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我不当极品》作者:东家兔兔
文案
阮清秋穿书了,成了团宠年代文里,女主又丑又蠢又坏的极品堂妹。
做为衬托女主娇软美好和纯洁善良的极品,被她的三个宠妹狂魔哥哥及亲友团安排得明明白白不说,还被那个传言活不过流阳的病弱大佬未婚夫,送进精神病院关了一辈子!
阮清秋表示,自己是讲文明树新风的社会主义接班人,没空作死为男女主的爱情\事业添砖加瓦,她忙着赚钱变美考大学,把小日子越过越红火。
继承原主怪力的某人露出小白牙:别惹我——拳头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所以她选择拳头。
小狼狗:媳妇儿指哪儿我打哪儿,我为媳妇儿作羹汤~
内容标签: 种田文 穿书 年代文 逆袭
搜索关键字:主角:阮清秋 ┃ 配角: ┃ 其它:打脸励志
一句话简介:拳头不能解决问题,所以我选拳头
立意:做自己人生的主角
第1章 小女子报仇,从早到晚!
“mao主席的战士最听党的话,哪里需要哪里去,哪里艰苦哪安家!苦不苦,想想红军二万五,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辈!”
又红又专的广播从竖在杏花村晒谷场中央的大喇叭里传出,阮清秋一脸恍惚地蹲在墙角,神情比身旁的木墩还木。
“你个懒死鬼投胎的还不快去干活,天天就知道偷懒躲闲!”
尖锐的叫骂声刺得阮清秋耳膜发疼,腰上的肉被人狠狠掐住,她疼得一跳而起,怒视来人:“woc!干什么你,有病啊!”
这话仿佛点着了炸/药桶,吊梢眼的女人愣了一瞬,回过神后越加怒不可遏,骂骂咧咧地抄起手边的扁担就挥过来。
要不是她反应快,躲了过去,这扁担砸实了,轻则淤青红肿,重则怕是要打断骨头!
这婆娘人丑心更丑,阮清秋心有余悸地瞪着对方,给她等着!
小女子报仇,从早到晚!
一觉醒来到了一个陌生地方,还有莫名其妙饱含恶意的人,要不是刚刚被掐过的地方疼得真实,她都要怀疑自己在做梦了。
“哎哎哎,阿珍你冷静一下,罗婶子马上就要到了,你先放一放。”一个穿红带绿的中年女人劝阻道,又对阮清秋使眼色,“还不一边去,不然你妈又上火收拾你。”
罗老太大手笔许诺了二斤白糖、三十个鸡蛋、一张的确良布票和一斤糕点票,张桂花可不想亲事黄了。
闺女马上要说亲了,得去供销社扯布做件新衣裳,小儿子在长身体也要吃鸡蛋补补,糕点票拿去换粮,白糖回娘家时带上一半,叫她几个嫂子再狗眼看人低。
这买卖怎么看都赚,到嘴的肥肉绝不能飞了,心里算盘打得飞起,张桂花越发殷勤地恭维丁家珍,誓要把亲事给拿下。
想到张媒婆说的那些好处,丁家珍气哼哼地放下扁担,心说等亲事定了,再收拾这死丫头也不迟,二人遂回了里屋。
阮清秋扶着院墙痛心疾首,她悔啊,就不该看那些个狗血文,更不该在评论区吐槽。
这不,报应来了——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体验艰苦年代大礼包一份,还穿成了极品女配!
“咔吧!”
缓缓低头看向扶在矮墙上的手,阮清秋神情一瞬间龟裂了。
这、这是自己弄的?徒手捏碎土石!!
“怪力丑八怪,我要告诉阿奶你把墙弄坏了!”
突然闯进院子的泥娃幸灾乐祸地拍手大喊,“阿奶!四丫又把墙捏坏了!”
须臾功夫,一个裹脚小老太太提着鸡毛掸,凶神恶煞地从堂屋冲了出来,阮清秋一看这架势,拔腿就往外跑。
同时不忘丢下一句“耿直”的话:“阿奶您别追了,又追不上。”
这么凶的老太太不能打,总能气吧?虽然还没完全搞清状况,但她又不傻,站那儿给人揍啊!
赖英子气得在门口不重样地骂了一阵后,转头吩咐二儿媳:“老二家的,晚上不用做四丫的饭,有种给老娘饿死在外边!”
院中正在剁猪食,面色蜡黄的女人,从那一骑绝尘的身影中回过神,温顺地应道:“哎,知道了妈。”
——
话说,一个小时前阮清秋还躺在公寓里午休,醒来就成了看过的一本年代文里,据说又丑又作又蠢的同名极品女配,也就是善良娇软甜美清纯又毫不做作的女主对照组。
才买的小公寓,刚撩的小鲜肉,好不容易练出来的马甲线,现在都没了!
沙雕网友诚不欺她,看书遇到同名女配时,指不定就要穿书了,阮清秋不信这个邪,所以穿书大神教做人?
