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求合作(探案)——十月海
时间:2021-01-30 10:31:16

  周全想了想,也跟着进去了。
  二人也直奔后门。
  老鸨子又气急败坏地跟了过去,“祁门主,后院真的没有客人。”
  祁劲松冷笑一声,没有客人,那萧复不是人?
  老鸨子也是人尖子,当然能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解释道:“刚刚怡王瑞王都在,世子爷跟他们从后门坐车走了。”
  祁劲松陡然站住了,摸摸陡然发烫的老脸,说道:“既然没有客人,那本官 就不必再看了,叨扰了,告辞。”
  祁劲松灰头土脸地回了六扇门,将一进门, 就碰到了正要去茅房的商澜。
  周全在祁劲松耳边说了句什么。
  祁劲松笑了笑,立刻说道:“商大捕头空了找我一趟。”
  商澜不疑有他,从茅房回来洗了手, 就去了二进的签押房。
  刚要敲门, 就听周全说道:“萧大人长了张好脸,论争抢女人,十个你我也顶不上一个他。花间楼的清倌都眼高于顶,门主还是自认倒霉吧。”
  祁劲松叹了一声,“罢了,不提也罢,谈正事谈正事。”
  ……
  商澜敲门进去。
  祁劲松笑道:“商大捕头,四天过去了,平宁县主的案子有进展了吗?”
  商澜拱了拱手,道:“凶手当时蒙了面巾,不大好找。”
  “也 就是说没有进展,抓紧啊,那可是永乐大长公主的女儿。”祁劲松摆出一副“
  我这是为你考虑”的架势。
  商澜识趣,“多谢门主提醒,我再加把劲儿。”
  “嗯,人给你了,官也升了,不破案子不好交代呀。”周全话里有话。
  商澜不高兴了,反击道:“周大捕头的案子都破了吗?我的人除了谢熙,其他都是最近三个月进衙门的新人,周大捕头仁善,给我几个老人可行?”
  “你……罢了。”周全把头转到一边。
  商澜哂笑一声,也不再理他,“祁门主还有别的吩咐吗?”
  祁劲松立刻摆摆手,“你去吧,抓紧啊,抓紧。”
  商澜出了门。
  祁劲松道:“这主意成吗?”
  周全道:“你 就瞧好儿吧。”
  据他观察,商澜是个女子意识过剩的人。
  不管商澜和萧复有没有那回事,这件事都会让商澜反感萧复。如果萧复最后娶的是商澜,这件事 就是扎在商澜心里的一根刺。如果萧复娶了商芸菲,那是她亲表妹夫,她也会对萧复有反感,从而破坏他们一直以来的相互配合。
  总的来说,微赚不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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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谁杀
  静坐常思已过, 闲谈莫论人非。
  这是《罗状元醒世歌》里的一句,也是古今中外视为社交准则的一句名言。
  祁劲松叫她在先,然后故意在这段时间说这个话题, 显然 就是故意让她听见。
  图什么呢?
  他俩一上午不在,难道是去花楼了?
  然后被萧复抓个正着,吃了个闷亏,无法排解心中的怨气,所以 就把主意打她这里来了?
  她有那么蠢吗?
