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第一绿茶——黑糖茉莉奶茶
时间:2021-01-10 00:12:43

  “聊什么!”胡善仪的脑袋从窗户间爬进来,得意地翻出大拇指往后一指,“累趴了,保证这几天不烦你。”
  路杳杳往外一看去,果然看到平安吐着舌头趴在地上,尾巴都不动了。
  “厉害,还是你厉害。”她夸着。
  “也不看看姑奶奶我是谁!”胡善仪摇头换脑,得意说着。
  “对了!”胡善仪从矮座上捞出一块糕点,放在嘴里嚼着,含含糊糊地说道,“说起来,之前在尧王荷花宴上出言不逊的那个书生你还记得吗?”
  路杳杳眼皮子一跳。
  “就那个邹慕言,不知怎么,最近和白平洲走的可近了。”她啧了一声,“没想到白平洲现在可怜到连这种盲目自大又愚蠢的人都要了。”
  显然,白家掌舵人不是这样的傻人,他坐在大堂上,听到邹慕言的话,眼底闪过一丝激动之色。
  “你说的都是真的?”
  “自然,学生不会拿这些事情开玩笑,相爷若是不信,不如去问汝阳公主。”邹慕言换了身体面的衣服,“而且那人还说太子身边有一人格外可疑,常年面具蒙面,性格阴狠,相爷若是抓住他,何愁没有太子的把柄。”
  白平洲放在把手的手指激动地点着椅背。
  此事不管对不对,只要流传的广,开口的人立得住,最后的结果那不是也得是。
  他冷笑一声。
  敢拔他羽翼,他就要他命。
  “你听说你入长安城以写话本为生。”路寻义眯眼,看着手边这个锦衣华服也遮挡不住畏畏缩缩的人,态度温和地说道,“老夫有件事情想要摆脱你。”
  “到也不难,不会让你为难,事成之后必当进士榜上必有你的一席之地。”
  邹慕言眼睛一亮,强忍着激动,嘴上却是恭敬说道:“不敢,进士之事学生自有信心,说出此事,不过是看不惯某人仗势欺人,沽名钓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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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你这个月的话本什么时候上交, 之前预支了三两工钱,这个月可要用双倍话本补回来。”
  书肆老板皱眉,看着晃悠悠走进来的人, 语气不善。
  邹慕言闻言,笼着袖子,嘴角露出一点不屑的笑意。
  只见他手肘微动,从袖中掏出四两白银, 用力拍在高几上, 一向刻板僵硬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嘲弄之色:“还你。”
  “你哪来的钱?”掌柜下意识质问着。
  邹慕言脸色大变:“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就不能有钱了,你们这些人果然还是看不起我。”
  掌柜自知失言,连忙笑着奉承着:“哪里的话,邹郎君一看便是要高中的人, 乃是不飞则已,一飞冲天的人。”
  邹慕言脸色好转,收了满脸怒容, 端着矜持笑意,微微点了点头, 故作谦虚地说道:“哪里的话,长安城才俊遍地, 不敢当此冲天之名。”
  掌柜热情又不失谄媚地笑着。
  “邹郎君这是打算以后在哪高就啊, 这等魄力也好让小的沾沾光啊。”
  邹慕言冷笑一声, 下巴微抬,嘴皮子掀了掀,高高在上说道:“不敢细说,倒是一个好活计, 以后便知了。”
  掌柜笑容不变,连连点头:“邹郎君说得对。”
  “我今日是来拿东西的,这些日子也是多有打扰了,这一两银子就当赏你的。”他笼着袖子,抬着头向着后院走去。
  角落里被惊呆的跑堂的见人消失在门口,这才回神,看着长高几上的整齐排开的四两银子,匪气地啐了一声:“什么玩意,长安城去哪找一个月一两银子包吃住的客栈,呸,狗东西。”
  掌柜脸色阴沉,眸底带出一股狠厉:“你立马把这事跟小郎君说,再找人去盯着这狼心狗肺的人。”
  跑堂小子起身连忙安排下去。
  “什么玩意。”路远晨扔下手中的棋子,大声怒斥道,“姐姐好心给他工作,还敢给老子装横。”
  “你气这些人,乱我的棋盘做什么。”坐在他对面的是付国公嫡孙封若章,正伸手一颗一颗重新摆着棋盘。
  手指修长如玉,动作斯文惬意。
