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那个男配(穿书)——酒初祀
时间:2021-01-22 08:52:53

  陆菀眉眼都垂了下来,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口中还关心着。
  “那我这便回了,你记得叫谢觉动作轻点。”
  谢瑜垂眸仔细地盯着她,自然是注意她的心口不一,轻轻颔首算是应下了。
  待她走后,却是眼神冷漠地将桌上的两张墨迹都揉成团扔了下去。
  若是真喜欢他的字迹,怎会忘记带走第一张,分明是随口找了个幌子。
  她真心喜欢的,怕不是字,而是画,还得是周延亲手画的画。
  谢瑜坐了许久,忽然冷嗤了一声,仿佛在嘲笑什么。
  而另一边,回了陆府,查询了谢瑜好感度之后,陆菀整个人都不好了。
  谢瑜的好感度居然又降了!
  难不成是今天自己撞了他的伤口?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陆菀无力地瘫坐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半晌,下定了决心,又跑去磨了周夫人。
  好说歹说,最后是终于让她松了口,答应过几日,就派上一队护卫护送自己去慈恩寺。
  事情也就那么凑巧,就在她启程去慈恩寺那一日,刺杀谢瑜之人,也终于被收了网,暗地里绑缚在了谢府的一间屋子里。
  那人似乎恨谢瑜恨得紧,一见了他,连眼都红了,咬牙切齿了半晌,忽而又大笑出声。
  “谢瑜啊谢瑜,你不是喜欢陆家那个小娘子吗?你可知,你那心上人马上就要香消玉殒了!不如赶紧出城,说不定还能捡副尸骸回来!”
  可惜在他面前站定的郎君却是连眉梢都没动一下,眼神更是漠然,“她死了便死了,与我何干”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分享一个单身小技巧——谢·直男·醋王·瑜
  庐山人就是刘禹锡的号
  【碎碎念】要入v啦!激动ing,感谢各位小天使一直以来的陪伴与支持!mua~明天的入v三章会很早很早很早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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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三合一
  对方猖狂的笑声戛然而止, 满眼狐疑,继而又嘲讽一笑,“我可是亲眼见着你与那陆家娘子出双入对, 还眼巴巴地送了人家簪子。”
  他扬起眉, “前几日,那陆家娘子不还日日不落来探望你,那可是一片真心!”
  可谢瑜只是漫不经心地笑着,看他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个笑话。
  被捆倒在地的人挣扎着坐起, 心下突然不确定了起来,难不成谢瑜是故意跟那陆家娘子走近,诈他出来?
  可他回想起在暗处看着谢瑜亲手为那小娘子插了簪子的情景, 又定了定神,继续歪着嘴角挑衅着。
  “你将罪责都推到我刘氏一族身上时,没想到我刘季责有一天还会回来吧。”
  “自然是没想过。”还是系统抽到的预知卡警示了他。
  谢瑜敛眸,走近了些,打量的目光毫不收敛,在他身上破烂衣衫和邋遢胡茬上游移。
  “昔日刘氏长房一脉的嫡出三子, 傲世轻物, 不可一世, 衣着锦绣腰佩美玉, 出入则僮仆盈门。如今落得如此下场, 竟还在苟活, 这是我不曾想到的。”
  听了这讥讽话语,刘季责目眦欲裂,他粗喘出声,“还不都是拜你谢瑜所赐。”
  “颖川王谋逆一案,与我刘氏何干?不过是族中子弟经商至颖川, 竟是被你们以附逆之名连根拔起,我刘氏何等冤屈!”
  谢瑜也不恼,低眼瞥他,轻叹了句,“刘氏便在,有你这等蠢物,早晚也难保存家族。”
  他瞥了眼谢觉,对方就点了点头,自觉出去巡查门户。
  如今屋内只剩下他们二人。
  像是发了善心,谢瑜难得解释了几句。
  “你刺杀我,不过是将罗织罪名的账都算到了我头上。你就不曾想过,若是没有圣人的暗中示意,我又怎能如此顺利行事?刘氏一族深耕百年,又不知收敛,早就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了。”
  谢瑜低声冷笑,似同情似叹息,“你刺杀我,不过是你刺杀不了圣人罢了。”
  “不是我谢瑜,是圣人,要亡你们刘氏。”
  难怪,难怪刘家倒得如此之快,难怪往昔交好的世家无一敢出来为他们分说……
  那些不肯直面的现实,那些隐隐的猜测,被谢瑜毫不留情地揭开,露出了最丑陋的内里,刘季责已是信了一半。
  痛苦绝望的低吼声从他的喉咙里挤了出来,他额角青筋都绷了出来,曾经俊美的面容扭曲变形。
  “我刘氏自先帝之时就投了诚,更是协助先帝攻下洛京,真真是狡兔死,走狗烹!”