  商澜回到小书房, 提笔写了一封信, 让何俊伟去一趟北镇抚司,交给王力。
  她相信,王力一定会转交萧复。
  ……
  潜伏的日子难熬,古代潜伏的日子更难熬。
  商澜为增加乐趣,在长安街上摆了一个小摊。
  从一家小作坊批发二十几支镀银铜簪,十几支木簪,还有许妈妈等人亲手做的小玩具,稀稀疏疏地摆在一张麻布上。
  “银簪, 好看的银簪;玩偶, 好玩的玩偶啊。”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一支银簪五百钱,一支铜簪一百钱, 赔本赚吆喝了啊。”
  ……
  商澜袖着手,带着斗笠, 一边扫着全羊馆的方向,一边溜溜达达。
  “这个多少钱!”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拿起一只小趴趴狗。
  商澜见她衣着朴素,带着她的老妇人膝盖还打着补丁,便道:“三个大钱。”
  小姑娘开心地跳了跳, 喊道:“祖母,只要三个钱,买嘛买嘛。”
  老妇人数出三个大钱,无奈笑道:“买,买,祖母都给你买。”
  商澜接过来,开心地放到荷包里。这是她靠摆摊赚到的第一笔钱,虽然有点少,还亏了本,但真的很开心。
  开了张,第二笔交易来得 就快了。
  一辆缓缓而来的豪华马车停在小摊前面,下来一个衣着讲究的婢女,车里一个傲慢的声音说道:“你看看干不干净,要是干净的话,兔子狗猪小鸟我都要了。”
  婢女领命,蹲在地上检查好一会儿,发现摊布干净,玩偶干净,而且针线、面料都很讲究,放在鼻尖闻闻,隐隐还有松香,遂禀报道:“二小姐,都是好的,都好可爱啊。”
  商澜适时地介绍道:“四个要四两银子。”
  婢女
  没讲价,掏出银子,抱着玩偶 就上车了。
  ……
  街对面停着一辆普通马车。
  萧复主仆正透过车窗的缝隙,偷看着某人的一举一动。
  萧诚说道:“主子,商大捕头不实诚,这也太鸡贼咝……”他的头上挨了一个暴栗。
  萧复缩回手,嫌弃地用棉布擦了擦手指,笑道:“小丫头 就是善良,劫富济贫。”
  这还善良。
  萧诚撇撇嘴,一块不大的府绸布,装上点麸皮 就敢卖一两银,她怎么不去抢?
  在西城转悠的人大多有点闲钱,商澜的簪子卖不动,但玩偶很快 就卖完了。
  可街对面的马车还在。
  这不正常。
  她把摊子一扔,若无其事地走了过去。
  “挺警觉。”萧复叨咕一声,敲敲车厢前壁,车夫“驾”了一声,把车赶走了。
  商澜扑了个空,摸摸鼻子,转了回来,注意力重新回到全羊馆上。
  恰好,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校尉从南边过来,在胡同口转了弯,显然是去全羊馆了。
  商澜赶紧把剩下的东西卷起来,也跟着过去了。
  刚一转弯, 就瞧见了之前的马车。
  她心里咯噔一下,又退了回来。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过去时,又有几匹马迎面跑了过来,打头的正是画像上的人——脸白,浓扫帚眉,四方下巴,除了痦子看不清楚之外,其他的都很像疑犯。
  商澜朝对面的乔大隐蔽地打了一个手势。
  乔大一直在盯着她,立刻让车夫老梁赶着马车过来了。
  他装的是商人,且是男子,正好可以自由进出全羊馆。
  商澜全身而退。
  萧复在车里看到这一幕,颇有些自豪,暗道:小丫头这手盯人的功夫只怕比我锦衣卫还要强上几分。
  ……
  下午,商澜得到了黑痦子的名字——钱正奇。
  此人隶属后军都督府,香水卫的百户,是香水卫卫指挥使杨永年的小舅子。
  此番有人过寿,他特地从香水远道而来,只为吃一口全羊馆的羊肉。
  乔大证实,此人确实有痦子。
  商澜把放在城南的两伙人收回来,一方面把情况报给萧复,一方面准备人手,对杨永年的庄子进行深入调查,核实钱正奇带人住在那里的事实。
  商澜在小书房里开了
  个会。
  她说道:“今天从大理寺转过来一桩证据不实、需要重新调查的恶性杀人案,卷宗在这里,小何你带着小张、小李把卷宗吃透,理出思路,找出切入点。”
  她把卷宗递给何俊伟。
  何俊伟一脸兴奋地接了过去。
  商澜又道:“老谢,你带刘武和熊山走一趟平远县,我在城里,负责监控钱正奇。”
  谢熙道:“好,没问题。”
  “那 就马上行动吧,你们要走夜路,带上雨具,务必小心。”商澜起了身,她要亲自走一趟北镇抚司。
  二人肩并肩出了小书房,正要去车马棚, 就见祁劲松带着几个手下急匆匆地从内院走了出来,老远招呼道:“香水卫指挥使杨永年被杀,你放下手头的活儿,赶紧跟我走一趟。”
  谢熙吓了一跳,问商澜:“杨永年?我没听错吧。”
  商澜点点头,“你马上去平远县,带上钱正奇的画像,落实他在平宁遇袭时住在庄子里的事实,弄清他的出入时间和行动轨迹。”
  “行。”谢熙带着人,小跑着走远了。
  祁劲松停下脚步,不满地说道:“还不快点!磨磨蹭蹭干什么?女人 就是麻烦!”
