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娇蛮小姑子——暮见春深
时间:2021-01-14 10:12:15

  李丛雯耳朵一热,表面嫌弃极了:“你才是真正的花心大萝卜,走开走开!”
  俩人一唱一和给段思容圆了场,连陶梅玉的事儿也没人提,哼,谢安安摆什么高姿态!
  段思容眨眨眼,悄悄给个飞吻,一切尽在不言中。
  旁观一切的傅振恒微微蹙眉,他是姐夫也以长兄自居,负责盯着这帮小的,可再看陶梅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素来的行事作风告诉他现在不是谈话的时候,索性按在心里。
  前排,袁霄承面无表情的将斜视目光移向舞台中央,沉默的厉害。
  他这样惯了,旁人也觉得正常,但旁边的谢安安几次打量,终于找机会凑过来说话。
  “哥,你看段思容什么态度,对我不好就算了,也不把姑姑放在眼里,我觉得她对你根本没意思。”
  她倒是想起来了,段思容和袁霄承有娃娃亲,现在风水轮流转,她才是未来小姑子。
  “嗯。”
  谢安安呆住:“就,嗯?”
  不表示点什么吗?
  袁霄承没有反应,坐在那儿脊背挺的笔直,仿佛台上有领导讲话。
  谢安安也不敢多说,她和这表哥一个屋檐下长大,可真的不算熟悉。
  晚会终于开场,主持人上台串词,节目一个接一个的上,欢声笑语不断,轮到段思毓上台,这片儿掌声格外热烈。
  段思毓表现出彩,音准把握的极好,四个人手心都通红,傅振恒恋恋不舍的望着台上妻子,满是爱慕。
  段思容遗憾的说:“要是能拍照就好了。”
  傅振谦神秘的指指自家大哥:“他肯定带了,待会儿我们去后台合影。”
  “好嘞,嫂子去吗?”
  段思容扭头问身旁的陶梅玉。
  猛然对上她的眼睛,陶梅玉有些回不过神:“好啊,我还没和大姐拍过照片呢。”
  晚会开始到现在,她一直在思考段思容那些话的意思,前世段思容乐意让除了她之外的所有女人做嫂子,故意带谢安安到家里来给她添堵,撮合他俩,可现在看,她们俩不一起玩了?
  是段思容发现她的异常,所以故意说给她听?这样还能撇清关系,将来好嫁给袁霄承?毕竟谢家根本不同意谢安安喜欢段思齐,就算谢安安恼了,也完全威胁不到段思容。
  ……
  合影,是前世没有发生过的事,竟然顺顺利利的完成了。
  从后台出来,时间不早了,段思毓和傅振恒顺道送陶梅玉回段家,段思容打算尽快完成大作业,所以和李丛雯回学校,傅振谦作为护花使者,负责送她们到宿舍楼下。
  傅振恒不放心的唠叨:“小谦,把人送到你再走,别偷懒。”
  “知道了,哥。”
  结果到了大楼门外,却看到袁霄承正站那儿等着,手上夹着一支在燃的香烟,在冷风里一明一灭闪着红光。
  段思容脱口而出:“小袁哥,你怎么没走啊?”
  “我妈让我送你们,车在外面,走吧。”
  段思毓满意的笑:“小袁,你送他们仨小的去学校就行。”
  说着给妹妹使了个眼色,多好的机会,要把握住啊!
  “梅玉,走走走,咱们回家,冻死了!”
  段思毓主动拉住陶梅玉的手,在她惊讶的目光中飞快向前走,傅振恒含笑跟在后面。
  段思容对这个场景没什么反应,而是歪头看向袁霄承,目光落在他手里的香烟,记忆里这人从不抽烟,今天捏着烟,是在为什么事为难吗?
  上车之前,袁霄承将烟掐灭扔到垃圾桶,但周身仍缭绕着淡淡尼古丁味道,最后一个坐到驾驶座。
  前座俩人,后座俩人。
  傅振谦坐到偶像开的车,激动的不行,又怕冒犯人家,谨慎小心的人想问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李丛雯憋着笑,段思容存了一肚子坏水儿。
  “谦谦,你不想问问你偶像考博士难不难吗?”
  傅振谦差点炸了:“我还没读研究生,闭嘴!”
  怎么会有这种爱拆台的妹妹!
  恰好到路口红灯停车,袁霄承向后看来:“我最近在家,你有什么想问的可以跟思容要我外公家的号码。”
  “谢谢承哥!”
  车往前开,傅振谦忽然觉出不对来,悄悄问:“为什么要问思容啊?”
  他们关系有那么好?而且段思容居然没有借机勒索他?
