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练的是劈叉,不是劈腿!
“修罗职场”和“修罗场”虽然就差一个字,但完全不是一回事啊!
那边,安室透从自带的文件夹里摸出一张照片,放在桌子中间。
“具体情况我之前与福地先生说过,照片中的这个人,是某个以酒为名的犯罪组织的新成员,代号‘兰比克’。”
我瞥了一眼照片。
啊,果然是小丑先生。
安室透抬头看了我一眼:“高穗之前提醒过我,新成员是一个异能者,还是类似于空间移动的异能。应对异能犯罪,特务科和军警两方比警察厅更有经验,所以我想促成这次合作。”
安吾先生推了推眼镜:“有这个人的真实姓名吗?”
“尼古莱·瓦西里耶维奇·果戈里·亚诺夫斯基。”
福地樱痴捏着下巴若有所思:“看来是个俄罗斯人。”
“确实是俄罗斯人。”安室透挑了挑眉,继续道:“组织里的人多数都习惯于隐藏自己的真名,不过这个人似乎完全没有隐瞒的意思……不过,是不是真名还需要考证。”
我听着听着,忽然觉得不对劲。
这个巨长无比的名字,总感觉十分耳熟。
耳熟的不是中间的“果戈里”,而是前面和后面的部分,毕竟“果戈里”这个名字是我跟小丑先生说过,他也一直当假名用着。
书店接收到的片段突然又在眼前循环播放——这个白毛小丑,认识费佳。
他那个邻居,名字比他还长……等等,费佳之前跟我说,他是因为什么来日本的来着?
——我必须得找到一个人,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她是我……邻居的未婚妻。我的邻居对我有恩,所以我想帮他做点什么,也希望他能……安息。
——你的邻居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他叫果戈里,是个好人。
我:“……”
“小七,隔壁老费当初说的那个邻居,全名叫啥来着?”
系统:【尼古莱·瓦西里耶维奇·果戈里·亚诺夫斯基。】
啊,名字可真长。
等等,这特么不就是一个人吗?
“高穗,你看这人眼熟吗?”
福地樱痴拿起照片,放在我面前,指尖轻轻敲了敲。
“末广铁肠说,他和条野在北海道遇到你时,你身边的人就是他。你当时还说你们私定终身了?”
我的表情更僵了。
小丑先生确实是叫果戈里,而果戈里和玛利亚是……
而且考虑到我可能忘记了什么……
草,叔嫂文学成真了???
作者有话要说:
西格玛异能是——交换自己和对方最想知道的情报。
但他跟陀说的是——交换自己最重要和对方最重要的情报。
为什么这样说呢?
你们猜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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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MDZZ
福地樱痴弹了弹照片:“说说吧, 怎么回事?”
我要怎么说?探讨叔嫂文学的起源和未来发展趋势吗?
想想都不可能这么说吧!
当真是一句谎言要用千万句来圆。
不过作为二五仔之王,这世上没有我圆不了的谎!
我在脑子里迅速斟酌好言辞,缓缓开口:“我不知道他是谁, 是他主动接近我的。”
风见警官似乎不太相信我:“他接近你时,你就没察觉到不对劲?”
我两手一摊, 语气真诚:
“我当时被人敲了一闷棍, 记忆都被敲飞了,连自己姓甚名谁都想不起来。正惊慌失措时, 突然出现一个白毛帅哥, 他同时拥有美好的皮囊和有趣的灵魂, 不但给我一个栖身之地,还每天不厌其烦地逗我开心,试问谁遇到这种人不会动心?”
我扭头看向福地樱痴:“您如果失忆, 被一个温柔漂亮的女孩捡走,那女孩悉心照顾您的生活,给您一个温暖的家, 您会不会动心?”
福地樱痴捏着下巴陷入思索:“你别说,还真挺动心的……如果是个不嫌弃我放屁的姑娘, 那我就更动心了。”
“……”
肥水不流外人田, 要不您考虑一下烨子副长?
