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前夫他后悔了——苏鎏
时间:2021-01-14 10:06:46

  温蕊自然不好替她做什么决定,回到家把她安顿在房里后,便去了厨房做午饭。
  司策送来的两箱新鲜食材都在冰箱,她随意挑了一些做了菜煲了汤,还顺便收拾了两只兔子。
  处理粪便的时候温蕊格外小心,也庆幸这段时间纪宁芝因为咖啡馆忙,这些事情一直都是她在做。
  这个宝宝搞不好要留下来,既然如此就要保证TA健健康康无病无灾地来到这个世界。
  接下来的几天,温蕊几乎成了全职保姆,将纪宁芝照顾得几乎不用下床。咖啡馆那边也减少的营业时间,主要由店长坐镇。
  偶尔晚上温蕊也会去帮忙,被人认出来后便即兴来一段脱口秀,将气氛炒得火热。
  纪宁芝每天都会跟店长通电话,对店里发生的一切了如指掌,有时候就会跟温蕊感叹:“当初你来我家的时候,你总说我是你的贵人帮了你大忙。现在看来谁是谁的贵人还真不好说。”
  替她做饭洗衣服,给她的店招揽生意赚money,再这么下去只怕生了孩子也会帮着哄帮着带,天天忙着换尿布。
  “温蕊,你这人太好了,难怪你前夫离了婚还对你念念不忘。我要是男人我也想娶你。”
  “你是女的咱俩就不能在一块儿了?”
  “还是不了,”纪宁芝搂着抱枕笑成一团,“我怕前夫哥找我麻烦,他看起来就是那种会让人天凉王破的家伙。说实话他要是真不想放手,我觉得你很难找到新男朋友。毕竟男人大多也怂,敢跟前夫哥硬刚的没几个。”
  “那我就单身一辈子好了。”
  话音刚落手机就响了。温蕊看了眼来电显示的人名,冲纪宁芝笑笑:“也不是完全没有男人找。”
  玩笑归玩笑,温蕊接起电话后语气一变,又成了平日里温柔和善的模样。
  钱辰一听到她的声音便松了口气,紧接着便是一阵的江湖救急声:“……过年找你顶班实在不好意思,主要这活动之前就接了,当时找了卫嘉树。可现在他人走了,剩下的烂摊子得我来收拾。温蕊你人最好,帮哥这一回,回头一定请你吃饭,吃什么你做主,吃破产也没意见。”
  温蕊一听他提卫嘉树,到嘴的拒绝就收了回去。卫嘉树退圈的事多少跟她有关,能帮她就帮一回。
  钱辰见他没反对,立马报上地址和主办方,生怕温蕊反悔似的。温蕊听后不急着挂电话,反问了一句:“明鹿山的会所,谁办的生日宴?”
  “这倒不清楚,听说大大小小明星请了不少,你就上去说一场,没几分钟的事。”
  温蕊自小跟着司策,也听说过明鹿山的事情,知道这产业的所有者和司策的姐夫是至交好友。
  能在那个地方开生日会的人,只怕也是非富即贵,说不定还是熟人。
  温蕊还有思考这个问题,那边钱辰已经挂了电话,并且迅速将演出的所有细节发了过来。温蕊被他这赶鸭子上架一套骚操作,事情便成了定局。
  好在只去一天,纪宁芝也没什么孕期反应,吃得下睡得着也不反胃恶心,还兴致勃勃替她在行李包里塞了两条漂亮的裙子。
  “备着,万一用得上。”
  温蕊忙着做稿子的收尾工作,也没阻止她。到了出发的那一天,钱辰专程派了司机过来接她,直接送她上山。
  -
  明鹿山早在温蕊来的前两天,已是派对不停。
  蒋雍蒋少爷过生日,每年都会邀一帮朋友玩得很high。今天也不例外。
  去年他就想来这里办,没成想碰到休业期,东主懒得挣他那点钱,无论怎么加价都没用。今年还是托了司策的福卖了他的面子,最后找了他姐夫才把这场地搞定。
  许斯年听他吐槽这事听了一年,此刻便拿着酒杯笑他:“也不查查这山姓什么,徐家能缺你这点钱。”
  “说得也是,还是我们策哥面子大。”
  许斯年抿了口酒,问他:“阿策来吗?”
  “不好说,听说进组了,天天在威亚上吊着,没空跟我穷开心。”
  许斯年一面听他闲扯一面翻着面前的平板,上面有一份今晚生日宴的演出名单。他本也是随意扫着,看到些眼熟的男女明星便露出点笑来。
  尤其是那几个女的,全都向他抛过橄榄枝。除了一个……温蕊?
  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许斯年的手一顿:“怎么,你这是准备搞事?”
  蒋雍扫了一眼平板,笑了:“原本真想搞事来着,结果没搞成。来了温蕊还能搞什么,嫌命太长不够阿策宰的吗?”
  “那你原本请了谁?”
