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太后:“别啊,弄清楚武后想把你嫁给谁,你就可以想办法解决问题,要是实在没办法,你可以对症下药,把一个良好的青年变成一个花天酒地的人。”
……李初只想到自己昨天才拒绝婚事,今天又让人去打听武媚娘都看中什么人合适,倒是忘了可以有那么一招的。
萧太后:“若是有意要给群主招驸马,武后肯定会带来给群主看看的,群主不用去打听。你当年给你女儿挑人的时候难道没让你的女儿先看一看,确定她是不是看得过眼才许嫁的?”
问起吕太后,吕太后:“保命要紧,顾不上许多。”
李初……“吕太后,你当时的情形那么难,给孩子定亲都急成那样?”
吕太后:“当时确实有些急。总而言之为了安全起见,群主要是不想婚事突然被定下,最好关注一些,否则要是定下了婚,想退可就难了。哪怕大唐的公主地位看起来挺高。”
李初便是不在意,她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实在不行,成亲还可以和离,大唐公主,我看我那些姑姑们和离的就不少。”
说来和离一事在大唐来说就是稀松平常不过的事,恰恰正是李初最高兴的地方。
婚姻自由,虽说婚一但定下不由李初说了算,要是过得不好完全可以自由和离的,那就很让李初高兴了。
……所以说,公主和太后的差距再次显露出来了,公主完全可以自由的想和离即可以和离,太后完全没有权利提和离。
李初走到书桌前,终于拿出一本书,额,可以自由的发呆,没有人理她了。
宣太后:“群主真好,我们都忘了她可以和离的。只是群主,和人成亲后的事,你懂还是不懂?”
吕太后:“初潮未至,想是不懂的吧。”
萧太后:“群主要科普吗?”
吃过亏的人得学乖,必须的学乖,她要表现,捉住一切机会表现,能帮李初处理好夫妻的关系,算是一件好事吗?
萧太后管不了,从现在开始,她要积极的表现,把她会的,一切可以用到的本事全都教给李初。
李初落下一滴汗,想到太后们都是经验丰富的,不管成为皇帝的女人前她们怎么样,反正成为太后后,她们的人生那叫一个多姿多彩。
可是,李初很果断地拒绝:“不必,不必,你们要是想听我可以和你们讲讲。”
虽然实战的经验是没有,书本上的理论知识是必须有的。
李初深深地吸一口气,萧太后没有机会科普,难过!
吕太后:“群主如果能做到面无表情的给我讲讲所谓的男欢女爱,我很乐意的,你要讲吗?”
……所以说道行上她不如太后们,想到宣太后那是拿男欢女爱论起国事的人,当着他国使臣的面都能说得面不改色,哪一个能比得上她,自叹不如,自叹不如。
李初赶紧的认怂:“我不能,实在不能,诸位太后都饶了我吧。”
先讨饶是最真实的,讨完饶没有人再揪着她不放,她能逃过一劫。
宣太后:“群主可不能如此,男欢女爱的事,哪怕你就是不想找驸马,看到合心意的人睡一睡,不睡怎么知道谁的本事,天下的好男儿如之多。”
连声地说着好话,想让李初放开一些,别扭扭捏捏的,作为一个公主,活在如此时代,养个把男宠都是正常事,因此李初别把自己管得太死,最最重要的是看到合心意的那位。
萧太后:“贺兰敏之极是不错,群主,上啊!”
不得不说,贺兰敏之很合萧太后的眼,看萧太后心急上火想睡人的样子,李初想捂脸,“你要是喜欢你上!”
萧太后那个恨啊,“群主你莫激我,我要是能出去用得着寻你。”
正是因为自己只能看不能吃,心里堵得慌,李初还让她上,上什么上!
李初摊手:“那就没办法,你看中又上不了,我是看不上,你不担心风月场所的人有事,我害怕。”
贺兰敏之一看就知道是个风流郎君,李初嫌脏!
……吕太后:“我怎么觉得群主的要求有点像正常男人对一般女人的要求?可是群主,男欢女爱是天经地义的事,像我们那会儿但凡看中的人,夜里私会的不计其数,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要是有此特别的要求,悬!”
李初只当作没听见,“我不管旁人怎么样,我只做好自己。对我来详,男欢女爱应该和喜欢的人一起,而不是两个陌生的人,因为欲起而只能凭身体的本能去做。”
宣太后:“群主,你想寻一个一心人,岂不知有多难。”
李初摊手很是豁达:“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都那么说了,没办法再劝,孝庄太后:“群主想清楚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便不需要管别人怎么想,放开去做。”
是的,放手去做,但求心中无愧,一生快活即可。
萧太后:“我已经发现,孝庄妹子是个心宽的人,凡事都让群主按自己的意思去做,别管群主想做什么,只要是群主想做的,孝庄妹子都支持。”
孝庄太后察觉萧太后想挑事,“你也可以!”
