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第一绿茶——黑糖茉莉奶茶
时间:2021-01-10 00:12:43

  路杳杳震惊,小声说道“不是听说太子不喜欢小动物吗?”
  绿腰摇摇头。
  “应该是不喜欢的吧。”她皱眉,苦思冥想,“太子脸色不太好。”
  “大概是看平安是您带入宫的吧。”
  她和路杳杳面面相觑,憋了半天只想出这个理由。
  “也不是没可能。”路杳杳想了半天,最后干巴巴地说着。
  好歹自己背靠路相,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快把殿下带进来吧,平安实在太磨人了,别把人弄火了,隔天暗地里把它炖了。”路杳杳一头汗地吩咐着。
  平安是个人都想和他玩一下,非常没有眼力见。
  常年在挨打的边缘徘徊。
  温归远踏进屋内的时候,路杳杳正装模作样地绣着荷包,一见他来了,立马喜笑颜开,迎了上来。
  “殿下今日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她歪着头,疑惑地问着。
  “圣人寻我。”他低头,捋了捋她落下的发丝。
  路杳杳不解地睁大眼睛。
  “因为汝阳公主的事情。”他长叹一口气,无奈说着。
  路杳杳嘴角不由微微抿起,不安地抬眉看他“圣人生气了?”
  “你做得对,圣人为何生气。”温归远笑说着,“是我丢了姑母的面子,所以想问你讨个东西避祸,可不可以,杳杳。”
  路杳杳听着他突然喊出的的那声杳杳,不由一愣,只觉得耳朵微麻,脸颊有些发热,眼皮不由轻轻下移,半阖着眼,半响说不出话来。
  温归远的声音低沉又温柔,好似春日的风不经意地落在耳边,过耳只觉得酥麻绵软,令人无力招架。
  “你要什么?”她不由咳嗽一声,小声问道。
  “不如就那个荷包吧。”他的目光落在绣篓子上的,低声说道。
  绣篓子上的荷包是路杳杳亲手绣的,鸳鸯虽然胖了些,但也看得出形状。
  “为何要荷包?”她眨眨眼,见人盯着荷包看,不好意思地解释着,“这个荷包不好看,是妾身绣着玩的。”
  温归远收回视线,见她当真一脸懵懂,不由咳嗽一声。
  “这个荷包很好。”他笑说着。
  “可这个有些丑了。”路杳杳扭着手指,难得真实地露出一点羞涩之意。
  温归远笑了笑“这才能告诉父皇,儿臣……”
  “深陷杳杳,无意纳妾。”
  路杳杳愣愣地看着他,不一会儿,脸颊不受控制,腾得一下红了起来,挡也挡不住的红晕连着耳朵都染红了,秋水剪瞳越发水润,好似一汪荡漾春水。
  眼波流动,目流睇而横波。
  温归远早就听闻路杳杳是名动长安的美人,今日却好似窥破其皮囊露出里面惊艳的模样。
  袅娜少女羞,岁月无忧愁。
  他不经意撞进那双眼波,好似陇右道那汪闻名天下的月亮湖,波光凌凌,深不见底,不由默默地移开视线。
  就在两人沉默间,突然听到门口绿腰一声惊呼,紧接着只看到一道白影闪过。
  路杳杳还未回神,只觉得腰间被撞了一下,整个人朝着温归远扑了过去,吓得紧闭双眼。
  她只觉得一双手有力又温柔地扣住自己的腰,缓了她被冲撞的力量,最后让她毫发无损地落在胸膛上。
  太子体型修长却不瘦弱。
  胸膛入手的触感温热富有力量。
  那双搭在腰间的手的温度隔着夏日轻薄的夏裳,把手心炙热的温度毫无保留地传了过来,近乎灼热。
  路杳杳盯着近在咫尺的金丝花纹,头顶是太子倏地沉重的呼吸,落在耳廓上,惊起碎发,瞬间搅乱她的思绪。
  她慌乱地收回抵着温归远胸膛的手,这下便是连脖颈都红了起来,青色的衣领挡不住若隐若现的红晕。
  “汪汪!”
