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可口可乐叛逃那阵,伏特加帮他老大铺床,发现枕头上脱落的头发比之前多了不少。
伏特加心说:波本拿自己打包票,还说自己之前是秃子了,说不定这个生发精华真有效呢。
于是他欢欢喜喜地收下生发精华,还灌进了琴酒的洗发水里。
这玩意儿最多就是不管用呗,还能出什么大事?
当晚,琴酒洗完头发上床睡觉了,一夜无事发生。
第二天一早,他起来梳头,看到镜子——
琴酒,瞳孔地震。
【叮咚~劈叉指数+999999999】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文下读者有没有信东正教和佛教的,咳,如有冒犯,我说一声对不起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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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前男友和相亲对象
收到系统提示的劈叉指数之前, 天刚蒙蒙亮,我颤颤巍巍地从某家牛郎俱乐部走出来。
双股战战,天旋地转, 说的就是我现在的状态。
【叮咚~劈叉指数+999999999】
我激动地打了个嗝,酒气直接从胃反到喉咙。
呜哇是琴酒吧, 只能是琴酒了!
安室透应该不会傻到把那个“生发精华”用在自己头上。
产房传喜讯, 琴酒他秃了!!!
“哈哈哈哈嗝……不行我忍不住了……呕……”
我用拳头顶着胃,在俱乐部后街痛痛快快地吐了一场。
牛郎俱乐部那群小妖精真是太会劝酒了, 就算我有种族加成, 可以把伏特加当白水, 也禁不住喝一整夜啊。
但是不得不说,小妖精们嘴真甜,夸得我通体舒泰, 虽说我是为了查案子才会光顾他们的生意,但不知不觉就沉浸其中了呢。
条野采菊本来双手抱臂倚着墙,在俱乐部后门的巷子等我, 看到我吐出来,突然捏住鼻子后退十多步, 甚至还跳到了某处房顶上。
“你为什么要污染我珍贵的嗅觉!”
嗅觉嗅觉, 又是嗅觉。
要么就是听觉,好像周围人存在就是为了污染他似的。
我迷迷糊糊地想着。
在这里我必须要吐槽一下, 条野采菊这人平时特别事儿逼。
办公室和厕所不能有丁点味道,清理的稍微有一点不干净,打扫卫生的小兵就会被他臭骂一顿,赶上心情不好, 还会扣薪水;
所有经过的场所,其他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分贝不能超过两位数, 否则会吵到他耳朵,顺便一说,人耳听力正常分贝是在20以上;
中午吃饭,时不时看见他阴下脸撂筷子,跑去跟食堂大妈理论。
食堂大妈也很彪悍,举起大勺,一脸嫌弃地说道:“你爱吃不吃,滚。”
理论几次无果,条野采菊只能灰溜溜地扔下句“好想杀了你啊”,然后回去饿着。
最关键的是,他自己不吃就算了,还不让别人吃。
什么“今天的白菜是粪肥浇大的”,什么“土豆皮没削干净,一股发霉的土腥味”,什么“这个餐后水果之前长过虫子”……
挑三拣四,吹毛求疵,最后把和他同桌吃饭的人烦得不行。
久而久之,就没有人愿意跟条野采菊一起吃饭了。每到饭点,食堂里总能看见他可怜兮兮地一个人坐着,周围形成至少两米的真空带。
我觉得,他说不定是【哔——】星座,【哔——】血型,或者两者兼具。
抹了抹嘴,我扶着墙抬头看坐在房顶上的条野采菊,阴气森森地说:“要不是你出的馊主意,说为了调查凶犯让我牺牲一下的屁话,我能跑到这里拼酒吗?”
“拜托,我也在外面等了你一宿好吗?”
条野采菊黑着脸说:“而且我出主意的时候你不是还赞同来着吗?进去之后你不是也玩得很开心吗?”
“呸,你就等了我一个小时!”我大声反驳道:“一个小时后你不是回家睡觉了吗?!而且我那是为了组织、为了正义装作快乐!其实我一点都不开心!我在里面快难受死了!”
“你快得了吧!左拥右抱的人是谁?叫香槟塔的人是谁?让那些牛郎夸你,夸得好听就给小费的是谁?一晚上就拿到钻石VIP的是谁?”
