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红楼]我求生欲很强——朱大概
时间:2021-01-08 10:49:10

  不管是赵家的还是张常家的几个有份听到的人,心里都觉得太太是信重自己,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向张夫人表忠心,大有人在太太的嫁妆在,人不在了太太的嫁妆也在之意。
  张夫人又在贾赦的私房藏得自己都不知道放在哪儿一事上受了启发,让人把自己的私房悄悄的挪到一个不起眼的小庄子里,地契直接写到了贾琏名下,却被张夫人放到了空间之中——每次穿梭机抽取灵魂,总会给三分钟的反应时间,足够到时将地契取出来交给身边人。
  待到大年二十九那日,贾收竟赶了回来,报说金陵那边的祭田都已经打理好了,贾赦与张夫人便知平安州那些伤残老兵无事,更让张夫人觉得有一种可以安心过年的感觉,很是大方的给府里的奴才们又多发了一个月的月例。
  安下心来的张夫人,觉得自己现在每在红楼世界里呆一天都是赚的,除了不时的往空间里悄悄屯些东西外,就是盯着贾琏读书,看着贾赦不让出门,好多赚些安稳日子。
  将军府的日子安稳,外头却不大平静——随着皇子们听政的人越来越多,朝庭上却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站队了,京里隐隐有些风雨欲来的意思。
  前次吃了消息不灵通的亏,张夫人便悄悄安排了些人打听府外的消息,好遮掩她自己不时监视宁国府得到消息的事实——现在的将军府跟宁国府,可不是什么守望相助的关系了,对贾珍这个消息来源,张夫人用起来毫无心理压力。
  贾珍欺男霸女的污糟事,张夫人当然没有兴趣,可是原著时造衅开端首罪宁这句话她还是记得牢牢的。本以为说的是秦可卿之事,等监视起贾珍来,张夫人才知道什么叫作死小能手!
  贾敬即已出家修道,宁国府的事儿真就一句不问,还不时的把窦夫人接到道观里,不知是想感化窦夫人一起成仙,还是双修。可惜他不知道窦夫人现在已经站在了贾珍这一边,上一次还差点跟着太子妃算计了张夫人。
  也因着窦夫人的纵容,贾珍在宁国府更加一手遮天,哪怕贾蓉现在还是个五六岁的小娃娃,与秦可卿成亲还是十年之后的事,贾珍却已经以太子的亲家自居了。
  不光秦可卿与贾蓉的亲事被传扬得人尽皆知,替太子拉拢勋贵之事,贾珍做起来也是连人都不背。时不时的就大排宴宴,与一众被他拉拢的勋贵们畅饮,或是畅谈什么大业。
  不知道贾珍是哪儿来的信心,哪怕太子不时的被皇帝敲打,也认为不管是大皇子还是已经开始听政的四皇子,都不敢拿他做为攻讦太子的突破口。至于三皇子,整个官场上的人都知道三皇子没有夺嫡之心。
  张夫人静静的看着贾珍作死,把与贾珍往来密切的那些勋贵一一记下,年节往来的时候,暗暗减了送往这些人家的节礼。勋贵人家大多有些傲气,大部分人家见将军府竟然不合常理的减了自己家的节礼,下次干脆不往将军府送了。
  这下张夫人便有了借口,下下次的时候也就停了与那些人家的节礼往来。不消两年,将军府在一众勋贵之中,渐成孤立之态,与他们往来的不过十之一二。
  贾赦发现自己府里接到帖子越来越少,也不是没问过秦柱究竟是怎么回事,听说是那些勋贵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不往府里送节礼了,还以为那些人家是因着与宁国府走得近,才疏远了自家,那股子傲气也上来了:
  你们不理我,我还不理你们呢!顺带着,还把贾珍跟太子给恨上了:两府为什么分宗你心里没数吗?我为了顾忌你的面子没往出宣扬,你倒有脸借太子之名孤立我。
  那就看到时是谁求得着谁。
  心时是这样想的,可是太子这几年虽然越来越不得皇帝的心,还能一直屹立不倒,贾赦的心里也有些没底。他又没有什么亲近能言之人,自然要向张夫人倒苦水。
  张夫人为了将军府能保持安宁,让她在红楼世界里继续安乐,自然要给贾赦做心理疏导:那些人无非是觉得太子是正统,承继皇位理所当然。
  可是古往今来,有几位太子登基的?没见前朝后几位皇帝都不立太子了?本朝开国后虽然也立过两回太子,最后都是让人意想不到的人因为意想不到的理由登上皇位。
  眼前这位太子是本朝的第三位太子,竟然不知道吸取前人的教训,现在皇帝还壮年呢,他就开始拉自己的班底,分明是让皇帝忌惮他的节奏。
  皇帝所以还没出手,除了念着元后的情份外,还因为有一班子清流认同嫡子承继。而皇帝因为自己坐上皇位有些不可说之事,比起前两任皇帝来更盼着史笔下有个好名声。所以皇帝现在不是不知道太子之恶,而是在等,等着太子形迹过显影响朝纲,或是直接谋逆。
  那时候皇帝处置起太子来,就名正言顺了。只要留下太子一条命,不管是谁都得赞一句天子圣明。既然皇帝现在都得忍着,老爷你有什么忍不得的?
