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又灵：真的不是她的原因啊喂！
这门特喵的碰瓷儿呢吧！
【哔——宿主，你再这么不加节制地说脏话，总系统会制裁你的。】
沈又灵气闷，懒得和小草莓周旋，“回去睡你的觉去。”
【哦。】
沈又灵惊讶于小草莓的干脆，放在以往，它应该哼哼唧唧地控诉她才对。
然而，还没等她深究，就被屋里的景象惊呆了，只见屋里的墙上，大喇喇的写着几个字，“还我命来”。
第64章 死亡惩罚
那几个大字下面还有往下流淌地血痕，场面一度无比凶残，翠儿只是看看一眼就忍不住出去吐了，沈又灵看了一眼翠儿，又收回了视线，这有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沈又灵看着这样的场景，总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而且，她竟然不是很排斥，难道我上辈子真的是个吸血鬼？
沈又灵自己也知道这个想法很离谱，可是种种迹象表明，她好像……真的不正常。
之前现代有个心理医生给她做过测试，居然说什么她性格阴暗，有反社会人格，是个十足的危险分子，虽然她自己不以为意，但还是记住了。
沈又灵陷入自己的思绪中，自然没有注意到陈景砚的目光，陈景砚看着沈又灵，目光戏谑，不论过去了多久，她这脑洞，还是一如既往啊。
“世子，这边有发现。”
陈景砚与沈又灵一同走了过去，云峥指着地上的一个穗子，看着似乎是从哪里扯下来的，单是一个穗子，自是没什么，不过这个穗子，品质不凡，绝对不是赵天德这种人能拥有的。
“收起来，回京去各大商户确认一下。”
“是。”
沈又灵在房间里绕了一圈，屋子里有打斗的痕迹，还有一些拖拽留下的血迹，忽地，沈又灵目光微凝，看向已经砸在地上的门板，只见那门板上有一条丝线，似乎是金丝绣线。
而且，门板上有抓痕，死者之前应该进行过剧烈的挣扎，门外的血迹呈喷射状，应当是利器刺入身体，院子里的血溅的四处都是，如果这是死者留的血的话，那也太触目惊心了。
院子中央画着一个简易的圈，代表死者的死亡位置，沈又灵站在圈中，这个位置，正对大门，只要一开门，便可以看到死者。
联想到墙上那几个字，沈又灵看向陈景砚，“你有什么想法？”
“有一些事情，得见到尸体才能确定。”
沈又灵点了点头，她也是这么想的，至于到底是不是……还有待考量。
身边的侍卫看着两人，有些迷茫地摸了摸头，“不是仇家报复吗？”
陈景砚神色淡淡，“或许。”
“派人去调查死者的家庭状况，仇家，还有最近接触的人，以往经历，事无巨细，都要查清楚。”
“是，世子。”
吩咐下去之后，陈景砚带人往外走去，现在这么看着，只觉得是一头雾水，还需要有更详细的资料才是。
沈又灵快走几步跟上陈景砚，“你真觉得是仇家索命？”
陈景砚脚步未停，“或许是，也或许不是。”
沈又灵撇了撇嘴，说了等于没说。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次陈景砚倒是看了沈又灵一眼，似乎是有些以往，“哦？”
“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做的有些刻意了吗，虽然仇家索命也有可能，但我总觉得，不对。”
沈又灵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就是觉得，不该是这样。
陈景砚吩咐人守着宅子，上了马车之后，“凡事，都得讲究证据，没有证据，一切都只是猜想罢了。”
沈又灵也没反驳，这话说的不错，只是，看了这样的场景，到底是让人有些心情沉重的，去往衙门的时候，沈又灵的话也少了许多气氛一度无比沉闷。
到地方之后，就有人来带着他们去了挺尸的地方，进屋之前，那人给所有人都发了一个帕子，沈又灵看着周围人都戴了，便也戴上了。
进去之后，沈又灵才发觉戴帕子是个多么明智的决定，那个停尸房中，什么味道都有，尸臭味，腐烂味，血腥味，混杂在一起，不仅刺鼻，还刺眼。
沈又灵小小地走神了一下，要是翠儿在这儿的话，指不定要吐成什么样呢。
地方经费有限，没人认领的尸体都放在停尸房中，等案子调查完了，草席一卷，乱葬岗一扔，便算是结束了。
捕快拉开一人身上盖着的白布，这是沈又灵第一次见到死者，只见死者眼睛暴突，大睁着，似乎经历了什么骇人的事情。
死者脖子上有一道勒痕，两个手腕处是两颗钉子，而腹部，更是惨不忍睹，脏器暴露在外面，有些甚至已经不知所踪，而那个伤口，极其的不规则，就像是被人生生撕开了一般。
