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二五仔之王——尹桃蹊
时间:2021-01-24 09:13:59

  这孩子乍看好似天真可爱,镜片后的双眼却闪烁着聪慧和狡黠。
  “柯南,不可以拽人家的衣服!”
  一位与我年龄相仿的长发小美女跑过来, 连忙朝我鞠躬道歉:“对不起……柯南,你也快道歉啦!”
  男孩眨了眨眼睛, 拖着长声:“对不起。”
  “……没关系。”
  既然被人注意到, 肯定不能直接走了。
  我回头瞥了一眼太宰,示意他有机会自己先溜。
  没想到太宰反而弯下腰, 笑眯眯地看着男孩, 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柯南, 江户川柯南。”男孩露出自信的笑容:“我是个侦探。”
  长发小美女干笑两声,揉了揉柯南的头:“这孩子平时喜欢玩侦探游戏。”
  ……江户川?
  这是个很少见的姓氏,我陷入沉默, 接着又给江户川乱步发了一条信息:
  【我是大师姐:你有流落在外的儿子吗?】
  对方很快给了我回复:
  【世界第一的名侦探大人:哈?怎么可能?!!】
  【我是大师姐:或者流落在外的弟弟。】
  【世界第一的名侦探大人:我是家中独子……算了,你把那人的照片发过来。】
  不愧是乱步,看来他已经推测出我是见到了什么人, 才会给他发这样的信息吧。
  我拍了张江户川柯南的照片发过去,差不多只有三秒钟, 没错就是三秒钟, 不能再多了,我就接到了乱步的来电。
  “原来是那小子啊。”
  那小子?
  “我刚好和他父亲有点交情。这样, 你一会避开其他人偷偷拽住他,紧紧盯着他的眼睛说:‘工藤新一’。”
  我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想了想:“这不是经常上报纸的那个高中生侦探吗?”
  想到某种可能,我的目光落在正到处跑动调查现场的江户川柯南身上, 不敢置信道:“不会吧?”
  这是用了哪个牌子的滚筒洗衣机,才能让他缩水成这样?
  电话那头, 乱步语气悠然:“你身边有同伴不好跟警察见面,急着脱身吧?叫他‘工藤新一’,他肯定没有精力注意你那个同伴了。”
  “这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多简单啊,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真相吗?你发来的那张照片是医院背景,而以你的实力一般不容易受伤。倘若受伤,轻伤自己能处理;处理不了的重伤或者生病,你的首选是军警的医疗部门,如果军警解决不了,你会来找与谢野。”
  “所以排除你自己去医院,必然是陪别人去的;那个自称姓江户川的小子一定是拦着你们了,不然你不会问他和我的关系;如果你朋友的身份没有任何问题,你自然不会想着偷跑被拦住;既然打算偷跑,就说明他不太好跟警察碰上。”
  清晰明了的推断思路,对方只花了三秒钟。
  “不愧是乱步先生呢,超棒!”
  我十分捧场地夸奖他。
  乱步对我的夸赞十分受用,得意洋洋地说:“那当然,我可是全世界最棒的名侦探!”
  挂断电话,我抬头看了眼太宰。
  他自己倒是一点都不着急,甚至还很有闲情逸致地左瞧瞧又看看,时不时侧耳倾听警察询问滞留人员的不在场证明。
  片刻后,他蹭到我旁边:“我知道凶手是谁了,看到那个正在揉捏衣角的药房主任了吗?就是她。”
  你们智商逆天的聪明人一个个没完了是吧?
  我眨了眨眼睛:“犯罪证据呢?”
  太宰耸了耸肩:“不知道,我是通过微表情观察出来的。”
  行、吧。
  “……你要揭露凶手吗?”
  太宰的目光落在那个跑来跑去、却还是分了一部分注意力在这边的江户川柯南身上:“算了吧,有那个小侦探呢。”
  可能侦探对罪犯的嗅觉都比较敏锐,他从一开始就盯上了我和太宰。
  我的话另说,我旁边这家伙的确是个档案黑得不行的前罪犯。
  “我去跟那个小侦探说句话,你趁机偷偷离开。”
  话音刚落,太宰拉住了我的袖子。
  他叹了口气,不慌不忙地说:“其实我自己想办法也能偷溜出去,不过……”
  我露出迷茫的神情:“不过什么?”
