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同人]我的心愿是世界和平——冼池
时间:2021-01-30 10:23:41

 
 
第95章 精雕细琢牵苦缘
  周皎安排好了春试的事情,就溜着去了她刚刚借用自家亲妈的钱搭起来的工坊。
  说是小作坊也不错,毕竟她招募来的工人不多,都是周氏以往制糖那边借调来的人手,与周皎签了合同,忠心不二,绝对不会泄露消息的可靠人士。
  目的只有两个,一个是造纸,另一个就是纺纱。
  造纸是为了应付春试的需要,毕竟使用竹简实在是不大方便,耗用量也太大,使用纸张相对来说就好多了,而且造纸有前人栽树,周皎这个半吊子也能蹭个凉快,在原有的基础上改进相比直接把后世的东西搬过来要简单一些。
  至于纺纱,也是周皎观察许久想到的。
  现在倒是有纺车,但是大多是手摇的,耗费的精力并不少,因此普通人家的麻衣成本也不小,如果能把纺车加以改进,这样也能够降低成本,增加就业,总的来说并不算赔本。
  周皎以前倒是见过纺车,不过也只明白大概样子,具体的原理不是特别清楚,因此特意找了不少纺车来研究,当然,更重要的还是找制作纺车的专业人士,简要说明了脚踏纺车和水力纺车的样子,还和苦安一起画了个大概的图纸。
  她们虽然不是专业的,但工匠是专业的,对于她们的想法倒是啧啧称奇,加上周皎在合同上给的报酬丰盛,很快就投入到了热火朝天的研究制作当中了。
  “周娘来了。”
  周皎与门口捣浆的工人吉平打了个招呼,凑过去问道:“纸浆如何了?”
  吉平放下手中捣浆的工具,道:“周娘要得急,这些麻料实在是难处理。”
  周皎有些不好意思,她当然是知道这些东西不能着急,但毕竟春试就在眼下,她还是很希望尽快供出用纸,省事又方便,还能借这个机会宣传一下,赚上一笔。
  好在各地报上来的考试人数不算太多,也不用担心用纸太多。
  毕竟大家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情,大部分人都是将信将疑的态度,人数少也很正常。
  对于第一届春试来说,孙策更需要的是表达自己的态度,这些或许会引起士族的不满,但毕竟普通人才是大多数,正所谓“民心所向,众望所归”嘛。
  “你们受累了,工钱我自然不会亏待的。”
  吉平爽朗的一笑,道:“周娘客气了,你说的这些方法我们也是第一次听说,但已经初见成效,我们也有些好奇……”
  周皎知道对方是对这些感兴趣,但她也不能直说是从后世来的方法,只好含糊道:“是偶然从一本典籍上看到的,觉得有些好奇就记到了现在。”
  “果然读书有用啊,之前听说吴侯要举行什么春试,读书人都会去,等七八年之后,我家那小子也能去试一试就好了。”
  周皎不由露出一个笑容,道:“读书自然是有用的,如今虽然是战乱,但距离天下局势安稳不会太远,该是读书人发光发热的时候了。”
  吉平引着周皎走到里面,偶然有工匠抬起头向周皎问好,随后又低下头各自干活了。
  周皎走近墙边,只见一排排架子上正晾晒着新纸,白若新雪,只是纸质略有粗糙,但比起周皎之前见过的纸要好上许多,她不由有些好奇地凑过去,道:“这纸看着比别的纸白上许多。”
  吉平有些不好意思,道:“这是有些做坏的一批,是我儿子来送饭时,不小心落了些蒸土豆进去,没想到这纸变白了,要是扔了怪可惜的,就一起晾出来了。”
  周皎倒是知道制纸时会故意做旧一些,目的是为了防止发霉与虫蛀,她也不在意,只是走到进厅堂,伸手抚了抚桌上摞好的新纸,道:“不影响纸质就好。”
  吉平见她没有在意,这才接着说道:“只是已经做好的一批纸,都是裁过的,大小合适,周娘可以拿回去试一试。”
  周皎微微颔首,随后道:“我去后院看看纺车那边如何,吉先生去忙吧,不必陪我了。”
  “不敢当不敢当。”
  吉平嘿嘿一笑,这才转过身继续去忙。
  周皎带着练师向后院走去,只见地上都是木料残存的碎屑,几人正围着两架相互对比的纺车琢磨,为首的那位工匠已经是一位老人了,此时正一脸严肃,道:“左边木椽紧一些。”
  周皎放轻了脚步,走到一旁的苦安身边,道:“这是快做好了?”