饶是沈又灵这般见惯生死的，都有些不忍地移开了视线，死者下肢比起腹部倒是好了许多，不过也有许多深深浅浅的伤口，看着像是匕首插进去又拔出来。
陈景砚看了一圈，看向沈又灵，“发现什么了？”
这次仵作有事，沈又灵来的理由便是代替仵作，此时自然是要分析一下的，“死者致命伤就不说了，腹部那么大的口子，失血过多，腿上的伤口是由匕首反复刺入又拔出造成的，至于脖子上的伤痕，根据这个痕迹来看，应当是死后造成的。”
“你们发现死者的时候他的脖子上有没有绳子之类的东西。”
闻言，周围捕快一脸惊讶地看着沈又灵，半晌没有说话，沈又灵皱了皱眉，不应该啊，难道说错了？
“难道没有？”
捕快反应过来，“不不，有，有的，姑娘你真是神了。”
说着，捕快从身旁的桌子
上拿出来一堆资料，翻翻找找之后，递给沈又灵一张纸，“这上面画的便是死者被发现时候的样子了。”
沈又灵看着那张图，可以看出，画师的功底很强，就连伤口的细节都画上了，画上的人，跪在地上，脖子被一根绳子套着挂在身后的木架上，两只胳膊被分别订在木架上，这个姿势……
沈又灵把图交给陈景砚，陈景砚看着那张图，半晌，开口，“死亡惩罚？”
捕快一脸惊奇地看向陈景砚，“没想到世子你居然也懂这个。”
陈景砚目光沉沉，“曾在一本书中读到过。”
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沈又灵全程懵逼，终于，在那个捕快开口之前打断了他，“那什么，什么是死亡惩罚？”
沈又灵对这个说实话还真挺好奇的。
第65章 陈年旧事
“姑娘有所不知，我们这边一直流传着一个传说，说是犯了不可饶恕之错的人，死亡的时候，会遭受莫大的痛苦。”
“也就是会经历绞刑，腹部撕裂如野兽，四肢钉于鬼神架，至死不可瞑目……这个死亡惩罚，有两个象征，一个是惩罚，还有一个，是报复。”
捕快说了一堆，反正说来说去，就和那个死者的死状高度重合就是了。
沈又灵眸子微沉，“鬼神架，就那个木头架子？”
“呃……是。”
捕快心中摸默默吐槽，就算是他们做的比较粗糙，但也不能说那就是个木头架子吧。
“既然这个刑罚代表的是报复与惩罚，那么就先从他的仇家入手调查吧，有关于这方面的资料吗？”
“有。”
虽然是陈景砚带沈又灵来的，但是全程，陈景砚都没怎么说话，反倒是沈又灵在主导着调查事物，捕快虽然心中惊讶，但到底还是心系着案子，没有深究。
过了一会儿，有人拿过来一个册子，里面详细记录了死者赵天德的生平，人际关系，过往经历，家庭等等，超级厚一册。
沈又灵接过书册，翻了一下，忽地，有一页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沈又灵指着那一页，“赵天德曾经和人动手，甚至还进过天牢？”
捕快凑过去看了一下，“这个啊，赵天德和镇子上一个混子打过架，听说是为了一个女人。”
“女人？”
“具体我们也不清楚，不过这个你们可以去问问赵家老夫人，这件事儿她知道。”
沈又灵收起书册，“好，多谢。”
捕快闻言脸一红，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跟他说谢呢，“没……没，应该的。”
有想法之后，沈又灵走到陈景砚身边，“我们去他家看看吧。”
陈景砚正看着赵天德身上的伤口，听到沈又灵的声音，将白布盖回去，“好。”
捕快派人留守之后就带着沈又灵和陈景砚去了赵家的宅子那边。
赵天德的那座小宅院买了没多久，当时还念叨着说完了收拾好了要接赵老夫人过去住呢，没想到，发生了这种事情。
赵家老宅。
此时屋门上都挂上了白布，老夫人跪在祠堂，不吃不喝已经许久了，沈又灵他们到的时候，屋门大开着，赵老夫人也没回头，就跪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捕快上前，“老夫人？”
叫了一声，没反应，捕快又上前说了一句，“老夫人，我们是来调查您儿子的事情的。”
这句话倒是让老夫人有了些反应，老人缓慢的转过身子，“我，我儿……你们找到凶手了？”
捕快顿了一下，“我们找到了一些线索，现在需要老夫人您的帮助，上面的大人物已经来了，一定能把凶手抓住的。”
老夫人双眼盈满了泪水，那张年迈的脸上少见地出现了些许希冀之色，老夫人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对着捕快身后的陈景砚就拜，“大人，你一定要抓住那个天杀的凶手啊，我儿向来老实本分，他不能就这么含冤死了啊。”
