开!”
  锦虞狠狠一挣,无奈双手被那人反扣身后,只得半仰半坐在案面,动弹不得。
  身子被迫这么一挺,绯衣下少女的绵软被描勒得妙曼起伏。
  锦虞羞愤,凝脂的脸蛋飞红:“流氓!无赖!登徒子!”
  捏在手心的短匕突然被轻轻抽走,随后脖上一凉,锋刃已抵到了她细嫩的颈间。
  锦虞倏地噤了声。
  自己的护匕有多利,她不是不知道。
  刀刃在那人手中缓缓移动,停在了离咽喉半寸处,迫得她更后仰了些许。
  锦虞生怕被一割破了血脉,咽都不敢咽一下。
  耳后有温热的呼吸传来。
  他语气如谈论起居般轻巧:“嗯,接着骂。”
  锦虞紧咬下唇,不敢再乱动了。
  原先是想趁机手刀打晕他,谁晓得这人反应这么快,反手便将她制住,最后她人没逃出两步,还这般姿势跌在了案上。
  更可气的是,身后那人彻头彻尾都坦然坐在那儿,在他面前,她宛如弱小的兔子,只有任他宰割的份。
  她极力克制的慌颤显而易见。
  只听那人声线慵然温沉:“现在知道怕了?”
  但他似乎也只是吓唬她,说罢,便将匕首离了她肌肤几分。
  没等锦虞舒口气,他手里的匕锋又落到了她侧肩,沿着衣帛,一寸一寸,欣赏般慢慢滑过。
  锦虞心中一骇,这时,她的领襟被刀背略微挑开。
  男人打量须臾,慢条斯理道:“鳞针丝绣。”
  一听,锦虞心里咯噔了下。
  她绯里衽口章绣花蔓,锦裳衣襈纹鸾凰金缘,那是东陵王族独有的绣线纹饰。
  他能说出来,一定也能猜到她的身份。
  锦虞也不藏掖,扭过头,眸底泛出恨意:“善恶报应,你们这□□恶残暴之辈,必受千夫所指!我定会手刃你们的!”
  她微侧的脸庞娇红愠怒,那人略一静默,突然轻轻一笑,将短匕丢掷长案一角。
  “不必性急,你还小,以后有的是机会行刺。”
  他的语气总是古井无波,连温度都不曾让人感受到一丝。
  但锦虞偏就听出了挑衅的意思。
  “你……放开我!”挣扎无果,锦虞讽道:“原来楚国的将领只会躲在背后,怕不是嘴脸丑恶,见不得人!”
  锦虞骂完,就兀自冷哼回头,她气不过,就是想逞个口舌之快。
  白白折腾一通,最后还得被抓回楚皇宫去,想到这儿,锦虞便觉脑袋发疼,眼前恍惚了下。
  她一筹莫展,手腕上的力道却突然松了。
  他放开了她。
  锦虞一讷,反应极快,扬手探过短匕,随即自案上跃起。
  她轻柔的身子霍然反身一旋,刀锋夺命,直直攻向身后人的颈部要害。
  电光火石间,那人行云流水般一偏,仅凭两指之力,匕首竟就生生停在了他颈侧,再进不得半分。
  腕上那只小小的玉瓷铃铛,伴了一缕剑风,从男人耳际轻轻擦过,荡漾清鸣。
  锦虞墨睫一颤,深知自己绝非他对手,欲跳下案面脱身。
  不承想,她右脚扭伤严重,先前还能强忍一时,这会儿她猛一踩地,脚踝骤然撕裂般剧痛。
  “啊……”
  锦虞眉头蹙紧,双唇一刹失了血色,腿一软,便不受控地跌仰下去。
  镂金短匕“咣当”一声掉落在锦毯上。
  玉骨娇躯径直撞进了男人怀里。
  腰间一紧,他顺势扣住了她。
  锦虞疼得额间沁出了层薄薄的冷汗,一时忘了去分辨他是挟持,还是好心扶她一把。
  总之,他们之间距离陡近。
  他刚刚沐浴过,一身白袍,几丝微湿的发垂落胸前。
  身上拂来淡淡的气息,如若帐外清冷渺茫的夜,雪落无声,孤清寂冷。
  但他怀抱的温热,又像林间的微风暖雾,濯尽寒殇。
  两相格格不入的极致,在他身上却毫不突兀。
  心里又开始莫名涩涩的。
  锦虞缓了缓呼吸,竭力压下这令她不舒服的感觉。
  “投怀送抱?小姑娘,怎么尽学些不好的。”
  男人疏懒的嗓音似笑非笑。
  锦虞一惊,慌乱抬头,四目瞬息相对,她这才看清了眼前那人的样子。
  他肤色冷白,眉骨深邃,一双桃花眼眸狭长,右眼尾有一点淡淡的泪痣。
  双眸略略眯起时,浮露一丝惑人的迷离,满眼风流。
  偏生那飞扬的剑眉如丝如雾,为这俊美的面容,平添了三分乖戾,几许轻狂。
  男人垂眸凝视着她,浅褐瞳仁倒映出她的脸庞。
  锦虞失神一瞬,很快便被满心的羞赧吞没,她绷着脸,扬手就要打他。
  一出手,就被他捉住了手腕。
  那一霎,瓷铃铛随之碰撞出清悦的声响。
  玉珠子咣当,咣当……在他眼前悠悠摇晃。
  他略掀眼皮,视线静静落在她白净的腕上。
  乌墨不知何时回到了帐里,在锦毯上躺了好久,铃铛一响,它突然一下跳上长案。
  一团白影从锦虞面前倏地飞蹿而过,她惊呼,眨眼的功夫,雕花手链便被它的爪子勾走了。
  “哎……”
  乌墨转身就跳上了软塌,窝在白貂里玩弄着她的瓷铃铛。
  “喂!”这猫根本不搭理她,锦虞挣了挣右手腕,秀眸直瞪它的主人:“还我!”