  李丛雯打个哈欠,随口答:“他们俩娃娃亲要谈婚论嫁了啊,直接给你你记得住吗?”
  傅振谦怔住:“啊?”
  娃娃亲不是玩笑话吗?
 
 
第10章 
  车子先停在燕大,把傅振谦放下,再到艺术学院。
  李丛雯很上道,下车后看段思容把副驾驶车门打开她又给按上。
  “我去传达室等你。”
  说着一溜儿烟跑走。
  段思容喊不及,只能坐在副驾驶,扭头看袁霄承,他坐在那儿一动也不动,仿佛成了一尊雕像,好像在看黑漆漆的前方路况,又好像是在发呆,但存在感十足。
  “小袁哥?”
  破天荒的要送她们就算了,关键谢蔷菲走的时候并没有表露出任何关怀的意思,难道她冷面热心?
  袁霄承回过神:“期末作业和考试准备的怎么样?”
  段思容:“……还不错。”
  夜色漫漫,他们俩坐在车里都讨论学习?是要检查成绩,看配不配得上妖孽学霸吗?
  袁霄承双手握着方向盘,又改成十指交握,车里光线很暗,只有外面尚未熄灭的前灯提供浅淡照明,他扭头,漆黑的眸子里有些微亮光,看起来镇定无比。
  “你对我们的事怎么看?”
  段思容整个人都精神了,是吓的,她以为袁霄承是奉母命送人,顶多适当的表达关心,然后回家交代任务。
  “怎么、怎么忽然说起这个?”
  袁霄承声音沉缓又认真:“长辈们商量了一段时间,说是看我们的意思,我一直单身,也到该考虑婚姻大事的年纪,我对这件事没有意见,不过……意愿、时间,你来做主。”
  意思是是否愿意结婚,以及结婚的时间全部由段思容最终决定。
  直奔主题,是不拖泥带水的军人作风,袁霄承虽然是做研究的文职,但似乎也完美传承了这一硬汉品质。
  段思容吐槽个不停,她也不想的,主要是忍不住。
  先前家里提他们两个婚事,段思容根本没放在心上,那时候袁霄承不知道在哪里执行研究任务,真人不在眼前,没有真实感,现在真的要谈婚论嫁,不怂才怪。
  车里的热气一点点散去,外面寒意透过丝丝缕缕的缝隙传到里面,段思容觉得冻的有点发抖,时间过超慢。
  “你想好了?”
  她问的非常郑重,眼睛里有亮晶晶、一闪一闪的东西。
  袁霄承凝视着她,桃花眼里浮上淡淡笑意:“不想好就来打扰你,岂不是很过分?”
  段思容抬手捋了捋耳边碎发,在外面跑了大半天又被冷风吹,她现在形象一定不怎么样,垂眸盯着他修长的双手,说话声音很小。
  “我也没有意见的,但是——”
  她拉长了这个转折。
  袁霄承耐心等着:“你说。”
  “——我有点怕,我不知道结婚后会变成什么样、该怎么办。”
  段思容绕着手指,语气忐忑不安,就像一头迷茫的小鹿,无辜的很。
  不过,每当犯错需要求饶装傻,她也是这么糊弄父母兄姐。
  袁霄承眸底滑过一抹暗光,语气温和如常:“和你现在的日子应该不会有太大改变,如果你觉得不想要那样的生活,就告诉我,我们和平解决。”
  段思容知他一言九鼎,仍是迟疑的问:“真的?”
  能过过,不行就离?
  “当然。”
  “那,拉钩。”
  袁霄承愣了一下,看她细细的小拇指停在眼前,也学着伸出小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段思容轻松了一些:“今天不会谈结婚的事了吧?”
  袁霄承失笑:“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宿舍。”
  晚上不能把车开进校园,从校门口到宿舍还有一段距离。
  “不用,我去传达室找丛雯就行。”
  阻止没成功,袁霄承还是从另一边的驾驶座下来,陪段思容走到传达室。
  “到了,你回吧。”
  晚间冷风呼呼的吹,段思容只觉头发被吹的乱糟糟,忽然有只手伸过来,轻轻拍拍她脑袋,手心温暖,
  抬头看去,他笑了笑:“路上小心。”
  “你也是。”
  袁霄承大踏步往外走,挺拔的背影很快裹入夜色中,等到车灯也消失在黑幕中,李丛雯冻到缩着脖子来喊她。
  “看什么呢?”
  “没,你吃的什么?”
  李丛雯特开心的说:“传达室大爷给的炒花生,你不饿么?我今晚上饿坏了。”
  不说还好,这么一提,段思容想起他们晚饭都没吃,当即决定回宿舍泡方便面吃。
  “你们俩说啥呢能透露不?”
