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太子爷的宠妻日常——北海而就
时间:2022-01-03 17:21:45

  幕泽玺下颌一崩,手上青筋直冒,“父皇去看了?”
  丁茂战战兢兢道:“是...栗妃伤心过度,陛下一直守着,发落了殿里的奴才,衡王殿下今日也一早进了宫。”
  幕泽玺抬手按了按额角,“事情查得如何,可有进展?”
  丁茂挠了挠脑袋,一时想不起那一桩事。
  幕泽玺略一提醒,“那暗士?”
  丁茂忙道:“那暗士确实擅离职守去了承州,不过...他在东宫一向安分守已,并未有可疑之处。”
  幕泽玺敛了敛神,“他家中可有亲人?”
  丁茂细细一思,“有!有一位妹妹,不过听闻是个病秧子,常年卧病在床,靠他的俸禄养着,不过前些日子得了名医治疗,好似身子好了不少。”
  幕泽玺挑眉,“派人盯着...”
  丁茂应下,“那爷这会....”
  幕泽玺面色微怠,“你随我进宫。”
  清婉、青袖垂头不语。
  落昭阳将两人扶起身来,“我不在...太子爷可找你们麻烦了?”
  清婉低道:“将军夫人护着我们,有卫家一层关系在,太子爷倒也不难为我们。”
  落昭阳淡道:“那好端端的怎么从卫府来这压根庄上了?”
  青袖扶着落昭阳坐下,“我们两人今早出门采买,遇见了丁勇,他将姑娘回京的事同我们俩个说了,我们就随他来这外庄。”
  落昭阳责道:“你们两个小妮子,被丁勇哄两句就跟着来了,若我没有回来呢?还有....你们就这样出来,盛暖找不着你们,指不定得多着急!”
  两人愣住,清婉笑道:“大姑娘快别怪罪了,我们这关心则乱。”
  落昭阳捧着帕子笑了笑,想起有事要问,拉着两人坐下,“如今宫中可有什么动静,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宏日....如何了?”
  清婉、青袖对视了一眼,来的路上丁勇都交代过了,大姑娘身子不好,不宜忧思,且宫中的事情有太子爷照看着,应当也没什么事。
  清婉这才道:“姑娘放心,二哥儿如今在轩华殿中当差,是李公公手底下的一把手,出不了差池的。”
  落昭阳按了按太阳穴,“可我总觉得有事发生,不然为什么太子爷在拘着我在外庄不许我进宫去。”
  丫鬟端了膳食进屋,“夫人...这是爷一早交代厨子做的,夫人用吗?”
  落昭阳抚了抚肚子,昨天睡得早,没有用晚饭,现下确实饿得很。
  她抬手示意,“放下吧。”
  丫鬟正要退下,落昭阳皱眉问道:“爷呢?”
  “爷同丁护卫出去办事了。”
  落昭阳眼眸一动,“知道了。”
  转眼间,落昭阳作了清婉的打扮,溜进马厩,随意牵了一匹马,出了外庄。
  清婉扮成落昭阳躲在屋中不出去。
  “夫人...爷吩咐了大夫给夫人把平安脉,夫人方便吗?”
  清婉一脸慌乱,低哑着嗓子道:“不方便...我...我乏了,你且退下。”
  丫鬟见状,低道:“是...”
  青袖捂了捂胸口,“爷不是许大姑娘出门吗?姑娘干什么还费这个劲,若叫人发现了,指不定又得闹了。”
  清婉害了一声,让护卫们跟着姑娘出去,姑娘自然什么事也不好办,难不成真的规规矩矩地进城看个戏再回来吗?
  落昭阳径直入了城,这一路却发现奉京城内足足有好几座寺庙正在新建。
  还有不少百姓哀声载道,才短短数月,这奉京城她竟有些快认不得了。
  她听清婉说贺允妩从宫中搬了进了公主府。
  若她想知道落宏日的消息,去公主府应当可知晓。
  她将马拴在了一个歪脖子树下,抬手敲了清平公主府的门。
  小厮开了一条门缝,还未等她开口,打发人的敷衍语调立即而出。
  “公主抱恙,不见客....”
  继而立即将门关上,落昭阳一时心急,伸手挡住门缝,被狠狠一夹。
  疼得她眼角泛红,那小厮吓得忙将门敞开,“你这位夫人,我不是说了我家公主不见客吗?”
