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前夫他后悔了——苏鎏
时间:2021-01-14 10:06:46

  女生走到温蕊跟前,似笑非笑:“你就是温蕊,勾搭蒋少爷的那一个。你这么喜欢男人,我今天就特意给你找了几个,一会儿你们随便玩,别客气啊。”
  说完抬手就要扇温蕊巴掌。
  温蕊的身体还记得余先生教过的那些动作,快对方一步闪过攻击,寻了个空当一把拽住对方的头发,狠狠用力往下一拉,疼得女生立马鬼哭狼嚎。
  她又抓起茶几上的一个啤酒酒,咣地一声照着玻璃砸去,酒瓶应声碎成两半,不规则而锋利的切口直接抵上了女生的脖颈,有几处甚至快要往她脸颊上扎。
  女生吓坏了,跟只尖叫鸡似的停不下来,其他人也都愣在那里,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
  这个温蕊看起来柔柔弱弱,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想不到这么厉害。
  这事儿该怎么收场?众人顿时都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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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的气氛一触即发,温蕊将碎啤酒瓶又往前挪了半厘米,冷声道:“叫他们都让开。”
  女生还有点抹不开面子,兀自在那儿嘴硬:“你想干什么,我可告诉你我是蒋哥的朋友,你要敢对我做什么,你今天别想走出这扇门。”
  “是吗?那我们不如先看看,今天到底是谁死在这间屋子里。”
  说完温蕊不客气地将啤酒瓶又往前送了半厘米,吓得女生脸色煞白惊声尖叫。
  就在这时休息室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原本守在门边的两个男生直接被这股巨大的冲力带飞了出去,狼狈地摔在了地上。
  紧接着蒋雍带着人冲了进来,一见屋内的情形气得破口大骂。
  屋内的人都吓傻了,也没听清他的骂的什么,只见两个女生立马冲到他身边,一左一右挽住了他的胳膊,就开始跟他告状。
  “蒋哥你快救救莺莺,这女人是个疯子。”
  “是啊蒋哥,吓死人了,她是不是要杀人啊。”
  蒋雍现在心里的想法就是TM的这帮混账是嫌他命太长,想让他被司策宰了是怎么着。
  刚才屋子里情况不明,门锁又打不开的时候,天知道司策的脸色有多难看。那门就是他给踹开的,这要是踹在他身上,他现在就得上医院急救。
  到底哪来的一帮子没眼力劲儿的神经病,跑他这儿发疯。
  蒋雍瞬间一个头两个大。
  那名叫莺莺的女生一见到蒋雍,也是火力全开哭得梨花带雨,不住地冲蒋雍撒娇,想求他救自己。
  从来都是她仗势欺人看别人笑话,今天搞得这么狼狈,她气得恨不得立马将温蕊碎尸万断。
  可这会儿人在她手里,那酒瓶的边缘已经在她滢的脖颈里划了一道小口子,她现在一动不敢动,只敢扯着十二万分贝高的嗓子,不住地召唤蒋雍。
  蒋雍都快被她烦死了。
  本来念着两家过往的情谊他才发了请帖过去,没想到这女人得寸进尺带了一帮子牛鬼蛇神。
  蒋少爷财大气粗,也不计较人白吃白喝白玩。可他们这会儿是把他往火坑里推,自己想死就算了,别TM带上他啊。
  蒋雍实在气极,两手一挣推开身边缠着的两个女人,怒吼一句:“都给老子闭嘴。”
  他一发脾气,其他人当真吓得不敢动,只有司策跟没听见似的,从人群里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出来,径直走到温蕊身边。
  他低敛着眉眼,尽力克制着周身的怒气,从温蕊的手里温柔地将半个酒瓶拿下来,随手扔到了一旁。
  莺莺从他走过来的那一刻脸色就变了,像是忘了自己此刻的处境,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看。那一刻她觉得司策像是天神下凡,专程来解救她这个落难的仙女了。
  酒瓶从她脖子里移开的那一秒,莺莺简直热泪盈眶。她红着眼睛楚楚可怜地望着司策,娇滴滴地开口:“司、司……”
  还没想好怎么称呼他,就被对方一记凌厉的眼神吓得立马闭嘴。
  不像是天神更像是魔神,一抬手就要人性命的那种。莺莺差点被吓尿了。
  她又转向蒋雍,想再跟他撒娇,却被对方不耐烦地抬手打断。蒋雍甚至懒得看她,直接招呼保安:“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全给老子扔出去。”
  一个两个还不知道自己闯了祸,再不赶紧滚今天就等着人过来给他们收尸吧。
  一场闹剧折腾了半天,蒋雍筋疲力尽。他没敢送司策和温蕊回房,麻烦许斯年替他去挨炮灰。
  等人回来后便小心翼翼追问:“阿策怎么样?”
  “没什么,就是温蕊的手不小心被弄伤了,要不你过去看看?”