  耳边是平安大声的,欣喜的,不知死活的叫声。
  作者有话要说汪汪我是不是要死了tat
 
 
第13章 
  绿腰小心翼翼地瞅了自家娘娘一眼,见她捏着那本话本半天不见动静,这才咳嗽一声,状若无事地说道“娘娘怎么了,可是刚才被平安撞伤了。”
  “平安已经被侍卫带回卫风的院子了。”她干巴巴地劝着,“若是实在太过调皮不如就送回路府吧。”
  路杳杳倏地回神,隐约还能听到隔壁平安完全不知道大祸临头的欢快嚎叫。
  “算了,平安这么疯就是爹和卫风惯的。”她突然气得咬牙切齿,“这几天不准给它吃肉了,瞧它现在的肉,减减肥才是。”
  那力道撞来,可真是疼。
  她这么一想,又忍不住想起手中触及到的温热的胸膛,那缕落在耳畔上的呼吸,还有仓促离开时,只看到殿下那一截锐利白皙的下颚。
  明明不过一个时辰前的事情,可她好似却记不得太清楚具体的事情,只是不经意回想着,就感觉耳鼓好似被蒙了一层纱,心跳在血肉中剧烈地跳动,挣扎着跳出桎梏,只把她吓得不敢再想此事。
  太子身上那股好闻的味道似乎还在鼻尖萦绕。
  怪不得胡善仪一见美人就移不开眼,怪不得都说美色误人。
  世人诚不欺我。
  殿下那张脸委实长得太好看了些。
  那张脸在脑海中不受控制地一闪而过。
  心跳突然加速。
  她心中不由生出一点不明所以的气来,把手中的话本往地上一扔,气恼地质问着“卫风怎么还没回来。”
  绿腰为即将被无辜迁怒的卫风默哀一会儿,这才冷静地捡起册子,小声说道“说是宫门落钥前回来。”
  路杳杳哼哼唧唧不说话,反身趴在软塌上“这个话本我不喜欢,这李叙说是一见钟情,分明就是见色起意,人品恶劣,我不同意!叫人给我改了!”
  她气呼呼地下着命令,扭着头,闭上眼,眉心蹙起,一脸不悦。
  绿腰张了张嘴,看着这本突然被人厌弃的话本,不明白昨天还看得津津有味,今天怎么就视如敝屣了。
  “听说相爷今日一大早就入宫面圣了。”绿腰换了个话题聊着。
  路杳杳睁开眼,愣了一会,再次确认着“你说爹早上入宫了。”
  绿腰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路杳杳和她面面相觑,突然懊恼地握拳砸了下软靠,气愤地说着“被骗了!”
  她爹一定是为她出头的,圣人又自小疼惜她,此事她虽做得不体面,但看路相的面上,必定会就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说不得,还会觉得汝阳公主多事,隔空给人上眼药,大快人心。
  这是她明明一早就算好了,这才借势把那两个汝阳公主的贴身侍女骗来关在路府,以图它用。
  太子虽然刚回京,但她不信他会这么无能,连这些事情都想不到。
  刚才分明是被美色误了,竟没发现这等漏洞。
  就是不知道太子拿她的香囊去做什么。
  她气得连捶好几下软靠,暗恨自己不争气,竟然被美色所惑,平白浪费了多年来跟着胡善仪在漓江见多识广的眼界,关键时刻竟然没派上用场。
  “去,叫人给我写几本主角是风流多情,惯会说情话的浪荡子来。”她愤恨说着。
  绿腰一头雾水,不解地看着她。
  自家娘娘不是最喜欢温润如玉的君子吗。
  “要主角是美男子的,最好有小像的那种。”
  “我就不信了,我下次还能中招。”她越发觉得气恼。
  她原本以为殿下是个软柿子,没想到里面竟然塞着核,差点磕了牙。
  差点栽了!
  “卫风回来了。”红玉俏丽的双髻从水精帘中探出,滚圆杏眼笑得见牙不见眼。
  路杳杳眉眼一挑,一扫刚才的咬牙切齿,一跃而起“还不请进来。”
  卫风穿着东宫右卫的青色官服,越发衬得修身如玉,气质冷冽。
  他入了屋内恭恭敬敬行礼,连头也不曾抬起,谦卑有礼。
  路杳杳原本就恶劣的心情,不明所以越发差了。
  卫风是大哥亲自带到她身边的人,那一年他六岁,她二岁。
  那一年,大哥在,娘也在,爹也在,路家刚刚在长安崭露头角,大哥和爹总是忙得不在家,她便整日跟在卫风身后。
  再也没有比这段时间还要开心的日子了。
  “坐。”她丧气地说着。
  “卑职不敢。”
  “叫你坐就坐。”
  卫风抬眸扫了她一眼,见她脸带怒气,这才抿了抿唇,坐了下去。
  路杳杳捏着细白的手指,压下心中的不悦之情,这才低声说道“问出什么了吗?”