  发泄了半晌,他颓然卸了力,曾经的天之骄子像泥一样瘫在地上,任人践踏。
  如梦呓一般问道,“你解释这些,是想要让我说出幕后帮我之人吗?”
  谢瑜眯了眯眼,声息冰冷,“你果真是蠢。就从来都不曾想过,是何人将刘氏的把柄泄露给了圣人吗。”
  “你!”刘季责瞪着他片刻,突然又开始挑衅。
  “别以为你说了那些,我就会信你。你心悦的陆娘子,这会儿可是就要死了。”
  “与我何干。”谢瑜冷淡吐字,似乎毫不在意。
  “明日一早,你的尸体就会被悬挂在登闻鼓之前,届时,幕后之人总该露出些马脚。”
  “而我今日来,也只不过是想来看看,昔年名满洛京的刘家郎君,如今落得个何种下场。”
  若是他不来这一遭,不曾残忍地揭破刘季责的自欺欺人,总觉得少了些什么,谢瑜摩挲着指尖若有所思。
  平白多受了这心口的伤,他又如何肯让这人轻松赴死,尤其是还带着自以为大仇得报的畅快。
  或许正如徐凛常说的,他这副温润君子皮囊下,藏着的,都是锱铢必较、睚眦必报。
  一晌静寂,似有人轻笑一声。
  “多谢。”
  刘季责忽而出声,他竭力坐了起来,绷直了脊骨,似乎已经平静了下来,唇角翘了起来,依稀可看出些旧日里高门世家嫡出郎君的风度。
  出生高贵,自视甚高的人,又如何肯屈就牢狱,自我了断对他来说反倒是解脱。
  他难得聪明了一回,平静道,“不过,你将计就计,受了这一遭伤,怕也是要让皇帝多给你记一笔功劳,勉强算的上是互不相欠了。”
  谢瑜眉梢微动,抿唇不语,似乎是不太满意这个结果。
  他转身离去,似乎没有听见骨头碎裂的声响,更是不知,身后人狠狠地撞上了墙壁,在屋内绽开了一朵妖艳血花。
  刘季责少时金尊玉贵,风流恣意,怕是想不到自己如今竟是落得如此下场。
  偏偏这也不过是在帝王的一转念间而已。
  谢瑜面无表情地出了门,就将思绪抛了开。
  “郎君,可要立刻派人赶去城外搜救陆娘子?”
  甫一出门,心急火燎的谢觉就赶了来,他现在就怕陆菀真有个三长两短,好不容易有个小娘子能走近他们郎君,要是这就死了,可怎么是好。
  谢瑜微微抬眼,就见庭院中细细的雪在往下落,他说的话也染上了冰雪的寒凉。
  “不必。”
  死便死了,那般心术不正刻意接近他的小娘子,不过是另有所图罢了。
  若是她死了,那古怪的声音怕是再也不能威胁他了。
  而他必不会再被她影响了情绪。
  “郎君!那可是……”
  谢觉不解,才一开口就见谢瑜直接离去,只能憋住一口气跟了上去,绞尽脑汁在想着如何劝说。
  陆菀这会其实刚出了城门不多时。
  原本是该早些时候出去的,可偏偏她懒了那么一会,在床上合眼了几回,再醒来就误了时辰。
  好在昨日就跟谢瑜告诉了一声,今日有一整天的时间去求那什么平安符。
  “娘子,天这么冷,你说慈恩寺这会是不是人客极少?”
  摇摇晃晃的牛车内,阿云的胞妹坐在陆菀对面,搓了搓手呵了口气,笑嘻嘻地问,一点都不怕她怪罪。
  “阿余,在娘子面前恭敬些。”
  阿云有些不满地敲打了她一下。
  “想来应该不多,我们求了平安符便回去吧。”
  陆菀倒也不在意,她还是挺喜欢阿余这个活泼性子,在她办完了老夫人那桩事后就把她调来了身边。
  她捧着手炉,有些失神,“你们说,像谢郎君那等人,会喜欢些什么?”
  荷包送了,没看见什么反应;美味的点心饭食和味道古怪的汤水,照单全收,也没什么反馈……
  两名婢女对视了一眼,都有些呐呐,最后还是阿余大胆猜测了几句。
  “洛京无人不知,谢郎君写得一笔好字,婢子听闻,文人名士之间最是惺惺相惜,他许是会喜欢一些名家字帖呢?”