  蒋雍吓得连连摆手:“我疯了吗,现在过去挨炮火。我不,我死也不。阿策今天太吓人了,我还想多活两年。”
  说完赶紧找人联系医生去了。
  许斯年拿起桌上蒋雍用来宁神的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抬头一饮而尽。
  今晚的司策确实吓人,他长这么大也是头一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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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策一直到把温蕊带回房,才注意到她伤了手。
  “玻璃割的?”
  温蕊抬手看了看那伤口,笑了:“不是,被人抓的。”
  那个叫于莺的女明星平日里看着不可一世,想不到胆子这么小。不过稍微吓唬她一下,就又哭又闹,还把她手给抓破了。
  温蕊毫不在意,准备去洗手间把手上的血渍清洗干净,却被司策一把拉了回来:“别乱来,等医生来处理。”
  他双手环在温蕊的腰间,低头抵上了对方的额头,开口的时候嗓音沉哑。
  两人离得很近,能看到温蕊浓密的睫毛随着呼吸的节奏微微地颤动着。她的嘴上涂了淡淡的口红,刚才在台上看起来不明显,这会儿在灯光下却异常红艳,引得人很想现在就品尝一番。
  没有人说话,暧昧的气氛就在这沉默中渐渐飘散开来。司策搁在温蕊身上的手越收越紧,两几乎就要贴在一起的时候,后者才终于开口道:“你就准备这样等医生过来?”
  “趁还没来,我先抱一会儿。”
  “我伤的手不是腰,不用劳烦您这么替我托着。”
  说着温蕊伸手去推他,司策怕她用力会碰着手上的伤口,主动放开了手。然后他伸手想替她整理一下长发,却被温蕊侧身闪开。
  司策失笑:“是在怪我今天去晚了吗?我保证今天这事是最后一次,以后不会再发生。”
  “不你错了,只要咱俩还有瓜葛,今天这事儿就会一直发生。”
  温蕊语气平静地把刚才的冲突说了一遍,抿唇微笑,“你看,只是误会我跟蒋雍有关系,这些人就敢把我堵在屋子里来硬的。若是知道我俩的关系,怕不是会直接弄死我。”
  今天的事情也勾起了温蕊从前一些不愉快的记忆。
  上学的时候因为司策的保护,她确实避免了一些欺负。但也因为他的关系,她的女生缘变得愈发得差。
  全校爱慕司策的女生都把她当成了假想敌,明面里欺负不了就来阴的暗的,到处散播她的谣言,恶语中伤无所不用其极。
  当时的温蕊被人为的塑造成了一个私生活混乱,喜欢勾搭男生,行为不检点并且常出入妇科小诊所的混乱女孩。
  那些人不能用拳头打她,就改用语言的刀子伤害她,那种感觉比被人打一顿更难受。
  如今的她虽然不会再为这些中伤感到难过,但一想起来心头的阴霾还是挥之不去。
  她眉头微蹙,想给司策下逐客令,门铃却突响了起来。
  司策主动过去开门,发现门口站着一个年轻高大的男人。男人皮相不错,属于那种温文尔雅的长相。他自我介绍姓姜,是名医生。
  司策在检查了他的名片和证件后才放他进门,又问:“蒋雍人呢?”
  “正在忙,他今天是东主,事情比较多,所以让我过来一趟。”姜医生说完进了门,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回头看一眼司策,“可能还是不敢来吧。”
  这人当众揭蒋雍的底,看起来应该跟他很熟是朋友。但司策先前并未在蒋雍的朋友堆里见过这人。
  他伸手示意姜医生坐:“麻烦您了,谢谢。”
  姜医生走到温蕊面前:“听说你受了伤,我过来看看。伤在哪了?”
  温蕊就把右手递了过去,灯光下上面有几道划痕,还有一些指甲掐出来的印记,破了皮翻出里面粉嫩的皮肉。
  “就这些,还有没有别的,别藏起来骗我哦。”
  他说话语调轻松,似乎还透着股亲昵劲儿,别说司策当下沉了脸,连温蕊都觉得有点奇怪。
  她仔细打量了对方的眉眼,越看越觉得眼熟。还没等她开口,对方倒先捅破了这层窗户纸:“温蕊,咱们好多年没见了,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漂亮。我是不是变了很多,你都认不出我了?”
  温蕊心里本就疑惑,经他这么一提醒不由又多看了两眼。记忆里那张充满少年气息的阳光脸孔就这么被她拎了出来。她满脸惊喜道:“洲洲哥哥?”
  这话一出两人相视一笑,老友久别重逢的喜悦掩饰不住。姜医生点点头:“是我姜学洲,我很高兴你还记得我。”
  “当然记得,你跟以前没什么变化。”
  “难道不是变高变帅了?”