  落昭阳疼得咬唇,从袖口抽出一条绣帕,又从腰间摸了一锭银子。
  她先将银子塞进小厮的怀中,讨好地说,“小兄弟...我是真找公主有要紧的事,你只需帮我把这东西呈给公主,见与不见看公主的。”
  小厮挑了挑眉头,略掂量着银子,点头,“你先在这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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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再遇
  落昭阳这才略松了一口气,希望贺允妩见到了帕子,能允她进去。
  小厮捧着绣帕出去,刚走至内院。
  “站住...”柳儿喊住小厮。
  公主有孕后,对出入内院的下人多有规定。
  这怎么还有人敢往内院闯。
  柳儿不悦道:“你往哪里跑,那可是公主的闺阁...”
  小厮忙小跑过来,“柳儿姑娘...府外来了位夫人,说是有事见公主,还拿着这帕子....”
  柳儿引手取来看了看,只不过是寻常的手帕,想是哪家的夫人登门拜见,可公主如今肚子已经微隆,实在见不得人。
  她将帕子还回去,道:“回绝了,公主如今身子,任来了都不见。”
  小厮颤颤巍巍地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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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昭阳吃了闭门羹,廖落地走在街上,贺允妩居然不见她,难不成真的出了什么事。
  忽地,一辆马车疾疾而来,车夫用力拉起缰绳,勒马无果。
  四周的人皆四处逃窜,落昭阳惊然,双眸瞪得像铜铃般圆。
  马匹快速朝她奔来,眼见正要撞上落昭阳一跃,踩着街上的贩摊子跳至马背上。
  她从车夫手中抢过缰绳,用力一勒,马儿前蹄一蹬,总算吁停。
  “老爷...你没事吧?”
  马车内传来熟悉女声轻唤声。
  车夫吓得从车上滚下来,跪着求饶,“老爷饶命啊!是这马儿突然....”
  身后跟着的护卫姗姗来迟,落昭阳一探,这不是上次那行人吗?
  护卫身上的刀出了鞘,缓道:“老爷...”
  男人掀开车帘,视线与落昭阳对视,涌出惊喜,“原来是夫人...”
  是她回程时遇见的那位大叔。
  落昭阳见状,忙从马上下来,低道:“不过是马儿受惊了,安抚一下便好了。”
  大叔眉峰轻皱,“夫人可受伤?”
  落昭阳忙摇头,“并无...”
  大叔一抬手,“畜牲无故发惊,留不得....”
  话落,其中一位护卫走近,朝落昭阳颔首,示意她离马儿远些。
  落昭阳不解,还是后退了几步。
  护卫手起刀落,马儿往前仰进,轻嚎一声,马儿骤然倒地,地面上被血染红。
  落昭阳惊得脚步踉跄后退了两步。
  李央儿搀扶着大叔下了马车。
  落昭阳看着地上血淋淋的场面,心里发悸,忙道:“若无事...我先走了。”
  大叔朝李央儿递了一个眼神。
  李央儿上前拉住落昭阳,“夫人且慢。”
  落昭阳脚步一滯。
  李央儿笑道:“夫人是燁朝人吧。”
  落昭阳点了点头。
  李央儿笑道:“我们初初来奉京城,对这里皆不熟悉,连个好一点的客栈都寻不到,夫人若是不着急,可否帮帮我们,将来必定答谢。”
  这是要让做导游吗?
  李央儿这话说得诚恳,尤其是眼角眉梢透露出来的着急无措,更让落昭阳心软。
  落昭阳半晌都未答话,大叔忽地提声呛了呛,面色惨白。
  他语气微弱,“央儿...若夫人有事再先,还是别为难夫人了。”
  落昭阳抬眸看他,心里竟有几分不忍。
  “罢了...左右我也闲着。”
  这话一出,李央儿和大叔的脸上都微熹。
  落昭阳想着大叔生着病,便引着他们去了城南的客栈。
  落昭阳打点好了一切,领着大叔和李央儿进了厢房,她第一件事便是开了窗户透透风。
  指着窗户外头,向两人介绍,“这儿对面有药馆,买药方便,前头还有奉京比较有名的医馆,若身体有恙,请大夫也方便。”
  大叔望着她的神情微恍,仿佛透过她身上望见其他的影子。
  落昭阳有些不舒服,清咳了咳。
  李央儿忙道:“夫人费心了。”
  落昭阳摆了摆手,“无事,你们先歇息吧。”
  她转身要走,李央儿忙跟上送她。
  “夫人别见怪,夫人生得...与我家老爷故去的夫人实在太像,我家方才屡次失神。”
  落昭阳了然地点头,“无事,我这人脸皮厚,只是...你家老爷是真很爱他夫人吧。”
  李央儿面上微僵,“是...我家老爷对夫人一往情深。”
  她思了思,继续道:“这番来也是为了见见夫人的家乡。”
  落昭阳笑了笑,“他夫人也是燁朝人,是哪户人家的姑娘...”