  封若章穿着乳白色长袍,长发被一根玉簪随意挽起,举手投足风流肆意,长眉慵懒蹙起,不悦地说着。
  “有人欺负我姐姐,你管不管。”路远晨气得直拍桌。
  “自然要管的。”封若章隔开他的手,自己摆好残棋,啧了一声,“你的棋艺当真一点进步也没有,还是三娘子好。”
  “哼哼,我听说太子殿下棋艺很好。”路远晨得意地炫耀着。
  “你怎么知道?”封若章懒懒扫了他一眼。
  “伯父讲的。”路远晨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准确的是路相教训他的时候说的。
  封若章见他胆怯的样子,呲笑一声:“出息。”
  “去吧,给三娘子报仇去。”他扔了手中的棋子,懒懒散散地说着。
  邹慕言抱紧怀中的东西快步在小巷中走着,他总感觉有人在跟着他,可一扭头,后面却又一个人都没有。
  他走到西街一家紧闭的大门前,伸手敲了敲门,三长一短。
  “老人有疾,暂不迎客。”屋内传来一个男子粗狂的声音。
  “是来送药的。”邹慕言警惕地看了眼四周,小声说道。
  紧闭的木门倏地一下打开了,露出一个矮小精干的身影。
  “多谢郎君送药。”他伸手结果邹慕言手中的包裹,感激说道。
  “那白……”
  大门扑通一声在他鼻尖关上。
  他脸色瞬间阴霾着,腮帮子鼓起,咬着牙这才没有失态。
  “等我发达了,看我不……”他快步走着,嘴里碎碎念,却不料突然眼前一黑,还未说话,只觉得身上剧痛。
  无数个拳脚刀棍落在他身上,专挑着软肉下手,疼得他大叫,却又被人塞住嘴,捆住手,无法动弹,只能紧紧蜷缩着。
  “院中没人。”
  路远晨大惊,距离邹慕言送东西再出来,连半炷香都没有。
  封若章眼睛微眯,看着小巷中翻滚的人,长眉斜飞入鬓,一双多情凤眼泛出冷光,突然冷笑一声:“耍我们。”
  “带回去关起来。”他居高临下,冷冷看着小巷中哀嚎的人,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去。
  “那怎么办?”路远晨围着他打转,“这么神秘,一定不是好事,十有**和路家有关。”
  封若章一双凤眼微微下垂,看着一旁愁眉苦脸的路远晨,嘲笑道:“你倒是想得精准。”
  路远晨抬头,大眼睛黑白分明,无辜地看着他,好似天真的小白兔。
  “是白平洲的暗哨,派人和路相说一声,顺便也和三娘子说一下。”
  他收回视线,淡淡说道。
  纵然路家百般不是,可底下的几个小辈却好似一张白纸,比着长安城所有人都还要干净几分。
  “你和我一起去吗?”路远晨问道。
  “不去。”封家不掺和长安城的党派之争,是以他果断拒绝着。
  “那行吧,不过我还要去趟柳家,柳姐姐的祖母病了,姐姐给她送了个太医,柳姐姐前几日托我带回去呢。”路远晨长叹,“我可真不想去柳家。”
  封若章手中的扇子在只见轻轻打了个转,闻言,淡淡说道:“刚好顺路,我陪你去。”
  “啊。”路远晨古怪地皱了皱眉,一脸不解,“怎么又要去了。”
  路杳杳听着路远晨的话,冷笑一声:“负心都是读书人,你把人也交给爹爹吧。”
  路远晨吃着糕点,连连点头。
  “这几日长安城乱得很,你在家好好读书。”路杳杳看着自家小堂弟天真无知的小白兔模样就觉得无奈,“少吃点吧,你整日和若章在一起,也不学学人家,人家才大你四岁,那模样可比你沉稳一点。”
  “四岁而已。”路远晨才十岁,又长的唇红齿白,小脸大眼,整个人更加**。
  “明年就要下场科举了呢。”他不屑地说着,“我明天也要去呢。”
  “我让卫风送你回去。”她拿着帕子给人插着手,细声说道。
  “不想回去,我想找姐夫玩。”
  “秋闱刚结束,殿下忙得很,你回去好好读书吧,明年人家考了个状元,你榜上无名,那可就丢脸了。”
  路远晨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不能在封若章面前丢脸,拍拍手,跳下桌子:“那我回去了,有空再来找姐姐玩。”
  “去吧。”
  路远晨哒哒地跑走了。
  “这事怎么听着这般古怪。”绿腰担忧地问道。
  路杳杳收回视线,沉默着,纤长的睫毛落着日光。
  “爹爹知道了自然回去查,只是邹慕言是怎么和白家搭上关系的。”路杳杳好奇地问着,“白平洲可不像平白无故就见一个落魄书生胡说八道的人。”
  “需要我们这边也派人查一下吗?”