  他淡然地收回手,微微偏过头:“我想和由果一起走在阳光下,同进同退,不需要躲躲藏藏,这样的愿望也不知何时能实现。”
  我愣了愣,随即坦诚地说:“我是你的监视人,有权力给你的观察期打一个好分数,适当降低危险性,缩减期限。但是具体缩短多久,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
  “我知道呀。”太宰唇角牵起一丝笑意,语气又轻又软:“我是说,我会努力的。”
  我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嘁”了一声,小声哼哼道:“你努不努力跟我有什么关系嘛。”
  扔下这句话,我快步走到江户川柯南面前。
  “大姐姐,怎么了?”男孩歪了歪头。
  周围没人注意这边,我盯着他的眼睛,冷冷地说:“工藤新一。”
  男孩的瞳孔骤然紧缩。
  啧啧,这个反应有点大啊。
  所以到底是哪个牌子的滚筒洗衣机……不是,是哪种异能或者药物吗?
  如果是异能,感觉和大仓烨子有些像;如果是药物……
  我动心了,甚至还想搞点这样的药,这可比易容简单又省事,效果还好。
  瞬间的惊愕后,江户川柯南很快反应过来:“哈、哈哈哈,大姐姐是在说新一哥哥吗?你认识他吗?”
  我两手一摊:“不认识。”
  你认不认识我你自己不知道吗?
  江户川柯南:“……”
  “凶手是那个人。”我指着太宰刚刚找出来的凶手:“你不是侦探吗?快点指认她,我好赶紧走。一会儿书店就关门了,我还要买新出的高考模拟卷呢。”
  江户川柯南的表情更僵了。
  “那种升学带来的痛苦你肯定懂的吧……啊,警察在叫我,我得去登记了。”
  莫名有种给人剧透的爽感,我心满意足地站起身。
  没想到这小孩竟然跟在了我身后,估摸还是想看我是什么身份吧。
  警察登记的时候,我把军警证亮出来,对方朝我行了一礼。
  “原来大姐姐是军警呀。”
  江户川柯南双手交叠放在脑后,笑眯眯地说:“那个大哥哥怎么不见了?他的身份有什么问题吗?”
  我心说这小鬼还挺敏锐,随口胡诌道:“军警正在执行秘密任务,可不能对小孩子讲哦。”
  接下来,警察在江户川柯南假装不经意的协助下,最终将凶手、也就是太宰之前指认的那个药房主任绳之以法。
  而我趁机跑到医院后门,找到正百无聊赖数着蚂蚁的太宰。之后我们又去了一趟书店——因为我确实需要买最新出版的模拟卷。
  作为家庭教师,不得不说太宰还是合格的,他翻遍了市面上所有习题集,挑拣出几本适合我和杨桃做的。
  “哎呀,我忽然想起有本很想买的书!”
  提及自己想买的书,太宰双眼放光:“《完全自杀手册》,听说是一本神作,不知道这家店有没有卖!”
  “那我去结账那边等你。”
  太宰奔去找书的时候,我抱着一摞习题集朝收银台走。
  对面,一位蓄着长发的青年正向我走来。
  我瞟了对方一眼。
  他的发色很少见,只有一半是银白色。
  还挺时髦的。
  我心说。
  很明显的个人特征,这不是我的新任务目标——东大双科讲师西格玛嘛。
  他捧着一大摞经管类书籍,低着头匆匆走过。我想了想,心头冒出一个主意,身子一歪,主动撞上去。
  “嘭!”
  我们两个同时跌倒。
  厚部头的专业书籍噼里啪啦地砸在我们身上,我刚想道歉,没想到对方先跟我道起歉来——
  “对不起对不起!”
  他用紧张中带着几分局促的声音说:“您没事吧?”
  明明是我撞的他,他道哪门子的歉啊???
  我揉了揉被书角磕到的脑袋,厚脸皮地借坡下驴:“没事没事,下回小心点啊。”
  “十分对不住,我扶您起来吧。”
  他伸出手,几乎是下意识的,我警觉地捏住他的手腕。
  奇怪的事情就在此时发生了!