  温蕊笑了起来,和他一起坐到了沙发上。她的伤口都是小问题,姜学洲一边替她清毒上药,一边和她闲聊,两人越聊越高兴,完全忘了这屋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司策就这么倚在旁边的矮柜上,单手给蒋雍发信息。
  司策:【哪找来的男人,那个姓姜的。】
  蒋雍:【美国上学时认识的朋友,怎么了,伤口处理得不满意?不会吧,他那会儿在美国华人圈可有名,出了名的学霸大拿,这么点小伤没问题啊。】
  司策半天没有回复,搞得蒋雍抓耳挠腮十分难受,忍不住又问:【到底怎么了哥,出问题了?】
  司策:【没有,只是突然想起来以前见过这人。】
  蒋雍:【什么时候,你俩怎么会认得?论年纪也不是一届的啊。】
  司策打了“邻居”两个字过去,想了想又添了一句:【后来搬了家,几年后他来找过我。】
  其实准确的说不是来找他,而是想找温蕊。只不过那会儿司策及时发现了他的动机,将人拦了下来。
  蒋雍愈发好奇:【他找你干嘛,难不成还看上你?我艹,这哥们喜欢男的,那我怎么办?】
  司策发了个“闭嘴”的表情包过去,蒋雍立马消停,回了个“请”的手势。
  司策:【不是看上我,是看上了温蕊。】
  他初见姜学洲的时候没认出来这人,毕竟过去了好几年,当年一个微不足道来求娶温蕊的小人物,他早已扔到了脑后。
  但后来看他跟温蕊聊得那么投机,记忆里的那些画面才一一浮现出来。
  住在隔壁的姜家独子,有事没事就约温蕊在家附近的小公园见面。打着辅导学习的目的掩饰着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到后来竟然还敢找上门来,想跟温蕊结婚。
  呵,还挺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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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学洲没有待多久,帮温蕊处理好伤口后便告辞离开。
  司策也跟蒋雍结束了聊天,将手机往旁边一搁走到茶几边拿起了上面的一盒药。
  “一天一颗,每天饭后。”
  上面的医嘱是手写的,字体刚劲漂亮,很有学霸气质。
  司策从中抠了一颗药出来,还给温蕊到了杯水。后者吃了药喝了水,主动提起了姜学洲的事情:“你还认得他吗?”
  “不认得。”
  “从前你家的邻居。”
  司策挑眉看她:“我的哪个家?”
  温蕊喝水的动作一顿:“就是你大伯家。姜家以前住隔壁,你应该见过他。”
  “房子太大,进出坐车,我没怎么见过邻居。”
  “有一回我和他在公园里学习,当时你也来了,还把我叫回了家,这事儿你总记得吧。”
  温蕊越说越起劲,手中杯子里的水来回地荡漾。
  “还有一次我去了他家,吃晚饭的时候你过来找我,这些事你都不记得了?”
  司策把那盒药拿在手里来回把玩着,突然他把药盒往茶几上一扔,朝着温蕊靠近了几分:“所以你记性还不错,还记得自己以前多么喜欢不着家,整天往外跑。”
  他突然的靠近让温蕊有些紧张,她抿了口水掩饰自己的心虚,别过头去:“我没往外跑,都是为了学习。”
  “是我的成绩不够好,教不了你吗?”
  司策边说边又靠近了几分,温蕊身后就是沙发,被他逼得没了退路,只能往旁边躲闪。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人就朝着那杯水贴了上去。
  温蕊逃跑的时候动作幅度一大,不小心泼出去半杯水,正巧泼到了司策身上,一下子就弄湿了他的白衬衣。
  “不好意思。”温蕊放下杯子就拿起桌上的纸巾盒递了过去。
  但司策没接,只冲她扬了扬下巴:“你泼的水,怎么让我自己擦。”
  “那就我帮你擦,行了吧。”温蕊不理会他的找茬,抽出几张纸在对方的胸口胡乱蹭了蹭。正要把手收回去的时候,手腕却叫人给攥住了。
  姜学洲来之前屋子里充斥着的那股旖旎的气息,仿佛一下子又回来了。温蕊咬牙试了两下,无奈对方纹丝不动根本无法挣脱。
  “姓司的你要干什么?”
  “衣服湿了不能出门,你得帮我想办法。”
  “买一件赔你行了吧。”
  “这会儿上哪儿买去?不会叫我穿着这衣服出门吧。”
  “那我帮你问蒋雍他们借一件。”
  温蕊说着要走,被对方一把拉回来搂住了腰。跟刚才面对面地交流不同,这次是前胸贴后背。
  这样的姿势似乎更为尴尬,尤其是温蕊,之前演出的那身衣服因为跟于莺打架沾了啤酒渍,她一回屋就换了身裙子。
  这裙子是纪宁芝给她塞进去的其中一条,又薄又透又短,她拿出来的时候简直怀疑这是不是她的衣服。
  但她此次前来没打算过夜,包里也只有这两条备用的裙子。另一条更性/感更诱/人,她便只能套上这一条,顺便把刚才那件衬衣披上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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