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姐姐嫁给病娇反派后——二恰
时间:2021-01-14 10:17:23

  是方姨娘想要推沈彻下水,没想到被他给躲开了,不仅如此,还失足跌落了湖中。
  即便方姨娘存心加害,年幼的沈彻见到有人落水,第一反应依旧是去寻人来救她,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那是他头次见到死人,看着比他还小的沈少仪痛失母亲,这才动了恻隐之心,时常会让人多照顾他一二。
  只是没想到,沈少仪看见了他在旁边,又听信奶娘的谎话,把他母亲的死全都怪到了沈彻母子的头上,一直觉得是沈彻推的人还见死不救。
  沈彻这些年来,心中依旧记着当年没能救到方姨娘的事,对沈少仪偶尔的挑衅视若无睹。
  可他不该害人性命还与陈氏合作,更不该去碰林梦秋。
  他知道沈少仪骂他,便是想要激怒他,让自己杀了他,既可以少受折磨也可以让他背上弑弟的骂名,他偏偏不如他所愿。
  “放心,我不会杀你,我要你永远清醒的活着。”没有什么比清醒的活着,看自己变成个废人更痛苦的了。
  绿拂边说边打量林梦秋的神色,唯恐她会觉得害怕反感,毕竟沈少仪虽然犯错,可世子的手段也实在是狠辣。
  听说昨夜老太妃还亲自来了一趟,虽说是个姨娘生的庶子,但到底是沈家的血脉,惩处是应该的,却也罪不至此,按照她的主意安抚补偿受害人,打上几十板子禁足几年也算惩处。
  不过沈彻的脾气,一贯是做了决定便无人能改变的,老太妃最后也只是叹气着无功而返。
  原本歪着身子靠在枕上的林梦秋听到这,终于忍不住的挣扎着坐起。
  她的动作过大,将床榻边的绿拂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扶着她小心坐好,“主子小心身上的伤口,您要什么,奴婢给您拿。”
  “我什么都不要,爷去哪了?”
  “府上这几日人心浮动,爷定是忙着处理这些事去了,主子若是要找爷,奴婢让阿四去传个消息。”
  绿拂有些后悔,方才说卸了胳膊就该不往下说了,主子定是被吓着了。
  却没想到林梦秋摇了摇头,嘟囔着嘴义愤填膺的道:“我之前觉得祖母和善通情,也明白爷的难处,今日才知她包庇子孙处事不公,我为爷鸣不平。”
  绿拂:……
  怎么和她想象的有些出入,她还以为主子会觉得世子暴虐,怕了他,谁能想到她居然是在为世子而气愤。
  “且不说沈少仪此次害我,便是他之前所做种种,别人的命便不是命了?难道不值得教训一番吗?”
  一想到他勾引前面几位世子妃做下那阴私之事,便让她觉得气愤,如今事情暴露,祖母居然还想为他求情,简直是气死她了。
  若不是她昏迷不醒,当时定要与祖母理论一番,“沈少仪那恶人身上可背了不少的官司,还有人命,要我说,就该一命抵一命,只是断了手脚,实在是便宜他了!”
  林梦秋如今回想起来懊恼不已,只怪她当时不够沉稳,不然就该戳瞎了他的眼,让他一辈子的活在黑暗里。
  绿拂是真没看出来自家主子还有这般刚强的一面,忍不住的捂嘴笑,“主子放心,爷将他关去了庄子派人日夜看守,二少爷此番再也不可能出来作恶了,也算为主子出了口恶气。”
  至于陈氏,原本按沈彻的意思是与沈少仪同罚,但三弟苦苦哀求还要代母受罚,这次若非他及时出现,林梦秋恐怕凶多吉少,这才免去了陈氏的皮肉之罚。
  由老太妃出面,杖责二十,罚她在祠堂禁足抄经三年,任何人不准见她。
  陈氏早被沈彻提剑进房给吓破了胆,二十板子下来人都烧糊涂了,也算是给足了她教训。
  其余参与此事的府内之人,皆是杖责赶出府去。
  自此这荒唐的闹剧才算是收了场。
  恶人皆有恶报,林梦秋这才安心的继续养病。
  在她养病期间,她将管家的事宜交给了李管事和绿拂,每日由她们向她通禀,以确保春祭以及府内事宜能正常的进行。
  沈彻还在生气,那日走时林梦秋问他回不回来用膳,他也没有回应。
  林梦秋都做好了他不回来的准备,却没想到沈彻准时的出现了。而且从那日后,他每日都会准时的回屋,同她一道用膳,餐餐不落。
  即便沈彻在用膳时,都是冷着脸一言不发,甚至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林梦秋也偷偷的在心里高兴。
  他来陪她便是最大的妥协,只要能看到他,她就是赚到的!