  苦安点点头,道:“确实做的差不多了,不过这只是脚踏纺车,还是水力来得更快一些。”
  周皎揉揉头,道:“我以前见过点农具,不过也只知道大概,曲辕犁和筒车也在课本上见过,不过我学艺不精,不大明白原理,只能靠这些前辈们做,还是不要操之过急了。”
  “嗯。”
  苦安摸摸头,道:“这方面我也帮不到你了。”
  “你已经帮我很多啦。”
  周皎看了看那架纺车,忍不住出声道:“这是把上面的单锭换成三锭和五锭了吗?”
  有人应声道:“三锭的已经差不多了,纺轮特意做小了些,不会抻断丝线,五锭是用来织麻的,所以纺纶大了些,只要木椽钉紧,应该就不会散架了。”
  周皎摸摸下巴,道:“原来如此。
  那这三锭纺车可以多做几台,过几日找些女工来上手,先做一批成品出来。”
  练师应了一声:“是。”
  众人这才发觉说话的人是周皎,纷纷向她行礼,周皎赶紧拒绝,道:“这纺车改良可是大功,诸位都是功臣,不必向我行礼。
  这几日辛苦各位了,画好这批纺车的图纸,我会交由其他木工来做,先生们便可以好好休息了。”
  其中有人闻言笑道:“功劳不敢当,周娘给我家那小子找了老师读书识字,我几日没见,如今已经会写字了,之前双休时我回去,他还将课业给我看了。”
  有人借机调侃道:“你看得懂吗?”
  “看是看不懂了,但儿子有出息,老子也高兴啊!”
  “说来我也有段时间没回去看了,我家的妮子应该又想我了。”
  周皎听完他们的话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脸上带了点微羞,道:“其实我还有一些想法想要与诸位先生分享。”
  众人:“……”说好的可以回去好好休息呢!
  周皎给他们大概描述了筒车与曲辕犁的样子和功能,又答应了画一张如同之前那样简要的图纸,工匠们才三三两两地散去讨论了。
  匠人们别的不说,认真与耐性是一等一的好,一旦激起了好奇心,总包着一股子倔劲儿用心钻研,令人敬佩。
  周皎说得口干舌燥,要了一杯水和苦安坐在一边看着那群工匠们热火朝天地干活,又见之前那位领头的老先生坐在一旁被簇拥着,道:“说来奇怪,我怎么没在合同里见过这位老先生的尊姓大名?”
  苦安解释道:“他姓翟,听说是个木工老匠人了,原本是不在招募行列的,不过他听说你在招募工匠,自愿来了,说是不用给工钱。
  毕竟他年纪不小,经验丰富,我想着留下来监工也不错,不过一日三餐和住处都供着,现在看来,我们应该是捡到宝了。”
  周皎不由敬佩道:“这么大年纪还在做工匠,想必是很爱这门手艺了。
  现在匠人稀缺,这是宝藏啊。”
  这毕竟是她们临时拉起来的班底,两个多月能有现在的成就已经实属不易。
  苦安喝一口水,忽然想起什么,道:“听说你春试之后要去长沙?”
  周皎大大咧咧地解释道:“去做生意,顺便坑坑人。
  荆州那么肥,不宰一刀对不起我自己啊。”
  苦安被她的话逗笑,随后又有些担忧,道:“现在外面在传一些你的流言蜚语,是不是该想点办法解决,毕竟对你的声誉不好。”
  这事情周皎也听说过,大部分是说她一个女子,不好好呆在家里等着嫁人,出来抛头露面,和一群男人呆在一起,行为太不检点,甚至有人揣度她和孙策是不是有点什么。
  周皎笑了笑,道:“其实我也可以用男子的身份做官或者是做别的,可我就是想用女人的身份完成这一切,让所有人都明白,女人也可以有不同的人生。
  至于这种问题,就交给时间来解决吧。”
  苦安对上她的笑容,还是咽下了劝解的话。
  纺车改进,纺纱的速度比原先便宜了许多,加上造纸的速度极快,周皎已经攒了不少存货,春试前才乘船去了丹阳。
  为了避嫌,步骘与她分别前往丹阳。
  周皎的主要任务就是负责提供答题纸和监考收卷,毕竟这件事是她提出来的,好在孙策知道判卷主持面试的人一定要像张昭这样德高望重、文采斐然,并没有贸然提出让她也去参加,不然周皎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了。
  其实周皎也知道,要是把她捧的太高了,难免会引起大部分人的逆反心理,反倒是这个监考身份更适合她,毕竟看在她收卷的面子上,大家还是要对她笑脸相迎的。
  开考那天滴着几滴小雨,不过春雨贵如油,也算是个好兆头。
  周皎带着卷子进了考场,同为监考的吕范在门口检查有无夹带,周皎有些紧张地搓搓手,毕竟同考多场,也不知道其他场地的监考是否靠得住。
  她正想得出神,门外忽然有了惊呼声,周皎有些疑惑地直起身子向外张望,只见一人走了进来,正是陆议,只见他挺直了身体,将伞递交到一边,径自走了进来,坐在标着序号的案几前,似乎丝毫没有在意别人看向自己的眼神。
