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蒋正豪？”陈默问道，“你是不是认错了，他是C市人，最近才来W市的。”
万欣愣是没想起来，现在又听到对方是C市人，也有点怀疑自己是记错了。
“可能是吧，但是总感觉有点眼熟。”
陈默长了个心眼儿，多问了一句，“你能想起来自己为什么觉得他眼熟吗？”
“你等等啊，我想想……”万欣绞尽脑汁，终于想起来了什么，“我想起来了，上半年陪老板去A市出差，客户带着我们去了堵场玩了一趟，他长得和里面一个侍应生特别像。”
陈默无语，“你这眼睛可真够瘸的，人家C市人，怎么还跑到A市去了。再说了他上半年的时候还在读大学呢，怎么跑去堵场打工？”
“你说就说，打我干什么！”万欣不满道，“认错了就错了呗。”
“好了好了不和你说了，我忙去了。”眼见又进来一个顾客，陈默连忙走开。
这几天，注册公司的事情也办了下来，主线任务8也显示已完成，可以申请将餐馆升到3级了。
江蘅有些兴奋，想着要不要办个聚会庆祝一下。
她正打算给顾斯研发消息，对方却先一步打来了视频电话。
“江蘅，关于分店的事，我有了一个新的想法。”顾斯研尽力压抑着自己声音中的兴奋，但是他不收控制的上扬的嘴角还是出卖了他的心情。
“你看起来很兴奋？”江蘅调侃道，“你帮我找到了一个足以胜任这个职位的完美的厨师？”
“事实上，也确实可以这么说。”顾斯研认真道。
江蘅一下子就坐直了身子，她看着顾斯研道：“你说真的？是谁？”
或许是江蘅的视线太过炙热，顾斯研咳嗽了一声，说道：“当然是你自己。”
话一出口，顾斯研察觉到了不对：完了，line上吹彩虹屁吹习惯了，一下子说漏嘴了。
江蘅黑线，“怎么你也开始说这种……额，这种夸奖人的话了。”
江蘅：差点脱口而出彩虹屁，人设差点要崩，还好还好。
“是这样的，你知道现在市面上流行的游戏是全息游戏。这类游戏放在三十年前，是让人眼前一亮的奇迹，但是放在现在，由于全息类游戏的泛滥，它已经是司空见惯的存在了。”顾斯研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的公司为了打破这种局面，准备在游戏中引入一种新的系统，让人在全息游戏里，也能有味觉和嗅觉。”
江蘅立马察觉到了顾斯研的言外之意，眼睛一亮，说道：“你的意思是——”
顾斯研点点头，说道：“没错，如果这项研究成功了，你完全可以将虚拟的分店开向全国。比起实体经营所需要的成本来说，这种方式简直是百利而无一害。”
巨大的惊喜让江蘅简直坐不住，她站起来来来回回地踱着步，思索了一会儿后猛地转身，问道：“这项技术只有你们公司有？”
“没错。”顾斯研含笑说道，“所以，我才是你的最佳合作伙伴，不是么？”
江蘅思索了一下，果断道：“你说得对。”
两人相视一笑。
两人讨论了一下这项技术，顾斯研表示虽然还在研发当中，但是技术已经快成熟了，正在公司进行测试，预计年后就能随着游戏正式发行。
江蘅整个人都有点兴奋，说道：“高科就、高科技可真是——可真是太棒了！”
顾斯研静静地看着江蘅在屏幕对面欢呼、来回转圈，嘴角不知何时慢慢地上扬。
一分钟后，江蘅终于平复了自己的心情，顾斯研狠狠地咳嗽了几声，掩盖住自己脸上怎么也止不住的微笑。
“对了，C市那个已经买下来的分店你打算怎么办？”顾斯研问道，“那不是云杭卖给你的吗，准备再卖出去？”
这话其实问得也不奇怪，朋友之间关心一下也没什么，关键就在于，顾斯研特意提到了云杭二字。很难不让人怀疑，他话语中的真正在意的其实不是分店，而是云杭这个人。
“那个啊，我不准备卖出去。”江蘅说道，“先留着，等以后有空了，多招点学徒，在C市开个分店也可以。毕竟我都在line上说了，言而无信总归不好。”
顾斯研点头道：“这样也好，以后可以把整个省份都发展为自己的大本营。”
江蘅笑说：“你这也太看得起我了。”
顾斯研只是看着江蘅笑，不说话。
江蘅被顾斯研看得脸热，摆了摆手，连忙说道：“好了不说了，我还有事，先挂了啊，拜拜。”
顾斯研正准备说话，江蘅却先一步挂断了电话。
“再见。”顾斯研对着已经关掉的屏幕说道。
第二天十点，江蘅和几人打了个招呼就进了厨房。
一进厨房，江蘅却微妙地觉得似乎哪里有点不对。
第43章 开业第N天 厨房被人动了？……
