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二五仔之王——尹桃蹊
时间:2021-01-24 09:13:59

  ……不愧是你。
  “唉,我是真不想管你。”
  无奈地叹口气,我还是跳进海里,把他捞上了岸。
  “啊……酥败了呢。”
  男孩仰躺在岸上,幽幽地说:“我看到了你的头发哦,‘圣诞老人’。”
  我忿忿地甩了甩被浸湿的“圣诞帽”,捡起扔在岸上的外套,赶紧把自己裹上。
  十二月的冷风吹过来,我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反正头发都藏不住了,干脆把口罩也摘了吧。”
  我眯了眯眼睛:“你是不是故意的?”
  这人怎么这么麻烦!长大了麻烦,小的时候更麻烦!
  “你穿成这样突然出现,背后还藏着……或许是打算送给我的东西,我想知道你长什么样子很正常吧?”
  他偏过头,无机质的黑眸落在我身上,死气沉沉地问我:“我不认识一个刘海挡眼睛了都不知道剪剪的家伙,你是谁?”
  我一时哑然,只好捡起扔在地上的气球,往太宰怀里一塞,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这叫写轮眼,超厉害的!行了,我的任务完成了,你吃了糖赶紧回家吧。”
  男孩子坐起来,把那颗糖从小猫脑袋上抠出来,对着阳光看了一眼。
  他轻声地、很认真地问了我一句:“为什么送我糖?”
  是未来的你要求的……
  我随口糊弄道:“今天是圣诞节嘛,这是圣诞老人送给好孩子的礼物。”
  “好孩子吗……”太宰低下头,喃喃地重复了一遍。
  随后他目光闪烁地伸出双手,把糖和气球递给我:“你还是送给别人吧。”
  我皱了下眉,随后定定地看着他,直到把他看得不自在。
  太宰一直不觉得自己是“好孩子”。
  这一瞬间我突然想到很多。
  比如,他在枪林弹雨中把咲乐护在身后。
  又比如,他帮政府做的那些“救人”的工作。
  “这么大方呀?”
  我笑了笑,重新戴上冻得硬邦邦的圣诞帽,一本正经道:“如果你不想要的话,就自己去送给别人吧。驯鹿在城外等我很久了,圣诞老人要走了哦,再见。”
  太宰治,三年后见。
  准确地说,三年后我们就是室友了,虽然那时的我还不知道这个时间点发生过什么。
  他突然伸手拉住我,抿了抿唇,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地问我:“圣诞老人,明年圣诞节,你还会送我礼物吗?”
  异能太费头发,明年我可不会再做时空派送员啦。
  我斟酌一下言辞,歪了歪头,说:“明年我就退休了,以后的圣诞老人就不是我了。那个新上任的圣诞老人记性不好,又丢三落四,经常会弄丢小朋友的礼物,所以……”
  “所以?”
  “如果往后的很多年,你都没有收到属于你的糖果,别觉得自己是不受圣诞老人青睐的坏孩子。”
  我伸出手,摸了摸男孩毛茸茸的脑袋:
  “没收到礼物也不要难过,也许只是某个粗心大意的圣诞老人,不小心弄丢了你的礼物。”
  作者有话要说:
  我没锁文,晋江日常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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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夜探
  “再见, 圣诞老人要走啦。”
  摸了摸脑袋上冻得硬邦邦的圣诞帽,我脚步一顿,双手探进空荡荡的衣兜。
  啧, 半个硬币都没有。
  帽子不能就这样还给商家,兜里又没钱, 我只好折返回太宰面前。
  “那个——”
  我刚伸出手, 只见太宰茫然地眨了眨眼睛,随即嘴唇抿起, 表情紧绷, 眼中也漫上警惕之色。
  他倒退两步, 把气球和糖果藏到身后,话音里带着几分认真和坚执:“送给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了!”
  呵, 刚才还想让我送给别人呢,你这个故作大度的吝啬鬼!
  “……我是说,你得赔钱。”
  我嘴角抽动一下, 指着头顶的圣诞帽:“我要退休了,帽子得交还给圣诞老人的组织, 拜你所赐, 现在这帽子皱巴巴硬邦邦,还怎么上交啊。”
  太宰目光微闪, 再次倒退一步,木着脸迅速开口:“我没钱。”
  “就一千块,你不会连一千都没有吧?”