我扭头看向种田长官和安吾先生:“您二位是怎么想的?会动心吗?”
种田长官抚摸着锃光瓦亮的光头,赞同我道:“不动心那还是个人吗?就算老夫头发已经掉光了, 也还是渴望来一场艳遇呢。”
我连连点头:“是的是的,只要有爱,一起剃光头都是快乐的。”
安吾先生板着脸,竭力压抑想吐槽的欲|望。
我又看向安室透, 只见这位警察叔叔安然稳坐,云淡风轻道:“不动心, 我的恋人是国家。”
“……”我神色木然:“您真是我辈楷模。”
风见警官露出和安吾先生同款想要吐槽的神情。
我忽然发现,优秀的吐槽役都是戴眼镜的,大概眼镜才是吐槽役们的本体吧。
可惜现在这种场合没办法见识一下这位风见警官的吐槽功力,我只好心怀遗憾地吧话题拉回来:
“我以为未来生活就像童话一样,王子和公主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可惜没过多久,我从果戈里那里偶然得知我的生父的线索,同时也明白了,此人接近我是因为我的生父。”
“我怀疑他认识我生父。”
我扭过头再次看向福地樱痴:“我曾跟您说过,我生父在酒厂工作过,而如今这个果戈里出现在酒厂,成为了‘兰比克’。我认为,我们之间……或者说,果戈里和我的生父之间,可能存在某种联系。”
我调整了一下因果关系,有意模糊我加入酒厂的时间。
毕竟在公安那边,我加入酒厂做卧底是十四岁的事;在军警这边,我加入酒厂只是失踪那段时间的事。
啊,这边还有一个完全不知道我和酒厂有关系的特务科。
虽然安吾先生现在的表情看不出任何异常,但我觉得……不出意外的话,他之后一定会找我谈话的。
我得思考一下跟他怎么说,如果三方达成合作,特务科大概率要派卧底去酒厂,那我14岁进酒厂的事就瞒不住特务科了。
唉,多重间谍真不是人干的活。
我想了想,决定再抛出一颗炸|弹:“这个果戈里,他和俄罗斯的魔人——陀思妥耶夫斯基也有关系。”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再次集中在我身上。
“我之所以会失踪三个月,是因为被人敲了一闷棍嘛,这人是我的高中同学——准确来说,是魔人伪装成我的同学。他先接触我,趁我放松警惕时把我弄失忆,紧接着我就被果戈里捡到……由此可见,两人很可能是一伙的。”
“魔人?”福地樱痴回忆了一下:“啊,我想起来了,你师父当初还从我这里要了一份海关的监控视频,怪不得……”
原来是从您这里要的视频啊。
我心说。
安室透挑了挑眉,提出了十分犀利的问题:“你有没有想过,他们这伙人为什么会接二连三地找上你?”
“都怪嫂子过分美丽。”
我苦大仇深道。
安室透:“???”
总之,最后他们推测出结论,这两个俄罗斯裔犯罪者之所以会找上我,很可能与我的父亲有关。
把我敲失忆并且带在身边,是为了将我作为人质,确认我生父是否还活着;而果戈里加入酒厂,有可能是为了寻找我生父留下的东西。
至于他们寻找的是什么,目前线索太少,还没有定论。
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之前在酒吧偷听费佳和他的属下谈话,他们提到过一个词——
“书。”我敲了一下手心:“他们在找的东西,是‘书’。”
这就都圆上了!
难道他们接近我,真的是为了那个连我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书”?
让我觉得很神奇的是,我说的大部分都是谎言,但冥冥中似乎有一双手,帮我全部圆了起来。
想到记忆碎片中看到的内容,我再次陷入迷惑。
所以这是“剧本”的功劳吗?
“书?”安吾先生和种田长官对视一眼,问我:“什么书?”