江蘅环顾四周, 试图找出自己这股奇怪地感觉源自于哪里。
灶台、冰箱、洗手台都没问题，奇怪，到底是哪里不对。
江蘅看了看, 发现没什么不对的。她甩了甩头, 试图把心中的怪异感甩了出去。
江蘅开始准备今天要用的食材, 余光却发现灶台上摆放着的调味料的摆放好像有点不对。
江蘅这人稍微有一点强迫症，什么东西都喜欢按顺序排好, 就连方向也得一致, 不然总觉得不舒服。
这灶台上的调味料顺序虽然和昨天是一致的，但是标签的朝向却不一样。
“有人来过厨房？”
这是江蘅心里涌现出的第一个想法。
因为马上就要开业, 江蘅没来得及细想，只能把这事先放在脑后。
下午打烊之后，江蘅借口还有事, 让四个学徒先回去。
“今天就不用你们打扫了。”江蘅说道, “我今天还有点事，等会我自己关门就行，你们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还得继续练切萝卜呢。”
李宇河哀嚎一声, 说道：“不是吧老板, 都切一天萝卜了，还切哪？”
江蘅失笑，调侃道：“怎么, 不乐意啊？等你什么时候刀工过关了, 就可以不切萝卜了。”
李宇河眼睛一亮, 说道：“真哒？到时候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开始学做菜了？”
江蘅一脸神秘，说道：“到时候你就可以开始学雕花了！”
李宇河发出哀嚎，江蘅乐得直笑。
笑完后, 江蘅的视线在四人身上停留了一瞬，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你们明天轮到哪两个人打扫了？”
“是我和我哥！”李宇河接话道。
“是你俩啊！”江蘅笑道，“那你明天打扫卖力点，说不定我能让你少切点萝卜。”
“行啊，没问题！一定让这地板光可鉴人！”
四人走后，江蘅的表情飞快地冷了下来。她把陈默叫住，低声道：“你觉得那四个学徒怎么样？”
陈默说道：“挺好的呀，又勤奋又刻苦，还聪明，这次真的是捡到宝了。”
陈默眼见江蘅脸色不对，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江蘅思索了一下，还是把这件事说了出来，“好像有人进了厨房。”
陈默大惊，连忙道：“怎么了，是丢了什么东西吗？”
“那倒是没有。”江蘅摆了摆手，“我厨房一般除了调味料什么都没有，拿出来的食材当天都卖光了，你又不是花不知道。”
“那你担心什么？”陈默一脸无语，“估计是他们谁做卫生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吧。”
“可是我昨天嘱咐过不要进厨房了。”江蘅认真道，“明明知道我说了不用去厨房，为什么还要去？而且正好是我那天说了厨房里有半成品之后的第二天，我发现有人进了厨房。”
陈默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发出了一声气声，“你这么一说，是有点问题。”
“关键问题就是我不知道是谁，但是又不好直接和他们说，不然到时候要是误会了就尴尬了。”说这话时，江蘅的眉头一直皱着，显然是为此事忧愁得不行。
“看监控不就得了。”陈默显然不觉得这事到底有什么值得烦恼的，“到时候直接把人辞退，协会要是问起来就把监控直接甩他们脸上。让他们自己看看，自己推荐的什么人。”
“除了王高林以外，剩下三个人都是我们自己招聘的。”江蘅冷静指出陈默话里的漏洞，“最关键的是，我看了监控，但是对方显然对这个行为很熟悉，全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虽然通过谈话推断今天开门的人是王高林和蒋正豪，但是我也不能确定是不是还有其他人来过。再加上他们四个身高体型都差不多，光看身形根本看不出谁是谁。”
“守株待兔？”陈默出了个主意。
“那也太刻意了。”江蘅否决掉这个提议，“而且我也不确定他到底什么时候会再来，干等实在是太麻烦了。”
“我觉得吧，弄清楚他为什么会进厨房是我们首先要考虑的问题。”陈默突然想到了什么，“老板，你说是不是其中有一个人是别的餐厅派来的间谍啊？”