  我好似一个讨债鬼,举着手朝他逼近:“赶紧着, 驯鹿正等着我呢。”
  太宰捂紧自己的衣服口袋,理直气壮道:“你还是圣诞老人呢, 为什么连一千块都得朝我这个小孩子要?”
  “圣诞老人也不富裕啊,而且我的帽子变成这样是因为谁啊?就算是小孩子,也得勇于承担责任啊混蛋!”
  眼看太宰转过身想逃跑,我不再废话,直接揪住他的后衣领,把手摸进他的衣兜……
  两秒钟后,我默默把手拿出来。
  “……你的衣兜比你的脸还干净。”
  真不愧是你。
  太宰皱着眉,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领上的褶皱,又好整以暇道:“只需要一千块吗?我可以给你更多哦。”
  他定定地看着我的眼睛,似乎想要确认什么,说到后面那句,语气稍微带上了一丁点诱惑。
  我摇了摇头:“只需要一千块。”
  帽子的标价就是一千。
  “真是克制呢,明明可以趁机得到更多不是吗?”
  说完他立刻转身,步伐轻快地走远,我望着他和港口的人群擦肩而过,五分钟后又回来,扔给我两枚五百日元的硬币。
  “偷的?”我扬起眉梢:“小朋友你很熟练啊。”
  “好孩子的事,怎么能叫偷呢?”
  太宰脸上带着微嘲,轻描淡写道:“是跟一个经常在附近区域盘桓的惯偷‘借’的。”
  他停顿片刻,说:“既然你刚送过我独属于‘好孩子’的礼物,我就不能选择那些‘普通人’作为目标……嗯,至少不会在你面前这样做。”
  我笑了笑,揣好硬币:“谢了。”
  太宰重新爬上海龟雕塑,背对着我挥了挥手:“再不走你的驯鹿就不等你了,快回去吧,圣诞老人。”
  停顿片刻,他嗓音微弱,带着几分飘忽和冷淡:“回到天上去,别再下来了。”
  雪似乎越来越大了。
  ·
  津轻站。
  通过列车站的工作人员和警察的帮助,我等到了高穗育江。
  准确来说,应该是高穗育江找到了我。
  她脸上有些许不悦,目光落在我身上的时候,这份不悦又悄然消逝,化为一种漠然。
  “为什么突然下车?”她问道。
  回想着自己八岁时的状态,我斟酌着言辞:“我透过窗户,看到了和你穿着一样衣服的女人在站台上行走。”
  我低下头,小心翼翼道:“我以为妈妈把我扔在车上不要我了,于是想去追妈妈,结果跑下车拉住那个女人后,才发现我认错了人。”
  听到我的话,高穗育江目光微微闪烁,她几不可查地叹了口气,身体却更加紧绷了。
  良久,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她用我记忆里最温柔的语气对我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好不好?”
  她从来没这样跟我说过话,可这样的温柔里,却带着一种试探,和一种破釜沉舟的勇气。
  我轻声问道:“去哪里?”
  “去……找你爸爸。”
  我眨了眨眼睛,故作欣喜地抬头:“真的吗?我终于能见到爸爸了?”
  高穗育江向下抿着唇角,沉默片刻,说:“只要你乖乖的,就有可能见到爸爸。”
  “他会比我重视你,喜欢你,在意你,会保护你慢慢长大。”
  “不合格的骗子。”
  我在心里说道。
  高穗育江的眼神很认真,认真里带着希翼,试图在欺骗我的同时也骗过自己。
  唉,合格的骗子应该是像我这样的,只骗别人,不骗自己。
  我点了点头,露出微笑,深信不疑道:“嗯,我一定会很乖的。”
  接下来的一切没有出乎我的预料,高穗育江迅速办理了出国手续,买了机票,在新年的最后一天,带着我飞去了莫斯科。
  我没有反对她的任何安排,甚至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就像她之前形容的那样——像个布娃娃。
  历经九个小时的空中旅程,抵达莫斯科后我们又坐了近一个小时的火车,终于到了目的地。
  我捂紧了自己的羽绒服,默默嘀咕道:
  “俄罗斯真的太冷了,我不喜欢这个地方!”
  下车后,高穗育江带我直奔小镇中的教堂。
  教堂里在举行新年仪式,神职人员带着信徒在胸口比划十字,诵念圣经,直到仪式结束,信徒们纷纷离开。
  带着风雪帽、有着柔顺黑发和紫红色冻果般双眸的男孩从我身边擦身而过。
  我忽然有种莫名的感觉,猛地转过头看过去。
  咦,眼花了吗?