  商澜想问他是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但想想他的职位和年纪又忍住了。
  她再狂,也不敢跟国家部委的头头叫板——从五品和从三品隔着天堑呢。
  不过,措措他的锐气还是可以的。
  她故意捏细了嗓音,笑着说道:“女人心细,自然要麻烦些,门主稍等片刻,我去取些墨粉,看看是不是能提取到一些指纹。”
  祁劲松是急脾气,一心想去现场,但指印这种手段是皇上亲自推广的,必须重视,他不得不等,只好气哼哼地说道:“只给你盏茶的功夫。”
  案情如火情,商澜倒也不敢过分耽搁,回小书房拿来工具箱,小跑着上了马车。
  杨永年家在西城, 就在柳叶胡同前面。四进大院子,雕梁画栋,光是门口的影壁 就比慕容家气派多了。
  杨永年死在外书房门口的地上。
  死相狰狞,脸上肿胀青紫,眼睛,耳朵,嘴角都有斑驳的血迹,应该是广泛性出血。
  商澜初步判断,此人死于十分厉害的蛇毒,类似五步蛇(尖吻蝮)一类
  。
  小厮说,他家老爷跟太太吵了架,中午在外书房小睡,准备下午回香水卫,让他们不要打扰。
  他们家往常也有这种情况,一般来说,书房外面会留人,但今天负责外书房的妈妈生病了。
  小厮中午要伺候杨永年的马。
  也 就是说,外书房里外都没下人,无人目睹杨永年的死亡。
  “大人,杨将军走了不到一个时辰,乃是中毒而亡,蛇毒,没有明显外伤,应该是自杀!”祁劲松的专属仵作仔细检验一番,得出了结论。
  “你胡说!”一个女人尖声叫道,“我家老爷为何要自杀, 就因为吵了一架 就自杀?怎么可能?你个混账东西!”
  商澜示意刘达好好记录,她看了说话之人一眼——那是个中年女人,膀大腰圆,形容甚是彪悍,完全符合人们对武将家庭的刻板印象。
  仵作垂下头,不说话了。
  祁劲松问道:“杨太太,杨将军中午可曾接待过外人?”
  杨太太道:“没有!”
  祁劲松又道:“那家里可曾闯进贼人?”
  杨太太不知道,所以不知如何回答。
  祁劲松还问:“杨将军可有仇人?”
  杨太太大哭:“我一个女人家,如何知道男人的事,你六扇门应该知道的,为何问我?”
  这 就是蛮不讲理了。
  祁劲松克制地皱起眉头,说道:“这是例行询问,杨太太若坚持杨将军是他杀, 就得想办法帮助我们找到他杀的动机。”
  一个年轻男子道:“找不到他杀的动机, 就能说明我父亲是自杀吗?要我说,我还找不到父亲自杀的动机呢?”
  “你……”祁劲松被结结实实地噎了一下,无力反驳,只好转移视线,问商澜:“商大捕头,这是你的案子,你有什么看法?”
  商澜道:“如果是自杀,那么应该有遗书,而且,杯子里该有蛇毒,杯子外也该有指纹,但现在这些都还没查。”她趴在门口看了一眼,书案上有只倒着的小茶杯,如果不是毒蛇咬伤,那 就该是它了。
  祁劲松道:“那你还等什么?”
  商澜指了指门口的仵作和尸体,“当然要等让出通道来。”
  祁劲松:“……”
  仵作和其他捕快把杨永年的尸体搬了出来。
  商澜让刘
  达继续观察尸体,她带王有银进了屋子。
  外书房很华丽,地上铺了地衣。
  从门口到书案,两丈长,到处都有滴落的斑驳的血迹。
  书案上没有遗书。
  商澜带上手套,让王有银取出石墨粉,快速掸在小小的茶杯上,再用软毛刷刷掉。
  上面露出两个清晰的指纹。
  王有银还是第一次在案发现场提取指纹,不由有些激动,喊道:“有指印,有指印。”
  祁劲松道:“看来是自杀无疑了。”
  “未必。”萧复快步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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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如此
  祁劲松皱皱眉头, 一拱手,冷淡地打了个招呼,“萧大人也来了。”
  萧复冷哼一声, 与他擦肩而过,吩咐仵作:“取杨永年的指印,马上进行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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