  一时间周皎也有些坐不住,心里打着一圈问号。
  陆议一个世家子弟坐在这里,想不惹人注目都不行,周皎与他对视一眼,只见他没有什么多余情绪,很快也平静下来,与吕范一起组织好考生入座,看了漏刻时间,这才分发考卷与答纸。
  春试一场约有三个时辰,毕竟是写实时策论,自然要多给一些思考时间,周皎一场下来,糊名订卷,平时再怎么精神这会儿也有点蔫儿了。
  其实她更好奇陆议究竟是怎么个想法,心里好像有一百只猞猁挠来抓去,恨不得跑到陆议面前问个究竟,只是她现在算是半个“老师”,贸然与陆议见面恐怕会引人非议。
  但要是不去问问,周皎又有些按捺不住,考虑再三,周皎还是决定去见陆议一面,同时看看不步骘的情况。
  当然,是偷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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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一朝小楼听春雨
  周皎换了男装直奔考生们的临时住处,此时正下着大雨,雨滴砸在地上便溅起不少泥点子,路人或着蓑衣、或撑雨伞,步履匆匆,周皎打着伞混入其中也不算突兀,何况虽然这次春试考生不多,可住在一起就显得不少了,更不用说有人在丹阳还有亲戚,往来照顾打点的人不在少数,周皎就更加不起眼了。
  周皎进了考生们住着的院子里,见一群学子在那里讨论试题,便偷偷绕到另一边登记往来人员的值房处问道:“这位兄台,敢问淮阴步骘步兄住在何处?他族妹托我来看望他。”
  “噢,找步子山啊。
  他就在东边的谨行楼三楼丙卯房。”
  为了方便考试,孙策特意让人将这一块的几家客栈买下并购在了一起,统称“知行客栈”,根据地理位置,大概为谨行楼、慎行楼、智行楼等,虽然听起来很有后世高校教学楼的意思,但其中包含的寄望也很深。
  周皎有些好奇地问道:“您与他相熟?”
  “听人说是那位周娘手下的人,毕竟是上头,多留心注意一些比较好。”
  周皎了然地点点头,道:“多谢。”
  这些人自然有他们的渠道,步骘能把握分寸,不会做过分的事情,不让自己受苦也是一种能力嘛。
  周皎收了伞去找步骘,路过大厅围坐的学子们,听他们似乎在讨论什么,不有放慢了脚步细听。
  “这最后一道论题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怎么会问‘若你是出题之人,你会如何提问考生’这种问题?”
  “这必然是考官的深意啊!必定是希望我们能抬高眼界,学会远视!”
  “说得有道理啊!”
  出题人周皎路过他们时不由放轻了脚步,暗自想我就是为了凑个数,反正张公他们都知道自己是在瞎写,凑合看看算了。
  不过她随随便便出了个题就有这么多人揣测她的意图,倒让周皎有些奇异,她将这些想法抛在脑后,抬脚上了三楼,走到南边的丙卯房,伸手敲了敲门,不一会儿便有人从里面推开了门,正是步骘,他看着周皎有些讶异,赶忙让周皎进来,随后迅速合上了门。
  “放心,我刚才从正门走进来的,没人认得出我。”
  周皎将伞立在一边,有些小得意。
  步骘无奈道:“小娘子毕竟是考官之一,要是被人认出来了,恐怕会影响春试的公平程度,至少那些学子会觉得这不过是任人唯亲的察举的美其名曰。”
  他走到墙角边,提起存着热水的水壶为周皎泡茶。
  周皎环视一周,这屋子虽然不大,但各种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倒是很贴心。
  “好啦好啦,我明白的,其实我是想来看看你,练师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担心你的,况且我又不监考你那一场,放心吧。”
  周皎安抚之后又询问了步骘一番考试的情况,见他应答如流,言语间还有几分别出心裁的想法,不由有些欣慰,随后道:“看来这次春试你很有把握,必定榜上有名咯。”
  步骘摇摇头,神色难免多了一分紧张,道:“毕竟是张公阅卷,他博才多学,我与他犹如蚍蜉与鲲鹏,我的拙见,他未必看得上……”
  周皎猜到他很是在意这件事情,安抚道:“放心吧,张公知道你们这一批人应该有的水平,你又不在这标准之下,张公慧眼识珠,一定能看的出你的真才实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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