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隔壁威武大将军是正二品的武将,自家一介商贾,不大够得上。
又看看好大儿吃肉包子的享受模样,应该是还没有开窍。
罢了,等过年时候满15岁了,让夫人稍微提一提吧。
唉,养了十几年的大白菜,长得这么好,不知道要便宜哪个混小子了。
...
吃过朝食,陈有财父女俩和壮伙计们再次溜溜达达来到了酒楼。
没想到,还没走到地方,大老远就看到了有差爷守在酒楼门口。
陈有财眯缝着眼睛看了看,为首的那个,莫不是京兆尹大老爷?
额滴个乖乖,赶紧快跑两步路,迎上前去。
“不知大人今日亲自前来,所为何事,快快里边请。”
京兆尹一脸严肃,眼底是深深的黑眼圈。
“稍后还请陈掌柜避开闲杂人等,本官有要事相告。”
本来以为就是昨日小贼的事情,但小偷小摸应该不至于让从三品的官老爷亲自前来,还口称“要事”,陈有财有些小忐忑。
“小人明白,大人请。”
安排陈香香去备热茶水,陈有财先一步引京兆尹入二楼雅间。
陈香香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虽然心理非常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冲阿爹点了点头,先去准备茶点。
...
京兆尹何远志坐到陈记大酒楼二层的包房里,屋内只有他和陈有财俩人,衙役们看守在门外。
“昨晚的贼人不是要偷东西,而是要投毒。”
“所用之毒物,非一般平民可轻易取得,乃来自外邦。”
“未防万一,近期本官会派衙役在此看守。”
“也请陈掌柜多安排人手,陈记的客人包含众多大臣以及宫里那位,需谨慎对待。”
陈有财听到这,热血一下子涌上了头顶。
“大人,大人这可如何是好啊。”
平时沉稳的大掌柜,此时火急火燎的在包间内团团转。
生意场上的事情他还能应付,但牵扯到如此大事,他,他...
“陈掌柜不必过于担忧,只要看守好食材,莫要给贼人以可乘之机。”
...
送走了京兆尹,到后厨门口,安排好留下的两个差大爷。
陈有财简要的跟大闺女复述了下京兆尹的交代。
陈香香听后也是一阵头痛,她好不容易重活一回,所有事都是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怎么突然碰上这种情况。
“唉,还是陈记最近发展的太快了,挡了有心人的路,树大招风啊。”
陈有财很是无奈,无权无势,他可能已经走到了普通人出身的天花板。
痛定思痛,他决定拉一个权贵入伙,背靠大树好乘凉。
“阿爹欲出售一部分陈记大酒楼的股份,我儿意下如何。”
陈香香琢磨了下,阿爹的想法确实是一条出路。
在这个法制不够健全的封建社会,多一个合伙人,也许就多一份保障。
有舍才能有得。
她慎重的点了点头。
...
虽然一夜之间,发生了如此令人惊心动魄的大事。
但生活嘛,哪有一帆风顺。
不管前路多么艰险,人还是得努力往前走。
上午的时候,陈有财找来了官方的质人(中介),说明了自己想要出售陈记大酒楼十分之二的股份。
买家没有酒楼的经营权,但每年可按股份获得分红。
并且隐晦的表示了自己对于买家的需求。
李质人心下明了,他干这行很久了,各种情况见得不少。
“陈大掌柜的请放心,目前陈记的名声很好,找到合适的买家应是不难。”
送走质人,陈有财站在酒楼门口,稍显惆怅。
毕竟是自己一手创立的摊子,要卖出去一部分,没有不舍是不可能的。
又回头看看圣上亲笔题名的牌匾。
他重新打起精神。
只要继续努力不放弃,只要还活着,就总有希望。
陈大掌柜转身回了酒楼。
...
陈香香上午精心准备了新的小烧烤产品。
烤猪蹄已经顺利上市,她把目光投向了小鸡的爪爪。
清理干净,焯水,再次冲洗,放料炖煮。
待到软烂适中,放到炭火上小心熟烤。
差不多完成时再次刷料,香!