然而孝庄太后不吃她的一套,想说孝庄太后有何不妥,她倒是可以学着点,学好即好。
萧太后……挑拨离间,自从进群以来,她的挑拨离间就没有见效过,一个个都是人精,哪怕看起来需要人教导的群主都是一个不听劝,一意孤行,主意比她还正的主儿。
哪怕看不到人,必须都能感受到萧太后的郁结,李初认为不够。“我一直好奇系统为什么坚持让萧太后进来,到了今天我又明白了一点,萧太后的用处在哪儿。”
萧太后正在努力控制自己,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能生气,千万不能生气,要是气极了,高兴的是别人。
吕太后难得见李初出言讥人,明嘲暗讽的,配合地问:“群主群主快说,萧妹妹另一个用处是什么?”
迫不及待的想听听,李初接话:“系统肯定是想让我锻炼心志,试想有一个人一天到晚总想撺掇你和人争,和人斗,我依然能坚守本心,岂不是磨练我的心志?”
哎哟,李初说得一点都没错。宣太后一通笑:“哈哈哈,群主所言甚是,人各有各的用处,群主能懂得世人好坏,但都可以用来磨练自己,甚佳甚佳。”
萧太后想反驳一二,可是萧太后能说自己不是起到如此作用的人?
她许多年来如何行事,如何为人,谁不看在眼里,用得着别人来告诉他们?
有苦难言,尤其不敢得罪李初这位祖宗!
心平气和,心平气和,莫要生气,千万不可生气!
李初看穿此时的萧太后有何想法,“我用萧太后来练心志,萧太后同样受我们的气,也得受着,忍着,磨人心志。相互为之,相互成长!”
萧太后听完罢,心中感叹万千,其实李初甚好,好得让人无法否认。
她那些年养出来的气度相比之下差之甚远,系统虽坑,但不得不说挑人的眼光确实不错!
李初水了半天群,“行了,我得去给父亲做衣裳,夏天就要来了,更得捉紧时间做衣裳,要还钱了!”
还钱的日子越近,李初得更着急,不能也不可以把此事放在心上。
“公主。”李初打算去做衣裳,没想到慈心行来,进李初见礼,李初放下书,“何事。”
慈心答道:“皇上下诏,令皇后亲自监刑,鞭打武承嗣,贺兰敏之各三十。”
昨天太后们已经猜武媚娘不会放过机会收拢人心,果不其然,人已经开始动作。
“好。”李初听闻已经立刻的明白武媚娘和李治从此事中各得何利,叫着一声好。
慈心只是把得到的消息告诉李初,想来这是李初想知道的。
李初朝群里丢话问起,“当年的你们是否也曾如此不放过任何机会?”
吕太后:“机会永远都是给善于把握的人,错之是人之过失,我们不能错过。”
答所答,李初笑了,她得多学一些,差得太远,太远了!
李初放下即去做衣裳。连着几日都一心放在制衣一事上,至于拾遗坊的事,李初让人该修的修,哪怕吴用等人,若是他们犯下过错,该怎么罚的就怎么罚,无须手下留情。
得知吴用确实杀害刘厚之妹,竟然是他家中的小妾出面做证,那才定下吴用的罪。
至于吴用扣住的人贩子,杀人放火都是重罪,年纪再小的人,一再犯罪,此时亦不能轻饶了,所以有涉案的人,全都被关入大牢,此次他们再想出来没有那么容易了。
犯罪的人受罚,理所当然,长安虽为天子脚下,何尝不是鱼龙混杂,人太多了,形形色色,好好坏坏的都会有。
李初并不想成为纵容恶人的人,她想与人为善,前提是他们会领她的情,愿意改过自新,利用人的善心,不断的踩人的底线,李初没有那么傻。
“公主,衣裳制好了,好凉快。”布料做出来,李初第一个就给李治做上。
某位当皇帝的父亲一直都在心心念念李初的衣裳,记恨上回武媚娘得了衣裳,他竟然没有。
李初需要一个好的开始,衣裳最最在意,最注重的人是女人,男人讲究实际,招牌已经有了,实际就可以跟上了。
尚服局和尚功局的人在摸过衣裳的手感时,感受到一阵冰凉,大热的天要是能做到如此程度的布料,纵是千金亦求之。
“就是得凉快,若是不凉快岂不让我们诸多日子都白忙活了?”李初拿起衣裳,朝她们轻声地道:“我给父亲送过去,诸位之功等我送给父亲后再同诸位算。”
一群费心费力的人,李初怎么能错待她们,先把最重要的人照顾好,她们的功劳忘不了。
“多谢公主!”上回李初就没让他们吃亏,有过一回心里有数,即好!