  好像有点道理,陆菀点了点头,他不就挺喜欢让自己念书的。
  她开始琢磨着到哪弄些名家帖子或是什么稀罕古籍来,反正她阿娘有的是钱。
  可真难哄,陆菀有些犯愁。
  不过,这也不耽误她手下不停地拈起蜜饯,细细品尝。
  在盒子里摆放成一格一格的,那些晶莹剔透的果干煞是诱人。
  慈恩寺虽不像她原本想像的那么高塔广厦,却也够气势恢宏了,在大殿的琉璃瓦庑殿顶之后可以望见凌空而上的二层后殿,右侧的佛塔更是耸立入云。
  昨日周夫人就遣了人来打点,所以陆菀的车驾一进寺,就有人来接。
  “陆施主前来,是为烧香,或是?”引路的僧人年纪不大,生得清秀,说话也客气。
  “我是来求平安符的,”她轻声说着,天冷得吓人,才呵出的气息就变作了白气。
  “施主这边请。”僧人做了个手势,示意她跟着自己走。
  才走了没多远,陆菀就看见了个熟人,顿时就有些头疼了。
  “你怎会在此?”
  身披红底色云霞缎大氅的周延正从一处院落出来,刚好就看见了对面的一行人,眼神一亮,出声问道。
  他眉梢轻佻,似是意外,却没了多少以往的厌恶。
  “你是听说了我在此静养?”
  一向看不起陆菀的少年郎君心下微动,难得平和地跟她说话。
  许久不见了,他竟是有些盼望听见陆菀的肯定回答。
  “世子安好。”陆菀客气地福了福身,也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她自然是听懂了周延话中之意,可她一点都不想跟周延扯上关系。
  “谢郎君前些时日遭了难,我来此地,是想替他求个平安符。”
  说话的小娘子微微垂眼,那提及心上人有些羞怯的模样,让周延心头一凉。
  他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只能甩甩袖,低哼了一声,就绕过陆菀离开了。
  什么狗脾气,陆菀暗暗吐槽了句,也没放在心上。
  她踏上了从小道穿往后殿的青石板路,身后跟了婢女和护卫,迳直去求取她要的平安符。
  “施主便在此抄写即可,抄写完毕让人传唤小僧,我就会为施主取来平安符。”
  一卷经书和笔墨纸砚被摆在了桌案上。
  陆菀有些懵了,竟是还要自己抄写了佛经才能换了平安符,阿娘没跟她说啊。
  怪不得说慈恩寺的平安符难求,她有些咂舌,这小室如此之冷,抄完了,手怕是要冻僵了。
  似乎是看出她笑容的勉强,僧人好意提点了一下,“寺内不许随从代抄,施主需得自行动笔。”
  “多谢。”陆菀勉强一笑,在桌案旁落了座。
  被手炉暖得温热的手指一碰冷冰冰的笔杆,她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手上甚至都有些颤抖。
  好冰好凉,这不是木质的吗,居然还挺冻手。
  陆菀突然有点后悔,花点金银去买些帖子送去不香吗,自己这是何苦来哉。
  她磨了磨牙,打定了主意回去一定要好好跟谢瑜表述一番,她来得有多艰难,抄佛经有多辛苦。
  五六分的苦照着十分说,这一趟怎么着也得涨点好感度吧。
  她哆哆嗦嗦地抄写着佛经,纸上就留下了一串狗爬一样的字。
  又过了两盏茶的时候,就有人进来,陆菀摞下笔,抱上手炉,好奇地回头望去,就看见一脸冷淡的周延进了来。
  他没带随从,也不吭声,自顾自寻了个位置,自己磨起了墨,就开始抄写佛经。
  见他无意打扰自己,陆菀就收回了目光,缓了缓就继续开始抄写。
  一室无言,只能听见些笔触落在纸上的细微声响。
  原本专注的少年郎微微抬眼,就看见不远处认真抄写佛经的女郎。
  她垂着眸,抄不了两句就要搓搓手,再写两句就抱着手炉贴贴,一副吃不了苦的模样。
  偏偏那细白的手指娇气得很,不多时就有些红肿。
  周延几乎要把手中的笔杆捏折。
  她就是这般轻易地移情别恋,欢喜上谢瑜了吗。那她追着自己的那些年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如此,他冷冷一笑,她的真心不过如此,当真是个笑话。
  陆菀觉得自己的手都要僵了,她把失去感觉的手紧紧压在手炉上,可这手炉燃了几个时辰,早就只剩余温了。
  她不死心地拔了根簪子,打开盖,挑了挑炭灰,发现是真的一点不剩。
  更换的东西又都在车上,这会她只得把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倒冰得自己一个激灵。
  就在她快要抄完的时候,一个样式简朴的手炉出现在她视野里。
  陆菀一抬头,就看见眼前的红衣少年郎,敛着眸子,没好气地把手炉搁到了她的桌上。
  指尖碰了碰,温的。
  她有些意动,但是一想到人情债难还,就攒着劲提笔抄完了剩下几个字。
  “多谢世子的美意。不过我已经抄写完了,便要回去了,这手炉便还与世子。”
  “随你。”周延心下有些恼火,却没表现出来。
  “手炉是寺内人送来的,与我无关。”他别过脸,撇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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