  “卫嘉树。”
  这个名字如雷贯耳,许斯年自然知道。这年头敢撬司策墙角的男人还真不多,这小子勇气可嘉。
  “那又怎么样,”蒋雍一脸不屑,“还不是让我们策哥赶去了别处喂羊。”
  在对待温蕊这件事上,司策的行动力让人胆寒。当真没想到,自家兄弟里还有这么个情圣。
 
 
第45章 不负责   这人透着股衣冠禽兽斯文败类的……
  明鹿山和百汇园在B市相对的两个方向, 加上一路堵车。温蕊早上出发,到达山上时已临近中午时分。
  她原本打算到了后立马就去看现场见导演,顺便彩排一波。结果车子刚停在度假会所的正门前, 就有人主动迎了过来。
  来人不止一位, 都是穿着制服的女性工作人员。打头那位自称姓黄是经理,让人给温蕊安排了住处, 还让手下员工替她拎包。
  一路殷勤地把人请到了房间后, 这才带人离开。
  温蕊吃惊地发现主办方给她安排的竟是个套间。装潢呈简洁风, 但内里的每一样东西看着都价格不菲。
  早就听说过这个度假会所, 也知道它身后的主人身份不一般。这让她愈发对今天生日宴的主角好奇起来。
  温蕊到达后先休息了一会儿, 拿出晚上要讲的稿子修修改改,快忙完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敲门, 开门一看就见一位穿深色西装的中年男子站在自己面前, 一上来就朝她躹了一躬。
  不知为什么温蕊觉得这人有点眼熟。待他开口说了几句话后, 她才想起来在哪儿见过他。
  于是她问对方:“所以你家老板姓蒋?”
  中年男子微笑点头:“是的, 蒋先生想请温小姐共进午餐, 许先生也在, 不知您是否有空?”
  温蕊到这会儿才知道, 今天的生日宴主角竟是蒋雍。
  她跟司策的几个发小混得还算熟, 毕竟大家一起长大, 她应该是在跟蒋雍见面的时候见过他的这位助理。
  从前大家年纪小,还没有那么强的阶级观念,她也曾和他们一起打过泥巴仗堆过大雪人。跟着司策去过蒋雍家,还在他家的院子里烧野火饭,把人眉毛都给烧了。
  也毁了蒋太太那一园子的名贵花草。
  当时温蕊自觉闯了大祸,跟在司策身后瑟瑟发抖。却见其他几位满脸不在乎的样子。
  许斯年直接安抚她:“没事儿,最多阿雍的屁股遭点殃, 他妈怕是都舍不得打他。”
  许斯年是这帮人里跟司策走得最近的,也是对温蕊最为照顾的。记得有一次几个人出去郊游,偏偏碰上下雨却没带伞。在打不到车家里司机也没到的情况下,许斯年主动脱了外套替她盖住了脑袋。
  听说他后来回家发了好几天的烧,被逼着喝了一堆苦药。
  这两人相邀温蕊推脱不掉,只能前去赴约。
  午餐定在会所临湖的一个餐厅,温蕊到的时候蒋雍和许斯年已经坐那里喝起了酒。见她过来蒋雍立马殷勤起身替她拉椅子,侍候着她落座才回了自己的座位。
  许斯年就笑他:“没出息。”
  “这叫尊重女士,更何况还是嫂子。”
  温蕊看他一眼,脸上依旧挂着抹浅笑。一顿饭吃得还算放松,蒋雍这人除了医术好,聊天本事也不赖,饭桌上只要有了他就不必怕冷场。
  只是三人说话,少不得要把话题带到司策身上。
  蒋雍就跟温蕊抱怨司策:“太不够意思,兄弟生日也不来,说是进了组暂时出不来。”
  温蕊切羊排的动作一顿,抬眼看他:“真的?”
  “自然是真的。那天策哥还给我发了图片,问胳膊上的淤青怎么散能快点。我说还能怎么办,找个小姑娘帮着揉揉,揉散了就好啦。”
  话音刚落就吃了许斯年一记肘击,蒋雍一副才反应过来的样子连连打嘴:“怪我嘴欠不会说话,嫂子你别在意啊。”
  “我不在意,不过你也别再叫我嫂子,别在人前提起我跟司策的关系。要不然你今晚的晚宴,可能得少一个节目了。”
  蒋雍听出了话里的威胁,立马正襟危坐:“一定一定,温蕊妹妹你放心……”
  这个称呼……好像也没比之前那个好多少。温蕊懒得再纠正他,吃完饭拒绝了那两人的相送,独自回房。
  身后许斯年抿唇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侧头问蒋雍:“阿策当真说不来?”
