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前夫他后悔了——苏鎏
时间:2021-01-14 10:06:46

  那男生是宋雪仪的爱慕者,受了她的指使对温蕊动粗,欺负女生的时候一副拽上天的模样,被司策一顿教训后又怂得跟什么似。听说他哭了一整天,后来还被宋雪仪骂了一顿。
  那个时候温蕊才明白,原来对宋雪仪来说,所有的人都是可以利用的。如果有被利用的价值,她就会跟你做朋友。一旦没了这点价值,她就会把你扔掉,甚至亲手毁掉你。
  如果不是司策,温蕊的人生或许早在很多年前,就被无数个宋雪仪给毁掉了。
  离开那段国际学校后,温蕊再也没有见过宋雪仪。如今再见她比从前更漂亮更成熟,眼里流露出的眼神也更为复杂。
  四目相对的时候,她显然也认出了温蕊。在最初的慌乱过后,她很快又变得傲气起来。因为她意识到了一个现实,这包厢里所有的人今晚都是配角,都是来捧她和她先生的。
  温蕊也不例外。
  意识到这一点的宋雪仪随即高兴了起来,在接下来一个多小时的饭局里,她充分发挥了女主人的优势,不动声色地使唤着温蕊。
  但也没做得太过分,因为她很快就发现丈夫对温蕊产生了兴趣。于是便不敢再cue到她,生怕引起那个中年男人更大的兴致。
  温蕊倒不在意被灌的那几杯酒,她如今酒量不比从前,已不再是滴酒不沾的人。关键是宋雪仪这一会儿唱一出的嘴脸实在好笑。
  既想摆谱针对她,又怕她抢了自己女主人的宝座,这么瞻前顾后的,一点儿也不像从前的她。
  以前的她多嚣张,如今居然也会为了一个男人畏手畏脚起来。
  温蕊端起面前的酒杯抿了两口,出门去上洗手间,顺便补个妆。
  不出她所料宋雪仪当真跟了出来。那会儿女洗手间就她们两个,后者也就没再遮遮掩掩,上来就把手搭到了温蕊的肩膀上。
  “多年不见,听说你如今出息了?”
  “你也不差啊。”温蕊挑眉扫她一眼,眼底透着股不屑的笑意,“先生不错,总算让你抢到了一个。”
  这话说得诛心,明显是在暗指宋雪仪以前那些不光彩的手段。后者一听到脸色便沉了下来,都忘了还在公共场合,直接伸手就去拽温蕊的头发。
  曾经的小姑娘,被她当众扯头发拉衣服都不敢吭一声。事隔多年那种欺负人的快/感还让宋雪仪念念不忘。
  但她没想到温蕊已今非昔比,没等宋雪仪沾上她的头发丝,她已经一个用力攥住了对方的手腕,紧接着便将人胳膊一扭。就听洗手间里一声女性的惨叫声,吸引得外头刚好从某包厢里走出来的周矅一愣。
  大晚上的听到这么一声,还挺瘆得慌。他便顿住了脚步,思考着要不要管这个闲事。
  没等他把这事儿想明白,就见拐角处走出来一抹熟悉的身影。温蕊揉着刚刚动粗的两只手,像是在松筋骨,脸上还浮起一层薄薄的笑来。
  见到周矅她也是一愣,但随即脸上的笑容便更浓了。
  还得谢谢司策,找人教了她基本的防身术,今天可不就派上用场了。虽然使用暴力不好,但那种感觉真不是一般得爽。
  她也不是天生就该被人欺负的人,那些人也该尝尝挨揍的滋味才是。至于揍了宋雪仪的后果温蕊也想好了,大不了就是跟钱辰解约。
  但宋雪仪会把自己丢脸的事情嚷嚷得满世界都知道吗?不,她不会。曾经这个最“好”的朋友,是最最在意面子的一个人。
  温蕊打完人神清气爽,连脚步都飘了起来。她径直走到周矅跟前,礼貌地向他询问:“能不能送我一趟?”
