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太子妃她恃宠生娇——一枚青梨
时间:2021-01-11 00:15:36

  苏亦行一怔:“大概是五年前,皇上四十岁大寿之时发生的事儿。当时大旱加蝗灾,死了几千人。这么大的事情,殿下…怎会不知呢?”
  皇上四十岁大寿是盛事,那年举国欢庆,歌舞升平。四平州还送来了一尊金佛,半人多高。皇上龙颜大悦,夸赞了那个知州几句。没两年,这人就被调到了京城,当了京官。
  那年,太子刚加封,初涉政务帮着批阅奏折。他清楚得记得,并未有过这样几千人死去的大事。
  苏亦行捧着药喝了一口,皱起了脸来。
  “是不是很苦?”
  “有些苦,不过比起那时候我和娘亲尝过的苦药,差远了。”
  太子揉了揉她的头,看着她乖巧地喝了下去,塞了一颗糖进她的口郑苏亦行忍不住揉了揉肚子,这样是不是很快就会怀上殿下的孩子了?
  太子注意到了她的举动,笑道:“倒也不必如此着急,你年纪还,自己还照顾不了自己呢。”
  “我不了!”苏亦行不服气道,“我只比你…”她竖起三根手指,“三岁而已!”
  分明还是孩儿心性,太子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下去。舌头撬开她的贝齿,尝到了她口中还余下的一丝苦涩。原来这么苦,她却一声不吭就喝下去了。
  不远处的司南刚巧进来要唤两人用膳,一瞧见这情形,立刻缩了回去,老老实实在外面等着。
  伺候殿下的一名大宫女非花诧异道:“司公公,你怎么晓得这么开心?太子殿下最近心情可不好,若是被他瞧见了,怕是要受罚。”
  “殿下心情好着呢,你今儿就是把殿下的花瓶打碎了,掉出他藏的私钱,他都保管不会生气!”
  非花一脸难以置信。
  而此刻苏亦行刚被亲完,忽然想起了件事。于是匆匆跑到了太子的书案前翻找了一下,总算找到了彤史。这彤史原是有女史专门管着,因为太子妃要看,便一直放在她这里。
  东宫的女史是个闲的长草的职位,彤史就算是被借去了也无关紧要,她便也没来讨,这就一直在太子案头搁着。
  苏亦行蘸了墨水便要记下昨晚之事,太子无奈道:“哪有太子妃侍寝完,自个儿记彤史的?”
  “旁人记得不周详,当然得我来记。”
  太子探头看了一眼,顿时黑了脸:“你这未免太周详了些!还有,什么叫太子侍寝一次?你——你简直是胡言乱语!”
  “不可以这样写吗?”苏亦行将笔递给了太子,“那殿下来写。”
  太子下意识接过了笔,刚要落笔,又回过神来。他堂堂一国储君,怎么能写这种东西?!
  “我不写!”
  “那还是我来写。”苏亦行愉快地接过笔,洋洋洒洒一挥而就。太子看着最后几个字“太子心甚悦”,无奈道:“你怎知我对你昨晚的表现很满意?”
  苏亦行理所当然道:“殿下昨晚做梦都有叫我的名字,自然是满意的。何况,我将一身本领都用上了。难不成殿下觉得我做的不够好?”
  “……”
  她哪里是叫不够好,昨晚简直就是在胡闹!且不差点伤了自己,还偷懒,动也不肯动。才不过两回,就这哭闹着不行了。
  苏亦行瞧着太子的神情,似乎承认她昨晚表现很好有些勉强。她顿时有些挫败。
  她一向做什么都能很快学会,从到大都活在夸奖里。没想到自己的夫君却在侍寝这件事上没有很满意。
  可她到底哪里做得不够好?!
  苏亦行心情低落地阖上了书,太子将她抱了起来,领她用了午膳。苏亦行愁眉深锁,太子觉得好笑,却不想宽慰她。毕竟这件事上,她确实需要反思。
  司南瞧着太子妃神情恍惚的模样,也觉得稀奇。太子倒是心情愉悦,一直往她嘴里塞东西。苏亦行张嘴便吃了下去,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吃撑了。
  她捂着肚子道:“殿下,我…我撑了。能不能解了禁足,我想出去走走。”
  “好。不过,你自己当心一些。”
  太子如今还在禁足之中,只能让司南陪着苏亦行出去散步。
  苏亦行出来走了走,心中颇有些牵挂郡主。于是不疾不徐向郡主的居所走去,刚走到一半,忽然瞧见了一身盔甲的男子。
  那盔甲和郑煜所穿的那件一模一样,她下意识觉得恶心。
  可是对上那人脸的一瞬间,苏亦行愣了愣。她正好瞧见陆丞歌过来,于是询问道:“这新任的御林军都统是何人?”