  熙熙攘攘地人群中,并没有那个给我奇怪感觉的男孩。
  高穗育江偏头看了我一眼,攥着我的手腕很紧,等到信徒们全部离开,她带我进入教堂。
  刚踏进教堂时她脚步有些重,随即又像是怕吵醒什么一般,轻轻地落脚。
  她牵着我,浑身紧绷地走出第二步,意识到什么都没发生,再次回头看了我一眼。
  见我没有发现任何异变,她缓缓地吐出一口气,脚步坚定了一些。
  神父抬起头看了我们一眼,微微颔首,态度和蔼地用俄语问了句什么。
  我猜,那大概是一句“需要什么帮助吗?”
  高穗育江松开手,走到神父面前行了个礼,之后他们的对话全部是俄语,我完全听不懂,只能通过双方的表情,猜测他们说了些什么。
  神父的面色有些严肃,看向我的时候又缓和了几分,最后他像是提出了什么建议,高穗育江再次行礼,牵着我离开了教堂。
  小镇的路被雪掩埋,又重新被行走的人们踏出新的路径,冰冻住的宽阔河面另外一侧,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桦林。
  我好奇地打量着周围,河面很热闹,镇上的居民在河面上掏了个方形的冻,几个俄罗斯壮汉正在排队,他们仅穿着拖鞋和浴袍,还有一个脱掉了浴袍,赤|裸着上身,只穿着游泳裤跳进河里,撩起冰水抹在双臂、脖颈,以及发达带毛的胸肌上。
  不是吧,这天气洗冰水澡?还排队组团来洗?
  我打了个寒颤。
  不愧是战斗民族……
  飘雪遮挡住更遥远的山林,几分钟后,一座古老的尖顶房子出现在视野里,门口褪色的招牌上,写着我不认识的俄文。
  笑闹声传进耳朵,几个孩子正在院子里做游戏。
  高穗育江敲了敲破败的大门,说了一句什么,一名金发棕眼的女孩回了她一句,跑回房子里。
  很快,女孩扯着一位看体格能装下四五个她的俄罗斯胖大叔跑出来。
  那大叔生得膀大腰圆,有着综黑色的卷发和大胡子,看上去质地比较坚硬,头顶微秃,酒糟鼻,脸颊红通通的,身上带着散不去的酒气。
  他手里举着杯伏特加,嘴里唱着喀秋莎,沉醉在酒精带来的快乐里。
  女孩子嫌弃地皱起眉,努了努嘴,弯腰抓起一把雪,利落地拍在大叔脸上。
  这就像是一个发动火力的信号,瞬间,无数雪球从孩子们手里飞出,糊在大叔脸上。
  在孩子们胜利的大笑声中,大叔晕乎乎地倒在雪地里,片刻后重新坐起来挠了挠头,看着清醒了不少。
  注意到自己洒了的那杯酒,他举起拳头怒吼一声“乌拉”,而小朋友们嬉闹着一哄而散。
  我感兴趣地看着他们的互动,觉得……嗯,这很俄罗斯。
  吓唬跑孩子们,大叔站起身拍打着身上的雪沫,目光自然而然地看向我们这两个外来人。
  高穗育江走过去,之后他们谈了什么我依旧听不懂。
  不会俄语在俄罗斯简直就是寸步难行啊,这边英语的普及率似乎不高。
  两人谈完后,胖大叔走到我面前,蹲下身朝我笑了笑。
  虽然这人看着凶巴巴还酗酒,但笑起来很和蔼,浅栗色的眼珠看着十分温和,像干燥的、即将投入壁炉的柴禾。
  他用带着浓重口音的蹩脚英语对我说:“嘿,新来的小崽子,我是玛利亚福利院的院长,你可以叫我卡拉马。”
  就这样,我留在了玛利亚福利院。
  顺便一说,附近还有一家玛利亚济贫医院。
  高穗育江给卡拉马留下银行卡和我的身份证件,屋子都没进就要离开。
  我挨着院子里的水井沿坐下,语气平静地问她:“如果有机会能把我从你的记忆里擦除,你愿意吗?”
  她猛地睁大眼睛,咬了一下嘴唇,半晌后语气艰涩道:“那再好不过了。”
  我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高穗育江目光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张了张嘴,最后又把嘴巴闭上。
  她唇角紧抿,微微扬起下巴,挺直腰背,大步地从我身边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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