  对于夫人不时要冒出两句别人听了会掉脑袋的话,贾赦现在连嘴也懒得捂她的了,只问她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消磨时光——自己不愿意出门,跟出门没人搭理,可是两种不同的心态。
  张夫人想想就给他出主意:你不是爱好金石吗,那就把自己的经验写出来吧,不管是怎么断代、怎么鉴伪、怎么识赝,统统写出来,也好将来给贾琏做个参考,给儿孙们留个念想,说不定还能传世呢。连名字我都替你想好了,就叫金石鉴。
  自己写出来的东西能传世,贾赦不敢想,可是给子孙留个念想,他觉得还是可以试试的。一试之下,贾赦竟从中找到了乐趣,每日里猫在外书房里忙个不停。
  贾赦有事忙起来了,大皇子与太子也斗起来了:先是大皇子安插了人,让甄贵妃“不小心”听说太子竟与青楼女子生出了私生女,还给那个女娃定了宁国府的亲事,现在宁国府已经以太子亲家之名,拉拢了一干勋贵要助太子成就大业,妄图利用甄贵妃之口,将此事传到皇帝的耳中。
  甄贵妃是那么好利用的?没用半天,东宫便有个小宫女听到墙外有人议论,大皇子已经知道了太子行为不检、私德有亏、□□后宫之事,还要向皇帝告发太子。虽然跑出去想看是谁说的没见到人影,可是却让整个东宫都紧张了起来。
  太子的确有些寡人之疾,处处留情不说,在宫里也不止往东宫带回过一个宫女,这是连皇帝都知道的事儿。可是这样的事暗中知道是知道,被摆到明面上来说就不好看了:
  原则上,宫里的女人,那可都是皇帝的小妾预备役。你一个做太子的,跟自己的老子抢女人,还是你老子名正言顺的女人,说出去总是失德的事。
  这样失德的事被自己的政敌给抓住了,太子想都不用想,都知道若是坐实了对自己的名声会有什么样的影响。一个名声败坏的太子,还能顺利登上皇位吗?
  于是太子就出了个昏招:他自己去见了皇帝,回忆了皇帝从小把他带到大有多么不容易之后,引申到了宫里的流言,然后说自己不愿意因小人传言,导致父子离心,所以自请皇帝废了他的太子之位,然后放他出宫别居。
  这一招以退为进,若是心里没有芥蒂的父子间用起来,自然能误会全消。可是皇帝早已经知道太子自己拉起了班底,不管是文臣还是武将之中都有人替他拉拢人脉,所以对太子自请出宫,又是一种想法:
  太子这是觉得自己住在东宫,与自己的班底往来不便呀。
  于是皇帝很温情的配合着太子表演了一番父子情深,也表示自己会让人去查是谁想离间天家骨肉,不过不肯同意让太子出宫别居。
  若是太子就此打住,事情说不定还有转机,可是他自己心里真的有鬼,于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坚持要出宫建府。皇帝不知道是怎么考虑的,最后还真的同意了太子的请求。张夫人是从贾珍的宴会上,听到太子出宫建府的消息的。那帮人竟然弹冠相庆,张夫人只能无语。
  这一仗,分明是大皇子与甄贵妃母子棋高一招——太子居东宫,不管是从礼法上还是人心上,将来继位都是名正言顺的事。搬出东宫的太子,不管是太子自己请求的,还是皇帝主动开的口,在世人眼里,都是太子见恶于皇帝的证据:你若是没办错事,为什么堂堂太子,要自己出宫开府?