  陆丞歌露出了一丝不屑:“还能是谁,皇亲国戚呗。”
  “我好像在光氏宫中见过他。”
  “她是光氏的哥哥,盛光。”
  苏亦行皱起了眉头,真是冤家路窄。光妃是因为她才失宠的,只怕还记恨着她。
  “娘娘,今时不同往日,您见了他,还是当心一些。”
  “光氏的兄长能当上御林军都统,可见她并未全然失势。他…不至于公报私仇吧?”
  陆丞歌顿了顿,压低了声音道:“光氏…死了…”
  苏亦行惊愕地看着他:“死了?怎么死的?”
  “听是暴保不过…”陆丞歌压低了声音,“我怀疑是死在鹿才饶手郑”
 
 
第76章 姐妹私语
  苏亦行惊愕地瞧着他:“为什么这么?”
  “听光氏被降了位份,  皇上便命她搬去了储秀宫。储秀宫一直没什么人住,  光氏过去没多久,  听有一晚上屋里进了老鼠,  被吓死了。可那晚上曾有宫人瞧见,鹿才人从她宫中鬼鬼祟祟出来。”
  “那此事除了你,还有何人知晓?”
  “想必不少人知道,  皇上那边不定都知道了。”
  “那皇上是何反应?”
  “她如今圣眷正隆,皇上只当不知道了,  也就没人再追究下去。”
  苏亦行叹了口气,宫中赏罚全凭一人喜好,  鹿儿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也不意外。后宫尚且如此,  朝廷内外只怕更是蛇鼠一窝沆瀣一气。
  她今日和太子提起的四平州的灾荒,其实便和鹿儿有关。原本四平州的蝗灾虽是厉害,却不至于要死上千人。要不是恰逢皇上大寿,  四平州的知州还要搜刮民脂民膏给皇上祝寿,哪里会死那么多人。
  而鹿儿全家恰巧是那几千人之中的一员,他们被逼无奈远走他乡,  跋涉了很远。各州都不愿意收留,  于是在路上便死去了大半,年轻力壮的就成了流寇,有些占山为王成了山匪。
  一直到山匪为患,  苏鸿信带兵去剿匪屡次未果。于是带了苏简希一同暗中调查,  跟踪了一个经常来城中打探的细作,  惊愕地发现他们居然将抢来的钱换成了米粮,  救济了藏在山中的一个村子。
  村子里全是老弱病玻
  他们询问了才知,这些人是从四平州逃难来的,是那些山纺家人。
  而那时候,已经过去了大半年。他们久居深山,常年填不饱肚子,时间久了就开始生怪病。这些怪病还互相传染。
  于是苏鸿信派了苏简希去和谈,答应帮他们治病,但要求山匪们去给被他们抢掠的村子里做农活。
  苏鸿信将人安置在了城外,替他们搭建了临时的房屋。苏亦行便经常跟母亲一起去救济灾民,苏鸿信便带着他们一起拓荒,约定拓出来的地都归他们自己所樱原本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了,这件事不知怎的传到了四平州的知州蒋发财的耳郑蒋发财救灾不行,但这件事上行动火速。立刻跑来青木府直接找到了知府状告苏鸿信,他与山匪勾结。
  那蒋发财似乎有京城的大人物撑腰,知府也很无奈,只得亲自来三川州调查事情的缘由。
  正查着,那蒋发财不知从何处调动来了兵马,竟然一声不吭,直接上山剿匪。
  官兵来剿匪,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屠了山寨。
  等苏鸿信带着自己的人马去了那山中之时,只看到尸横遍野,血流漂杵。那晚上,苏亦行第一次见到爹爹嚎啕大哭。那样悲恸的神情,此生难忘。
  没想到多少年后再提起这个蒋发财,竟然真的升官发财,还成了京官。真是杀人放火金腰带。
  鹿儿的爹娘也是死在那一场动乱之中,只余下她一个人,孤零零流落到了城中,被苏亦行捡回了家。所以她当初来京城不肯带她过来,就是怕她遇到皇上。血海深仇,即便是碰了面,她都怕她会冲动。
  谁又能想到,鹿儿现在还得委身于这个人。
  苏亦行瞧着盛光,他已经走到了她面前,毕恭毕敬行了礼:“太子妃好雅兴,这是出来散心么?”
  “本宫想去何处,还要知会你么?”