  “没啥,就是口头订婚了。”
  李丛雯悲愤的喝了一大口冷风:“你是不是想呛死我?”
  “喝点西北风增加饱腹感。”
  为表公平,段思容不小心也喝了一口,好在在喝饱之前手拉手跑回了宿舍。
  ……
  车子走在漆黑夜色中,开了窗,袁霄承静静听着呼呼风声,仿佛那些寒意不是打在他身上。
  在路口拐个弯,进入大院,停在谢家门口。
  袁霄承拿了钥匙往家走,进门才发现客厅仍旧亮着邓,谢蔷菲就坐在沙发上打盹,被他回来的动静惊醒,迷茫了一瞬间,便恢复冷静。
  “你去哪儿了?”
  谢蔷菲自己听着像是追责教训的语气,又放轻声音:“大晚上的,把我和安安送到家你就走了,你外婆睡前还问起你呢,跑哪儿去了。”
  他们提前从晚会离开,一路上就她和谢安安讨论节目,袁霄承一句话也没说,到家只留下一句出去一趟,到现在才回来。
  “和思容谈些事情,您怎么没回去?”
  袁霄承的表情再自然不过,随手摘了军帽,放到桌上。
  谢蔷菲忍不住蹙眉:“你就认准她了?”
  “您觉得她哪里不好?”
  家世相当、学历匹配,知根知底,这些谢蔷菲挑不出半点毛病,可就是……
  她坚持先前的想法:“她年纪太小,为人处世都不够成熟,我怕她容易和你吵架,你工作那么重,我想有个人好好照顾你,回家是要休息的。”
  袁霄承啼笑皆非的打断:“妈,这话您一连提了好几次,只是我十四岁离开燕城到乡下不也好好的活了两年多,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再不济还可以请保姆料理琐事,我的工资承担这些不是问题,您怎么在意这种小事?”
  谢蔷菲语塞,提起来的那口气又被堵了回来。
  “这不是小事。”
  她强调了一遍,又觉得面子挂不住,匆匆拿了提包,准备回家。
  袁霄承拿起军帽戴上:“我送您。”
  从这边到另一处大院,不过十分钟,车子停在楼下,谢蔷菲下车时犹豫了,抬眸却见袁霄承坐在驾驶座,掠过她的目光平淡如水,关掉车门时只能从车窗看到他模糊的侧脸。
  “您上去吧。”
  “好。”
  谢蔷菲没敢去看车子如何开出大院,头也不回的走入单元楼。
  更深露重。
  袁霄承回到房间,留了书桌的台灯亮着,解了外套挂在衣帽架,他坐在桌前,对着一沓空白稿纸,无处下手。
  良久过后,他放下钢笔,和衣躺在床上。
  稿纸标题只有三个铁画银钩的大字。
  段思容。
  ……
  “阿嚏——”
  段思容又打了个喷嚏,总觉得耳朵痒痒有人在背后数叨她,昨晚回宿舍吃完泡面蒙头就睡,结果早上起来头重脚轻,嗓子干得差点冒烟,无数经验告诉她,这是不知道为什么感冒了。
  难不成是被袁霄承吓的?得索赔。
  李丛雯打趣:“你该不会是要订婚了太高兴,所以一晚上没睡着干脆偷偷出去跑了一圈吧?”
  段思容瓮声瓮气道:“锻炼的事我肯定得拉着你一起去。”
  感冒肯定不想再做大作业了,李丛雯段思容到医院挨了一针退烧,又给她送到家,在段家蹭了一顿饭才走。
  她一走,段思容干脆不顾形象的瘫在沙发上,浑身没力气,动都不想动。
  罗姨心疼的不行:“你从小一感冒就难受的厉害,这才刚到冬天,以后得小心点,知道不?”
  “我也不想的嘛。”
  罗姨进进出出给段思容翻找棉衣,加厚的羽绒服、保暖裤统统备上,好让她回校时带回去。
  “罗姨,我姐给我买的健美裤是不是晒干了,那个也要带上。”
  “那个冷不冷?会透风的吧?”
  段思容摸摸鼻子:“可是它好看。”
  罗姨无奈,只得给她叠好。
  这边正忙活呢,舒卉云下班回来了,见这阵仗问清楚原因就笑着让罗姨停手。
  “乖女儿,听话,年前这段呢你就住在家里,从学校到咱家那么远,总是跑来跑去怎么受得了?”
  段思容揣着明白装糊涂:“妈,你不让我上学了?”
  舒卉云噗嗤笑了:“说什么傻话呢,你不是没课了么,作业在家写也一样,刚好小袁最近在家休假,你们离得近还能常常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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