  “那两人是汝阳公主在长安的心腹,原本打算借机安插进东宫,扰乱东宫安宁。”
  路杳杳呲笑一声。
  汝阳公主不过是欺她年幼,又仗着路相府中安静,连个主事的女主人都没有,这才抱着她好糊弄的想法把人塞进来。
  “陇右道的事情她们并不清楚。”卫风低声说着。
  路杳杳露出一点失望之色。
  “不过。”他话锋一转,“两人都曾伺候过黎家那位幼子,听闻他曾在酒后说是杀了一人。”
  “谁?”她一颗心倏地提了起来,一双眼瞬间露出期冀之色。
  “唐节度使身边的一位谋臣,名叫江月楼,便是他一步步设计颠覆整个黎家,灭口黎家三百七十五人。”
  “江月楼?”她迷茫地念着这个名字,来回反复着,最后迷茫地问着,“江月楼是谁?”
  “卑职已经让人去查了。”
  “还有呢?没了吗?”她期盼地问着,“那个江月楼长什么样子?”
  “那两人只是负责汝阳公主的生活琐事,只能接触到内宅之事,其余事情所知甚少。”卫风沉静说着。
  “黎舒原本只是一个纨绔子弟,从不干预黎家事情,所知也是甚少。”
  闻言,路杳杳脸上是遮掩不住的失落,但她很快就拍了拍脸,自我振作着。
  “一定有关系,你之前送来的覆灭黎家的案子详情,我仔细看过了,一定是大哥,要不就是和大哥有关的人,大哥当年读战国策的时候,我就在一旁听着,我听过的,手法一模一样。”
  卫风抬头,迟疑说道“大郎君秉持君子之道,李家三百七十五人,老弱妇孺无一幸存,手段很辣……”
  路杳杳脸色惨白,嘴角不由微微颤抖,沉默片刻,隐忍反驳着“这里面些许有误会,大哥不是这样的人。”
  “是,是卑职妄言了。”他低声请罪。
  夏日微光透过水精帘落在她面无血色的脸上,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在日光中好似沉水金石,眼波流动,绚烂异常。
  那江月楼手段狠厉,黎家三族内便是早早脱离黎家的旁支也都被屠杀殆尽,襁褓幼子都没有幸存的机会。
  “下去吧。”她半阖着眼,轻声说着。
  “姑娘……”卫风抿了抿唇,“娘娘不必担忧。”
  他的目光沉稳而深邃。
  “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
 
 
第14章 
  路杳杳皱眉,看着面前这个被重新送回来,丑丑的鸳鸯香囊,突然没摸清这位太子殿下的脾气,到底是真温柔还是装无辜。
  同时还有旭日带的那句话。
  ——“不曾想路相已解决完此事,早上之事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她忍不住吸了一口气,把这话翻来覆去仔细想着,突然生出一股怪异心绪。
  这位太子殿下是不是没搞清楚两人的关系。
  她素来敏锐,擅长从细枝末节中就能察觉出一丝异样。
  如今她身居深宫仍能知道路相一大早就入宫的消息,没理由太子不知,可还是来她这边要走香囊,想必另有所图。
  ——汝阳公主?
  她想起那个借口。
  这么一想,不由眉尖蹙起。
  汝阳公主是一个实打实的偏执变态,喜欢她爹闹得满长安都知道,更何况两人早有怨怼,如今能勉强维持着表面上的和平,实在是看在当今圣人的面上。
  一个是圣人亲妹,一个是圣人肱骨。
  “娘娘可有心事?”绿腰一脸不解,从外面端着凉糕送来,见她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不曾动一动。
  路杳杳懒懒地挥了挥手,低声嘟囔着“倒也不是自己的心思,想去打探一下别人的心思。”
  她捏着一块冰糕,没滋没味地咽下。
  “你说我要不要送回去呢。”
  她盯着那个香囊想了片刻。
  送还是不送实在是个问题。
  她刚刚察觉出殿下好似不像一个棉花团,殿下立马回了一招,让她觉得殿下真是只是温而尔雅的君子,是她多疑了。
  那股疑窦被自心底慢慢蔓延出来,却又不得不被突如其来的变故遏住,无法继续蔓延。
  “殿下呢?”她捏着冰糕咬了一口,歪头问着。
  “早上从御书房回来,现在应在在书房,准备和詹士们商议事情。”
  路杳杳索然无味地吃块冰糕,一挥手,抄起案桌上的香囊,看着桌上的糕点,为难说道“厨房还有新的吗?”
  “可需装起来给太子送去。”绿腰体贴地问着。
  “不用!把这个装起来就好,我亲自去给殿下送个吃食。”
  绿腰脸上笑容一僵。
  “嫁入东宫已久,竟不曾给殿下送过汤水,都是妾身的过失了。”她甩了甩帕子,擦着眼角不存在的眼泪,柔柔弱弱地说着。
  绿腰无奈把那叠娘娘吃了几块的糕点重新装盘,找了个食盒摆好,就跟在路杳杳身后,朝着书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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