  男人瞟了眼软塌,眼底掠过一丝难以揣测的情绪,随即又消逝不见。
  他不动声色,微挑薄唇:“唔,它喜欢你的东西。”
  “你……”锦虞张了张嘴,气得说不出话。
  亏她先前还觉得这一人一猫有几分别样,一定是上辈子同她有冤仇!
  锦虞伸手去推他,他也没阻拦,任她挣扎,然而她却连站都站不起来。
  坐在他腿上,她脑袋愈渐昏沉,呼吸弱了些,眼皮慢慢耷拉下来。
  她好困……
  从楚国皇城逃出来,到今日,她都没有好好睡过。
  她本该在那安静的大殿,躺在烟罗帐下的雕花紫檀榻上,床垫以白玉制成,其上铺就鸾凤罗衾。
  软玉枕上一觉醒来,便有宫人为她更衣梳妆,备好膳食茶点待她享用。
  而今,她却是费尽心思地,在四处逃亡。
  在一个温暖舒服的怀抱里,锦虞僵了一夜的身躯慢慢地虚软了下来,周身的气息催人欲睡。
  她好想靠一靠……
  有那么一瞬间,锦虞竟恍惚觉得,窝在他怀里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仿佛一直以来她都是这么做的。
  但也只是一瞬的错觉。
  锦虞有些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男人垂眼,便见少女双颊透粉,娇娇纯纯的,但再仔细瞧上一眼,会发觉那分明是灼烧般的异红。
  而她身上,还残留着风雪夜裹携而来的寒凉。
  从她手腕递来的热度逐渐滚烫,他顿了一顿,眸光微沉。
  他唇角慢慢弯出一丝弧度,别有深意:“脸怎么红了?”
  锦虞不舒服地呼出一口热气,皱皱眉,懒得骂他轻浮。
  帐外突然有声音响起。
  “将军——”
  离而复归的元青继续高声唤道:“金吾卫谢统领求见——”
  谢怀安?
  乍一听,锦虞倏地睁开眼,瞳色交缠着红血丝,尽显惫态和局促。
  男人精湛的目光掠她一眼,默了片刻,他无言,微凉的指腹落到她额际,抚过某处,轻轻一点。
  锦虞眼皮忽沉,脑袋一重,便失去意识歪靠到他的胸膛睡了过去。
  *
  静夜深沉,飘雪载着北风,细细碎碎的,却又久落不尽。
  中军大帐,谢怀安扶剑站立,他眉眼皱紧,焦急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干等在一侧。
  迂久,他终于听到了动静。
  “见过池将军!”
  帐门外,金吾卫士兵齐齐跪膝叩首。
  落地火炬分排两旁,燃烧的火焰不断吞噬着落下的雪粒,不时发出刺啦声。
  只见不远处一人徐步走来,他只单单穿着那身云白软袍,长发肆意后披,便就是这般随意,流露出的那股不可一世,更叫人望而生畏。
  后边的元青忙追上,将手里的雪银色狐毛大氅披到了他肩头。
  而元佑快步上前,掀开中军帐的帘幔,请他入内。
  谢怀安见了他,立刻上前两步,拱手行礼:“末将谢怀安,参见池将军。”
  那人一言未发,不急不徐步至上首,一掠氅袍,在太师椅慵然靠坐了下来。
  元青元佑一路跟随着他,替他沏了盏热茶后,退站到了侧后方。
  听得一声淡淡的“嗯”,谢怀安这才直起腰背来。
  他深知眼前之人,便是定南王池衍。
  先帝唯一亲封的异姓王,也是楚国权倾朝野的大将军。
  世人皆知,先帝在位时,池衍年不及弱冠,却已是朝中首屈一指的战将,智勇谋略,无人能及,而他所为一切,皆因先帝对他偏爱有加,更于他有恩。
  而今的池衍战无不胜,说是令人闻风丧胆也不为过。
  故而他不开口,谢怀安未敢先出声。
  瓷盖撇拂盏沿发出轻响,只听那人语气平静:“何事。”
  谢怀安应声,颔首道:“有东陵余孽藏匿附近,我等奉陛下之命追捕,唯恐逃犯潜入军营对将军不利,还请池将军允金吾卫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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