  何况若是太子居于东宫,那道厚厚的宫墙就是一重保护,太子府建得再堂皇,敢堂皇过皇宫吗?到时候往太子府里安插人或是放些不利于太子的证据,都比东宫容易太多了。
  除了再次约束自己府里的人,不许与外人多接触之外,张夫人还让贾赦暗中从庄子里多调了些强壮的护院,她可是记得前世大皇子与太子共同做乱之事,就近在眼前了。
  就是不知道,大皇子与太子为何共同做乱,这一世能不能得到一个答案——两个斗得你死我活的人突然之间就合和,怎么听怎么让人觉得诡异。这一世正好有贾珍这么个消息源,张夫人希望能替自己解惑。
  不想甄贵妃就在这个时候要召见张夫人,颇有些迫不急待的味道。
  贵妃有召,张夫人自是要进宫的。人家甄贵妃说话很和气,就是听说将军府被勋贵人家孤立了,所以关心一下张夫人这个当家主母的心情,若是张夫人有意,她可以从中替将军府与勋贵之间进行调解说和。
  张夫人能告诉她,勋贵们与将军府疏远,自己是始作涌者吗?她选择了实话实说:“娘娘应该知道我们府,为何与宁国府分宗吧。”
  甄贵妃当然知道,这事两府虽然都没往出宣扬,可是好好的就分宗,就连皇帝也得打听打听,更别说还想着借同出金陵之便,四处替自己儿子拉拢人的甄贵妃。
  见甄贵妃点头,张夫人的表情越加沉痛:“我们老爷是至孝之人,不得已与宁国府分了宗,却觉得自己愧对列祖列宗,自那以后一直深居简出。开始时确实意难平,时间一长,倒让人觉得清静。”
  听到没有,我们想过安静的日子,所以你就不用费心替我们说和了。
  甄贵妃没想到世上竟还有愿意离群索居的人,不由笑道:“大人自是无碍,可是孩子总还要交些良朋,便是将来婚嫁,也要门当户对。”你们得替自己儿子考虑考虑。
  张夫人面色就有些动摇,甄贵妃趁热打铁:“说来我娘家与贵府,几代都有往来,还要多亲近些的好。如今我侄女嫁进了西宁王府,前日进宫来还说,与京中人都不熟悉,觉得没说话的人。”
  西宁王府?张夫人心里就打了个突,现在镇守西北的不就是西宁郡王吗?平安州,正是通往西北的门户。因笑道:“王妃身份贵重,臣妇不敢轻亵。”
  甄贵妃觉得自己的意思已经表达明白了,张夫人若是识趣的,就该知道自己怎么办。她自持身份,别话便不肯多说,只请张夫人多照顾西宁王妃,便放人出宫。张夫人心里则想着这个前两世都没有出场的西宁郡王,好象在原著里也没有露过面,应该不足为惧,也就没放到心上。
  谁知不两日,西宁王府便有帖子来请张夫人赴花会,张夫人便知道人家这是对贾赦手里的所谓军中人脉势在必得。她这里一动,还是去的那么敏感的人家,大皇子府与太子府,都得到了消息。
  然后也不管西宁王府是不是与将军府真的接上了头,贾赦那里也收到了京营节度副使与贾珍的帖子。好在贾赦这几年出了名的不好交际,就是不赴宴也没人能来将军府硬拉他,让张夫人放心不少。
  可是西宁王妃似乎是想昭告世人,自己与张夫人亲密无间,不管是王府请什么人、摆什么宴,都要给张夫人下张帖子,来送帖子的人,总是王妃的奶嬷嬷,就让张夫人推拒不得了。
  两三次下来,京中就有将军府与西宁王府亲密的传言,四五次后,张夫人的灵魂力,就发现自己府外已经被人监视了。顺着监视的人一查,张夫人哑然失笑:皇帝的人、大皇子的人、太子府的人也就不提了,西宁王府自己都派了人监视,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第77章 