掐着人中回忆了书中大致情节,再结合原主那小姑娘的记忆,阮清秋顿时觉得前途灰暗,这令人致郁的剧情啊……
望着远处连绵不绝的群山和金色的稻田,她嘴角勾起无奈的笑,从二十七岁的大龄女青年变成十四岁的花季少女,再怎么说也赚了不是。
日子再艰难,还有一身怪力傍身,养活自己应该不难,至少安全上很有保障,父母都已去世,阮清秋也没什么放不下的,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吧。
“用尿滋他,病秧子!”
“我妈说了,咱们这是童子尿,可以治病的,便宜他了!”
“哈哈,那我们发发善心,快用童子尿给病秧子治病啊!”
嘻嘻哈哈的笑闹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循着声音找过去,几个十来岁的少年围成一个圈,正准备脱裤子做坏事。
“干嘛,你们!”
冷不丁的一声将几人吓得一哆嗦,回头看到是阮清秋,大叫着丑八怪来了,提上裤子就跑,那模样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
阮清秋:……
她看向他们口中的病秧子,灰蓝色打补丁的衣服挂在身上空荡荡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大大小小的疮疤从两颊延伸至领口深处,露在外面的胳膊苍白瘦弱。
少年抿紧唇,不自在地垂下眼眸,片刻后又倔强地看向阮清秋,眼神凶狠又警惕,活像一只狼崽子。
“还能站起来不?”
半晌没得到回应,阮清秋也不恼,大概是现在的自己凶名在外,人家不愿搭理,只好摸着咕咕直叫的肚子走了。
走到一半她又忍不住折回去,那少年明显状态不好。
果然,人还在原地,面如金纸,冷汗直流,似乎是腿受伤了。
阮清秋不懂医,瞧他脸色怕是严重的,二话不说将人打横抱起,向村里唯一的赤脚医生许大夫家走去。
这少年好轻,即便是原来的自己应该也能抱起来,何况是现在的身板,更是轻松异常。
她边走边轻声安慰,“别动,万一变成瘸子怎么办?我也想扶你或者背你,怕碰到你腿才这样抱的,放心吧,一会儿就到许大夫家了,我力气很大的,抱你很轻松……”
柔柔的嗓音不断钻进少年耳朵里,绝望惶恐的情绪渐渐散去,那股凶劲儿是彻底提不起来了,他红着脸小声地说:“去牛棚找李阿爷,他是医生。”
牛棚阮清秋知道,她一门心思赶路,根本没留意少年的别扭,在老阿姨眼里这就是一小孩,什么旖旎心思都不会有。
“林子这是怎么了?来来来,进屋。”
正在打扫牛圈的大爷见到二人,丢下铲子急忙小跑过来,领着阮清秋走进低矮狭小的屋子。
把人放在屋里唯一一张床上,阮清秋候在一旁,看这位李阿爷把脉和看腿。
“李阿爷,他怎么样?”阮清秋看外头天色,肚子又唱起了空城计,担心回晚了没饭吃。
老爷子严肃的神情稍缓,“饿了?来,拿着,你先回家,林子没啥大事,轻微骨折,养上一段时间就好。”
犹豫了片刻,阮清秋接过巴掌大的烤红薯,认真道了谢。
等会儿回阮家,吃不吃得上饭还两说,恐怕有场硬战在等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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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就问你爽不爽!
离阮家还有一段距离,阮清秋便远远望见之前打自己的刻薄女人,正满脸堆笑地跟旁边看起来很和气的老太太说话:“慢走啊,罗婶儿。”
瞅见她,丁家珍脸皮子一抖,吊梢眼弯了起来,挤出几分讨好的笑,“罗婶儿,这就是那孩子,您看这身板是不是很结实?这丫头家里家外干活都是一把好手呢!”
听听这凶婆娘说的话,准没安好心,她倒要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慈眉善目的老太太立刻朝她看来,上下一番打量,笑容很和蔼,从兜里掏了一把糖塞到阮清秋手里,“好孩子,拿着吃,以后常来罗奶奶家玩。”
非亲非故的,看起来还和那女人关系不错的样子,热情得有些奇怪,阮清秋当然拒绝了,丁家珍见状,接过去塞自己兜儿里,客气地把人送走。
一时不察,阮清秋的耳朵被揪住拧了一圈,伴随着火辣辣的痛感,暴喝声前后一秒到达,“能耐了啊,活也不干了,还敢顶嘴了是吧?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这泼妇一而再,再而三地掐上瘾了是吧!
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拽住凶婆娘耳朵,她使劲左右开拧,边拧边咬牙切齿低语:“这么爱掐人,爱拧人耳朵,爽不爽?”
丁家珍脸上的表情瞬间像打翻了颜料的调色盘,一脸懵逼外加惊怒交加,高分贝的惨叫声差点没把阮清秋当场送走。
炊烟袅袅,正是晚饭点,左邻右舍都探出了脑袋,隔着半人高的院墙,端着碗津津乐道地围观这出闹剧。
“还不给我住手,孽障!”