唯一的缺憾就是大勋朝没有单独卖鸡爪子的。
不过剩下的部分也不会浪费,鸡胸肉做鸡米花,鸡腿和鸡翅裹上面糊炸制金黄。
脆脆又咸香,她就不信卖不火爆,哼。
心里憋着一口气,陈香香把精力全都放到了做饭上。
她也要好好的努力,争取自己变得越来越强,让阿爹阿娘不用这么辛苦。
...
中午时分,陈记门口买便当的人,依然排了长长的队伍。
“咦,我没点这个啊,是不是给错了。”
“这是陈记的新品,免费送给您的,欢迎品尝。”
陈香香笑眯眯的解释。
“真的假的,是肉唉,免费送?”
“是每个人都有吗?”
“我也要尝尝!”
“掌柜的是所有人都有吗?”
一听不要钱有肉吃,人群里炸开了锅。
“大家不要吵,以后陈记推出新品,都会有试吃活动。”
“凭会员卡领取,先到先得。”
...
宿主:陈香香
年龄:15岁
身高:155cm
初始体重:200斤
体脂率:40.58 %
基础代谢量:1595
整体评估:严重肥胖
累计减重:46斤
剩余寿命:312天
第26章 肥宅变身二十六次 摸一下
看着酒楼的生意红红火火, 大门口的人群热热闹闹,陈香香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偶尔的小倒霉算啥,谁还没有个踩到臭狗屎的时候。
加油香崽!
...
发赠品要出示会员卡, 渐渐的,陈香香发现了个小问题。
为什么大家的会员卡,都挂在了胸前?
她记得之前食客们都是挂在腰间的呀,神奇。
罢了罢了, 也许这是什么时尚新风潮。
她也应该紧跟流行的脚步, 提升自己的审美。
...
下午, 万太傅庶子万清城外的别庄内。
“你说什么, 冷陀罗?”
万清急的在屋子里团团转。
“怎么会是冷陀罗, 不是普通的泻药吗!”
随从也不知道他们准备的药粉, 为什么会变成姜羌国特有的毒药。
“二、二公子, 这, 这...”
“啪!”
万清气的摔碎了昂贵的白瓷茶杯。
“废物!”
随从嗫嚅着嘴, 哆哆嗦嗦不敢说话。
“从现在起,停止所有动作。”
万清的眼神变得阴冷,宛如阴沟里的毒蛇。
“假如说, 万一有人查到了你头上,该怎么说知道吧。”
想到自己一大家子的性命,全都握在二公子手上, 随从汗流了满身。
“奴才知道,请二公子放心。”
“退下吧。”
屋内只剩下万清一人, 他越想越是焦躁。
这种有人在暗中窥视自己一举一动的感觉,很糟糕。
到底是谁,在中间做了手脚。
...
贤王府,地牢。
胡老六一身褴褛, 目光呆滞的坐在地上。
他背后靠着的,是粗糙的木制栏杆。
整间牢房只有接近天花板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窗口,透进来些许微弱的光线。
胡老六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成了这个走向的。
他明明很努力的生活了。
爹走了,娘病了,家里穷得叮当响。
他迫不得已进了黑市找活计。
对了,黑市。
想到这两个字,胡老六双手紧紧的纂成了拳。
那个人说,只要他把黑二狗的药包偷偷换掉,以后就再也不用发愁他娘的药钱了。
确实,娘死了,再也不用买药了。
昨晚在酒楼外边差点被人发现,他匆匆逃回了家。
他想着没关系,反正下毒本来也不是他的任务。
谁知道,刚到家,就看到娘死在了炕上。
脖颈处一刀毙命,血顺着炕沿子流了一地。
他顺着痕迹往外找,很快就被埋伏在周围的人追杀。
幸亏他天生跑得快,比黑二狗快,也比要杀他的人快。
躲在山上,大半天不敢回去给娘收尸。
然后,家的方向,冒出了冲天的火光。
浑浑噩噩,又被另一拨人找到,抓到了这个地方。
他好恨,他就不该走入黑市那个吃人不吐渣的鬼地方。
可是又能怪谁,是他自己选的路。
...