  她不准备再回包厢,独身一人也不方便叫车,更何况她还喝了酒。虽然那酒尝起来味不重,但这后劲却很绵长。现在的温蕊,全身都热热的。
  周矅自然不会拒绝。他本就是来替司策谈生意的,这会儿生意谈完只剩下半场的酒局。他立马安排人去招呼几位老板,自己则亲自开车送温蕊回家。
  上车之前他还逮了个空隙,悄悄给司策发了条信息,把在酒店遇到温蕊送她回家的事儿简单说了说,临了还补了一句:【太太喝了点酒,有点醉了。】
  这话点到即止,接下来怎么做就看司策自己的意思了。做助理做到像他这样的贴心的,当真是绝无仅有吧。
  果然司策也很上道,立马回了条信息过来:【注意开车,下个月起年底分红加一个百分点。】
  周矅边开车边乐呵地计算着这一个百分点能折算成多少钱。看来再过一阵子,他又能在本市的黄金地段入手一套新房了。
  -
  喝了酒的温蕊话不多,安静地窝在车子后排打着瞌睡,等车停在自家楼下后便任由周矅送自己上楼,两人顺便道了晚安。
  家里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纪宁芝前两天不小心说了漏嘴,被她爸妈知道了她怀孕的消息,于是二老直接上门来抓人,一左一右将她架回家,一面养胎一面解决终身大事去了。
  如今这房子就剩两只兔子陪伴着她,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偶尔发出点响动扰人清梦。
  到家后她径直回房拿了换洗的衣服,趁着意识还清醒的时候进浴室洗了个澡。不知是不是热水激发了酒意的缘故,她越洗越觉得眼皮睁不开。等洗漱干净换好衣服从浴室出来时,人已困得东倒西歪。
  今晚这到底是什么酒,后劲竟这么得足。
  温蕊踩着凌乱的脚步都没来得及走回房间,直接就倒在了客厅的沙发里闭上了眼睛。她本只想眯一会儿,可睡意袭来让人睁不开眼,很快仅有的那点意识也变得越来越淡。
  沙发不如床舒服,她只穿了睡衣也有点冷,于是便缩紧了身子像一个小婴儿般蜷缩在沙发的一角。正想着要不要挣扎着起身时,一股温热的感觉从头上传了过来,同时耳边响起了嗡嗡的吵闹声。
  应该是吹风机的声音,伴随着声音而来的便是那温热的暖风,吹在她湿漉漉的头发上,把她整个人都给吹得暖了起来。
  原本就因为酒意浑身燥热的温蕊,这下子全身的温度愈发升高。从脚趾头到头发丝,全都灼热得让人觉得难受。温蕊在半梦半醒间嘤咛了两声,像是抱怨,更像是勾引。
  司策握着吹风机的手一顿,目光不由自主就落到了她身上。
  一接到周矅的信息他便出了门,拿着纪宁芝给他的那把钥匙开门进屋,一眼就看到温蕊躺在沙发里熟睡的模样。
  跟从前一样又可爱又乖巧,没了平日里伪装出来的浑身尖利,她还是他记忆里那个最柔软的小姑娘。
  许斯年曾问过他喜欢温蕊什么,当时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但或许就是因为眼前的这份柔软,才最能融化他那颗心吧。
  从第一次在他爸的生日席上见到她,她就是那么粉嫩嫩的小少女。借他的手机玩游戏时,声音也是轻柔好听到不像话。
  他所有的矜持和高傲,都因为这温柔甜美的声音,几乎在瞬间崩坏。
  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就在她开口管他叫“哥哥”的那一刻,他便已经沦陷了下去。
  万劫不复。
 
 
第54章 床伴   今天怕是起不来床了。
  吹风机的声音还在客厅里回荡着, 起起伏伏。只是风口已经歪到了一旁,没再对着温蕊的头发。等司策反应过来的时候,沙发上的一个靠垫已被热风吹得烫手, 几乎要被烧出个洞来。
  司策难得有点手忙脚乱, 失笑着关掉了吹风机,伸手去摸温蕊的头发。
  已经吹到半干的程度, 只是似乎没必要再继续往下吹了。他的手一路往下抚上了温蕊的背, 作势想把她打横抱起。
  只是刚碰到她的身体, 温蕊便挣扎着从发沙发里坐了起来。她看起来并未清醒的样子, 两只眼睛空洞地望着前方, 像是根本就没看到他。
  一只手在沙发上乱摸,似乎在寻找什么。司策想了想把吹风机拿过来递给她:“是不是要这个?”
  刚关掉的吹风机还热得很, 温蕊拿到手的时候本来想抱它抱进怀里取暖, 可转身又把它扔到了一边。
  “不要了, 太热了, 这屋里好热, 你把空调、空调关了。”
  司策环顾一圈。这客厅里的空调安静地挂在墙上, 自始至终就没有打开过。司策笑着拿手背贴了贴温蕊的额头:“你是自己觉得热, 没开空调。”
  “没开吗?不可能, 太热了, 赶紧关了它。”
  喝醉了的温蕊变得蛮不讲理又小孩子气十足,司策也不跟她争执,顺着她的意思道:“好,已经关了。你要是觉得这里热,我们换个地方好不好。”
  温蕊一言不发,过于浑沌的大脑思考不过来。她木然地坐在那里,过了许久才重重地点了点头, 从嗓子里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嗯”声。
  司策早已等得内心焦灼,几乎在她点头的一瞬间便将她拦腰抱起。怀里的人轻得几乎没有重量,像只宠物般缩在他的身体里,只一阵阵的香味不停地往鼻子里钻。
  司策自认不是圣人,更何况他今晚过来,本就没打算当个君子。
  他将人抱回了卧室,刚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温蕊突然又醒了过来,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她的身体贴着床单,大半的力量却挂在了他的身上。司策便弯着腰跪在床垫上,凑近到了她的鼻尖。
  “怎么了,我的公主?”
  “谁是你的公主。”温蕊一开口就有点大舌头,“我是女王,听到没有。”
  “是的女王陛下,您有何吩咐?”