  一瞬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像是碎片化的记忆,忽然涌入我的大脑。
  ……
  冰天雪地的东欧小镇,冷风夹杂着雪沫,刀子似的扑面而来。
  我好像变得很矮小,看上去七八岁的样子,穿着厚厚的雪地靴,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小路上,道路两边的建筑充满了异域风情。
  厚重的积雪被踩扁,发出“咯吱咯吱”声。
  由于我的个子太小,积雪又太厚,走起路来十分不便,一不小心跌倒后,我被人抱了起来。
  那人把我裹在披风里,抱着我慢慢往前走。
  我的脸埋在对方胸口,瑟缩着说了一句:“好冷。”
  抱着我的少年……或者说是青年也可以,他摘下毛绒绒的风雪帽扣在我的脑袋上,仿佛垂耳兔般的帽子挡住我的侧脸。
  而对方露出黑色的半长发,发丝之下,是一张仿佛浮冰碎雪雕砌而成的精致面颊,和一双冻果般的紫红色眼眸。
  “费佳,我不喜欢这样。”
  我捏着他的发丝小声说着,不知道说的是对方把帽子给我的行为,还是别的什么。
  他没有理我,于是我语气加重:“我说,我不喜欢!”
  “那是我的朋友,我好不容易交到的新朋友!而你让他去送死,甚至还瞒着我!”
  “玛利亚,我说过他不是好人,他只是想利用你而已。很多人都想利用你,很多人都垂涎你的能力,这个世界很残酷也很可怕,”
  他轻描淡写地说道:“你的朋友只有我;不在意你有没有价值的只有我;真正对你好的人,也只有我。”
  我们的对话并非日语,而是其他国家的语言,每个发音和咬字都圆润而饱满,舌尖像含着一颗珠子……是俄语吗?
  明明是我未曾掌握过的语言,但神奇的是,此刻我竟然能听懂,也会说。
  “可你不是说,我的能力很没用,连保护自己都做不到,只能帮你一点点小忙吗?”
  “是啊,很没用的能力。不过那些敌人看到你站在我身边,这才误以为你很厉害。”
  他轻轻揉了揉我的脑袋:“所以玛利亚千万别离开我,如果没有我的保护,你会受到伤害,甚至会活不下去的。”
  “可我还是不喜欢!”我大声喊出来:“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我开始怀疑自己做的一切是不是对的……”
  “玛利亚打算半途而废吗?”对方用温和且引诱的语气说:“难道这不是我们共同的理想吗?”
  “是你的理想。”我抿了抿唇,不高兴地说:“而且刚刚我哭了,你也不安慰我,就那么冷眼旁观着。”
  “不过是几滴眼泪,会干的。”①
  “你从前不是这样说的。”我吸了一下鼻子,瓮声瓮气道:“好多事,好多好多,从前你都不是这样说的。”
  “你是不是在骗我啊,费佳。”
  “玛利亚,犯罪是对社会组织不正常现象的抗议。”②
  对方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这个社会病了,每个人都有纠正它的义务。”
  他说完这句话后停顿片刻,用那种极端冷静、甚至可以称作冷漠的语气说:“没有不流血的革命,所有牺牲都是通向伟大胜利的途径,死亡避无可避。”
  “这样的牺牲,也包括你我吗?”
  我轻声问道。
  “是的。”对方斩钉截铁道:“也包括你我。”
  ……
  场景陡然转换。
  依旧是七八岁的我,正坐在壁炉旁边安静地看书,一个白毛留辫子的脑袋忽然冒出来。
  他弯着狭长的眼睛,咏叹调般念道:
  “我不得不提醒自己,有些鸟是不能关在笼子里的,他们的羽翼太夺目了。当他们飞走的时候,你心里会很清楚,把他们关起来是一种罪恶。”③
  我头也没抬地说:“《肖申克的救赎》,460页第3段第2行。”
  “玛利亚想要飞走吗?”
  我微微偏头看着对方,轻声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呀。”
  那人笑了笑:“不,你懂的。”
  “背刺的方法,很简单。”他凑到我耳边,吹气般的轻声细语:“你明明比谁都懂。”
  ……
  场景再换。
  “决定了吗?”
  混沌的黑暗中,有人这样问我。
  是谁呢?
  另外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插|进来,带着不合时宜的现实感:“由果?”
  ……
  “决定了。”
  我拿起笔,一字一顿道:“我要一切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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