条野采菊的语气充满了唾弃和不屑:“一个小时能问出来的情报,你问了一宿?先说好,这笔花销队里不会给你报销的。”
我大惊失色:“开什么玩笑?我以为可以公款吃喝才玩了整整一宿的!”
不过很快我又淡定了。
没事,老子有钱,没钱了还有太宰赔偿的精神损失费。
我之所以会跑到牛郎俱乐部浪,原因就如上述所言,是为了查案子,绝不是为了玩乐。
咳,当然顺便玩一下也无伤大雅嘛。
最近东京地区出现一起与异能者有关的连环自杀案,已经有五个人死于自杀,而且这五个人并不相识,明面上也看不出任何交集,甚至连社会地位和交友圈都大相径庭。
据五位死者的亲属所说,死者生前皆于东京湾一带亲眼目击到巨大的八爪鱼,回到家后第二天就疯了,三天后均被亲属发现死于家中,而且是自杀。
其中第一名死者,就是那家俱乐部的牛郎。
其实我刚听到案件汇报的时候,表情是这样的:(⊙-⊙)???
“他们是馋八爪鱼馋疯了?”我小小的脑袋冒出很多问号:“八爪鱼是挺好吃的,但是馋了就去买啊,多大点事嘛。”
不知道何时已经沦为队中吐槽役的条野采菊:“怎么想都不可能是真的八爪鱼吧!”
顺便一说,我一直以为立原道造来了以后,条野采菊就会把吐槽的重任交给新人,毕竟他自己身上也有一堆槽点。
但是新人刚来没多久就去做卧底了,去的还是港黑。
选择潜入的时间也是有讲究的,港黑刚刚经历了干部高层接连出走、武器和总部被炸、首领受伤等一系列变动,正是最混乱最容易出岔子的时候,必须要把握好这次机会。
我一听这个理由,突然觉得猎犬也应该给我加工资。
对于卧底港黑这件事,立原道造比我们想象的都要积极。据他所说,是为了找到害死兄长的“死亡天使”,并杀了她为兄长报仇。
立原道造的兄长曾经也是一名军警,战时死在某座名为“常暗岛”的小岛上。
“死亡天使”是当时实习军医,而森鸥外刚好是常暗岛作战部队的一等副军医,知道“死亡天使”的情报。
甚至,这个“死亡天使”目前很可能就藏身于港黑之中。
我回忆了一下,不记得港黑的地下医院有谁叫“死亡天使”,这称呼听着像女性……难道是爱丽丝?
所以立原道造要报仇的对象是爱丽丝?
但是爱丽丝是森鸥外的异能,那立原的仇人不就是森鸥外嘛。
我敲了下手心,对立原道造说:“我教你个方法,等卧底港黑后,你就专门找发际线高的人调查。”
立原道造一脸懵逼:“为什么要找发际线高的?”
“‘死亡天使’这个绰号听着就是很牛逼的医生,牛逼的医生,有几个不秃头的。”
我理所当然道:“你看森鸥外他秃不秃?”
“呃,好像有点道理哈。”
我重重地拍了一下立原道造的后背:“你就听我的吧,我说的准没错,这都是提高效率的经验,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行,我试试。”
等立原道造离开后我才想起来,与谢野医生也是很牛逼的医生,但是她并不秃啊。
嗐,这种不秃的比较少见,我觉得立原还是照着秃头找人比较快。
以上都是题外话,总之,为了调查“馋八爪鱼馋到自杀”的真相,猎犬成立了专案调查组。
其实我们是特殊镇压部队,按理说查案的事不归我们管,抓人才是我们的工作,但是队长说他想吃烤巨型八爪鱼,就把我和条野派出去了。
没错,猎犬就是这么任性,上一次全体出动,就是因为队长想吃纯正的野生蘑菇。
我朝坐在房顶上的条野采菊勾了勾手指:“经过我十分有技巧的拷问——”
条野举起一只手,不阴不阳地打断我:“不,是经过你在牛郎店一掷千金。”
“行吧,经过我有技巧的一掷千金,得到了一个重要情报——那个死掉的牛郎生前似乎加入了某个邪教组织,邪教组织的标志是八爪鱼。”
我用手指比划出名片大小的长方形:“牛郎的同事还说,曾经看他掏名片的时候,掉下过一张白色卡片,卡片中央有一条黑色八爪鱼。当时牛郎像是怕被人发现一样赶紧把卡片捡了起来,神情还有些慌张。”
之后我们又询问了其他四名死者家属,确实有两人反映,最近死者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再搞什么,有时候会在半夜偷偷出门,有的时候还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整天都不出来。
我以为案子查到这里,真相几乎就出来了,很显然这五个人是被邪教组织忽悠了,为了召唤出并不存在的邪神,于是用自己“献祭”。
剩下的工作,只需要对军警部队下命令,让他们搜查标志是八爪鱼的邪教组织就可以。
没想到这件事还没完,一周后,条野采菊拿着一张邀请函来找我。
“邀请我做你的女伴,去豪华游轮上参加名流云集的酒会?”