  “不用了,前朝的事有路相和太子看着,我们静观其变即可。”她懒洋洋地闭上眼。
  但事情远没有路杳杳想得简单。
  长安城中开始流传着一些流言,紧接着又被说书先生口口相传,市井人家人人都听了一耳朵。
  彼时,长安城秋闱刚刚结束,各地学子云集长安,有义愤填膺之人已经编了诗歌加速传播速度。
  众人口中讨论的事情正是当年路寻义亲自揭发袁思楼十大罪状,三月前袁相之孙袁枚在皇宫御书房房顶,以命伸冤,用血直指路寻义不仁不义,不忠不孝,欺师灭祖。
  那封用血写的伸冤折子在长安城学子中流传,字字泣血,人群轰动。
  “袁相虽然勾结外地,颠覆朝纲,可对内政策好像确实也不错。”有人犹豫说道,“当年的土地十鞭法至少惩戒了不少抢占土地的豪绅,虽然后来弊端越发严重。”
  “还有那个盐务法,至少压了江南的泛滥的盐价。”
  一时间,早已被挫骨扬飞的袁思楼突然出现在众人口中,人人都开始念起他的好,读书人为他作诗歌颂,写尽不平事,便连百姓好像也念出他的好,在嘴边来回念叨着。
  与此同时,朝堂上御史台一夜脸上一百折,弹劾路寻义只手遮天,玩弄权术,卖官卖爵,欺上瞒下,鱼肉百姓。
  条条状状和半月前时的盛况一模一样,只是人物完全倒转,压抑数日的白家应声而起,全力反击。
  “那折子是如何传出的。”路杳杳眉间紧蹙。
  袁枚之事事发后一直毫无动静,谁也没想到会在此事被悍然发难,矛头直指路寻义。
  其中又是真真假假,无法分辨。
  卫风脸色严肃:“相爷也在找,但并无结果,他让娘娘稍安勿躁,不必理会。”
  路杳杳手指不安地扭动着:“老实说我现在很不安。”
  她揉了揉额头,撑在茶几上,沉默说道:“我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劲,袁枚……你真的没查出袁枚当时哪里不对劲。”
  “御书房戒备森严,他武功一般,怎么进得去。”她百事不得其解。
  卫风低眉,沉默地摇了摇头。
  “白家这次只对爹爹发难。”她抬眉问道,“没有牵连到殿下。”
  卫风想了想:“倒也有一个流言,却没有掀起大波澜。”
  路杳杳抬眉看他。
  “说是殿下身边有个面具男子,性格心狠手辣,乃是路相送给他,迷惑殿下心智的。”卫风沉声说道,“这则流言流传并不广,殿下毕竟是今年秋闱主考官,那些读书人不敢插手。”
  路杳杳冷笑一声。
  “当年要死要活,严惩袁相是他们,现在满心怀念,要为袁相翻案的也是他们。”路杳杳眼皮子微微下垂,眼底的那点泪痣被阴影所笼罩,没了熠熠之色。
  “白平洲手中最不值钱却也是最锐利的刀。”她轻声叹道。
  “书生意气,挥斥方遒,自然也容易听风是雨,满腔热枕,张扬正义。”卫风开口,沉稳而无情地说道,“若是向上自然是好事,若是成了朝堂争夺下裹挟的刀,那便是生死由命。”
  路杳杳沉默:“我们的人不必急着出头,我们让流言在传一会。”
  “总会有人耐不住寂寞。”她眯了眯眼冷淡说道。
  卫风点头应下。
  “说起来,殿下身边真的有个面具人。”路杳杳话锋一转,皱眉问道,“我怎么没见过,之前叫你差过太子身边的人,你查到过吗?”
  卫风沉默,抬眉,下颚紧绷,面色冷峻。
  “不曾。”
  他轻声说道。
  “真的是爹送的?”路杳杳不解地说着,“送个神神秘秘的人做什么?”
  卫风低眉,右手搭在长剑上,看着大红色的吉祥如意剑穗在秋风中晃着,眸光微微失神。
  “罢了,等殿下晚上来问问。”虽然外面形势紧张,硝烟一触即发,但路杳杳却不是很紧张。
  路寻义和白平洲交手十多年,路杳杳早已见识过这样危机的时刻,虽然心中有些莫名的不安,但也归结到如今远在深宫,无法得到最准确的消息才不安心。
  “殿下的马车可有回东宫?”她随口问着绿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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