老人的声音凄厉，绝望，听着让人也不由得心口泛酸，陈景砚伸手扶起了老夫人，“凶手一定会伏法的。”
捕快安抚了一阵老夫人的心绪，一行人才去了正厅。
正厅里没有暖炉，在这秋日里，甚至显得有些阴冷，老夫人给众人泡了茶，有些紧张地站在一边，“大人，您想问什么？”
陈景砚看着老夫人，声音平缓，“令郎平日里有没有与什么人结怨。”
说到这儿，老夫人又是一阵伤心，“天德从小没了父亲，这孩子懂事，长大之后就外出给人做工，这么些年，极少与人有矛盾，真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害了他啊。”
陈景砚手指轻轻敲击的桌子，一声一声，听的人不由得心生紧张，“一天前，令郎与人斗殴进了天牢，这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儿，老夫人身子一顿，就连脸上的表情都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便是愤怒，“是他，一定是他，定是那个天杀的混蛋害了我的儿子。”
陈景砚面无表情，“谁？”
“镇子东头的那个混子，老贺，我儿当年就是因为他进了天牢，一定是他怀恨在心，害了我儿啊，大人，你要为我做主啊！”
陈景砚眉心微蹙，捕快见状，看向老夫人，“因为何事，他们斗殴。”
说到这儿，老夫人就开始支支吾吾不说了，捕快一拍桌子，“你不说，我们如何调查，都这会儿了，你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捕快在这乡镇之间办案多年了，应付这些事情自然知道什么话最有效，这些人，最在乎名声，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会说的。
捕快这么一吼，就连沈又灵都有些讶异地看了他一眼，现在，倒是有些捕快的样子了，之前在他们面前，他显得太过温和，少了些许办案的硬气，现在看来，倒是不错。
老夫人被这么一吼，也不敢再闪烁其词，老实开口，“当年，他们斗殴，是因为一个姑娘。”
“那年，天德回家，说是要娶一个姑娘，本来我是高兴的，问他是哪家的，他就是不说，后来，我才知道，他想娶的，竟然是一个青楼女子。”
“我赵家世代门风可万不能因为一个妓子而毁了，我不同意，他和我吵了一架，还是强硬地花钱赎了那个姑娘出来，说我不同意，他就自行离开，娶了那姑娘去。”
“我也是气糊涂了，便假意同意，他很高兴，把那姑娘带回了家，一同回来的，还有那姑娘的卖身契，天德本打算毁了卖身契，我悄悄调换了卖身契，后来，机缘巧合之下，我遇到了那个混子，当时我也是气急了，便低价把卖身契卖给了那个混子，那个混子想要个媳妇，自然是欣然同意。”
“卖身契在手，天德就算是再不乐意，也没办法了，他和我大闹了一通，便去了城里，常年不回来，我想，时间久了，他就会好的。”
第66章 鬼神作案
“我不知道天德对那女子是那般用情至深，一年前，那女子生病去世了，可是大家都说，那个女人是那个混子打死的，天德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了消息，冲进那混子家便打了人，打断了那个混子的腿，后来官府来人，将天德下了牢。”
“那个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
沈又灵突然开口，老夫人看向沈又灵，似是惊讶她怎么突然开口了。
老夫人叹了口气，“我见过那姑娘，死的时候身材干瘦，脸色枯黄，身上新旧伤不断，头上，还有一个伤口，估计真的是那个混子打的。”
“你可曾后悔过，又或者，这么些年，你可曾心生愧意。”
沈又灵突然的话，让老夫人愣在了原地，她何曾没有想过，当初要是没有把那卖身契给那个混子，那姑娘会不会现在还活着。
不知为什么，那姑娘死后，她反倒是常常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姑娘一身月白罗裙，头上梳着简单的发簪，身姿清丽，看着倒不像那烟花之地的女子。
天德说，她是不得以，被家里人卖进青楼的。
当时她是怎么想的呢，是一个可怜的姑娘，可是，她不能进她赵家的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