  养病之余,每日闲得无聊她便看看书,逗逗八两。
  那日不仅她受了伤,八两为了救她,身上也多处被烫伤,她知道后心疼的不行,让人日日给八两上药,一人一狗躲在屋内养病,也算是凑了个伴。
  这样的日子持续到半个月后,林梦秋的烫伤最为严重的是在手脚以及零星的溅在肩头后背,另外的青紫则是擦伤和撞伤。
  曹皇后听闻她受伤关心不已,特意赐了最有效的玉肌膏,这半个月来她日日涂抹,擦伤已经褪去,只剩下淡淡的烫伤,瞧着伤势应是再有半月便可恢复如初。
  在她养病期间,不仅春祭圆满的完成,几场春雨过后天气也悄悄的热了起来。
  其他院内的炭火和汤婆子都收了起来,丫鬟们身上的夹袄也换成了鲜亮轻薄的春衫,唯有林梦秋身子虚怕她换了薄衫便会着了风寒,别人都换了可她还得裹着夹袄,盖着锦被。
  可她从小体热,最是受不住天热,暮春时节,一日比一日的热,她几乎每日醒来衣衫都是湿透的,红杏怕汗水会打湿她的伤口,既然不能换衣服,便只好不厌其烦的日日为她擦拭身子。
  这日用过午膳后,沈彻与之前一样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开,林梦秋则是一身的汗,等着红杏为她擦身。
  烧上火盆屋内门窗紧闭,犹如暖夏,屏风早已支起,冒着热气撒着金银花的汤浴也已经备好,林梦秋褪去了外衫,只穿着一件水粉色的并蒂莲肚兜和亵裤坐在屏风后。
  红杏将布巾拧到半干,小心翼翼的避开她的伤口,轻轻的擦拭着。
  这样的动作她已经做了好几回,早已默记心中熟练的很,又怕她会不舒服力道也轻柔温和。
  混着金银花的汤浴有种别样的幽香,再加上这滚烫的布巾在身上滚过,让刚吃饱的她忍不住的眼皮发酸,一股困意涌了上来。
  又困了,好想晒着日头,美美的睡一觉。
  可惜红杏并未发现,手上动作不停,飞快的将她全身擦拭之后,便去拿玉肌膏,这才发现瓷瓶竟然所剩无几。
  “主子,这瓶玉肌膏已经空了,奴婢去库房再拿一瓶。”红杏的意思是,她要出去一会,林梦秋可能会冷,让她将衣服先穿上。
  但林梦秋这会懒洋洋的连眼皮都懒得抬,更何况是穿衣服,想着红杏马上就回来,这么一穿一脱的十分麻烦,反正屋子是不可能有人闯进来的。
  她便满口的答应着,挥手让红杏赶紧去拿,自己坐在木凳上,倚着浴桶闭着眼昏昏欲睡。
  当沈彻绕过屏风时,看见的便是这样的画面,倚坐着的女子毫无戒备的露出凝玉般的肌肤,她的肩上腰间隐约还能看到未褪去的烫伤印迹。
  不仅不难看,还有种妖冶的美感,尤其是水粉色的肚兜系带缠绕着她光洁的脖颈以及纤细的腰肢,美的惊心动魄让人移不开眼。
  沈彻向前的动作僵持着,他一直以为自己寡欲冷情,世间没有什么能勾着他心潮翻涌,直到林梦秋的出现。
  才让他知道,他错的有多离谱。
  这世上哪有什么真正的寡欲,还不是未曾遇上那个勾人心魄的妖精。
  或许他不舍得杀她,便是早早的被她勾了魂。
  只可惜她的伤还未痊愈,他虽不是君子也非趁人之危的小人,只得凝神闭气的偏过头,转身往外走。
  林梦秋昏昏欲睡,迷糊间好似听见门的方向传来了走动声,下意识的以为是红杏回来了。
  既然是回来了,怎么这么久还不来为她上药?
  想着便低低的娇/吟了两声,软绵无力的道:“你怎么还不过来,我都等的乏了。”
  往外去的人身形微晃,缓缓的停下了动作,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林梦秋还是没等到人,没有气力回头,便继续娇嗔着撒娇,“你再不来,我可要去躺着睡觉了。”
  回话音落下,她满意的听到了身后的响动声重新响起,这才重新枕着脑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
  直到一双微凉的手掌触上了她的浑圆的肩膀,沾着冰滑的膏药轻轻的按揉着。
  这个力道与之前似有不同,手掌也凉飕飕的,但林梦秋这会困得很,眼皮都睁不开,而且力道加重后反而更舒服。
  她既没有细想,也没发觉不对,只是在身后人按揉到腰际力道太重时,她娇娇的喊了一声疼。
  就听见身后传来了声略微粗重的呼吸声,以及更重的揉在她腰上的手掌。
  这回她是真的觉得疼,瞬间被这力道给疼醒,瞪着双眼嘟着嘴飞快的转过身来,双眸含着秋水委屈巴巴道:“你弄疼我了。”
  等抱怨完之后,她才看清楚眼前的人,沈彻正好整以暇的坐在椅上,一双幽深的眸子暗的吓人,死死的盯着她,而他的手此刻则搭在她的腰上。
  林梦秋呆呆的愣了片刻,而后未经大脑思考的看着他道:“你怎么能偷看我,无耻。”
  本来不想过来,却被某人生生喊住,不得不伺候她上药的沈彻一时无言。
  她是如何能把恶人先告状这本事,玩的如此出神入化的?