  李央儿面上踌躇,过了好半晌,才道:“我家夫人姓落...”
  落昭阳讶然,“你家夫人和我是同姓氏,莫不是与我同出一族。”
  李央儿一听,也是惊诧,“夫人是....”
  落昭阳转念一想,整个奉京城,落姓氏不多但也不少,定然是她太敏感了。
  落昭阳莞尔,“瞧我嘴巴,净爱胡说,我家里面小门小户,怎么会和你家夫人是同族。”
  这行人衣着打扮普通,却也难掩富贵至气,必定是家世不凡。
  李央儿牵起她的手,正欲说些什么。
  “昭阳!”老远处盛暖捂着嘴巴,喜极而泣。
  落昭阳回头便望见殷切朝这儿奔来的盛暖。
  “暖儿....”
  盛暖快步上前,急道:“我说怎么这两日找不着你的丫头,我就知道,定是你回来了。”
  落昭阳抬手用指腹抹了抹她眼角的泪,“你怎么一人在这,连姝词也不带上。”
  盛暖这才注意到一旁的李央儿,忙屈膝行了一个礼。
  “这是...”
  落昭阳笑了笑,介绍道:“这位是李夫人,是我在路上遇见的人家,她们是来奉京寻亲的,我就是顺道送她们来客栈。”
  盛暖颔首点头,又拉着落昭阳的手絮絮叨叨,“那丫头让我打发去买东西了,方才我老远处就见你带了一行人入客栈,我原先还当自己眼花了,竟没想到真的是你回来了。”
  李央儿见状,“今个的事多谢夫人,看两位夫人是久别重逢,不如我就两位夫人在这喝茶叙旧,全当谢夫人的领路。”
  落昭阳思了思,觉得甚好,便点头应下。
  李央儿目送两人上楼,略一回神,低低念着,“昭阳....姓落....”
  她眉见紧拧,“来人!”
  护卫忙上前,李央儿缓道:“去好好查清楚了,落昭阳的身份。”
  落昭阳同盛暖两人寻了间别致的厢房,落昭阳引手替盛暖斟茶,“你快同我说说,这近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弟弟....我弟弟如何了?”
  盛暖见慌心的模样,也知道以她的性子,定然是瞒不住的。
  见盛暖脸色微沉重,落昭阳的心一沉。
  “不会...”
  盛暖忙道:“没事...没事,落宏日在宫中安好无事。”
  “...只是”
  落昭阳急道:“只是什么...”
  她急得拍案而起,连连咳了好几声,一下站起来,头竟有些眩晕,站不稳。
  盛暖忙扶住她,“昭阳....”
  手刚刚抚上落昭阳的手腕,无意间探上了她的脉搏。
  盛暖诧然,这脉相亏损,虚弱无比,像极了刚刚小产后的妇人。
  “你...”
  她忙扶着落昭阳坐下,“昭阳你怎么这般不爱惜自己,这脉相...”
  落昭阳知道瞒不过,“是...我去了承州才知道的,不足三月。“
  她呼出一口气,才道:“我父亲去世,我难过了一阵,孩子便流掉了。”
  盛暖惊得说不出话来,“什么!落伯父....”
  落昭阳再勉力也提不出来一个笑。
  盛暖气极,“胡闹!太子爷不知你有孕吗?若我当时知道你有身子了,是绝不会让你离开的。”
  落昭阳见她义愤填膺,忙拉住她的手,“其他的话都先留着,你快告诉我,宏日如何了,不然我才真的是要急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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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姐妹
  盏茶时分已过,落昭阳听完盛暖的话,心里清朗一片。
  怪不得幕泽玺不让她进宫,原来如今宫中局势并不好。
  贺帝沉迷道术,左右是这几个月的事情,也就是幕泽玺在承州的时候。
  她眼眸一缩,将所有的事情逐一联系起来。
  她虽然将贺承衡养私兵的事情吿发,可一定也露出马脚,那县里几乎都是贺承衡的耳目,贺承衡略一查,便能知道是她,顺藤摸瓜自然能知道她去了承州。
  又趁着太子去承州的当下,生了怎么些事,就连栗妃流产的事,也是她刚至庄上发生的,怪不得幕泽玺那日得了消息,便匆忙而去。
  难不成父亲中毒,与他有关,可谁人不知太子和衡王是死对头,贺承衡要买通东宫的暗士,并非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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