李初为李治制的是一套的衣裳,从里到外,倒是和武媚娘一样,都是一套齐齐整整的。
李初到宣政殿的时候李治同武媚娘正说着事,李初进去他们都适时的止住话题,李初感觉气氛有些不对,询问地道:“父亲,母亲,你们是有什么事?”
反应最快的人是李治,李治轻声地道:“无事,我同你母亲在说朝事。怎么过来了?”
“为父亲准备的礼物做好了!”李初亮出手里捧着的衣裳,李治好像才想起来是有这样的一回事。
“拿来瞧瞧。”李治的心情可见的好,让李初拿过来,李初完全没意见,走过去。
“我为皇上更衣。”武媚娘自然而然地站起来,想为李治更衣,李治没有犹豫地道一声好。
李初还想着刚进来看到的气氛,李治和武媚娘现在看起来好像没事一样,她的错觉?
错觉是不可能的,李初看得出来他们不想说,既然他们不愿意说,她装装傻更好!
“皇上。”武媚娘从李初的手里接过衣裳,亲自交到一旁的宫人手里,才走着过去握着李治的手,李治轻声地道:“媚娘,你是朕的皇后,我的妻,我想和你白头偕老,不愿起争执,有些度,媚娘不能越了!”
当着李初的面没有掩饰的说起此事,李初目光闪烁着光芒。
“好!”武媚娘没有犹豫地答应下,“若非利于社稷之事,妾不会一再进言,其他的事妾都听陛下的。”
武媚娘说得真诚,至少在李治看来没有半分的虚情假意。
“媚娘有一颗为天下,为百姓的心,朕一直都明白,朕愿意和媚娘并肩而行,因为朕明白媚娘有能力,更能帮到朕,朕可以理解媚娘想成为真正可以配得上朕的人,在内能为朕安定内宫,在外可以为朕安抚朝臣。但朕,不想媚娘站在朕的前面。”
总有一些度不能越过,从前李治没有把话说出来,只会用事来提醒武媚娘。但是李初劝过李治,希望李治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把话说出来,只有说出来,对方才能真正明白你有什么不能容,不会在你一开始说明白的时候踏过底线。
武媚娘微微一顿,“妾一直觉得皇上看重妾,让妾成为你的皇后,妾不能做什么,独独可以为陛下挡在最前面,为皇上承担所有的骂名,只要到最后能让陛下最看重的大唐江山稳固,妾怎么做都可以。”
夫妻之间总有自己的想法,他们都以为自己了解对方,实则到了最后才意识,他们认为的了解实则不然。
李治的脚步停下了,武媚娘轻声地道:“皇上对妾很好,妾也想对皇上好。皇上能给妾身份地位,妾能给陛下的仅是为陛下走在最前面,纵有再多的辱骂都冲妾来。”
是啊,李治什么都不缺,武媚娘能给李治什么?
李治握住武媚娘的手一紧,“朕并不知……”
“妾亦不知原来皇上并不喜欢妾冲在前面,并不喜欢妾为陛下做的事。妾一直以为皇上是喜欢的。”武媚娘听着李治开了头,即不愿意再瞒着,将自己的想法,那份心,想为李治的心,尽都说出来。
李治一叹,目光转向李初,“原来正如初儿所言,我们相互之间最缺的竟然是坦白直言。朕不知你的心,你亦不知朕之意,相互揣摩,到最后已经完全辨不清到底初衷是什么。”
其实有些事的后果早就已经显露出来,上官仪一事即是最好的证明!
但是那仅仅是一个开始,并非结束,现在李初不知面前的李治和武媚娘为何而突然说出心里的话,不过在她看来是好事,再好不过的事。
萧太后:“我怎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当皇帝的人会无缘无故剖开心扉和你说心里话,真心话?”
宣太后:“一般都不会,就是不知道在群主进来之前他们到底在谈什么?起了冲突,冲突是什么?”
李初给不了解答,而李治道:“泰山封禅媚娘想作为亚献参加,我同意了。”
李初同样在想李治和武媚娘之间的事时,李治和武媚娘转话了话题,封禅一事意味着什么李初自然明白,自秦始皇之始,为表帝王的功绩,但凡立下功绩的皇帝,国富民强,定都要往泰山封禅,以表天地神灵对于皇帝的认可。
说来说去就是套路,千种万种的套路,中心思想都是弘自己的功绩,千方百计的让天下人认可自己,由此达到自己地位稳固的目的,李治要借此行事,武媚娘更是在其中插上一手,只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