“虽然我很不想承认这一点，但是我确实和你想得差不多。”江蘅说道，“不过我觉得，他可能是想拿食谱。因为我当时是说厨房里有我没完成的半成品，我怀疑他可能是想拿这个。至于是别人派来的还是别的什么，就只能查了之后才知道了。”
说起这个，陈默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惊呼了一声。
“啊！老板，有件事还差点忘记和你说了。”陈默一拍脑袋，说道，“协会之前通知过来了，说省电视台最近和美食协会有一个合作，想要采访一批协会的青年杰出企业家或者美食家，但是每个市的名额只有两个，其中一个我们都猜测应该是江月大酒店的老板，另一个名额则是我们W市的人自己争取。”
“这个名额的人选说是会考核餐馆的客流量、营业额，还有顾客对于餐馆的评价，相当严格。但是能捞到一个电视台采访的机会，不少人都摩拳擦掌地准备争取，我们餐馆是今年加入美食协会的，恰好也可以参加评选。”陈默说道，“老板，你说会不会和这个事有关？”
江蘅点点头，说道：“有可能。不管是卖掉或者是怎么样，这个举动都能给我们餐馆带来一定程度的打击。”
“照这个思路来看的话，如果对方的背后真的有其他人，那么他的目的一定是试图在这次的评选中打击我们，所以我们可以把目标的范围缩小到和我们是差不多层次的餐厅上。”
“当然，还有一个可能是对方想在我们的食材上做问题，不过在看到厨房的状况之后，我相信对方应该会换一个策略。”
“……听雨轩？”陈默下意识地说出了一个店名。
江蘅摇头，说道：“肯定不是李元庆。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但是通过李元庆的态度，我敢肯定他不敢招惹我们。这事，不是他干的。”
“查查W市还有什么口碑和人气都比较好的餐厅，到时候我们再看看。”
“行。”陈默一口答应下来，“那那几个学徒的事怎么办？”
江蘅想了想，说道：“我们明天先试探一下，看看能不能缩小一下范围。不过现在才第二天，我觉得对方上当的可能性不太大。”
陈默说道：“先试试吧，这种事总归是越早解决越好。越是往后拖，对我们的打击就会越大。”
第二天营业结束之后，江蘅特意让四个人留了一下。
江蘅说道：“你们先留一下，有点事要和你们说。”
李宇河第一个附和道：“老板，是我们要涨工资了还是终于可以不用切萝卜了？”
江蘅笑道：“都不是，是关于新菜品的。”
几人的注意力立马被吸引了过来，江蘅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下，没发现什么异常。
她面色如常地说道：“是这样，我今天不是研发了一个新菜品吗，已经放冰箱里冷藏着了。但是我明天早上有点事，得出去一趟，如果我还没回来的话，你们就先别开门。所以你们明早时注意点，一定一定不能进厨房，知道了吗？”
李宇河笑嘻嘻地道：“放心吧老板，保证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啊，对了，还有啊。”江蘅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最近餐馆的监控出了一点问题，所以你们最好不要把贵重物品带到餐馆里来。像是光脑啊之类的电子产品，记得也一定要随身携带，不要离身了哈。”
“知道了老板！”
第二天早上九点，江蘅下楼装作自己要出门的样子，却和王高林装了个正着。
“怎么是你？”江蘅一愣，“今天不是轮到李宇河和李宇重了吗？”
王高林闻言似乎顿了一下，有些慌张地解释道：“啊，李宇河说今早不太舒服，所以和我换了。”
“这样啊。”江蘅装作没发现什么的样子，提起包就出了么，“那你先打扫，我出去有点事，等会再回来。”
离开餐馆后，江蘅却没有如自己所说那样离开，而是钻进了小吃街停在小吃街路口的一辆汽车里。
“怎么样，有发现什么吗？”一见江蘅进来，陈默立马就问道。
江蘅皱着眉头，说道：“今早王高林和李宇河换了，打扫的人换成了李宇河。”
陈默一愣，理解清楚江蘅话语中的含义后说道：“不可能，王高林那小孩儿看起来就老实，不可能做出这事。”
江蘅说道：“我也没说是他，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