贤王府,主院书房。
一人之下的年轻王爷,正在听部下汇报。
廷尉搞不定的破事儿烂事儿,最后又都统统汇总到他这。
“主子,线索到胡老六这就断了。”
“黑市的卖家遮头蒙面,他亦不知道长相。”
“黑二狗以为自己拿的是泻药,其他一概不知。”
贤王用手指头啪嗒啪嗒的敲击案几。
“还有呢?”
“再有就是,刚才官方的质人来问,府里是否要购入陈记大酒楼的一部分股份。”
“属下猜测,也许是陈掌柜害怕了,要舍财求个庇护。”
部下回答道。
“哦,还算有脑子。”
贤王想了想,开口吩咐,“把胡老六带上来。”
“是。”
...
过了不到一刻钟,胡老六被人从地牢里带了过来。
他跪在地上,满脸死灰。
“若是再让你见到一次,交给你毒药的人,你可能认出来?”
贤王问道。
再见一次?胡老六一下子激动了起来。
他猛地抬起头,满目通红。
“能,我能认出来!”
“虽然没看见他的脸,但只要看到他那双手,听见他的声音,我立刻就能认出他来!“
“求您给我一次机会,让我替我娘报仇!”
“砰砰砰...”
说完,胡老六就拼了命的往地上磕头。
不大会儿的功夫,他的额头已经一片青紫。
“本王猜测,那个人,也许会再次接近陈记。”
“从今往后,你要融入陈记,潜伏下来,或许能再次遇到他。”
“你可愿意?”
“愿意,我愿意,多谢王爷!”
胡老六被带下去了。
贤王一边闭目小憩,一边思考整件事情发生的过程。
自从兄长登基以后,好久都没有遇到行事如此狠厉的对手了。
他有种感觉,出手的,应是他熟识之人。
不知道这条披着人皮的狼,还能藏多久。
...
陈有财没有预料到,上午他才找了质人,下午酒楼的股份就卖出去了。
价格合理公道,买家居然是酒楼的常客,小二爷王仲允。
小二爷还在太学上课,本人没来,出面的是贤王府的管家。
大人物家办事儿就是不一样,签契,交钱,去官府备案,不到一个时辰就搞得妥妥当当。
现在陈有财手里拿着银票,和陈香香俩人在屋里头大眼瞪小眼。
“这,这就完事儿啦?我怎么感觉这么不真实。”
有财大兄dei好是疑惑。
“香啊,爹是上午,跟你说要卖股份的吧?”
陈香香仔细又认真的想了想,大胆又迟疑的点了点头。
然后,父女俩一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是不是因为陈记最近好火爆,大家都争着抢着要买咱们酒楼的股份?”
陈香香试探着揣测了一下,话刚一说出口,她自己都害臊的慌。
陈有财也直摇头说“不可能”,这也忒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了。
他们酒楼的菜品确实人气很高,但卖炒菜这个行业吧,盈利也就那样儿。
干的好的人家吃喝不愁,但也成不了泼天的富贵。
比不了正经走商的,比不了开布庄制瓷器的。
“要不就是小二爷家里头大人,买来给他当零花儿的。”
陈香香一拍大腿,想出了自己认为的唯一合理解释。
陈有财点点头,她觉得大闺女真相了。
“阿爹,那外头的人咋办,晚上真让他一个人看酒楼啊,会不会不太合适。”
贤王府的管家下午签契的时候,带来一个小厮。
说是知道他们这昨天晚上遭贼了,府里头特意拨过来一个人看家护院使,平时就当正常的伙计就行。
他的月利银子直接从贤王府里领,陈记不用管。
那这人到底是王府派来看着他们的,还是真过来帮忙的啊?
到底能不能当一个干活儿的人使,说话是深是浅不好拿捏呀。
香崽好困惑。
“先叫进来看看再说。”
没多会儿时间,门外走进来一个不到二十的青年男子。
男子个头儿不算矮,身上精瘦,一张脸白的没有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