  蒋雍:“谁知道,或许吧。”
  -
  晚上的演出声势浩大。
  蒋雍天性爱玩爱热闹,又是自小金尊玉贵长大的公子哥,手里有钱认识的人也多,请来助兴的明星不乏一线大牌,加上那堪比演唱会现场的宏大场地。温蕊夹在其中,颇有些格格不入。
  但因为蒋雍“做寿”,对她的招待和安排丝毫不差一应俱全,甚至派来了自己的私人助理全程陪同。
  那些趾高气昂的明星见她一个名不见经状的小人物有这样的做派,不免猜测纷纷。
  “搞不好是蒋少爷的小蜜。”
  “这女人不是前一阵还跟一个姓卫的搞出花边新闻,怎么这么快就攀上了蒋少爷?”
  “所以说这人不简单啊。”
  温蕊没听到她们的议论,她跟谁都不熟,也就跟谁都没话说,全程只顾准备自己上台要说的内容。
  她的出场顺序被安排在了中间,一轮热闹的演唱结束后,轮到她登台。
  她没穿纪宁芝给她塞包里的那两条礼服裙,一身轻松装束登场。刚站上舞台底下立马就有人认出她。
  于是起哄的捧场的闹成一团,温蕊原本准备的开场就有点用不上。她便索性换了一个开场,一手拿着麦克风,另一只手架在了麦架上。
  “我感觉你们都很关心前夫哥啊。除了他我就没别的段子给你们讲了吗?”
  温蕊边说边笑,麦架在手里玩得很熟练,“行啊,你们想听我就再讲点。最近老有人私信我前夫哥的事儿,还总关心我们复不复婚。有人就问我,温心啊你不跟他复婚,是不是因为他变丑了变老了变胖了?这个我要澄清一下,从离婚到现在他基本上什么都没变,就变了一样。”
  底下一个男的立马接嘴:“时间变短了?”
  温蕊笑出了声,知道这是个坑就没接嘴,扫了那男人一眼便看向了另一位女观众,接嘴道:“发际线?对,我发现他发际线好像后移了一些,都开始用发际线粉了。中年男人的通病。”
  刚刚给温蕊挖坑的那个男人就是个地中海,听到这话尴尬地摸了摸脑门,在众人的一片哄笑声中闭了嘴。
  二楼的某个包厢里,蒋雍看了眼身边的司策,忍不住冲他伸出了魔爪:“哥你最近掉头发严重吗,这一头浓密的头发难道是发套,你是不是用了发片,我看看?”
  手还没碰到对方头发,就被司策一记眼神瞪了回去。
  蒋雍尴尬的手无处安放,只能去摸旁边许斯年的头顶。这一位比司策话多些,随意地压着指关节,挑眉看他:“你敢。”
  “你们全都欺负我。”蒋雍气得不行,“今天到底谁过生日。”
  “谁过生日也轮不到你来当老大,小屁孩就乖着点,你策哥给面子赏脸来吃饭。对了阿策,不是说不来吗?”
  二楼的包厢今天本来不开放,这会儿司策来了蒋雍为免引起骚乱才特意开了一间正对舞台的。此刻温蕊还在演出,司策的目光就一直落在她身上,片刻没有移开。
  听到许斯年问也只淡淡回了句:“正好在这附近拍戏。”
  “你听他吹,”蒋雍毫不客气揭他的短,“要不是我告诉他温蕊妹妹来了,他才懒得跑这一趟。”
  一直目视前方的司策终于转过头来,冰冷的眼神在蒋雍脸上扫了一圈,激得后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称呼改一改,下为不例。”
  “那该叫什么,叫嫂子温蕊不高兴威胁要走,叫妹妹你又不高兴。我难啊,我太难了。”
  许斯年嫌他太烦,扯着他的衣领把他带离了包厢,留司策一个人好好欣赏他的太太。
  但温蕊的演出时间并不长。加上开头自己加的那一部分,还有结尾和观众的一番闲聊,满打满算也不足十五分钟。
  演出完她便离开舞台,准备收拾收拾就回家。蒋雍答应过,一结束就安排车子送她回市区。
  但此刻后台乱糟糟,之前一直陪着她的那个助理也不见了踪影。到处是等着上台或者刚结束演出的明星和他们的工作人员。蒋雍此刻还在前面招呼客人,也不方便给他打电话,温蕊便先回了之前的休息室。
  那是她的个人休息室,温蕊推门进去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里面坐了好些人。男男女女都有,像开派对的样子,茶几上竟还摆有酒瓶。
  看到温蕊进来,有几个主动跟她打了招呼,顺便看向了坐在沙发正中间的那个女生。
  温蕊认得那女人,新晋的小花一枚,听说脾气不太好,仗着家里有点背景才入行没多久就得罪了不少人。
  看她这架势,像是特意在这里等自己回来。温蕊对这个画面颇为熟悉。
  小时候学校里的女生欺负她,通常也是这样的情景。几个人抱团,甚至也像今天这样会有男生在场。他们仗着人多想怎么欺负她就怎么欺负她,还因为家里有权有势所以从不担心她去告诉老师。
  温蕊一想到那时候的情景,全身的肌肉瞬间崩紧。
  就在这时坐在沙发中的女生站起身来,径直朝她走来,而先前站在她身后的两个男人也同时走到门口,把住了唯一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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