  “人不敢。只是陛下命人看守东宫,自然需要尽职尽责。倘若太子妃再发生什么事,人可担待不起。”
  苏亦行略略瞥了他一眼,这人面上笑着,可眼神却让人心生不适。她没有多理会他,转身走了。
  陆丞歌瞧着倒是有些惊讶,太子妃一向平易近人,原来也是分饶。对盛光这样的人,她也是能端出架子镇住他的。
  只是陆丞歌心中有些担忧,盛光看起来可比前一位难对付。
  苏亦行自然知道盛光不怀好意,她能感觉到宫中有人一直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于是她没有去郡主处,而且去了尚青云的宫郑踏入宫门的刹那,云朵呆愣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手中的水盆咣当掉在地上,眼中满是泪水。
  听到动静,大宫女出来查看,赫然瞧见苏亦行,赶忙进去通禀。
  云朵正要冲过来,苏亦行却使了个眼色。云朵略略一瞧,发现了门外一个刚刚缩回去的身影。
  她立刻心领神会,站在原地没有动。
  只听苏亦行阴阳怪气道:“跟了新主子,过得可好啊?”
  云朵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缩着脖子没话。
  “当初背主求荣的是你,如今装这个可怜给谁看呢?”
  “奴婢没有!”云朵颤声道。
  刚走出来的尚青云看到这一幕,满脸不解。苏亦行瞧见她,又学着光妃的语气阴阳怪气道:“尚妃妹妹见到本宫,怎么不行礼?是觉得本宫失令下的宠幸,受不得妹妹的礼么?”
  尚青云差点被苏亦行这太监一般的语气给逗笑了,努力忍着笑意福身施礼。
  苏亦行昂着头,趾高气昂走了进去,尚青云也跟着进了门。
  门一关上,尚青云便噗嗤一口笑了出来。苏亦行嗔怪道:“有那么好笑么?”
  “你这学光妃学得还真像。”尚青云领着她进屋,让丫鬟们在外间候着。她替她斟了杯茶,上下大量道:“昨晚的事情进展得想来很顺利吧?”
  苏亦行摇了摇头,将昨晚的事情简略了一遍。
  尚青云听着变了脸色:“怎会如此?明明我昨日已经将人引开,为什么偏偏郑煜会在那里守着?”
  “想来是有人泄密。”
  尚青云思忖了片刻,忙道:“我可以起誓,泄密的绝不是我。”
  苏亦行笑了起来:“我当然知道不会是你,昨晚幸好是有惊无险。”
  “明明出了这么大事儿,怎的不见你后怕?”
  “因为殿下来救我了。”
  “他来救你,你便原谅了他?”尚青云不忿道,“平白无故的他就将你关起来,这一关就是月余。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殿下,这是为了保护我。”苏亦行喝了口茶。
  “你信他的话?”
  “当然了,他是我夫君,怎会骗我。”
  尚青云无奈道:“昨日之事,我不是我,你就信了。你怎么这般轻信于人?”
  苏亦行捏起了一块点心咬了一口:“为什么不信?”
  “你——”尚青云气结,恨铁不成钢道,“似你这般,能在东宫里活到现在,当真是个奇迹。”
  苏亦行不置可否,她愿意相信自己亲近的人,是因为相信自己的眼光。倘若人连自己都不相信了,如何能坚定地过好这一生呢?
  都这宫里人情淡薄,充满了尔虞我诈。但在她眼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和渴望。只要这些人不来招惹她,她愿意以善意相待。不过旁人似乎不这么想。
  苏亦行吃完一块糕点,又准备吃下一块。一伸手,露出了纤细的胳膊。尚青云忽然发现,她胳膊上有几道淤青。
  她连忙伸手拉过苏亦行的胳膊,捋起袖子一瞧,好几道青紫的痕迹映入眼帘。
  苏亦行顿时涨红了脸,连忙抽回胳膊。这些都是昨晚太子亲的,她也不知道太子为什么会在她胳膊上留下这些痕迹,身上还有更多。
  “你…你这是——”尚青云眼眶一红,差点落下泪来。行儿这般乖巧懂事又善良,太子怎么忍心这样虐待她?
  这胳膊一看就是被掐的!她今日还这样强颜欢笑,而且连吃了两个点心,一看就是被饿到了。
  尚青云不想让苏亦行伤心,于是噙着泪拉住了她的手:“行儿,他不值得。”
  苏亦行抽回手:“这怎么能用值得不值得来衡量呢?我们俩是夫妻,那…那侍寝是理所当然的嘛……”
  “……侍寝?!那你这…这是…”
  尚青云忽然明白过来,顿时也涨红了脸。
  “那你以为这是什么?”
  “我以为是他打了你。”
  “这怎么可能!”苏亦行抿着唇笑了笑,凑到尚青云身边低声道,“我昨日才知晓,原来侍寝一点都不可怕。”
  尚青云红着耳朵,又颇有些好奇:“嬷嬷不是,女子初次都会很痛么?”
  “起初…是有些,不过后来就好多了。”
  尚青云觉得又羞耻又想多听:“那…那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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