  对于西宁王府也派了人监视将军府, 张夫人好气又好笑, 下次西宁王妃的奶嬷嬷再来, 就得知张夫人竟旧病复发得起不来床,不见客。
  不想这也没有让将军府外监视的人减少,因为次日王妃的奶嬷嬷带着大量的补药又光临将军府了。把张夫人给膈应的呀,只好往西宁王府监视将军府的人身上, 放了一把火,一下子就把人给暴露在了其他监视的人面前。
  好好的人蹲在墙角就烧了衣裳, 有心人自要查一查这个人的来历, 然后西宁王府就成了京中的笑柄:你家王妃不与人家当家主母交好吗,那西宁王府的人有事怎么不进将军府, 反而蹲墙角?
  哦, 明白了,你这不是要探病或是有事, 是在监视将军府吧?别人家监视也就算了,这一边说与人家交好一边监视人家, 算怎么回事?是想着增加亲密度还是不放心呢?两府交好的谣言不攻自破。
  西宁王府换了一批瓷器之后, 甄贵妃再次召见张夫人, 这次的态度就有些疏离了, 不过是向张夫人解释一下,那个暴露的人不是西宁王府的人,是别人栽赃陷害,不想让张夫人与西宁王妃交好。
  张夫人就一脸的蒙逼状:“我与王妃不过是妇人往来,说的都是些水粉首饰, 又不是什么机密大事。王妃还怕我泄露给人听,派个人看着我说给谁听不成,那人自然不会是西宁王府出身。娘娘放心,臣妇心里清明着呢。”
  甄贵妃就好象吃了一只苍蝇一样,再想让张夫人继续与西宁王妃交好的话总说不出口。
  甄贵妃说不出口的话,大皇子却找到了机会:王府长史亲自登了将军府的门,请贾赦去赴大皇子的鉴宝会。对这个理由,张夫人除了一个大写的服字,再找不出第二种语言来形容。
  当晚贾赦便带了一位大皇子赏的丫头回了府。那时贾赦已经醉了,吩咐人把那个丫头带给张夫人看后,就直接睡到了外书房。
  张夫人对这位王府出来的美人,一点儿也没感觉出压力,更没有因为她出身大皇子府就优待,连见都没见,就交待张常家的把人送到小夹院。
  第二日贾赦酒醒后,得秦柱提醒想起昨晚之事,自己先吓出一身冷汗来,顾不得洗漱便到荣禧堂来跟张夫人说昨日自己是怎么得的美人——大皇子府的鉴宝会,服侍的都是丫头,那个丫头长的跟张夫人三四分相象,贾赦没忍住多看了两眼,谁知道大皇子就直接开口将人送他了。
  这也是贾赦昨天一回来,就让人把丫头带来给张夫人看的原因——张夫人不止一次对他说过,在府里怎么收用丫头都成,就是不能收别人送的美人。贾赦一直没忘了夫人的交待,昨日收了美人也想请夫人拿主意。
  张夫人一听心里这个气呀,大皇子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想出这么龌龊的主意。心里有了打算,直接让贾赦递牌子请见圣人,还是带着那个丫头一起请见。
  理由多简单呀,那就是贾赦酒后行事不端,发现大皇子府上的一个丫头长的与自己家夫人有些相像,不免多看了两眼。结果大皇子误会自己肖想皇子府的宫女,不得不将人送给自己。现在自己酒醒了,认识到了自己有失为臣之礼、尊卑之序,实在太罪过。可是自己行事太过不堪,不好意思去给大皇子赔礼,只好请圣人处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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