  “替朕把衣服脱了。”
  此言一出空气有了瞬间的凝滞。司策双眼微眯,露出个满意的笑来。醒着的温蕊从不会说这样的话,还是醉了她更可爱。
  温蕊浑然不觉自己说了什么虎狼之词,说完后自顾自抿唇一笑,随即又伸手往对方胸口一阵乱打。只是她醉了力量小,跟弹棉花似的。
  “不对,不该脱我的,就该脱你的。我要把你的衣服全脱光,然后好好地教训你。”
  “教训我什么,我犯什么错了?”
  “你犯了招风引蝶的错误。因为你胡乱勾搭,我总挨女生的欺负。那些人喜欢你又得不到你,就把所以的怨气都撒在我身上。你们都是一样的混蛋。”
  这一听就是在哪里受了委屈。司策很少听她抱怨,印象里她总是那么隐忍,什么都不提什么都不在意。可事实上她是在意的,所以自己对她的伤害她一直记在心里,所以才会在忍无可忍之下和他离婚。
  从前的他不懂事,如今他再也不会。
  司策摸着她的脸颊柔声安慰:“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我保证。”
  “你保证什么,你管得了宋雪仪吗?她会叫一大帮的女生还骂我笑话我,还会找男生还欺负我。那些人太坏了,你不喜欢她关我什么事。”
  温蕊越说越委屈,像个孩子般钻进了被子里,小声地嘤嘤起来。
  看起来哭得很伤心,实则一滴眼泪也没有。司策被她撒娇的小模样搞得实在心痒难耐,顾不得打电话给周矅了解情况,直接俯身吻住了温蕊的唇。
  被封住唇的温蕊再也没有了哭声,取而代之的是轻柔而破碎的喘息声,在这暗夜的房间里和着对方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好像什么都不知道,连抱着她的人是谁都来不及思考。可又像是什么都知道,熟悉的气味熟悉的感觉。也只有那个男人才能让她从来不排斥与他亲密接触。
  温蕊没有细想,任由自己沉沦了下去,也深深地享受起了这美妙的一刻。
  -
  酒店那边宋雪仪因为挨了温蕊的一顿打,没好意思当众吭声,只能找了个由头打电话跟丈夫发了通常小姐脾气,然后一个人气鼓鼓地先走了。
  都说打人不打脸,这个温蕊真是朝死里下手啊。早知道她如今这么狠,当年就该趁司策出手前把她活活弄死才是。
  包厢里程总接到太太的电话后不以为然,随口说了句她不舒服便继续招呼众人喝酒。但在场的其他人有敏锐的已察觉到了问题的不妥。
  程太太和温蕊几乎前后脚离开包厢,并且同时间没有回来。程太太还有电话打过来,温蕊却是沓无音信。无论他们怎么轮番打她电话就是没人接。
  郝青吓得脸色发白,赶紧跟温蕊的经纪人楠姐打电话。楠姐担心出了什么事儿会影响合作,也是对温蕊一阵连环夺命call。
  没想到电话非但没有打通,拨了几次后对方甚至直接将手机关机,害她再也打不通。这下子楠姐还真有点急了,连夜又拨通了钱辰的电话。
  电话那头钱辰正在跟人喝酒,接到楠姐的电话后一愣,蹭得一下从沙发里坐了起来:“你说什么,你让谁去应酬程总?”
  “温蕊啊怎么了?正经饭局,程总带了太太过去的,不会有那种事儿。”
  “要真有那种事,咱俩就都洗干净脖子等着挨宰吧。”
  楠姐这才意识到温蕊的身份可能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怎么了,这姑娘什么来头?”
  钱辰已懒得跟她解释,只让她先别轻举妄动,挂了电话就联系了周矅。谢天谢地对方还肯接他电话,一句“温蕊已经回家”就把他给打发了。
  钱辰后背吓出一身冷汗,赶紧又叮嘱了楠姐一番:“……今晚先别管,明天你找个机会上她家去看看,打听打听昨晚出没出什么事儿。最好是无事发生,否则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楠姐拿着电话出了半天的神,最后在床上辗转了一整晚都没睡好。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亮,她就按捺不住起床洗漱,早早地便出了门,开车去往百汇园。
  她知道温蕊和一个女性朋友同住,料想她家里此刻应该没什么问题,便这么直接杀了过去。
  满肚子的疑问都等着解开,她实在没办法再忍下去。
  到达百汇园的时候,正赶上楼里的大爷大妈买完早菜回家来。就听一老头问自家老太太:“昨晚楼上那对小年轻后来吵到几点钟?”
  老太太白他一眼:“你管人闹到几点,那是人家年轻人的事情,你一老头还关心这个。”
  “随口问问,动静有点大嘛。”
  “年轻人很正常,人家小伙子体力好才能闹腾得起来。我听了好几个小时呢,今天小姑娘怕是起不来床了。”
  楠姐耳朵里听着他们的对话也没往心里去,一直到敲响了温蕊家的大门时,才突然意识到刚才老头老太的对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小年轻能折腾,就住在这栋楼里,这不会是在说……温蕊吧?
  楠姐吓了一跳,立马收回了敲门的手。想走却为时已晚,大门一下子从里面打开,露出温蕊披着外套凌乱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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