我尾音微微挑起,不解道:“为什么找我?我对这种场合不感兴趣,你带烨子副长去吧。”
不知道条野采菊想到了什么,脸色犹如乌云翻滚:“带副长去的话,最后一定会变成奶爸带孩子的。”
看他深有余悸的表情,我估摸以前发生过类似的事。
“那就找铁肠先生,反正他那张脸穿女装也毫无违和感。”
我不假思索道。
“不行。”条野采菊一口拒绝:“让我面对女装的铁肠先生,我怕自己会吐出来。”
我不怎么在意道:“反正你又看不见。”
“但是我会脑补!”
我想了想,语气真诚:“其实我长得特别难看,秃眼龅牙满脸麻子,还没头发,跟你这种英俊潇洒年少有为的大老板参加酒会,绝对会给你丢人的。”
我话音刚落,条野采菊忽然伸手,毫不客气地揉搓起我的脸和脑袋,跟揉面团一样。
“唔泥干神马快放手!!!”
“确定了,不是秃眼龅牙麻子脸没头发。”条野采菊笑眯眯道:“长的还过得去,勉强可以带出去溜溜。”
我:“……”
我活这么大,第一次听人说我长的还过得去。
“其实我找你去参加酒会,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条野采菊递过来一张照片:“这是游轮的外观,你品,你细品。”
“唔,我看看。”
我眯起眼睛,在巨型豪华游轮的船头位置,找到一个黑色的八爪鱼标志。
“除了副长,猎犬这边就你一个女的,反正是我们两人负责这个案子,刚好我又收到了邀请函,你不去谁去?”
我的关注点却一下子歪了。
“条野,我知道你除了眼睛不好使,其他感知都很灵敏,但是看照片应该没有办法用其他感知吧?”
我好奇地打量着条野采菊:“难道你可以用鼻子闻出来照片上有什么?”
条野采菊隐晦又讽刺地说:“我就不能上网找出这艘游轮的文字资料,再转化成语音?”
听他这么说,我忽然想明白一件之前没意识到的事情。
其实,条野采菊每次做任务看起来举重若轻,但在进行任务的前期调查时,他花费的功夫也是最多的。
这也导致每次军议时,都是他站在白板前,拿着报告为我们进行任务解说。
失明看似没有影响他的生活,但是多多少少还是和其他人有所不同吧。
他看不见照片,看不见视频,看不见手机和电脑屏幕里的画面和字迹,同时也错失了世间很多美好。
他用那些错失的美好,换来了窃听真相的便利,换来了与虚假对抗的能力。
于是,人类的谎言和欺骗之声从此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条野,听说过‘司马迁受宫刑而著史记’的典故吗?”
我叹了口气,拍了拍条野采菊的肩膀,语气十分感慨:“你真是我辈应该学习的榜样,你的身体虽然不完整了,但和司马迁一样,坚韧的灵魂必将永存于世。”
“……我总觉得你不是在夸我。”
其实我还想到一个问题。
如果一个人总是能听到其他人的心灵之声,周围的世界充斥着虚伪的假象,充斥着大量表里不一的面孔,那么厌倦世界和人类,似乎也变成了理所当然。
性格这种东西,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养成,条野采菊某种程度上的“人品缺失”,似乎也能够找到原因了。
“决定了,下次你再缺德的时候,我轻点薅你的头发。”
条野采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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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游轮酒宴的一切装备,都是条野采菊帮我配备齐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