 
 
第45章 我便是无耻了,你又当如……
  沈彻本是什么都没想做, 可偏偏有的人非要往他眼前送,还给他安了个无耻的罪名,他若是不做些什么, 岂不是对不起无耻这二字。
  尤其是林梦秋毫无戒备的转过身,将最真实的样子呈现在了他的眼前。
  水粉色的肚兜下,是他从未见过的风景。
  这让本就没想克制的沈彻, 欺身上前一点点的向她靠近,略带些慵懒的哑声道:“我便是无耻了,你又当如何。”
  林梦秋等话出口, 才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她居然胆子这么大, 说沈彻无耻!
  她真是狗胆包天。
  她看着沈彻放大的俊脸,以及闻着他身上那股清冽的暗香, 顿时清醒了, 困意全消, 连连的往后退,嘴里还在小声的解释着:“爷, 我不是有意的……”
  可她却忘了自己还坐在凳子上,身后是浑圆的木桶,她这么不管不顾的往后去退,后背便蹭过木桶整个人腾空的往后一仰, 瞬间向下倒去, 甚至来不及伸手去抓身边的东西。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 让她下意识的要惊呼出声, 好在那双略带着薄茧的冰凉手掌紧紧的搂住了她的细腰,用力的一勾,她便稳稳的又端坐回了凳上。
  她身下的木凳并不高, 两人靠着这么近,瞧着反倒比他还矮了些,有种被他居高临下凝视的错觉。
  林梦秋捂着快要跳出来的小心脏,喘着粗气好似劫后余生,还好有他在,不然又该出丑了。
  随着她起伏胸膛,沈彻的眼眸也暗暗的波动,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处境,她是在装傻还是有意的勾引?
  不管是哪一样,沈彻都不打算控制自己。
  他的手掌微微收紧,就像是收起撒出的细网,将这条懵懵懂懂的小鱼给收进囊中。
  等林梦秋反应过来此刻气氛不对时,只能背靠着木桶把自己逼到了绝境。
  “爷,我冷。”
  屋内焚着淡香,门窗紧闭满室芬芳,本是不冷的,可她身上只挂着个兜兜,这会贴着已经发冷的木桶,又被他身上那股冷冽的气息所惑,顿时冷得发着颤。
  当然比起冷来,更多的还是她的羞,两人虽是夫妻,却从未有过夫妻之实,平日最亲密的事便是唇舌相触。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否发乎于情。
  林梦秋是死过一回的人,她不敢奢望沈彻能看到或是回应她的喜欢,只要和以前那般陪在他左右,她便心满意足。
  谁能想到,这发展的速度超出了她的想象。
  这种只能在彩色绘本里才能看到的事情,不仅真的发生了,主角还成了她自己。
  她不是不愿意与沈彻亲密,而是她心中羞耻感以及陌生的情/动再不停地翻涌,让她忍不住的想要逃走。
  沈彻看着怀中睫毛轻颤,浑身都在发抖的小姑娘,不知是冷还是怕,他的眼里闪过丝危险的光亮。
  现在才知道怕,晚了。
  想着,动作飞快的把自己身上那件乌黑绣着金线的龙纹外袍,披在了她的背上,将她整个包裹了起来。
  哑然着道:“不冷了。”
  沈彻的双臂正好抵在她的左右两侧,让她无处可逃,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人,从头到脚开始渐渐染红,这次真是浑身上下皆是绯红。
  林梦秋本就肤若凝雪,披上乌黑的外袍后,更是有种强烈的视觉差,美的惊心动魄。
  宛若天上仙子,让他忍不住的想要将她从云端拉下,与他共沉沦。
  这么想他也这么做了。
  沈彻轻柔的抬起她的下巴,低着头吻住了她紧闭的唇。
  屋内燃着的是鹅梨帐中香,沈彻一贯不喜沉香的味道,可这香里透着鹅梨的果香,冲缓了本身的甜味,清新而不腻,悠扬而不断。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竟觉得她的身上也染上了这香味,勾魂夺魄,让人心甘情愿的沉溺其中,辗转不离。
  林梦秋的双手无措的松了松,她还记得红杏说的话,不能去碰,手上的伤留了疤以后就不好看了。
  她只能将手背过身去,没成想这个动作却把自己更加的往他怀里埋,两人靠得越近,沈彻的眼神也越发黯。
  “别乱动。”
  沈彻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沙哑低沉,林梦秋以为他是生气了,不管怎么样都不想他生气。
  轻声呜咽的辩解,“爷,妾身的手……”
  沈彻这才想起来她手上有伤,暗涌着的眼里浮现出了几分的懊恼,他怎么像个连分寸都失了,竟然将这都给忘了。
  可这会让他停下也不可能,他拧着眉思索须臾,抽手从腰间解下了袍上的素带,将人临空拥进怀中,不再靠着木桶,而后三两下的将她的双手合拢轻轻的绕了两圈,背在了身后,这样她就挣扎不了,也逃不了了。
  低头去看,林梦秋乖乖的没有反抗,还睁着双湿润又无辜的眼看着他,还没明白过来这是要做什么?
  沈彻勾了勾唇,哑着嗓子在她耳畔道:“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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