“说实话,我不知道。”我摇了摇头,语气凝重:“就是因为听到这个,我才会被敲了闷棍。”
能交代的我基本都交代了,最后公安、军警和特务科达成协作,特务科决定派出搜查官卧底酒厂。
我忽然觉得酒厂更惨了呢。
假酒容易上头,酒厂boss还是多吃点花生米吧。
而军警这边,则会着重调查我父亲的生平和人际关系。
结束会议后,福地樱痴单独把我留下。
“按照规则,你作为关系人应该避嫌。不过因为你的家庭情况比较复杂,你又是福泽谕吉的弟子,我信得过你,这个任务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行了个军礼,正色道:“绝不让您失望!”
离开军警总部时,我又被条野采菊拦住。
他动作优雅地倚墙而立,双臂环胸,露出那种一惯笑眯眯不似好人的表情:“高穗,我之前好像从来没问过你,你失踪的那三个月,是不是过得还不错?”
想起开会前他说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话,我一脸警惕地离他远了点。
“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条野采菊话锋一转:“对了,那个玛蒂达你真不打算把他找回来?”
停顿片刻,他语气和善加了一句:“毕竟我是真心想跟他比比大小。”
“……”
这人什么毛病?
我扬起眉梢:“看来您对自己的尺寸很有自信咯?”
“是啊。”条野采菊加重语气,还煞有介事地点点头:“非常有自信。”
我挠了挠头,木着脸说:“那我联系一下玛蒂达,问问他的意见,如果他同意,他会直接联系你……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啊。”
“还有件事,借你的那本盲文书你看完没有?”
“上次你不是问过吗?”我露出狐疑的表情:“没看完,你要是有用的话我先还给你。”
“我问过吗?啊,可能是忘记了吧。”
条野采菊漫不经心道:“先放你那里,我用不上。”
他说了和上次同样的话,就先我一步转身离开了。
不太懂他最后是什么意思,我一脸茫然地离开军警总部,迅速给之前去过的牛郎店打了一通电话。
“喂,你们店里最‘大器’的小哥哥是谁?我朋友有需要。”
店长有些犹豫:“这个……小姐,我们不提供这种服务哒。”
“他很有钱。”
听到这句话,店长的态度立刻就变了:“‘大器’的小哥哥有的是,您的朋友想要多大尺寸的?”
“越大越好,我把我朋友的电话给你。对了,我朋友嗜好比较特殊,你们店的小哥哥打电话的时候,一定要自称玛蒂达,不然他不会付钱的……”
·
离开军警总部,我又跑了一趟异能特务科的图书馆据点。
我清了清嗓子:“安吾先生。”
安吾先生眼镜反着光,语气肃然道:“你和酒厂又是怎么回事?”
考虑到特务科的搜查员即将去酒厂卧底,我14岁就加入酒厂的事肯定瞒不住。
作为一个政府官员,违反命令跑到其他组织做卧底,连声报备也没有,这事往小了说,是我为弄清自己的身世,情有可原。
但往大了说,那些看我不顺眼、想踩着我上位的某些同事,完全可以借此攻讦我背叛政府,伪造证据诬陷我勾结犯罪组织。毕竟都是千年狐狸,规则内玩聊斋,一个比一个溜。
前者可能会问责,最重处分是记过;后者却是渎职罪,隔门犹唱铁窗泪。
所以要说实话,但也不能全说。
“玛蒂达您认识吧,其实最初他是我的线人。我曾让他假扮成我,去酒厂做卧底。不过在我失踪那段时间,他撂挑子不干了,跑到港黑去……勾引情敌了。”
“线人”就是最好的保护伞,因为线人的身份向来是保密的。
“玛蒂达那个人太有个性了。”安吾先生皱了皱眉,评价道:“不好控制,不适合做线人。”
“这不是看他暗恋我嘛,所以我就利用了这份感情。”我苦着脸说:“没想到翻车了,他竟然转投了情敌的怀抱。”
好似想到什么,安吾先生的表情扭曲了一下,又问我:“为什么派他去酒厂做卧底?”
我摸了摸鼻子:“两年前,我在特务科的旧资料里无意翻到我生父的线索,他曾是酒厂成员,后来却不知所踪。为了调查我的身世,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