老太太一出堂屋见到这阵仗,拿起笤帚不问青红皂白,就朝阮清秋扔。
她头微微一歪,笤帚不偏不倚正中丁家珍的脸,嘶……
那叫声,闻者伤心,见者落泪,惨绝人寰啊!
现场代入感太强,吃瓜群众齐齐倒吸一口凉气,面庞都跟着疼了起来,老太太那一下可真狠啊,眨眼功夫脸就肿了,啧!
赖英子一脸讪讪,尴尬与怒气在脸上交替变换。
“喊我按摩,又嫌我力气大捏疼了她,我不是故意的,伟大的领袖在上,我要说谎就被雷劈!”
收回下黑手的爪爪,阮清秋捂着脸化身嘤嘤怪,惨兮兮地向众人控诉自己的委屈,眼泪没见着,声音倒是黄鹂鸟般婉转悦耳。
无人注意她没叫丁家珍妈,对阮清秋来说,无论哪个时空,生母都已逝世,这个女人不配她叫妈。
“放你娘的屁!”
丁家珍涕泪横流,耳朵和脸钻心地疼,眼睛血红凶狠,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窍。
“我没骗人,不信你们看!”
说着,阮清秋卷起袖子露出两条瘦骨伶仃的胳膊,新旧掐痕交错一大片,青青紫紫煞是可怖。
“天呐,这绝对不是一两天形成的,后娘就是后娘,没妈的孩子真可怜,哎。”
“这闺女力气确实大得出奇,又对丁家珍孝顺,况且她都对mao主席发誓了,我相信她!”
“可不是,那婆娘经常打骂她,阮老四也从来不管闺女死活,造孽哦!”
邻里们你一言我一语,像是对阮家的情况了如指掌,越说越起劲,谴责的目光一遍遍扫过丁家珍。
胳膊上的铁证让舆论一面倒向阮清秋,甚至连赖英子都深信不疑,毕竟这丫头虽然脑子不太好使,还是很听话的,顶多打疼了就跑。
何况,她亲眼见过无数次。
丁家珍涨红了脸,可众目睽睽之下,那些青紫的掐痕又让她无力辩解,因为确实是她的“杰作”。
不知什么时候,老太太身旁立了一个莹白如玉的娇俏少女,她蹙着好看的烟柳眉陷入了沉思,前世好像没这一出啊,难道是自己重生带来的蝴蝶效应?
“这是咋啦?”
爽利的笑声由远及近,人群中走出一个容貌姣好,穿着的确良碎花衬衫的齐耳短发女人,她看起来三十出头,与周围模样普通的妇女相比,倒像是城里人。
“乡亲们再不回去吃饭,可就只有西北风喝了。”她语调轻快,众人一阵哄笑,倒也给她这个村妇女主任面子,说笑几句便各自散去。
丁家珍可不会感谢姜美丽帮自己解围,不仅不感谢,心里还更窝火了,认为她装腔作势,还假惺惺当好人。
不屑地冷哼一声,到底没说什么,只是淬了毒一样的眼神时不时落在阮清秋身上,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这时,一道人影飞快地扑进姜美丽怀中,娇声娇气撒娇:“妈,你回来啦,甜甜可想你了~”
“多大的人了还这样,羞不羞?”
姜美丽嗔了少女一眼,关切询问阮清秋一番后,对自家闺女说:“丫丫,去拿咱家药酒给四丫擦一擦。”
“妈,我都多大了,别叫人家丫丫,要叫甜甜!”阮甜甜哼哼唧唧地反驳,尾音拖得长长的,又软又甜。
忽略女主重生前已经五十多岁的话,外表才十五岁的她如此嗲甜倒也不算违和,毕竟多大也是父母的小宝贝不是。
阮清秋搓了搓胳膊,悄悄后退几步,却被一只白嫩嫩的小手拉住,视线落在那一黑一白交叠的手上,她面无表情,甚至有点想吐槽。
不愧是对照组,连肤色都黑白分明,这么好看的手,不去插秧可惜了。
走在前面的阮甜甜眉头微皱,对这个性情混不吝的堂妹,不免感到头大,有些怵她那身怪力和阴晴不定的脾气,也就奶奶和四婶那女人能镇住。
前世,阮清秋可没少给自己找麻烦,阮甜甜不喜这个被四婶养歪的堂妹,蠢笨又奇葩。
是那种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憨货,已经活过一世的人,她才不屑特意为难一个才十四岁的小姑娘,除非她作死先招惹自己。
基于这样那样的心理,二人相安无事地擦了药酒各坐一头,全程闭麦零交流,直到阮大壮回来才打破了沉默的氛围。
“爸,辛苦啦~”
少女笑的眉眼弯弯,捧着一个印有“为人民服务”字样的搪瓷杯迎了上去,声音那叫一个软糯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